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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片孤城万仞山-第25章

小说: 一片孤城万仞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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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说:“今晚的夜色太美了。”

  纪双城说:“这样的生活真爽,比在学校有意思多了。”

  林语指着满天飞翔的蝙蝠对付卫说:“付卫,给我们表演下你的数鸟技巧,数数天上的蝙蝠。”

  纪双城说:“那些是蝙蝠,而且天这么黑,付卫数不清的。”

  付卫瞥了一眼天上的蝙蝠,深吸一口雪茄,说:“二十八只。”

  林语惊讶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付卫说:“我可是有货的。”

  纪双城说:“付卫,你数得最多的一次是多少只鸟?”

  付卫说:“九十九只。”

  林语说:“肯定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

  付卫说:“不是我吹,说到数鸟,我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纪双城说:“那是,上学这么多年,你没学会别的,就学会这个。”

  付卫说:“你不也是只学会砸灯。”

  纪双城说:“我看到那些公共设施,就有砸的冲动。”

  付卫说:“那外滩这么多灯,你现在也有砸的冲动?”

  纪双城说:“有点,但要忍住,这可是在社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学校的公用电话也常遭我毒手,还好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林语说:“难怪有一个公用电话没听筒。”

  纪双城说:“那个没听筒的是我的专用电话。”

  林语说:“没听筒怎么用?”

  纪双城说:“别人没听筒,我有啊,我把听筒摘了,要打时就接上。”

  付卫说:“你还真牛逼。”

  纪双城说:“我还有更牛逼的呢,我打公用电话从来不要钱的。”

  林语说:“你已经牛逼到这种程度啦?”

  纪双城说:“可不是,我开始戒网游那段时间实在太无聊了,就趁你们上课时在电话亭研究电话,拆了装,装了再拆,哪家电话坏了,我一修就好了。”

  林语说:“我发现你们都是人才。”

  付卫说:“那我们快去打电话吧,我想我杜鹃了。”

  林语说:“我也想新玉了。”

  现在人都有手机了,所以电话亭很少了,就算有,有很多也是坏的,坏了维修人员也不愿意在这个不实用的东西上花时间修,所以很多时候电话亭只是用来避雨的。他们找到了一个电话亭,进入这个电话亭,一大堆广告赫然映入眼帘,什么办证、卖迷魂药、打洞等应有尽有,如果哪位有以上需求,请进电话亭。付卫拿起听筒来听了听,一点声音也没有,显然也个电话也没有逃过纪双城这类人的魔掌。

  付卫问:“双城,坏了,可以修吗?”

  纪双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在那个电话上拨弄了几下,说:“好了,打吧。”

  电话果然通了,对方传来了杜鹃的声音,杜鹃一听是付卫,“哇”一声,哭了。付卫手足无措,就把电话挂了。林语和纪双城本来也想打电话的,但害怕也是这种场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语对付卫说:“兄弟,看开点,以前的男人进京赶考,一去就两三年呢,我们这才出来几天。”

  付卫说:“我有点想家了。”

  林语说:“我们现在生意刚刚开始,虽然生意小了点,不过人家丁力不也是从卖梨起家的嘛。”

  纪双城说:“善。”

  又是新的一天,他们来到了那家医院,付卫在前带路,现在他对这个医院了如指掌了,他们来到秘尿科,那个给付卫看病的医生就坐在那,后面还有个医生。付卫指着给他看病的医生告诉林语他们就是给他看病的那个人。

  林语走近那个医生,说:“是不是你给我兄弟看病说他有梅毒的?”

  医生说:“你兄弟是谁啊?”

  “就是他。”林语指着付卫。

  “是,我给他看过病,他这么高,我印象很深。”

  “你会不会看病啊?”

  “这话怎么说?我不会看病怎么会坐在这呢?”

  “我兄弟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可能得梅毒?”

  “别忽悠了,他少说也有四十岁了。”

  “付卫,把身份证给他看看。”

  付卫把身份证掏给他看了看,看完后,那位医生还是满脸疑惑,仔细翻看了那身份证,自言自语道:“这会不会是假的啊?”

