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绅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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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殷若后的身子立即往后靠,讶异的抬起头来。“你怎么……”她知道学生时期曾留美的艾伦很洋化,而且吻额头只是一种礼貌,可是他从不曾把这种西洋礼仪用到她身上,因此让她觉得怪怪的。
艾伦知道这个轻吻对她来说已经有些“超友谊”了,为了化解尴尬,他避重就轻的说:“项炼很适合你哦。”
“谢谢……”殷若恬红著脸,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艾伦一直对她很有心,如果可能她也想回应他,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她真的只把他当朋友,很好的朋友,友谊之外的感情,她没有办法承受。
路羽然就曾问她,像艾伦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她究竟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肯点头?
什么样的男人?她也想知道啊……正当她如此对好友说时,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浮现在脑海。
御部真澄?!天!不会吧?怎么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竟然会想起他?
第一次那张脸浮现在脑海时她觉得十分讶异,但随著次数增加,她也渐渐习惯了,只是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正视这种情况所代表的意义。
也许……她是没勇气面对问题,也没勇气知道答案吧。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公司还好吧?”艾伦知道她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的客人?”
殷若恬抬起头来正想开口,发现前方桌子的座位坐了一群日本人,而面对她的……就是那个麻烦客人。
她杏目圆瞪的看著前方,御部真澄一派气定神闲的对她颔首一笑,不过,在他把视线投住在此刻正背对著他而坐的艾伦身上时,目光明显的森冷下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殷若恬心想。
顺著殷若恬的视线,艾伦回过头去,喃喃的说:“遇到熟人了吗?”
在看到坐在正后方的轩昂男子时,连同样身为男人的艾伦都不得不承认,他真是好看到有些令人嫉妒。
她看的是那个男人吗?如果是的话,他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男人走在路上也会看美女啊,这是人之常情。
“没有。”她把脸别开,故意不看御部真澄。
“你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怎么会。”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她心里想著,御部真澄该不会把艾伦当成她的男友了吧?她感觉到他不友善的目光。
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这是最直接的方式,向他宣告她“名花有主”了。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会觉得怪怪的,甚至有些不妥呢?
她是在意他前些日子的威胁吗?当然不是,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接下来,她顺著艾伦的意,答应一块前往附近一家有名的法国餐厅用餐。临走前,她偷偷的看了御部真澄一眼,他正以沉肃的表情和部属谈论著公事。
艾伦替她拉开椅子,两人相偕离去。
上了车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舒坦。她既希望御部更澄认定艾伦即是她的男友,可是又想向他解释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天!她还真是矛盾。
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第四章
一顿饭可以吃数个小时,有时殷若恬还真佩服艾伦的法国式浪漫。
殷若恬从下午到机场接艾伦,一直到吃饱饭将他送回去再回到自己的住所,手腕上的表已指向十点。
她把车子停好,正要进屋时,一部走到哪儿都令人注目的法拉利宝蓝色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向她的方向行驶而来,在她身旁紧急煞车,车子发出刺耳的煞车声。
殷若恬慌张的倒退一步。
只见深褐色的车窗降了下来,一张斯文却有著一股融合了霸气和邪佞气质的熟悉男性脸庞顿现。
御部真澄慵懒的看了一眼因为惊吓而显得十分不悦的殷若恬,低沉的嗓音以霸道而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上车。”
殷若恬为他的出现大吃一惊。
御部真澄?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一种巧合,她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是知道她住在这里,那他会不会也知道了她的秘密了?
“我为什么要上车?”她恨死了他那种命令口吻。
御部真澄冷沉的双眸在夜里更显犀利。“你可以选择自己上车,也可以选择我把你扛上车。”
“你敢!”她的目光无惧的对上他,摆明了她不妥协。
他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为什么非得弄得她的生活乱七八糟不可?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根本不重要的过客。
御部真澄眯著眼看她,“不要老是挑战我的耐性。”
“我没有那么无聊!”她转身欲离开。
但才迈开步伐她就听到一句低咒声,接著是车门重重摔上的声音。忽地她感到手腕一痛,御部真澄已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上车!”他的语气多了一股威胁的味道。
“放……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她用力的想从他手中抽回自己被握得紧疼的手。
“我叫你放手、放手!”
“没有女人敢这么命令我!”看著她柔美的娇容上倔强的神情,一向不强迫女人的他竟然在心底升起一股征服欲。
“现在就一个了。”
他不怒反笑,笑意中满是不苟同的嘲讽。“你在暗示我你的与众不同吗?”
他狂鸷的大笑,天生的身高优势让他身子一倾,双手往车子一撑,轻易的就将她圈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低头看她,浓眉轻佻的往上扬,“的确!若不与众不同,我不会对你有兴趣。”
殷若恬几乎被他拥在怀里,她的心跳频率不受控的加快。淡雅的古龙水香气和著男性气息,令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我对你没兴趣。”是违心之论也好,总之,她对他莫名的情愫令她自己害怕,像他这样的男人,她招惹不起。
“一个女人只要对男人的钱有兴趣就好,至于对他这个人有没有兴趣,那都是其次问题。”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令他得以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你……什么意思?”
