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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奴役天子(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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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璟则是阴森着脸孔,狠狠道:“你毁了我大婚,只是杀你犹不能平息我的怒火!”
  她先是呆了半响,之后疯狂的大笑起来。“我早该知道你是狼心狗肺的人,不该讶异你会对我狠绝至此,是我傻,是我笨,哈哈哈——”她似乎发癲了。
  “你休怪我狠心,下毒杀了父皇的就是你,你不比我更狠?”
  高月蓦然抽气大惊,先帝是被毒死的?
  丰钰知道吗?她猛然回首,见他竟是一脸平静。他知道!原来他早知道!
  她心惊,倘若他早知先帝被下毒,又知凶手是谁,为何仍不为所动,不将珍淑妃拿下?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想先帝早日升天?
  她捂紧嘴巴,不敢想像。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杀先帝是为了直璇,可惜受人欺骗,功亏一篑,平白让丰钰得了便宜登上皇位!”珍淑妃瘫在地上,恨声说道。
  “那是你蠢,听信陈敬的话,说什么他会扶持直璇成为皇帝,结果你没想到陈芝贞妄想做皇后,说动她父亲舍了你,逼丰钰立她为后,这才让情势逆转,丰钰顺利继位。若不是因为你的愚蠢,将父皇最后的死讯给隐瞒,让我错失进宫夺位的良机,今日的天不就该是我的!”申璟怒责。
  珍淑妃激动得狂咳起来。“咳……我为什么要帮你取得天下?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玩弄我的感情后便将我一脚踢开,我用尽心机的进宫,费心委身讨好大我数十岁的老头欢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要让你后悔错待我,怀着这样心情的我,怎么可能笑看你登基,你作梦!”她吐他一口鲜血。
  申璟身上沾上她的血,顿时怒不可抑,立即残忍的拔出她背上的刀一抽出,她立即喷血含恨而亡。
  高月见状大骇。
  丰钰揽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前,不让她见这血淋淋的一幕。
  但眼泪依旧自她眸中狂奔而出,她惊骇得不能自己。
  “皇上,女人该还给我了吧?”珍淑妃死后,申璟见高月紧偎在丰钰怀里,他妒火中烧,高声要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丰钰不疾不徐,冷凝的说。
  “她即将入我靖王府,且是太后亲下的懿旨,你还赐她为诰命王妃,她当然是我的女人!”
  “不,朕决定帮太后追回懿旨,这诰命王妃既未进靖王府,当然也就不必赐封了!”
  “你想毁婚?”
  “是。”
  申璟大怒,“今日我们就把话说开,皇位之争你虽暂时占了上风,但我身后势力仍在,若再因这女人撕破脸,丰钰,咱们兄弟是再也不能回头了!”
  “回头?你何时曾回过头?你己教野心彻底蒙蔽心志,如今朝野之上,咱们各有势力,但朕毕竟是天子,既然能一夜砍了你的禁军统领,就能连你的势力也一并拔除,朕奉劝你,你若是从此安分下来,朕能保你一世平安富贵,若不愿意,就算要手足相残,朕也再所不惜!”
  他震愕,何曾见过丰钰如此清楚展露本性,这才是他,才是那个隐在深山里的老虎,饥饿后,随时会出山噬人的老虎!
  紧握双拳,他双目喷火的瞪着丰钰怀里的女人。
  “丰钰,这女人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由你手中夺走她!”申璟不甘心的宣示。
  丰钰不发一语的看着他,眼中闪动着彻骨的冷意。
  第13章(1)
  丰钰携着高月深夜悄然回宫。
  回到他平日所居的龙延殿,已有一人双腿跪地,直挺着上身请罪。
  他见到那人淡然的颔首。“先起身再说吧。”
  那人不敢起。“臣未尽到职责,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他伏地叩首。
  高月好奇,这人究竟犯了何罪,要这样深夜请罪?且他能进出守卫森严的龙延殿,丰钰见到他也不意外,说明了两人关系很亲近,但丰钰身旁的人她皆很熟悉,可这人她却没见过,他是谁?
  丰钰叹了一声。“简容,朕不怪你,朕也没想到珍淑妃与二弟有一段情,更没想到她会在出嫁之日对小月儿出手,幸好小月儿无事,这事也就不怪罪你了。”
  高月讶异的挑高眉毛,原来这人就是简容!