  “假的?”付卫急了,奋不顾身地脱下裤子,“你看看,我这像是得了梅毒吗?”

  那位医生正在仔细观看付卫的私处。这时,后面一位年长的医生走过来看了看说:

  “这是由于天气热引起的,不是梅毒。”

  林语三人听后怒气冲天地看着那位年轻的医生,付卫嚷着要把他宰了,还好林语和纪双城拖住了他。那位年轻的医生则一脸的愧疚。

  他们决定私了此事,要求那位医生赔偿精神损失费500元,经过一阵讨价还价,最终赔偿定为400元。

  真是不打不相识,也许同龄人之间有天然的亲和力,这位年轻的医生却成了他们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他叫马操,比他们大三岁,后来他们亲切地称呼他为“操”,不过他们都认为他的名字倒过来念更牛逼。他是刚从一所不知名的鸟医学院毕业的,家里关系硬,托人让他在这家医院实习,而能力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从给付卫看病就可看出来了,还好他没说付卫得的是艾滋,不然付卫可能早已跳下黄浦江了。他们开玩笑叫他不要再拿人性命开玩笑了,加入他们,一起创业,他也有点蠢蠢欲动了。

  晚上,为了给他们赔不是,马操带他们来到了舞厅,虽然在他们家乡也有舞厅,但是学校三令五申地禁止学生进“三厅两室”,但是学生们还是不屈不挠地与这一校规斗争,坚决进出这些场所,学生们始终坚持两个“凡是”政策:一、凡是学校明令禁止的,其实是最刺激的;二、凡是学校鼓励的,其实是最无聊的。而舞厅固然刺激,但是过于成人化,所以学生们还是不怎么进去。

  舞厅里眩目的灯光和震人心魄的音乐让人感觉进入了令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们会把一般人认为的噪音当作享受的源泉。在舞厅里看着那么多人跳舞,很容易就会让人想起中国刚解放时国人在黑暗中摸索的场景。

  他们找到一张空桌坐下,纪双城说:“操,请我们喝杯啤酒吧。”

  马操说:“小意思,——小姐,来四杯啤酒。”

  林语说:“操,我看得出你是个人才,跟我们混吧。”

  马操说:“明天我休息,我就跟你们去看看你们是怎么赚钱的。”

  林语说:“好啊,我们刚刚干了笔大的,可惜认识你太晚了,不然可以分点给你。”

  马操说:“做医生太没挑战性了,我还是喜欢做点刺激的事情。”

  付卫大拍一下桌子:“这你算找对人了,我们做的事情别提有多刺激了。”

  马操说:“你应该是专门做刺激的事。”

  付卫说:“你怎么知道?”

  马操说:“看得出来,你饱经风霜。”

  付卫说:“上次我们干的那笔大的,他们两个硬是推我干。”

  马操说:“上次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大案啊。”

  林语喝了一口酒:“说出来吓死你。”

  纪双城嘴贴着马操的耳朵,说:“摘荷叶。”

  马操说:“我知道了,原来轰动一时的荷叶案就是你们三位干的啊。”

  付卫说:“嘘,低调点。”

  马操说:“恩,既然你们能干出这么刺激的案子,我对加入你们充满信心,对了,你们下面有什么大计划?”

  林语说:“暂时还没有,我们先回去开个会,明天给你答复。”

  马操说:“好,那我们先去跳舞吧。”

  马操蹦蹦跳跳地来钻到人围中,林语三人跟着,林语贴在马操耳边大叫:“我们不会跳啊。”

  马操说:“没事,跳舞的乐趣不在于会不会跳舞。”

  纪双城问:“那在于什么?”

  马操说:“在于继续跳舞。”

  林语和纪双城则跟着节奏乱跳,付卫见自己身高太高,跳起来太显眼,免得丢人,他就到角落里又泡起了妞:

  “美女,请问现在几点了?”

