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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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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宪异对我微笑之后,落落大方地就座,泰然自若地吃喝,跟章副行长和葛总按照中国人的礼数、套路酒过三巡之后,又对我举起了酒杯:“小柳师妹,咋说俺也得敬你一下子!” 
章副行长热情地附和:“对啦,你们是老同学,早就该喝一杯啦!”说罢,他就借故去卫生间,悄没声地走了。 
葛总见状,也起身,对我眨一下色迷迷的眼睛,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说:“我得盯一下按摩的事儿,你俩先侃着。”说罢,也莫名其妙地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对面举着酒杯的孟宪异。他索性走过来,坐到了我的旁边,三角形的眼睛里充满深情似的,说:“小柳,咱俩喝一下子,咋样?”他终于没好意思叫我他曾经叫过的“韵”! 
我终于近距离地端详了他。几年不见,他真的老了,眼角有了鱼尾纹,眼袋也出来了。应该说,我对他已经没感觉了,现在的我对于他,既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于是,我端起了酒杯,从他的手里接过那瓶所剩无几的五粮液,倒满。 
孟宪异见我要和他喝酒了,做出感慨万分的德行,说:“还是老校友好使!多谢了!” 
我也像演员演戏一样,做出诧异的神态:“为啥子?” 
“为啥?”孟宪异面部有了痛苦的表情,而且这表情似乎是真的,“为了你能体谅俺!” 
“体谅你?”我轻轻地笑了,故意把自己包装成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架势,异常平淡地说,“谈不上。” 
孟宪异不知道是因为又喝了酒,还是因为受了我话语和表情的刺激,脸上更红了,“这是咋整的?你没原谅俺?” 
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没有恨,更不会再有爱;没有恨也没有爱,我的心就宛如一片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微澜。现在的我以至于都没有兴趣再谈及现在以及过去的谁是谁非了。于是,我打岔:“她还好吗?” 
孟宪异异常颓唐地坐在我的旁边,大概我的无动于衷无形中成了一根带着酸楚的针,刺得他大为伤心,他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看也没看我一眼就独自一饮而尽,道:“你是咋整的?俺给你写过许多信,不是被退回来,就是杳无音讯。你这是咋的了,信里,俺给你解释了许多事儿。首先解释的就是咱俩分手的原因,是性格差距太大,而不是……” 
我没有和孟宪异重谈感情的兴趣,更不想把我俩尘封已久的情感伤疤再揭开来看,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坚持我刚才的话题:“她还好吗?” 
“你是说那个公安大学的小女生?” 
“她没嫁给你?” 
孟宪异叹了一口气:“那个时代,人咋就那样儿保守呢?把男女关系看得太重。那也算捅了娄子?!俺们是一块被学校开除的。咋?你不知道?” 
“那娄子捅了,不正好?比翼齐飞嘛!”我挖苦道,说罢,又有些后悔:何必把自己摆到小肚鸡肠的小人的位置上去呢。 
孟宪异像一个自知犯错的学生,根本不敢拿他的三角眼正视我。他死死地盯住手里的酒杯,做出忏悔的样子。但在他的话语里,我却依然可以感觉出他的虚假。他说:“是俺害了她!”   
第十一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5)   
我快乐地脱口而出:“应该是你帮了她,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我却听说,她早已经傍上了美国阔佬,开宝马、住洋房,正在世界各地逍遥自在呢!比我这样读完大学再读硕士,而后又四处谋生的主儿强!” 
孟宪异的脸上没按照我预想的样子露出痛苦,反而惊异地看着我,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得了吧!你快别道听途说了!” 
我咯咯地笑出了声,继续刺伤他:“大学里全晓得!怎么,唯独你不晓得?” 
孟宪异的脸依然没什么变化,沉吟片刻,冷冷一笑:“据俺所知,她早已经从美国回来了。而且,就在中国内地就职。” 
这时,司机苟连生嬉皮笑脸地走上来。他说:“葛总这么安排,他陪章行长在斜对过儿洗个桑拿,我和你俩在这儿唱歌,不知道成吗?” 
孟宪异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起身说:“就这么地儿!俺来买单,你俩先走。” 
我才不愿意陪孟宪异唱什么歌,更没兴趣同他叙什么旧,推托着想走。苟连生拦住了我,对我挤挤眼,小声说:“柳小姐,您不还得听我说你们天竺支行的事儿吗?我待会儿跟您汇报嘛!” 
