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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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什么叫“淡定”？这就是！
当我们穿过了定星盘开启的空间之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宁静的城市。
天色已晚，街道上没有太多的车辆和行人，只是不少家庭都亮着灯光，看起来是个和平的小城。
阳神状态的我只有勉强达到C级的实力，自然没办法御气飞行，而将一律灵魂附着在发带上、化为人形的裘卡，实力更是低得一塌糊涂，连人间的武术家也未必打的过，当然就更不会飞了。
调查二人组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相对茫然。
来是来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灵界侦探也是侦探——这种情况下，你们一般是怎么做的？”裘卡问，“我只会打架，不懂调查，听你的安排就是。”
灵界侦探也是侦探……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们的调查方法和一般侦探完全不同啊！
灵界侦探这个行当，主要都是追查一些威胁人类生活的妖魔鬼怪，所以我们一般先去勘探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实际上绝大多数情况下，妖魔们的线索并不难找到，难的是怎么把它们收拾掉，所以灵界侦探们主要还是打手，而不是刑侦专家。
像现在这种情况，至少我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来……
“这个城市看起来也不是很大……”我沉吟片刻，想出了一个简单的笨法子，“咱们分头行动，花个几天时间也能把它转个遍，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线索！”
裘卡对我的安排并无意见，接过了随时能够联系手提箱母机的通讯器，朝着城市一侧的高楼大厦走去。
而我则拎着手提箱，往相反的方向，沿着干净的街道，走进看起来可能属于文化、体育地带的城区。
街道上空荡荡的，看不到行人。
嗯，也看不到巡逻的警察。
话说，这个世界真的有警察吗？似乎我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任何警署或者警车或者别的什么……
我纵身一跃，跳到路灯上，居高临下打量周围。
很普通的老实二层独栋房，一排排的很整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走到一户人家附近，侧耳倾听。
很常见的家庭对白，没有任何特别。
我先后听了十来个家庭的墙角，却依然毫无头绪……
如果说这个城市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就是它实在太“平静”了。
各家各户的生活都一样的平静，没有任何嘈杂或者吵闹，感觉非常的和谐。
总觉得很诡异呢，真有这么安定的情况吗？他们连家人说话都显得彬彬有礼呢。
我站在附近最高的一座楼房顶端，皱着眉头环顾左右。
半个小时的观察，一无所获。
我刚刚和裘卡联系过，她同样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果然不会这么容易啊……
正当我暗暗叹气的时候，夜风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隐约的歌声，这歌声激昂欢快，充满了爆炸力，带有一种穿透人心的感染。
摇滚乐？
和这个世界平静的气氛不协调啊……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连忙循着歌声追过去，跑进了一座设施完整、规模宏大的学校。
歌声传来的方向灯火通明，可如果我没看错校门口的展牌——这里应该是食堂啊！
一般来说，举行演唱会的话，不是应该选用室内体育场吗？
我放慢脚步，缓缓走向不断传来激昂歌声和热烈欢呼的食堂。
——有杀气！
下意识地闪进附近的灌木阴影中，我在建筑物的多处看到了手持枪械的学生。
这些学生们看起来挺紧张的，从他们拿枪的姿势看来，也和精锐这个词无缘，可他们的身边却有数目庞大的武器弹药！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学校的课余娱乐项目就是枪战吗？
我的真身可以硬抗核弹，自然不会把区区枪炮放在眼里，可现在这个阳神分体力量比真身要弱很多，普通的枪械到也罢了，诸如狙击枪之类的，一不小心挨到了就会很麻烦。
何况，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对这个城市缺乏了解，没必要惹是生非。
既然暂时什么都不方便做，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演唱会结束，再找几个学生了解一下情况吧……
而且，我也很好奇这些全副武装、如临大敌的学生们，究竟要干什么？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脑袋有问题的，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对付的敌人是即使拥有现代火器也会觉得很棘手的家伙。
C级妖怪？
不像……如果是C级妖怪的话，就凭这种素质的学生自卫队……全灭他们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罢了，兔子就算戴上拳套也不会变成拳击袋鼠的。
C级妖怪们大多是从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角色，战斗经验绝对不是这些小家伙能比的！
相见就是有缘，我身为灵界侦探，原本就有保护人类的责任，如果真的是C级妖怪来袭击的话，说不得就只能出手了。
……或许这样也不错，如果我能有一个比较光辉的出场，等一下跟他们交涉的时候也会方便很多。
但是所有的计划，在我看到那个“C级妖怪”的时候，都被现实砸的粉碎。
有没有搞错啊！
那分明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这女孩看起来十五六岁，有着一头和坂上颇为相似的银发，气质却让我想到勇彦。
冷冰冰的，不言不笑。
原本我以为她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宋兵乙，但看到学生们突然紧张起来的样子，显然她就是这些小家伙一直防备的敌人。
不对劲啊！这女孩身上一点能量反应都没有！
砰！砰！砰！
伴随着激昂的摇滚乐，一支支长短枪械同时咆哮起来。
喂！你们这是在谋杀耶！
我下意识地冲了出去，双手飞快地挥动，将各式各样的子弹一一打飞。
好在虽然灵力降低了，但我的眼界依然还在，只凭感觉就能判断出子弹飞来的方向和时间，将它们通通挡住。
这些小家伙虽然有武器，可战斗经验的确很差劲，射击的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七十八支各式各样的枪械一起进攻，可真正能稍稍沾到点边的不超过一半，绝大部分的攻击都不知射到哪个旮旯缝里面去了，就算这些好歹打准了的子弹，也根本没有节奏的概念，只是一窝蜂地乱打……
如果宗介在这里的话，大约会摇头叹气，然后严厉地批评他们吧？
不过，要是这十几个人真有宗介的水平，那我该做的就不是像现在这样空手挡子弹装酷，而是抓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呆的银发少女，有多远跑多远。
事实证明，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兵，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很稀有的。
看到我空手挡子弹的这一幕，对原本就是乌合之众的学生们的士气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战斗的勇气很快就消耗殆尽，开始撤退。
