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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隐姓不埋名-第5章

小说: 隐姓不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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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瑄姐姐,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同你说。”秋芸芸把头轻靠在慕子瑄的肩头,好声好气地要求著。
  慕子瑄嘴巴抽动、双眉紧蹙,手足无措地看著肩上的小人儿——要推开她也不是,要搂紧她也不妥;回答“不”怕她起疑心,回答“好”嘛,自个儿又于心不安,此举毕竟于礼法不合。
  这样的内心交战之下,脸色自然又是一阵青白。
  幸好,有人替慕子瑄解了围。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万一被人发现你和子瑄同床共枕,你日后可就百口莫辩了。”前方那个摇蒲扇的人影紧急回头补充了一句。
  “你老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这就是你的笑话吗?”秋芸芸不以为然地瞪了银发大夫一眼。
  “我娘炖了麻油鸡,一块回去吃?”慕子瑄扶住秋芸芸的手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心思早已飘开来的秋芸芸,偷偷地盯住瑄姐姐的手——
  这手掌虽大,看起来却挺温暖呢。
  小手十分主动地溜入瑄姐姐的掌间——秋芸芸决定她还挺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喜欢。”她停下脚步,欲言又止的双眼在瑄姐姐身上溜了一圈——
  “瑄姐姐,你别再吃麻油鸡了,否则真会长成月亮里吴刚伐的那棵桂树了。”
  晚风里,轻轻飘送来远方的一声爆笑。
  慕子瑄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二十三岁的自己果然还不适合回桃花村。
  命中吉凶转性的二十四岁,何时到来哪!
  第三章
  光阴荏苒又一载
  初生之犊遇险阻
  “救命啊!稳婆在不在啊!救救我老婆啊!”
  任何来自夜里的呼喊声,总是格外让人心慌意乱——
  秋芸芸揉著惺忪的眼,在急忙间披了件外衣,推开了大门。
  “我娘和慕老娘都不在。”她客气地对著眼前的矮胖大叔说道。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吴兴木急得团团转。
  “她们都到隔壁的水仙村了,那里有三个产妇生孩子,她们会在那儿停留几天。”住在隔壁的慕子璨打著赤膊,也走出了房门。
  “原来你没穿衣服睡觉。”秋芸芸冒出了这么一句,顺道瞄了他的上身一眼慕大娘还真可怜。瑄姐姐胸口厚实,却没什么女孩的柔软;子璨嘛……标准的瘦排骨一个。
  “你含蓄一点好吗?!”慕子璨惊叫一声,双手旋即合围在胸前——小媳妇一样。
  “扭捏什么嘛!以前瑄姐姐在时,我们三人不总爱溜到石璧里的秘密水池吗?你老是第一个脱光光的人呢。”当然,那一年子璨才四、五岁吧。“况且,村里的大叔耕完田后,衣服还不是随手一撩——你的又没特别好看!”
  这一年,跟著娘接生了更多的孩子,对于人体的裸露也不那么惊叹。
  “大叔,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坚持不让春光外泄于秋芸芸之眼的慕子璨掩著胸问道。
  “有没有其他人会接生?我那口子真的需要人救命啊!”吴兴木的汗如雨下,却心急地无暇去擦汗。
  “我勉强会一点。”秋芸芸脑中灵光一闪,甜柔的脸上乍迸出光芒——
  “你有过接生孩子的经验?”吴兴木怀疑地看著这个过份年轻的姑娘。
  “是有些接生经验。”不过都有我娘或慕老娘在身边。为了大叔脸上那种崇拜的神情,秋芸芸没把这话说出口。
  “姑娘,求你救命吧!”吴兴木马上就要双膝落地。
  秋芸芸忙著摇头,受此大礼,心里反而恐慌了起来——自己是否太莽撞了?
  慕子璨扶起了大叔,不安地看了秋芸芸一眼——这事不能任由她玩啊。
  “我那口子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了,孩子就是出不来,原来的那个稳婆溜了。我那口子现是是出息多、入息少了…”
  “这状况我没遇过——”她嗫嚅地说道,神情不自在了起来。这一年是增长了不少见闻,可毕竟还没碰过这种棘手状况。
  “我吴兴木现在当姑娘是救命菩萨了,请姑娘务必跟我回去一趟!”吴兴木急了,也顾不了男女之防,一把鼻涕眼泪的就要拉著她上路。
  秋芸芸心软了,能为妻子这般低声下气的丈夫,亦是至情之人啊!