我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后背上拧了一把,嗔斥道:“别想耍我!” 
苟连生被我拧得越发高兴了,又挤眉弄眼地低声道:“柳小姐,孟总过去是我们东北天海公司的总经理,现在又要买断我们的京兴公司呢!您不去听,以后怎么管理我们远飞集团公司的不良资产呀!” 
谁说高学历的人就一定比没学历的人聪明,我感觉身为司机的苟连生就一点不比我笨。现在,我像一个魔术师手里的玩偶,只得听苟连生的。   
第十二章 温柔之乡亦陷阱(1)   
这是京港娱乐城,也是京兴市最好的KTV包房。 
整个房间足有四十多平方米,地面全部由大理石铺成,四周是黑色,而正中央则用白色、红色的大理石拼成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圆形图案,像个国民党党徽。日本进口的背投式彩电,放在门口,两个巨大的主音箱放在电视两侧,环绕声和后置音箱固定在两边和后面的墙上,使得整个房间里音乐的剧院效果非常明显。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迎着电视机,环着地面上的圆形图案摆放,跳舞者可以在沙发后面和两侧舞动,既不妨碍坐在沙发上唱歌的人看电视,又避开了别人的视线。这一点,让跳舞者感觉很轻松。 
我在餐桌上的表现,大概真的刺痛了孟宪异。他一进歌厅的门,就大喊着让服务小姐拿啤酒,而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喝开唱,颇有一点借酒浇愁的意思。 
我不管孟宪异如何表现,总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有意视而不见地晾着他,只管听苟连生大谈特谈天竺支行的人和远飞集团公司的事。一连半个小时侃下来,那个黑脸司机耐不住寂寞了,粗声说:“我得踅摸两个盘儿靓的小姐,陪咱哥儿俩吼两嗓子,蹦跶蹦跶!反正孟总买单,我也不能白糟蹋时间不是!”而后看一下我,“柳小姐不忌讳吧?” 
我根本就不明白黑脸司机问我话的意思,随口搭音:“你们随便。” 
此时的孟宪异依然十分投入地大唱《把根留住》:“多少岁月,凝聚成这一刻,期待着旧梦重圆!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命运中交错……” 
苟连生见黑脸司机出了门,低声跟我说:“我带你瞧一眼老爷们儿的德行样儿吧!” 
我说行,就傻乎乎地跟在苟连生的屁股后面,老老实实地来到了一个大会议室的门口。苟连生把手指往嘴上一竖,示意我别出声。他把会议室的门拉开一条缝,探头进去。我也学着苟连生的样子探进了自己的头。一看,不禁惊呆了。 
大会议室中坐满了花枝招展的女孩,人数众多让我惊叹:只见软背钢腿的椅子,环着大会议室的墙,一溜儿排放着,足有一百多把。每把椅子上,都坐了一个妖艳的女孩。即使这样,还有三十多个女孩子没座位,只得坐在室内中央的长凳上。 
那黑脸司机大概此生好不容易冒充一回“爷儿”,逮着一次亲自腐败的机会,正徜徉在美女堆里,现在已经挑美女挑得花了眼。他迎着女孩们的微笑,像个傻子,“嘿嘿”干笑着;他面对女孩们热辣辣的目光,像个呆子,却始终拿不定主意。他大概发现这一百多个姑娘,千姿百态,花枝招展,每个都有动人之处。可爱了肥的妖,就丢了瘦的俏;不是这个皮肤黑点,就是那个眼睛小点,或者是显得俗气点。每个美人都不能让他完全地可心。 
作为一个女性,我感到心中像扑满了苍蝇,剧堵无比;作为一个女性,我也仿佛感受到了一种难于言说的污辱。我正准备给司机苟连生一点颜色看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叫:“抓流氓呀!抓流氓呀!”转身四顾,楼道里又没一个人影。 
“抓流氓呀!抓流氓呀!”声音却越来越大。 
我正纳闷的当口,一个瘦高的男人突然从楼下跑了上来,手里端着一台小巧的摄像机。 
我感到来人有一点面熟,仿佛似曾相识,还没醒过闷儿来,那男人就从我身边旋风一般的跑过,冲进了我们那个KTV包间。不一会儿,四五个娱乐城的保安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见楼道里没人,便继续往楼上追去。 
苟连生和黑脸司机也顾不得挑小姐了,急忙跑回我们的那个KTV包间。我惊恐,更好奇,也随着他们快步回来。此时,孟宪异已经停止了歌唱,正充满狐疑地盘问这个不速之客。 
高个瘦男人见我们进来,大声说:“我是《京兴晚报》的记者,我刚拍了卖淫嫖娼的录像,娱乐城怕我揭发,反而诬告我是流氓。我看,他们个个男盗女娼,才是真正的流氓!”   
