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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天地灵修皆炉鼎-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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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飞飞跌倒在地的时候,正巧离胡兴最近。胡兴犹豫再三,仍是上前,将她扶起。
夏飞飞诧异道:“你……你是……”
胡兴低头说道:“你忘记了吗?”声音低低切切,如同风中落叶的叹息。夏飞飞一下子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时之间,两人目光交错,有多少话语来不及说出。夏飞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终于低声叹道:“你来的不是时候。”
胡兴一怔,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是啊,不是时候。”他心中其实很想追问她,究竟怎样才算正是时候,却始终觉得开不了口。
他二人在这边旁若无人的私语,其他人只觉得心中微酸,倒还不觉得什么,风霁夜却已经忍不住发作,指着胡兴问道:“他又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的?为什么不向我交代清楚!”一副善妒正室夫君的模样,架势十足。
夏飞飞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算什么人,凭什么要向你交代清楚!”
风霁夜闻言,嘿嘿冷笑,一言不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把匕首来,一边望着夏飞飞,一边将那把匕首对准自己心窝,一点一点的刺了过去。
在场众人皆颇为不耻他这种行径,觉得他拿自己性命做要挟,一来如俗世间无知凡人般庸俗不堪,二来以夏飞飞平日之秉性,也不见得会就此屈服。
果然听见夏飞飞说道:“你想死,没有人会拦着你。多大人来,还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十足泼妇的架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风霁夜冷笑道:“我不可理喻?那你可不要后悔!”手下用力,一发狠,匕首的刃尖已经刺破了胸膛,鲜血随即流出,不多时便把他衣襟染湿了。
旁边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在讶然纳闷间,却见夏飞飞面色苍白,“啊”了一声,身子一软,随即倒进胡兴怀中。
风霁夜哈哈大笑说道:“见我要死了,你竟连站都站不住了,还敢嘴硬吗?不过,哪怕站不住,也不许和别的男人亲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这番话既粗鲁无礼,又说的蹊跷,众人一时之间不解其意,然而夏飞飞却已经从胡兴怀中挣扎出来,冲他勉强笑道:“多谢相助。”
她如此客套,显然是不愿和胡兴牵绊过深,胡兴心中明了,涩然一笑道:“你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
苏越凝神观察夏飞飞和风霁夜互动,此时却像看出了什么似的,微笑着过去劝风霁夜道:“风兄何必如此?须知你二人情比金坚,伤在你身,痛在她心,你这样使性子赌气,为了惩罚她不顾惜自己,却又何必?”
风霁夜倨傲的看了苏越一眼道:“你知道就好!只是谁是你风兄?你怎配和我称兄道弟?”
苏越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下震惊,只觉得身上不住的发冷,却强行镇定了心神,说道:“若贤伉俪不弃,不如和我等一同上路,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听得他这般说,竟有几分承认夏飞飞和风霁夜道侣身份的意思在里面,莫不大惊失色。
风霁夜冷笑道:“顺路吗?”
苏越微笑着回答:“顺路的。”
风霁夜道:“我们打算去魔界。难道也顺路吗?”他是纯血魔族,魔界是他的故乡。前番时候为了顾及夏飞飞的心意,在此地隐居了许久,却被人发现,闹得自己性命难保,风霁夜心中懊悔之至。于是便动了回魔界的心思。
苏越闻言一惊,他如何不明白风霁夜的打算。若是风霁夜真的携夏飞飞顺利进入魔界,正是一入魔界深似海,从此他哪怕拿风霁夜的身份做文章,也难以掌控全局,更会因为顾及夏飞飞安危,投鼠忌器。
苏越下意识的向夏飞飞看去,只见夏飞飞低着头,看不到面上的神情,只是听她低声说道:“是啊。我们打算去魔界。”
风霁夜冷哼一声。去魔界的打算,先前他提了无数次,夏飞飞都借故推脱,自己心软,竟然由着她了。如今他逢此大变,心中既惊且怒,于是不和夏飞飞商议,悍然抛出决定,便是做好了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打算,想不到她竟然审时度势,如此乖觉。风霁夜心中百味杂陈,暗道:果然对付这种女人,怜香惜玉要不得,还是强硬一点好。
苏越见夏飞飞这么说,心中黯然,却微笑着点头道:“原来贤伉俪打算落叶归根了吗?”他将“落叶归根”四个字咬得极重,自是想提醒夏飞飞:那是风霁夜的故乡,可不是你夏飞飞的故乡!