  “你找大夫看过了吗?”她问道,瞪了慕子璨一眼,不让他说话。
  “我们古柏村太偏僻没有大夫,你们村里的王大夫根本不肯随我回去!”
  “古柏村!”
  秋芸芸和慕子璨同时惊呼了一声,“古柏村”确实偏僻异常||那是在山里的一处荒野小村落哪。
  这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跑了多少路啊!
  “你等著,我收拾些药草便随你去!”秋芸芸果断地做出了决定——都在这种生死危难的关头了,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
  “芸芸,不可以!”慕子璨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离开。
  “为什么不可以?”她不服气地昂起下颚,凶巴巴地问道。
  “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地跑来跑去就不对,况且你对接生又不是很懂——”
  “在这桃花村里,你『现在』还找得到比我更灵光的人吗?而且我的体力向来不差,跟大叔走一趟古柏村,是绝对没问题的!倒是你!有空罗嗦我,倒不如把衣服穿整齐了,到别的村里为这位大叔找个能救命的大夫!”秋芸芸连珠炮似地把话说完。依照惯例,没给慕子璨任何说话的机会。
  她飞快闪身进屋,将几味止痛、消热的药草全都备了齐。从橱柜前拿出那只瑄姐姐在去年的那一个夏夜里,撤夜为她缝制的包袱。想救人哪——当这个念头闪过脑际时,秋芸芸激动地捏紧了手中的包袱。
  领悟来得这样令人措手不及,却也让她热泪盈眶。她现在明白了一事——成为稳婆,除了是个能挽回这姐姐的手段之外,还是个她想一辈子从事的工作。
  秋芸芸眨乾眼中的泪,自信开始出现在眉梢。再推开门,迎向夜风时,她只觉神清气爽。
  “我们走吧!”她开朗地笑著。
  “哈啾!”一阵风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你快多加件衣裳,我们住的山里风大,路程又远,万一受凉可就不好。”吴兴木接过她的包袱,直推著她去拿衣服。
  秋芸芸不好意思地扯扯自己的辫子,咻地一声又冲回房里。自己真是傻蛋一个!照顾别人前,得先打理好自己啊。
  “你这样太危险了!”慕子璨扯住她的衣袖——怎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路。
  “子璨,”秋芸芸给了他一个炫烂的微笑,在他傻怔地说不出话时,一脚粗鲁地踢上他那只无三两肉的屁股:“快去找大夫!”
  她这一年来,跟著娘可是学了不少命令人的句子哩。
  满怀理想但缺乏经验的年轻稳婆,就此跟著一位心急如焚的丈夫匆匆上路。
  翻山越岭不在话下,登山攀岩也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过程。
  当秋芸芸喘著气、怀疑自己会比孕妇先累死时——她已经在心中骂了自己一百零二次。
  明知道路遥,她至少该挑双好走的鞋——自己怎么还像个黄毛丫头一样地丢三落四啊!虽然她的确是个黄毛丫头,然则她却自认是个成熟懂事的丫头啊。
  “再一会就到了,姑娘辛苦了。”吴兴木充满歉意地看著气喘吁吁的她。
  “你不累吗?”她捶著自己的腿,脚程却不曾停止过。
  “有两条命在家里等我——不累的。”他老实地摇著头,焦急写在脸上,却也不敢催促秋芸芸再继续赶路。
  “我们走快点吧。”秋芸芸深吸一口气,打起笑脸继续向前走。
  “姑娘真是个大好人。”吴兴木感动地咧嘴一笑,热泪早已盈眶。
  秋芸芸看著他的背影,在心里偷偷忖道:她不需要说书人口中那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有个这样为她担心的丈夫,就是幸福了。
  她咬著牙根踩过一处荆棘,凉著心、壮著胆走过黑闺的森林——
  走了几个时辰了?不敢想哪。
  “到了、到了!”吴兴木指著一座小屋,连忙推了她就要入门。
  秋芸芸一进房,呼吸却差点窒息——屋内浑浊昏热的空气,连正常人都受不“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拿一些水泼在地上让温度低些,然后给我一杯温水。”
  她直觉地下著命令。
  吴兴木连忙点头,这才真正对她有些信服。
  秋芸芸将温水送到产妇唇边,惊觉产妇的叫声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甚至连那虚弱的呻吟听来都让人心酸。
  “张开眼睛看看我。”秋芸芸坚定地说道,要求著产妇的清醒:“你做得很好!你该替自己感到骄傲!再努力一些,你的孩子就快出来了。”
  “好痛——痛——”产妇将眼张开了一条缝,掐捉住她的手。
  “乖乖听话,很快就不痛了。”秋芸芸温柔地拭去那脸上的汗珠,喂了她几日水:
  “我现在帮你按摩肚子,你就跟著我的命令做。”
  也许是鼓励的作用,产妇居然点了头。
  秋芸芸与吴兴木两人的精神皆是一振,不过此时的快乐并未持续太久——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当屋外烧好的热水温凉了之际,产妇却仍然没法子产下孩子时,秋芸芸差点崩溃。
  “我们再做一次,一次就成功好吗?,来!深吸一口气——推!”秋芸芸用著沙哑的嗓音说道。
  “推——”产妇闷哼了这一声,彷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竟昏死了过去。
  秋芸芸整个人静止在原地,全身的温度都被吓走。
  “桂香!桂香!”吴兴木飞扑向前,探了下妻子的呼吸,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死了!死了!”