  记得她多年前曾问过打石,丰钰的心腹是谁?打石回过她一个人,这人就是简容,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从未曾在东宫见过他,也没再听人提起过,致使她以为打石当时是在胡谘,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然而没想到在多年后的此刻,这个简容却突然出现了。
  更让人讶异的是,他向丰钰请罪的原因,竟与她有关?
  瞧着眼前跪地的陌生人,她越发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了。
  丰钰在她惊讶奇怪的眼光下,却没有立即向她解释。
  简容起身后,深深瞧了一眼高月,见她身上无大伤,绷紧的脸庞似乎没那么僵硬了。
  “那臣先退下了。”他行礼后退出龙延殿。
  他一走,高月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疑问。“丰——皇上,他——”
  “私下无人时,你唤我丰钰不用改口,这最是亲密,我很高兴的。”他竟还能说笑。
  她瞪他一眼,这时候他还有心思和她打情骂俏?
  接收到她的怒容,他这才收了笑,正色的说:“他是从小护卫我的第一死士,对我非常忠心。”
  “然后呢?”应该还有下文吧?
  “因为忠心,所以多年前,我派他去执行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任务。”
  非常重要的任务?“和我有关?”她有点明白了,想起珍淑妃之前说的,有高手护卫她。
  丰钰点头。“我要他随时在暗处守着你,保护你周全。”
  虽然心里已猜到,但亲耳听见还是教她大为震惊。“他是保护你的人,你怎么可以——”
  “我有许多人保护,可是你没有,所以我派他跟着你,防的就是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发生。”他严肃的说。
  高月心情变得很复杂。原来简容一开始就被派来保护她,难怪她不曾见过他,丰钰对她可谓是用心良苦,这份心……这份心……
  “主子,太医到了,您的手得赶紧上药啊!”打石神色紧张,领着一名太医匆忙进殿。
  “朕不急,先为小月儿瞧瞧,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揉着头。”
  原来他注意到她后脑受伤了,他明明自己双手血流不断,却还只是在意着她!
  她抿抿唇。不成,她不能这样就心软,她还有一堆疑问等着解决……
  “还是先为皇上的手止血要紧,我的伤不碍事的。”高月说。
  他皱了眉想再开口说什么,可是见她一脸的坚持,只能轻叹,不再与她争了。
  “好吧,太医先来帮朕瞧瞧吧!”
  太医立即诚惶诚恐的上前,仔细为他的虎口止血包扎,伤口颇深,血沾湿了太医好几块棉巾,可他依然神色未变。但是当太医处理完他的伤口,检查起高月的后脑时,见到她后脑竟肿出一大块瘀青,他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太医见了忍不住战战兢兢起來,连忙为她敷药,不敢轻忽。
  太医忙了一阵退下,打石马上又招来人为丰钰更衣,而且不知由哪弄来一套女装,也让高月褪下那穿了一天就破烂脏污的红色嫁服。
  当两人都打点干净,她蓦然对着打石道:“你们全都退下去吧,龙延殿不许有人进来打扰。”
  对这吩咐,打石先是诧异的瞧向皇上,见主子颔了首,这才领人退出。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遣退打石后,丰钰似己做好准备,等着她发问。
  高月面容沉肃的立于他面前。“先帝是被毒死的事,你早已知情?”
  “是,我早已知情。”他坦承。
  “你与申璟一样都等着见先帝死吗?”她无比心痛的问出口。若是如此,他跟真正下毒的珍淑妃有何不同?他也是弑君的凶手!
  “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吗?”他定睛看向她。
  她直直望着眼前那双始终清澈的眸子。“就是不信才问!”他怎么可能是个为夺皇位,狠心任由父皇惨死的人,她不信,一点也不相信!
