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袅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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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狂的黑色公牛的脖颈之处被钢刀刀锋拉开三寸深的刀口。那头黑色公牛向前跑动几步，头一歪，倒在了地上，站在栅栏之外的那几位眼中出现这样的一幕：那头黑色身体强壮的公牛的脖子下面那道裂缝之处牛皮外翻，那道刀口位置流淌着黑紫色牛血…
当几位将眼光移至栅栏之中不远处苻坚的身上的时候，苻坚一头长发早已散落，浑身上下沾满红色血污，晚霞之中，苻坚脸色鲜红，一脸冷峻，眼中射出寒光望着天边的残阳，手里那把钢刀刀尖正滴着一滴滴黑红色血滴。再看苻坚身边四五不步远的地方，正躺倒着五头大小不等的公牛…
晚霞射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苻坚站立在原处一动不动，面色更加的冷峻，风吹来，将苻坚的长发吹起，虽然背对着栅栏之外那几个人，但站立在栅栏之外的几人眼中苻坚的背影看上去潇洒冰冷，那柄握在手里的钢刀和苻坚直直的臂膀成为一条直线…。一股风吹来，风中牛血的腥味儿和苻坚身上透出的寒气，使得站立在栅栏之外的这几个人感到一股萧杀之气连绵不绝的袭来…
这一刻，苻坚拎着刀，向剩余的五六头狂奔的公牛而去…
栅栏之外，先前和苻坚讲话的领头从惊骇之中回过神儿，急忙对苻坚说到：少侠，再斩杀两头足矣…
那人话音未落，冲入剩余五六头狂奔的公牛之中的苻坚左右晃动身体，闪眼之间，两头公牛倒在了地上…。
消半柱香的功夫，栅栏之中，躺倒了八头公牛，那头头公牛均一刀毙命，栅栏里草地上的青青小草已被黑红色牛血浸染，血色草地在晚霞之中越发的红艳…
苻坚拎着刀向栅栏边站立的几人走来，晚风轻拂，一袭白衣上沾着点点血迹的苻坚，长发披肩，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那双眼，射出寒光，晚霞照在苻坚的脸上映得小子冷酷无情…
“少侠，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多谢，多谢！”那位先前和苻坚讲话的人一脸笑容对苻坚说道。
“献丑了，献丑了！，不谢不谢！”苻坚手拎钢刀刀柄向那人回礼，继而，苻坚问道：敢问大哥，怎么不将那几头牲畜全部宰杀？
那人笑着对苻坚说道：少侠，每天只宰杀九头公牛，九头公牛足够将士们食用了，那人接着向苻坚说道：少侠，如此小的年龄，确有如此高深的刀上功夫，在马厩喂马，岂不可惜？
苻坚眉头一邹，向那人说到：大哥，我去马厩之中养马。哎——，一言难尽啊！
那人见苻坚有难言之隐，爽朗的说到：少侠，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苻坚将自己来到大秦国之后遇到的前后经过向那人讲诉一番。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那人低着头嘴里不停的发出感慨。
忽然，那人抬起头，望着苻坚说道：少侠如果信得过在下，在下回去之后向将军引荐引荐你，将你调入军营之中。
那人讲了这样一番话语之后，苻坚眼中闪出亮光，笑着对那人说到：小生在这里先谢过大哥你了…
“哪里话，都是大秦国的兵士，哪来这么多的客套…”那人讲完这句话之后，望望天空，随即向苻坚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营了，你等着我的消息吧。那人一边说道，一边招呼身边站立的其他几位小子进栅栏之中抬牛儿上车。
“在下告辞”苻坚向那人施礼奉上钢刀向烈火小子走去，来到烈火小子身边，苻坚翻身上马，那烈火小子仰天长啸一声，放开四蹄向远处奔去…夜色下，苻坚的心情爽朗无比……
☆、第一百零二章 命运改变
“小子，回来了？”正在马厩之中向那马槽之中添加马料的老汉问苻坚道。
“哎，老伯，回来了”苻坚语气之中充满喜悦。
“小子，你遇上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老汉问道。
“没什么喜事”苻坚想将在草原边上那栅栏边那位领头对自己讲的话说出来，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了吧，说了，老伯会伤心的，于是，苻坚话题一转，说到：这烈火小子，不错不错。