  秋芸芸胸口一凛,脸色刷地发白!她用力推开吴兴木,颤抖而害怕地把头贴在产妇胸口上。
  “还有一口气。”秋芸芸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你救她啊!你不是要救桂香吗?!”吴兴木捉著她的肩耪,疯狂地摇晃著。
  秋芸芸咬著唇,摇头又摇头——她听娘说过这种情况。再拖下去,婴孩是会胎死腹中的!
  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她无助地站在原地,自责自己的无能。
  子璨为什么还不出现!
  “你滚出去!你有什么资格当稳婆!你害死桂香了!”恼羞成怒的吴兴木扯著她的衣领就把她往外推。
  “对——对不起!”她跟踏著脚步,又跌又撞地被推到了门外。
  “对不起是救不了桂香的,你害死她了!”失去理智的丈夫,只想找个人怪罪。
  “我再去帮你找人……”
  “不用找了,我和桂香要到黄泉路上陪我们的孩子!”吴兴木的口气突然坚定了起来,眼神却空洞得很。
  木门啪地一声关上,阻断了所有的希望。
  “不要做傻事啊!”秋芸芸用她早已无力的双手拚命敲著门扉。
  木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她瘫坐在泥土上,两行泪就这么崩溃而下。
  “啊!”她狂乱地捶打著土地,哭喊著自己的无能。
  凄凉的哭声在山坡上响著,啜位声在夏夜闷热的空气中流动,那种极度不安的骚动是要渗入人骨子里,让人连呼吸都要厌烦的。
  秋芸芸啼泣到没有力气再流出泪水,只是呆望著前方。
  陡地,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她猛然抬起头——
  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在几步外凝视著她。
  眼神交会的一刹那间,秋芸芸激动地直起了身子。
  “瑄姐姐!”她踉跄地想起身,却又无力地跌倒在地。
  不放弃的身子在地上匍匐著前进了几寸,那人却已飞也似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笨芸芸。”她用力敲著自己的头,那人怎会是瑄姐姐呢?
  那是个鼻子以下皆以黑布包住的男人。
  那是个怀里还抱著小婴孩的男人。
  秋芸芸苦笑地把脸贴在泥土上——原来自己还没累到筋疲力竭,她还记得那男人的打扮哪。
  她不是笨,只是无能。
  “那个叛贼是往这里逃来的!”一阵马蹄声在山坡上响起。
  秋芸芸燃起了希望,用尽吃奶的力气撑起自己——有人来了!吴兴木一家有救了!
  两名官差打扮的男子在她面前停下了马。
  “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男人抱著孩子打这里走过——那两个人是王爷要捉的罪犯!”领头的官差粗喝了一声。
  “没有。”秋芸芸用力地摇头——她不能再害死另一个孩子了。况且,一个婴孩怎么可能是罪犯!
  “深夜时分,你一个姑娘家待在这种荒山野地,居心何在?!”官差怀疑地打量著她一身的狼狈。
  “我在这里等官爷救人哪!官爷看来有副好心肠,一定会替我找来大夫或接生婆啊,那楝小屋里有产妇,命在旦夕啊!她捉住这人的马缰,急迫地说道。
  “说什么浑帐话?!长著麻子的官差想扯回缰绳,不料她却拉得极紧。
  “官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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