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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帝女仙途-第65章

小说: 帝女仙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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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午后,徐殊阳只在出鞘的陪同下在花庭里赏花。正是春光明媚好时节,百花齐放。百蝶穿花,花蝶交相辉映成美景。徐殊阳只是发呆,并未看到心里去。他只觉得这满庭芳菲,无处不跳脱,无处不生机。只有他,郁着沉沉的死气。明明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徐家的随待小厮大多比主人小些岁月,只这位五少爷自小体弱,陈氏给挑了个长他三岁多的出鞘,以便更周全的照顾。这年出鞘已界十七,青春健美。徐殊阳看看他。又想想卧榻的自己,一时间羡慕、不甘、自惭……无限感慨涌上心头。

    “公子。”出鞘不由叹息。他这个公子除了身体弱些,其他都不比人差,对下人也是极和气。可就这样一点不完满,就足已让一个男子抱撼终生。

    徐殊阳回过神来。只想上山看看。他生来就在滨城,只闻海风不见山峰。好容易入了山城,别院又建在山脚,每日里见竹影摇曳,青翠欲滴,可爱非常。从前只知竹亦有节,却不曾真正看过。触摸过群山中生机勃勃的竹。

    忽然很想上山。

    于是他就上山了。

    徐府中人当然不会让他主仆二人自行上山。徐殊阳倔不过徐盟,带了除随待小厮出鞘,别院管家徐维之外的护院、轿夫等一大票人,浩浩荡荡开上后山。

    “小竹,你来晚了哦!”绿烟缭绕的竹林内,一管堪比黄莺出谷的声音不无调笑的说道。“你自己说,该不该罚?”随声闪出一个娇俏的美人来。只见她上披一件雪白的短襦,面以银线作绣,枝蔓缠绕繁复;下着曳地长裙,绿得发蓝的裙摆上似缀着珍珠。随着动作微闪着光芒。乌发高绾,仅以碧玉簪为饰,本是素雅之极,可经她灵动的眼一转,竟是说不出的风流。

    被唤作小竹的年轻医士分辩道:“是郁竹。”

    美人也不理他,只笑着来拉他的手:“管你什么竹呢!既来迟了,先浮三大白才是!大家都等你好久了呢!”

    郁竹也任他执了手,一路行去。

    两人在林中左穿右绕,好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一座草庐。美人也不放手,只拉了郁竹一直走进庐中:“各位!小竹来了!”说着顺势把他一推,将他送至人前。

    众人一拥而上,各种声音汇成一团,全使劲儿的向他劝酒。郁竹十分无奈,只得喝了不少,好容易才摆脱。

    有些眩晕的郁竹不由问道:“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值得这样大肆庆祝?”他不问倒还罢了,这一问大家又闹起来。这个说:“我们都为了你而赶来,你却不记得是为了什么?”那个说:“你连修炼成形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哪天被臭道士捉去也是自找的。”嘈嘈切切,此起彼伏。恨不得把这草庐震上天去。

    郁竹这才记起四百一十七年前的今天,他修为有成的事来。

    原来草庐内众人都是有些修为的各路妖精,今天名义上为庆祝郁竹修炼成形四百一十七年而来,实际上就是借这缘故大吃大喝一番。他本是东南境内一棵普通的方竹,七百一十七年前,南海有个神仙云游时路过他身边,见他青翠可爱,曾以仙露灌之。那年他忽然有了神识,经五百年汲取日月精华,终在四百一十七年前修成人形。

    方才来寻他的美人和他同出一山,是株早慧的长春藤,比郁竹早一百年成形,和他甚是亲厚。素来笑闹惯了,平日里只当是姐弟,并无男女之防,是矣才这般亲密。

    这厢闹得正欢,那边徐殊阳一行人缓缓上得山来。他走得并不快,更多时候是在轿子上摇晃,也走了小半程,将及山腰。此时日已西斜,原本守卫的菟丝子早耐不住寂寞,偷着喝酒去了。等人都近草庐百尺了,才慌慌张张的布防,根本没来得及遮挡什么,人家已发现草庐了。

    徐殊阳抬头见山中有人家,不无疑惑的看了徐维一眼。徐维是真的有些慌:没见过别院旁有这户人家啊?他擦擦那想象中的汗,诚惶诚恐的道:“五少爷,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前去问问?”