  丰钰微微一笑。“你信我就好。”那神情仿佛像是能够忍受天下人的误解,但只不愿心中的人儿不信他。“那珍淑妃下毒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长期在父皇饮食中下药,众人不知情,只当父皇病了,身体日渐衰弱,我得知父皇中毒,也已是他将死的那一刻。”他面露悲伤。
  “我既知父皇是被毒杀的,你必然疑问我为什么默不吭声?为什么不为父皇报仇?那是因为,珍淑妃并非主谋,主谋另有其人!”他眼神变得慑人。
  主谋另有其人?高月猛然想起申璟对珍淑妃说的话——
  那是你蠢,听信陈敬的话,说什么他会扶持直璿成为皇帝,结果你没想到陈芝贞妄想做皇后……
  “皇后的父亲、陈将军是主谋?”她大惊。“他有大功于天朝,先帝待他不薄,他怎么会……”
  丰钰凛冽的瞧向窗外,似在平息怒气。“陈敬确实有大功于天朝,但他狼子野心,想要独揽兵权,父皇早发现他的心机,在位时便明里厚待,暗里打压,不让他继续扩张兵权,父皇的心思他自然知道,恼怒之余野心更大,便想干脆杀了天子,扶植幼君,一尝独揽天下的滋味,因此他找上珍淑妃合作,珍淑妃为了直璇当然愿意冒险,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会杀出一个陈芝贞……”
  “陈之贞想做皇后,不想便宜珍淑妃母子,所以阵前倒戈,逼你娶她,是这样吗?”她迳自猜测出后续的发展。
  他沉痛不己的点头。
  高月倏然心惊,那唤她姐姐、有着真挚笑容的女子,竟会是个如此心机深沉的人?
  “我不得不接受,我若不同意,他们立即会杀了母后,而外头还有一个禁军在握、对龙椅虎视眈眈的二弟,就连刘尚书也不甘大权旁落,有意搅弄朝纲,这天下转眼即将混乱厮杀,届时这座皇宫会血流成河,成为一座屠杀炼狱。”
  “所以我那天去宫里见你时,正是事态发展最惊心动魄的时刻?”那时情况危急,难怪他会对她一脸肃容。
  “那日我急着让你走,就是因为刘洁儿见到你,当场起了杀念,为了安抚她,我才会妥协的册封她为妃。”
  她以为他是为安抚刘尚书的势力才收刘洁儿进宫的,原来不是,竟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她立刻明白那日打石后来追生她,不只是为了偷偷告诉她,先帝驾崩升天的消息,想必也是奉了丰钰的命令,确定她是否有平安离开吧。
  “你……为何不将这些事让我知晓?”他不信任她吗?
  丰钰轻叹。“我不说,只因处境已是如此,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承受这些,我情愿你怨我,也好过我不能给你皇后之位的遗憾。”
  高月怅然,这先帝遗留的天下竟是如此混乱,丰钰这天子才一即位就被四方压榨得四分五裂,他的苦,无人可诉,她却一点也不知情……想到此处,她心头就不由得乱杂纷沓,眉心跟着紧紧锁起。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眉,抚去她眉间的摺痕。“我就是不愿你心烦才不说,可现在……唉,你还怨我吗?”他涩声问。
  “我——”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殿外打石高声禀报。
  高月立时一僵,陈芝贞来了!
  丰钰瞧她一眼,他手虽受着伤,仍用力握住她。“请皇后回凤延殿,朕今日乏了,有话明日再说。”他不见。
  果然她听到珍淑妃的事了,深夜赶来确认的。
  殿外一阵沉默后,传来陈芝贞的声音道:“那臣妾就不打扰圣安了,臣妾明日再来求见。”
  殿外打石高声又道:“恭送皇后娘娘。”这是刻意让他们知道陈芝贞已确实离开了。
  丰钰抬眉见身旁的人儿神色有异,他握在掌心中的手竟还微微颤着。
  “小月儿?”她怎么了?
  她忽地愤怒的抽开手,动作太大导致他的伤口扯裂,又渗出血来。
  高月见了咬咬唇,狠心不愿瞧上一眼。“那皇后是你被逼着立的,可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也是她逼着你才有的?”她小脸冷得像块寒冰。
  “孩子?什么孩子?”他一脸错愕。
  “原来她还没将惊喜告诉你,倒是让我多嘴破坏了她的好事。”她讥诮的说。
  他的脸全皱在一块了。“小月儿,你的意思若是指那陈芝贞怀了我的孩子,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怎么不可能?你日日上人家那儿去下棋,喝着凤延殿里的春露茶,能下怀上孩子才奇怪?”她醋劲大发的说道。
  当初她会愿意嫁给申璟,主因就是这事,他既有了孩子,便该对她死心,能让两人从此彻底了断的法子就只有她嫁人,而以当时的情势她别无选择,除了申璟没人能够娶她,所以她只好忍痛许嫁。
  丰钰神色狐疑,“自从立后后,我不曾上过风延殿,更从未碰过皇后,她如何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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