这时，老汉放下手里的马草料，仔细的看了看苻坚和身后的烈火小子，看完之后，老汉面色中略带一丝丝隐忧，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让烈火小子折腾的受了伤吗？来来来，我瞧瞧！“老汉说话间来到苻坚的身边抓起苻坚的手臂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这一刻，苻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这位其貌不扬的老伯，刚刚和自己接触两天时间不到，就如此的关心自己，苻坚顿时，眼中潮湿。”有没什么地方受伤啊！讲讲，今天你去外面做了什么？“老汉一脸爱怜的望着苻坚说道。”你放心，老伯，我没事的，就是帮着那些宰牛的士兵们打了打下手“苻坚欺骗老汉道。
老汉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倒也无妨，一听苻坚帮着那帮宰杀公牛的人打下手，于是，再次将苻坚的长衫聊起，一脸凝重的表情，放下苻坚的长衫，摸摸苻坚的身体，说到：你小子，听老伯的一句话，以后距离那些小子们远些。
苻坚一脸疑惑，问道：老伯，此话怎讲？
老汉望着远处，对苻坚说到：你可不知，那一位位专门宰杀公牛的人，个个武艺高强，专门从军营之中挑选出来的。”能有这样的事情？“苻坚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老汉接着问苻坚道：你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苻坚摇摇头，老汉接着说道：大秦国的兵士是狼虎之师，这在天下是出了名的，但诸侯各国除了知道大秦国的将士们军令如山、军纪严明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他们却不知。
苻坚打断老汉的话问道：老伯，还有一个什么因素？
老汉接着说道：大秦国的将士们，在军营之中，每天吃的东西与其他诸侯国兵士们吃的不同。”哪里不同？“苻坚问道。”牛肉，大秦国的将士们，那些在北较场中训练的将士们，他们每天都要吃掉“九头牛”。那老汉说到。
“能有这样的事情？”苻坚一脸微笑假装不知的问老汉道。
老汉见苻坚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接着说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那被宰杀之后的公牛，加工成牛肉之后，在加工制作的过程之中，根本不完全煮熟，一般煮三四成熟。
老汉讲到这里，苻坚瞪大了眼睛，这一刻，苻坚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吃法，苻坚闻所未闻。
“吃那样的牛肉，那与野人有何分别？”苻坚不由自主的说到。
“对对对，这个办法，只有我大秦国英明伟大的秦王才想得出，他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士兵们变成野人，变成狼虎，用这样的方法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老汉向苻坚解释道。
“这一切，和那些宰牛的人有什么关联？”苻坚还是不解向老汉问道。
“小子，你可知道，一天消耗”九头牛“，一个月下来，是多少？一年下来是多少？”老汉反苻坚问道。
“这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苻坚嘴里说到。
“宰杀那些公牛，看上去简单，而那一头头公牛，可不比一只鸡、一只羊，那可是身强力壮的公牛，所以，很费力气的。”老汉说完，接着说道：起初，秦王想出这个别人看起来非常好笑的法子之后，尝试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中，从北较场出去的将士们个个威猛无敌，但一年之后，一个问题出现了，这个问题就是：凡是去宰杀公牛的那一位位小子们，不是今天死一个，就是明天断胳膊、后天断腿，那一头头公牛可是活物，哪会坐以待毙，随之，为北较场将士提供“牛肉”从以前的每天“九头牛”迅速的锐减至每天四头牛，随着战事的向纵深发展，战场上的将士死伤很多，北较场每次送上战场的将士们的战斗力逐渐的锐减，秦王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想，是什么原因造成战斗力下降？”苻坚说道。