“和我交往。”
“那是不可能的!”她怕他,真的怕他,“我明明告诉过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御部真澄眯眼看著在微弱灯光下闪烁,那串艾伦为她戴在脖子上的钻石项炼,出其不意的,他突地伸出手用力一扯将项炼扯断,往地上一扔。
“男人对于有兴趣的猎物都有一种独占欲。”他看著她,敛起笑容,“我不喜欢看到你身上戴著其他男人的馈赠品,尤其是……那个男人亲手为你戴上的。”
他从不曾为了一个女人发那么大的火。在看到那男人为她戴上项炼时,一把无名火瞬间在他胸口引爆,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有贸然冲过去给那男人一拳。
一个女人让他在和客户应酬时心不在焉,这还是第一回。
什么嘛!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可是他的睿智和理性却没能让他释怀,殷若恬在他心中似乎不同于其他女人,他明确的感觉到了,为此,他没有道理将她让给其他人。
他有兴趣的女人,他没法子说服自己不要到手。
“你没有资格那样做!”她大声的说。
殷若恬弯下身子打算捡起项炼,御部真澄却先一步以脚踩住它。
“只是一条项炼而已,你的在意令我不舒服。”她要的话,他的慷慨会令她讶异。
对于他有兴趣的女人,物质方面的给予他从不吝啬。
“把你的脚移开!”这霸道的沙文男人!她火气一上来,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不会明白这条项炼对我的意义,更不会明白我珍视它的程度。”她知道因为这条项炼是别的男人送她的,御部更澄才会看它不顺眼,但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他对于她的拒绝感到心中不平衡而已。
这些话对御部真澄而言无疑是火上加油,可她就是无法忍住不说。她讨厌他老是以宣誓所有权般的态度待她。
她又不属于他!
“就因为这条项炼是某个男人送你的,所以你珍视它?”他的语气既沉又冷。
那个男人不但亲自为她戴上项炼,甚至吻了她!那一幕看在他眼中是何等的刺眼。
而她,竟然让别的男人吻她!
“是又怎么样?”
他微弯下身子,浓眉拢近的压迫感令她不敢久视。
他的脸一寸寸的凑近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强行吻住她。
“唔……不……不要!”
她闪躲著他惩罚般的吻,可是任她如何闪躲,他就是有办法攫吻住她。最后,她发狠的在他唇上一咬,他才在错愕中放开她。
看著他性感有型的唇上留下一排渗著血迹的齿痕,殷若恬反射动作的往后缩,怕他会给予反击。
以他狂鸷的性子,没有人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御部真澄看著她,目光冷得仿佛要结冰一般。
“我……”看著他唇上的血痕,她一颗心莫名的揪紧。
害怕和心疼的感受在她心中交错著。
“如果今天吻你的人不是我,你也会有同样的反应?”他看著她,不许她保持沉默,“回答我!”
被逼急了,她冲口而出,“那是你自找的!”从来没有男人吻她吻得如此理所当然,好像她是他的人一样。
“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拿不回项炼。”他咬著牙说。这可恶的女人在他面前就是敢这样任性!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霸道语气令她心中对那一咬的愧疚感全消,音量不自觉的加大。
“你说呢?”
“如果我说了你会照做,现在你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她恨透了她在气得火冒三丈时,他仍能以看戏一般的表情面对她。
御部真澄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在我面前,你似乎很容易生气。”她的情绪失控令他莫名的愉悦。
她在乎他!
一个温婉的女人容易对一个男人生气,那表示出她的在乎。花丛中打滚久了,他没道理连女人这点心思都不知道。
她倔强的别开脸,“把项炼还我。”
他移开脚,将它拾起,“要项炼很简单,上车。”
“不。”
殷若恬生气的转身欲走,忽地听到一声熟悉而软腻的童音。
“妈咪?妈咪回来了吗?”
那声音对殷若恬极具震撼力,她心跳加速,忽地一改初衷的动手去拉他,“你不是要我上车?走啊!”
御部真澄对于她突然的改变觉得奇怪,他反而止住脚步。“你很善变上她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她不是一直不肯上他的车的吗?没道理在几秒内改变那么大。
于是他思考著令她改变的原因。方才他好像听到一个小孩用日文叫著妈咪……看著她仿佛作贼心虚的苍白脸色,及根本不敢对上他的闪烁眼眸,直觉的,他移动步伐欲往方才童音传来的方向走。
殷若恬惊慌的拉住他,“御部先生!”她急急的说:“上车吧,你今晚想去哪里我都奉陪。”她拉著他欲往他的车子走去。
她怎么也不能让他发现她的秘密!
“去哪儿你都奉陪?”他眯著眼笑得邪气。
明知道她态度的转变一定有原因,但他不急著弄清楚,反正来日方长,当下暂且先接受她难得的顺从。
“当然。”只要他愿意离开这里,一切都好谈。
“你知道吗?”他看著她,利眸仿佛要看透她一般,伸出手抬起她弧度完美的下颚,“一个女人主动对男人这样说,往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
“我既然敢开口,就有心理准备。”她一对上他在黑暗中更显得精明的眸子,立刻撇开脸回避它。
上了御部更澄的车之后,殷若恬仍有些不放心的由后照镜想知道后头的状况……对于她的话,御部真澄回以一抹难解的笑意,“是吗?”像是想印证的说:“如果我要的代价是……陪我一夜呢?”
有趣!他就是等著看她的表情。
殷若恬不安的坐直身子,深吸了口气说:“我想身为国际著名集团总裁的你,不会有这种愚行才是。”
“愚行?”他干笑一声,踩下油门。“男人对女人有兴趣是天经地义的事,难得自己有兴趣的女人给我一个机会‘予取予求’,我怎能放弃呢?会放弃的人才是做了蠢事吧?”
殷若恬的心忽地忐忑不安起来。“别……开玩笑了。”
陪他一夜?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专捉她语病似的说:“就因为不是开玩笑,所以要玩真的。”
“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老是喜欢找我麻烦?”她知道凭他的条件,就算没有傲人的家世财富为后盾,他依然会是女人自动投怀送抱的对象。“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你没道理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他笑了。“现在这种人人自我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