    “不必。许是山民罢。”徐殊阳摆摆手,他听声音喧哗,那家人必是在用酒饭,为了这点事去打扰人家有失大家风范。略住了住,就调头下山了。

    当徐殊阳一行人离草庐百尺处停驻时,草庐内众人,哦不,众妖,也在向他这行人看去。常春藤仍是笑得调侃:“唉,可惜了这么一个妙人儿!”说罢自摇了摇头,微敛了笑容。

    凭窗而倨的是位山参精,他赞叹的看了长春藤一眼:“你也看出来了?此子脚步虚浮,虽面目俊秀,然轻而不清,鼻尖处本是积福之态,却没有相应的福格。恐是早夭之相。”他形容攫擞,红光满面,已是将羽化飞升的模样。

    相临的何首乌精早喝得一塌糊涂,闻言也凑过来乱看。他探头探脑摇摇晃晃,好不烦人。山参一把扯开他肥胖的身体:“我说老何啊,你喝高了。坐下歇着罢。”

    谁知何首乌偏是个倔脾气,吹胡子瞪眼的要和老山参拼命:“你,你说什,什么?你这老不死的!咱们,咱们一起修炼,怎么,就你快飞升了?我,我还差你一大截?”他不依不饶的抓紧山参的袖子,两撇小胡子向上翘起,瞪圆了他肉肉的脸上快被挤没了的小眼睛。忘了他和山参差不多年龄,还说人家是老不死。

    一旁的长春藤听到这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何首乌也瞪了她一眼,笑得更是放肆,也不理他们这对几千年了的冤家继续斗气,径自去了。

    很快,众妖精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吃喝上来,对于刚才的小插曲早抛至脑后。惟有郁竹若有所思的看着徐殊阳离去的方向,连长春藤看了他半天也没发现。

    直到回医馆,郁竹还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他看到的是什么?他看到那个约十三、四的少年的身上,有一条线和他相连。虽然只是一刹那,但他确实看清了,那条线,在夕阳的渲染下,约摸闪着红光。

    郁竹只坐了会子,忽嗅得一阵魅惑迤逦的香。他正待起身,一脉冷冷的女声伴着水波样的香气侵进来:“郁竹,我是来示警的。陌莲说,那个人要出现了。”语毕香气也渐渐散去,一切都回归原样。如果不是郁竹并非人类,恐怕也只当是个幻觉。

    徒留郁竹苦笑:不是“要”出现了,是“已经”出现了啊!原本,以为这是个笑话,他辛辛苦苦修了几百年的道行,竟会毁在个人类手上?这是何道理?那么,连陌莲都说出口的话,凌仙还特地前来示警,这事许是真的了!只是,为什么呢?一个少年,一个早夭的人类,又会做出什么,让他七百多年的修行毁于一旦?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赤菊花开,屠野千里(四)
    郁竹摇摇头,只得作罢。凌仙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他们这样的修为,要除个人并不困难。只是,只是他,他,唉!他不忍杀他!他…不…忍!

    他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见到那个少年时,心中莫明的一揪,才扯出那连体的丝线。他只知他不忍害他。尽管,他最终,要毁在他手上。

    无奈叹了口气,郁竹掸了掸衣上莫须有的灰尘,起身走进医馆后堂。

    他该准备些什么去拜访一下他的新邻居。

    片刻,郁竹依然两袖清风地从后堂出来,并未见他身上多了什么物事。只是神态清拔了许多,一扫方才的困顿。

    他并未多做停留,直往徐府别院踱去。

    徐府别院离郁竹的医馆不远,只一忽儿便到了。此时徐殊阳方沐浴过,他身子弱,年纪又小,正是要就寝的时候。听得门房报有一医士前来,说是能为他解惑。他听徐盟道那医士气质不凡,观之可信,心里就起了相见之心。

    待将人领进门来,徐殊阳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好似有东西炸了开来,心里有什么欲脱口而出。他究竟是个半大的孩子,不由得慌了神,只定定地看着那医士。