我敏锐地听到，他们在说“老天啊！居然又来一个天使！”“这个怎么是男的啊？女天使就已经很难缠了，男天使——莫非这个是战斗专用的吗？”“可恶！我才不要就这么消失呢！”
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为了解开疑惑，我考虑一下，没有和银发女孩搭话，而是追向逃跑的人群。
学生们的体力当然不能和我比，所以几分钟之后，我站在一群累到狗喘的学生们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们。
在这群人中间，我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容。
我以前没见过这个人，不过倒是见过他的照片，而且还仔细研究过，因为他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所要寻找的目标之一。
圣者，音无结弦。
发现我在注意他，那个红发青年有点不安地左顾右盼了一下，但还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面对着空手接子弹的敌人还能强作镇定，不愧是能够将善行坚持到生命终结的圣者啊……
“那个……我叫音无。”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静，没有发抖也没有结巴，“请问你怎么称呼？”
“……达也，上杉达也。”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借用老哥的名字。
反正我目前这个模样，和老哥几乎是完全一样的，用他的名字也不算过分吧？
这个名字一出口，一个蓝发的男生就跳了起来。
“果然是你！”他有点忘形地大叫，“明青高中的上杉达也！”
老哥很有名吗？
呃……仔细想想，全日本高中棒球赛冠军球队的当家投手，在棒球迷的圈子里面，似乎、也许、恐怕……的确是很有名呢。
“你也死了吗？”那个叫日向的棒球迷感叹道，“真是天妒英才啊！”
其实老哥他没那么容易死的，他有主角模板护身呢……
“嗯，运气有点糟糕，打完比赛之后，看到有个小女孩在路中央，有辆卡车开过去……”我耸耸肩膀，把另外一个时空的事情移花接木了，“早知道我应该多练习一些跑步。”
托老哥的福，我很快就跟这些学生们熟悉了起来。
从他们那里，我多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
第9章 死后世界
按照这些学生们的说法，我们现在所处的，是死后的世界。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已经死去的，所以我们不会再死亡——虽然受伤之后依然会痛苦，会流血，可不管多么严重的伤势——哪怕是粉身碎骨，过一段时间都能恢复。”学生们的首领中村百合向我介绍着这个世界的情况，“要离开这里，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失’。”
“消失？”
“是的，消失。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我们称他们为NPC——都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如果我们按照他们的方式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么就会消失。”
“既然大家已经死了，那么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问，“消失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啊。”
“可你能确定我们消失之后是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吗？”中村反问。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我的角度而言，当然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并非天堂或者地狱，可我也无法确定他们在这个世界消失之后，是否真的能够前往正常灵魂应该去的地方。
因为，灵界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报告。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我问，“难道就一直这样，在这个世界里面消磨下去？”
“总之不能就这么消失，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中村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都是有着各式各样遗憾的人，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就这样消失的！”
“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完成的心愿还有很多，这样消失的话……怎么可以呢！”
我看着那些学生们，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不甘。
看起来……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啊……
“对了，那个所谓的‘天使’是怎么回事？”我想起他们刚才对我的称呼，好奇地说，“为什么你们说‘又来了一个天使’呢？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天使啊。”
“所谓‘天使’，就是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她是这些NPC学生的学生会长，专门负责和我们作对，很强大也很危险。”中村解释说，“因为你刚才帮她的忙，而且你的确也非常强，所以我们才以为你也是天使……”
“很显然他不是。”音无插了一句，“态度明显不同。”
“但是他很强，超乎想象的强！”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说，“我觉得他可能比天使更强！一个普通的棒球选手，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吧！”
学生们纷纷点头，将疑惑和戒备的目光投向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打棒球和空手接子弹，有什么矛盾吗？”
“或者，你们以为普通人有可能掷出时速一百八十公里的球吗？”
“时速一百八十公里和空手接子弹，这两者的差距也太大了一点！”眼镜男不满地说，“这根本不能算是解释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分享秘密吗？非要一个解释的话，就用这个来解释吧。”我不在意眼镜男刹那间几乎变身大眼青蛙的表情，转向音无结弦，问，“音无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也是有自己的遗憾，因此缠绵于这个世界，不愿意离去吗？”
音无愣了一下，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遗憾，因为我失忆了。”
失忆？这个桥段还真眼熟啊……
“很多人刚来的时候都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不过只要过些日子，应该就能慢慢恢复的。”中村很开朗地笑着安慰他，“不用在意这种小事，反正有没有记忆并不影响大家相处啊。”
我注意到很多人都在轻轻点头，显然赞同中村的说法。
这女孩……似乎挺有威望的呢。
“记忆的确不算什么大事——对了，你们之前为什么要战斗呢？”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些事，“如果这里是死去的世界，那么应该不至于军火满地都是吧，为什么你们连机枪和狙击枪都能找到啊？还有，这个世界的NPC们都是循规蹈矩的，那么摇滚乐演唱会又是怎么回事呢？”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