但看到夏飞飞回望他的眼神,苏越只好无奈的叹息,点点头道:“顺路的,自然是顺路的。”
于是一行人原本是为了猎杀风霁夜而来,还不惜用尽手段,请出苏澈的师尊青玄山碧灵子出面,到了最后,将风霁夜打至重伤,眼看就能够消除祸端了,却在夏飞飞的干预下,情形急转直下,最后竟然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谎称风霁夜已死,更要将他混在队伍之中,一路护送到魔界去!
此时众人的心情,伤心、失望、懊恼、愤怒、怨恨之情兼而有之,突然谢明弱弱的说道:“幸亏叔叔不在,否则,以他的火爆脾气,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林卓雅深以为然:“正是如此。”他其实还有句话,在风霁夜面前不好开口:若不是到场的诸人都是和夏飞飞有过往的,甘冒奇险,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让她为难,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决定。
程若谦看着沈墨,见他情形越发糟糕,不觉说道:“苏哥哥快来瞧瞧沈墨!”
苏越原本在大车之上忙着安置风霁夜,闻言便想下车去,谁料想风霁夜一把拽住他袖子:“我是客人!我此时重伤未愈,你身为丹师,不来照顾我,却又照顾哪个去!”
夏飞飞忙笑着说道:“丹师怎能照顾你的伤势?你我夫妻一体,便由我来照顾你吧。你也知道,世间唯有我,才能为你快速疗伤。”
风霁夜定定盯住她看,突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对那个白头发小子余情未了,生怕他死了!既你这样说了,我便依你,只是,你莫要后悔!”
说罢就不顾苏越在场,一把将夏飞飞扯了过来,一边粗暴的撕去她衣服,一边重重的吻她的唇,对着她又啃又咬。
苏越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只觉得全身的血往脸上涌,心中恍恍惚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宰了风霁夜!
然而夏飞飞却百忙之中,不忘对他催促道:“你……还不快走!你难道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她这番话引发了风霁夜的怒火,动作越发狂暴激烈起来。
 第179章 伤势

突然听得风霁夜凄惶的惨叫了一声,夏飞飞从床上一跃而起;低头见衣物又被风霁夜扯破;恨声骂道,“每次都来这一招;也不觉得烦;”
她从空间手镯里寻出一套新衣;瞬间穿戴整体;急急的出去了。和苏越擦身而过时候,还嘟哝了一句;“你不走,我走;总可以了吧;”
苏越看着风霁夜蜷成一团;痛苦的在床上挣扎,心中只觉得一阵欣慰。
风霁夜原本被苏澈的师尊、化神期高手碧灵子所伤,犹不自重,强行索欢,在外人来看已是好色不要命了。因他和夏飞飞功法相合,若能阴阳相济,借欢好之际疗伤,倒还罢了,谁料想夏飞飞却在这时骤然发难,朝他要害部位狠下黑手,剧痛之下,更是元气大伤,竟有强弩之末的征兆。
苏越虽然巴不得风霁夜就此死去,但心中尚有一事未明,不敢擅作主张,知道夏飞飞刻意留他在此,有要他照看风霁夜的意思在里面,因此强忍住厌恶,开口说道:“风兄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让小弟效劳的?”
风霁夜抬起头来,苏越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般,额头上湿湿的满是冷汗,正心中暗叫遂愿间,风霁夜便开口说道:“苏兄弟来的正好。内子顽劣,手下没个轻重。你且过来看看,果真弄坏了不曾。”声音里竟是满满的慌乱无措。
苏越心下诧异。要知道他此时和风霁夜势成水火,彼此都是猜忌防备之时,风霁夜怎么这般大胆,难道就看准了他不敢轻举妄动不成?可若是他稍稍鲁莽些,冲动些,就此杀了风霁夜,就算铸成了大错,害了夏飞飞,但风霁夜从此魂飞魄散,岂不是玩火自焚?