第十二章 温柔之乡亦陷阱(2)   
我突然惊呆了,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我痛恨的那个雅皮士方子洲。此时,苟连生也认出了方子洲,拍着方子洲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叫:“哥们儿,别怕!娱乐城这帮孙子想毁你,我帮你抽他们丫挺的!” 
黑脸司机本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见突然有了事端,也立刻来了精神,帮腔道:“他们丫挺的,敢挡咱哥们儿的横?姥姥!” 
苟连生和黑脸司机的豪言壮语未落,KTV包间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小姐不等我们开门就先推门进来了,问:“一个流氓是不是跑进来了?” 
门外,站着几个保安。 
方子洲还没开口,苟连生就突然变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推了服务小姐一把,怒不可遏地粗野大叫:“孙子!你丫说谁流氓哪!我吐口唾沫,把你们丫挺的都淹死!” 
服务小姐被苟连生这一把推傻了,退到后面,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几个保安见苟连生动粗,以为这就是刚逃进来的流氓分子,个个奋勇当先,一窝蜂地冲上来。 
黑脸司机见状,索性脱了上衣,露出疙疙瘩瘩的一身黝黑肌肉,大叫一声:“老子一巴掌,就把你们小丫挺的扇到月球上去!”喊罢,抡拳扑了上去。 
于是,一方是捍卫方子洲的苟连生和黑脸司机,一方是要抓流氓立功的保安,不由分说地大动其粗,扭打成一团。 
方子洲望一眼继续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熟视无睹的孟宪异,再看一眼怒目而视的我。终于,他也认出了我,眼神里洋溢出的却是惊喜:“真是你?”他一把把摄像机塞给我,“我拍下来章亦雄和葛浩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明天就在电视台上曝光,现在,你先帮我藏一下机器好吧?” 
岂有此理!他对我的伤害简直罄竹难书,我对他的仇恨更是杀之而后快。而他,却视我为朋友,要我帮他。这个扮酷的雅皮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思维逻辑? 
“你有没有搞错!”我心底的声音最终还是喊了出来。 
方子洲此时却顾不得我,对扭打在一块儿的两拨人马大叫:“别打了,我跟你们到派出所。是非曲直,一定能说清楚!” 
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方子洲和扭打的两拨人都出去了,我也没把摄像机交出去,呆呆地傻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宪异突然像个活过来的死人,没任何声响地走上来,对我说:“你做得对!就应该保护反腐倡廉的证据!” 
此刻,我对孟宪异充满了蔑视,我觉得他根本就不配叫个男人。事发的时候,他躲得远远的,没事儿人一般,生怕惹火烧身;事儿过去了,他又来唱高调。我心里骂道:“如果你晓得这个方子洲曾经拍摄过你在王学礼家苟且的镜头,不晓得你还会不会这样虚情假意!” 
趁我无所适从的时候,孟宪异拿走了摄像机,取出带子,锁上房间的门,就在电视机上播放起来。 
我虽然不情愿,但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也只好呆坐在沙发之上,随孟宪异一块儿看方子洲的带子。 
这是一个非常豪华的浴池。 
浴池的大厅,足有二百平方米,地面及一米高的墙围,全部铺着奶白色带一点黑色花纹的大理石。浴池建成六瓣梅花的形状,四面各立着一尊欧式的汉白玉雕塑。池内清澈得呈蓝色的水,冒出热腾腾的白色蒸汽。池子里,每隔一米便有一个热水喷口,滚滚的水流涌出如球状。 
章副行长和葛总都赤身裸体地泡在池子里。 
“老弟,不瞒您说,其实我倒不敢享受这儿的池子!我嫌它忒脏!一不小心染上淋病之类的,到时候上厕所都疼!”不一会儿,葛总腰里围着一个白色的大毛巾,单腿蹬在浴池的台子上,说。 
“有这么严重?”章副行长倒是漫不经心。 
“越高档的地儿,富贵病越多。赶上自个儿点儿背,一不留神,还就真染上了。” 
“您染上过吗?” 
葛总没正面回答,顺口来了一个荤段子,颇为感慨地以示廉洁:”父母给咱一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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