  “八点。”

  “太巧了,我的手表也是八点。”

  “呵呵,你可真风趣。”

  “一般人都这么说。”

  “你的嘴唇蛮可爱的。”

  “一般人都这么说。”

  “你可真成熟。”

  “一般人都这么说。”

  “我就喜欢成熟的男人。”

  “我喜欢直白的人,因为我也是个直白的人,所以我不喜欢隐藏自己的感情,我喜欢你。”

  “呵呵,你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

  “做得大吗?”

  “前几天刚刚做了笔大的。”

  “有多大?”

  “大得轰动上海。”

  “既然你的生意能做到轰动上海,那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叫什么?不知道有没有上过报纸。”

  “我叫付卫,我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抛头露面。”

  “我也是个低调的人,一般很少来这种场合的,女孩子来这种场合不合适。”

  “那我们出去聊聊吧。”

  “你有车吗?”

  “还没有。”

  “你生意不是做得大吗?”

  “因为我是个低调的人,所以不喜欢开车,那样太炫耀了。”

  “因为我是个低调的人,所以出门要把自己藏在车里,既然你没车,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

  “那我们就在这聊吧。”

  “聊什么?”

  “我风趣吗?”

  “一般人都这么说。”

  “那你认为呢?”

  “一般。”

  “我的嘴唇可爱吗?”

  “一般人都这么说。”

  “那你认为呢?”

  “像香肠。”

  “我成熟吗?”

  “一般人都这么说。”

  “那你认为呢?”

  “像我爸。”

  “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了?”

  “看着跟我爸一样大的人叼着两根香肠我开心不起来。”

  付卫一阵苦笑,混入人群中跳舞去了。

二十六
他们回去彻夜苦想,怎么也想不出像摘荷叶这么大的计划了,为了谋生,第二天,纪双城拿着一幅中国象棋来到大街上,这次是纪双城自告奋勇地要做回主角,据他说,他以前常逃课去街上看人下残局,那些残局他已经熟记于心。这东西还要有个托,付卫长得老相,适合做托。林语和马操则在一旁观看,马操实在对这个提不起多大兴趣。

  纪双城和付卫两人顶着烈日已经苦战了十个回合,前两盘还认真地下着,后面就越来越心不在焉了,有时甚至搞不清到底是谁敢走棋,而围观的人一直只有两个——林语和马操,最后他们商定,没人看时,他们就假装思考,一步都不走,一有人,就走棋。马操不耐烦了,说:“我去对面的书店吹吹空调,有生意叫我。”

  马操刚走,就有一人围观了,这时,纪双城和付卫认真地杀起来,你吃他一个兵,他吃你一个炮,按照计划,付卫最后赢了,拿走一百元。那人看得也蠢蠢欲动,这时,马操也回来了。他们都拼住呼吸,希望那人说些“我来杀一盘”之类的令他们兴奋的话。

  那人果然一鸣惊人,他操着浓着的山东口音说:“骗人的!”

  还好纪双城精明,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一上午都输了五六百了,今天手气不好。”

  那人果然中计了,说:“那我也来一盘的。”

  这话令他们兴奋不已。

  纪双城说:“你要来几百的?”

  那人说:“就来个五百块钱玩玩吧。”

  林语心想:看来摆了一上午的摊总算没有白摆,半天赚五百也很值了,都和摘一夜的荷叶差不多了。

  纪双城把残局重新摆出来,两人说杀就杀起来,战况异常惨淡,他们都认为这是场没有悬念的对弈,因为古令中外没有哪个摆残局的会输的。下了很多步后,两人一动不动地蹲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每一个棋子,半个小时过去了。

  纪双城说:“原则上我不喜欢下棋时说话的,原则上我们下残局的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但是,您能不能快点走。”

  那人说:“好像是你走吧。”

  林语也说:“对,是你走。”

  纪双城脸都涨红了,赶紧走了一步。

  天越来越热,豆大的汗珠从两人的头上掉下,汗珠落地的声音都可清晰地听到,可是两人还是全神贯注地观注着棋子的一举一动,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可能是被两人的精神所打动。

  棋盘上已经剩下六七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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