“苏兄弟,你快过来啊。内子对你颇多照拂,看在你是丹师情分上,才留你到此时,难道不就是为了要你救死扶伤的吗?我们道侣之间,嬉笑玩闹,自是常事。她刻意留你在此,为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苏兄弟自轻自贱,死皮赖脸,才有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主夫之位,难道竟想着因为怠慢了我,遭内子责罚驱逐的吗?彼时更遭天下人耻笑!”风霁夜继续说道,夹枪带棒,嚣张轻狂,倒仍旧是他从前的风格。
苏越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见风霁夜单手捂住身下,他那东西软趴趴的,一眼望过去色泽黝黑,尺寸也平常的很,只怕自己的还大些,论模样也没自己的漂亮,不知道为什么夏飞飞居然对这个贱人的东西迷恋成那副德行,一碰到就身子发软。
苏越心中气苦,面上却不动声色,向着风霁夜言道:“风兄莫急。暂且养好了身体,只要修为高深,便是被人阉了依旧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世上并无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风霁夜冷笑道:“就知道你会幸灾乐祸!可我在众妙门那么久,众妙门是什么所在,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哪怕被她弄断了根,照样能长一个出来,几时又轮到你了?还不快过来给我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越被他嘲骂,心中恨不得把他杀了,面上却不显,温言说道:“苏兄且撤了手,我来瞧瞧。”
风霁夜倒真个很听话的拿开了手,苏越便凑上去看,突然在这时,感到风声有异,他反应奇快,一个闪身后跳,避到一边,却见嗖嗖嗖三朵惨绿色的火花从他衣服旁边擦了过去。
苏越曾和风霁夜相交一场,自然知道那惨绿色的火花是风霁夜的独门暗器,歹毒无比,何况看那火花的方位,是奔着自己门面、胸口要害和下。体而来,若是被他偷袭得手,便是毁容、断根、重伤的下场,不觉更是恼怒。
苏越仗剑护住自己全身,大叫道:“我还没暗算你,你倒先来偷袭我!这般狠辣,是何道理!”
风霁夜一击不成,反而耗费了自己全部的灵力,不慎滚落床下,形容更觉凄惨。他听得苏越质问,用手肘支撑住身体,冷笑着抬头说道:“我本以为她对那个白头发的小子余情未了,想不到竟是你!我和她是天定的道侣,更非你们这些野男人可比。你怎么就敢蛊惑她?简直是罪该万死!”
原来风霁夜自和夏飞飞成就好事以来,两人皆沉溺其中,难以自拔,缠绵之时,更有世间极乐,莫过于此之感,爱不释手,百尝不厌。
以风霁夜之生性孤傲,从前对夏飞飞之嫌恶,也不免见了她就满脑子是那种事,不知不觉中,为了讨好她,数次违背自己的人生信条;而夏飞飞原本是将修行和欲望分的很清楚的人,素来强势,但只要他碰了她,就会身子发软,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是以今日索欢之事,起初是夏飞飞为了安抚风霁夜有意挑起,但是风霁夜将计就计,硬要给苏越一个下马威,好好逞逞自己的威风,料想她断无拒绝之能。谁知情势陡然生变,夏飞飞竟不知怎地生出一股气力来,挣脱出来,朝着他那东西上狠狠踹了一脚,溜走了。
风霁夜正在春意勃发之时,猝然受此重创,痛楚可想而知,然而心中的创伤却较身体更甚。他思来想去,认定必是苏越在场、夏飞飞不好意思的缘故,其中的原因唯有情意二字可解。
风霁夜是何等霸道之人,自觉是天定道侣,他肯对夏飞飞那些往事既往不咎,已是十分的委屈,如今见夏飞飞竟然敢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更在情敌面前拂他面子,便将苏越嫉恨到了极点。
他原本为了独占之心,便连续斩杀夏飞飞的侍君,毫无愧疚之意,如今被嫉恨冲昏了头,也就将和苏越从前的交情、对他的忌惮抛到了九霄云外,使计诱他上前,意在斩草除根,谁知苏越竟然躲过了,简直是老天爷也在帮他啊!
苏越听风霁夜这般说,心中却是一喜。
他遇到夏飞飞以后,起初自信满满,继而犹疑惊叹,而后反被她虏获,奋起全力追随,却仍然不免伤心失望。可是相思之苦,销魂蚀骨,每次夏飞飞对他偶尔的温柔,便如同微温的余烬上重新迸射的火星,让他既纠结,又痛苦。
原本他看到夏飞飞对风霁夜处处维护,被他碰触后那般反应,心境已是荒凉之极,萌生退意,如今见风霁夜因为些许小事要害自己,言语中满是嫉恨,他惊讶之余,却不由自主的从心底生出一股喜意来,暗中拼命提醒自己:苏越啊苏越,风霁夜一向满口谎言,诡计多端。这说不定正是他的诡计,你万万不可轻信!
正在犹疑间,风霁夜却因为重伤之下,耗费了太多心神,就此昏了过去。苏越惊疑不定的过去查看,见他脉息呼吸,绝无伪装的可能性,才慢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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