“对，秦王那一个阶段，为此事挑灯苦思，终于，秦王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于是，下旨，在军中挑选一位位身体强壮的小子，并入那屠宰公牛的编制之中，那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一位位小子被编在了一起成了专门宰牛的队伍。”呵呵，真搞笑，大秦国还有专门宰牛的编制队伍“苻坚笑着说道。”你小子别笑，那支队伍，你可别小瞧，他们直属秦王亲自管理，那支队伍中的小子们，个个身强力壮、身手不凡，你今天不是见识了吗？“老汉问苻坚道。”对对对，见识到了，见识到了“苻坚一脸真诚，假装向老汉回话道。其实，在苻坚这小子的心里却丢出这样一句话：靠！还身手不凡，我看个个像熊包…
老汉接着讲道：很快，一个月之后，那些从北较场被送往战场的将士们在战争之中，再次恢复虎狼本性，屡战屡胜。”这样固然好，但…“老汉忽然眼中黯然失色。
苻坚问道：老伯，肿么了？那老汉吐了胸口一口浊气，缓缓的说到，那些被挑选出来宰杀公牛的小子们太可怜了。老汉一边说，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缓缓的接着对苻坚说道：八天前，那支队伍中死了一位小子，那小子，死的样子非常的惨，肚子开裂，大肠、小肠全部被公牛犄角刺破…六天前，一位小子，双眼中的眼珠子被一头发狂的公牛用犄角顶了出来，那小子，那小子，后来被发狂的公牛活活踩死…四天前，一位小子，在宰杀公牛的时候，被一头公牛一脚踢断肋骨，发狂的公牛将那小子高高顶起，之后，活活摔死…
老汉讲完，泪水不停的流…。
苻坚静静的听着老汉的诉说，内心无比的沉重…
第三天正午，一位将军带着一位长得干脆利索的小子，来到马厩旁那小木屋前，那将军站在小木屋前那块空地之上，向屋里喊道：老不死的，快出来。
老汉从小木屋中走出去的一刻，苻坚跟了出来，因为，苻坚从门外那人的语气之中听出了火药味儿，门外，那人的言语非常令苻坚不中听，苻坚跟着老汉出来，想看看究竟什么人这么狂妄…”老不死的，你还没有死啊！“那位穿着铠甲身体魁梧的人爽朗的对老汉喊道。”呵呵，你小子，是那股风把你刮来了？“老汉向那位身材魁梧的人打着招呼。老汉好像和这位身材魁梧的人非常的熟悉，两人开起玩笑，身边的苻坚感到非常的不自然。
苻坚仔细端详那人，那人长得身材魁梧，穿着铠甲，腰间悬挂着一把宝剑，一脸的沧桑，国字脸上白须冉冉，那双眼非常的有神，一眼看上去，那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因为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威严和萧杀之气，再看身后站着的那位小子，那小子，长得精精干干，从身上的装束看得出，这小子，是一位干净利落精明无比的人。
当苻坚仔细从上到下打量那位身材魁梧，气度非凡、的人的一刻，那人一脸淡定的也望了望苻坚。随即那人向老汉说到：老哥哥，这次来你这里，就是为了他，那人指指老汉身后的苻坚说道。”你小子，你放过我吧，去年你才从这里将我的一个徒弟骗走，今天，又来打他的注意…“老汉笑着对那人说到。”将军，就是这小子吗？“我看挺一般的，长得也不魁梧，一身的书卷气息，那位身材魁梧的人身后那位长得干脆利索的人压低声音向身材魁梧的人说出这样一番话语。
那精干利索的小子虽然声音丫的很低，但苻坚却听得清清楚楚，苻坚心里感到诧异，原来来此人是一位将军…”住嘴！“那位将军不怒而威的嘴里丢出两个字，那小子顿时闭住了嘴。
接着，那位将军向老汉说到：老哥哥，你也知道，现在，我手底下缺少人手，尤其是人材。
老汉听的一头雾水，抬起手掌在胸前晃动，一脸迷茫的对那位将军说到：等等，等等，你说这小子是个人才，我怎么不知道，他刚来这里没几天时间…
那位将军笑着对老汉说到：老哥哥，你又向我打马虎眼是不是？
老汉依然一脸迷茫的望着将军说到：你小子，我问你，自有问你的道理。
于是那位将军再次问道：你真的不知？果真不知？
老汉点点头，于是，那位将军向老汉讲了苻坚那天独自一人宰杀八头牛的事情本末之后，老汉转头望望脸涨的通红的苻坚，苻坚冲老汉点点头。
这一刻，老汉明白了这位将军来这里的一切缘由。
忽然，老汉一脸爽朗的对那将军说到：小子啊，今天，你说到天上，放到地上，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上次，你骗走我的徒弟，不知现在他是死是活，今天你又想拐走这一位小子，我看你省省吧。说完向小木屋走去。
这时，那将军向着老汉的背影喊道：你个老不死的，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老汉转身笑着对那位将军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