    房中众人,除郁竹外,徐盟最早察出不妙。他不愧是徐家的老管家了,只一闪身挡在小主人和那不名医士中间,两眼不眨地盯着小主人,生怕错过他细枝末节的不好来。

    经徐盟这么一挡,徐殊阳回过神来,他只懊恼刚才的失态,来不及细想那一刹那的怔忡是为何。再定睛看那医士,却被徐盟的高大身躯遮住了视线,他有些着恼,略皱了皱眉,徐盟才将信将疑他的小主人没事,让开身形。

    徐殊阳也不着急说话。只细细地看着郁竹。郁竹也不开口,同样回视着他。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看了半日。看得徐盟都有点心浮气燥了才住了。

    “这位先生,闻得您能为在下解惑,却不知所指为何?”徐殊阳不疾不徐的询问。

    “自是隐疾之惑。”郁竹也淡淡答道。“公子不妨一闻。”

    自此,徐殊阳与郁竹常来常往,睦邻友好。

    凡界 滨城

    当徐殊阳在别院小住的时候,滨城的徐府中发生一件大事。

    “老爷,长卿他,他……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随了他去!呜,呜……”二夫人徐方氏对着人事不省的徐扇幽哭得肝肠寸断。

    徐浩隐对着昏迷三天的长子也是大皱其眉。他是见过大阵仗的,此时也失了冷静。只一径儿将毕生有过节的人家细细想了一遍。却百思不得其解。

    徐浩隐中隐隐于市二十一年余,间或有仇家寻上门来,在多方相助下,也都能勉强应付。从没遇到过拿他儿子大作文章的时候。看长子情况,是受了重伤。还中了毒的样子。只是毒不知被谁解了大半,余毒未清,加上重伤在身,才昏迷不醒。

    毒不稀奇,稀奇的是伤。

    想他徐浩隐十九岁行走江湖,腥风血雨了半辈子,就是入市了。也并未荒废武艺。跑买卖和江湖脱不开关系,对于江湖时事还是灵通的。但遇到长子身上这样奇异的伤势,也是束手无措。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伤势,就连常驻海外,见多识广的徐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安是徐家常驻海外的管事,形同半个主子。徐扇幽是在出海做买卖时出的事。受伤后,就是徐安将他一路护送回来。连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一路上也想了不少方法,竟无半点助力,只是护着他不让伤势恶化罢了。

    一晃近十天。徐府里更是焦急万分,各人都担心着徐扇幽的伤势。年后刚外放学商的徐四少徐妙言却从驻地赶了回来。他行色匆匆,面色凝重,众人均知他有些法力,也就放心让他诊治。

    “怎么样?”徐浩隐掩不住满脸的希冀。

    无言摇了摇头。徐妙言的表情让徐浩隐心中一凉。他限难地闭了闭眼,一贯的坚强又让他重振精神。“可有一星半点希望?也要勉力一试!”他目光灼灼,似看着徐妙言,又仿佛不是。

    徐妙言被父亲突发的精芒震了一震。他从徐浩隐身上见到最强烈的不过是仇家来寻时暴出的杀气,远不如此刻的势不罢休惊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对人生重要的人的守护,无人比他执着。也无人执着过他。

    徐妙言想了想,眼里慢慢透出一些捉摸不定来。

    这细微的变化在徐府心焦的众人面前什么也没有,看在徐浩隐的眼里却是知道了这位季子必是有了什么主张,只是现下没有把握,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徐妙言自小谨慎,对他这种神情徐浩隐再熟悉不过。于是他示意徐妙言随他出去。

    急步行至徐府大书房,徐浩隐只是盯着他的儿子,并不急于追问。

    徐妙言垂头理了理思路,缓缓道:“大哥这不是单纯的受伤。他是入了邪气。”他抬起头,眼里有点沉重,“非常人所能解。”

    徐浩隐沉默良久:“何人能解?”

    “孩儿——不知。”

    徐浩隐大恸。徐扇幽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年方氏有了他,徐浩隐为了他的安全,才决定退出江湖。对于这个孩子,徐浩隐有着许多的希冀,这毕竟是他为之放弃江湖的孩子。他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想保护的特别存在。尽管这个儿子没有次子意翾那么才智过人容貌出众;没有叔子继武那么凌人气势浑然天成;没有季子那么冷静自持宠辱不惊。甚至没有卓亭早慧,没有瑾池乖巧。但是这位长子那份平和淡定,那种温婉如玉的君子性格,在没有过人才智,没有高明手腕的情况下,在海外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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