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艳旅-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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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响起惊诧声，大家都惊讶望向伏在地上的雪亮几个，在他们眼中，雪亮等几个是熊罴，很难跟人联系到一起，如果真是如我所说，它们曾经是人，现在变成这付模样，那就太残酷了！
石魔吞了一口口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事，难怪大神骂我，我真该死！早知道它们是大神的恩人，借我一个胆，也不敢跟它们乱开玩笑。”
充数道：“老石，你上次不是开玩笑，是凌辱。”
石魔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少放屁，别惹大神不高兴。”
充数争辩道：“是你自己先提起的，可不是我说你。”
我道：“好了，不要争了。没人知道大荒有这种奇毒吗？”
安桑迟疑道：“大神，你又如何知道它们是中了毒？”
我道：“我神识进入它们的大脑，推动时间倒流，看到它们是中了毒，在地上翻滚，不久就变成这付模样。”
众人惊疑不定，都不知道原因，看他们的表情，我颇感失望，知道他们都没见过毒，大荒猎人的毒针剌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竟然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议论声中，突听肖昆道：“大神，我倒有一个想法。”
我道：“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肖昆沉吟道：“我觉得，它们变成这样，不一定就是毒造成的，换句话说，毒不是造成它们变成这付模样的根本原因。”
我没听明白，好奇道：“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肖昆道：“大神，我是想，也许它们本身就是熊罴，从小跟人居住在一起，经过驯化，行动、思绪都有人的意识，你见到它们时，功力受损，没有分辨出它们的原始种类，等到它们中了毒，身体、生理都受到强烈剌激，就恢复原来体态……”
我神思恍惚，随着肖昆的推断，思绪飘回到以前的场景，心里感到困惑，很难清晰再现当时的细节，也就无法知道当时雪亮到底是雪人，还是熊罴。想起来那个守护北海玄冰刃的老人，尽管是约芒当年的仆人，却也身怀奇能异技，完全有能力驯化熊罴，使它们拥有人的最基本的情感。
肖昆见我久久不语，忐忑不安道：“大神，请恕我推言，我只是……”
我霍然惊醒，看肖昆脸上惶恐，道：“没事，我陷入往事中了，你说的对，也许雪亮生前就是熊罴，是经过奇人的驯化，它们有了人的感情。”
肖昆仍不安地道：“我这推测不一定正确，不要因此剥夺了它们做人的权利。”
我听了肖昆的推断，心情突然开朗，自责的心有所减退，道：“都一样，不管它们是谁，我都不允许有人伤害它们。”
崇天道：“只要是有恩于大神，不论它们是人是兽，我们都会尊重。”
我点点头，道：“我想过了，雪亮不仅对我有恩，它更代表一种情义，一种在死亡面前不弃不离的情义，一种在困难面前患难与共的情义，我们要建新的部落，就要提倡这种情义，因此我想，新建部落就叫有熊族。有熊，就是有情义，希望我们相互之间充满兄弟情义，不弃不离，患难与共，有情有义，齐心协力，共同做大荒的主人！”
在场将领轰然叫好，齐声喊道：“有熊！有熊！”声音极有节奏，也很有感染力，在旷野上空久久地回荡。
我有心理准备，只是仍被眼前这群人所感动，只见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激情，一个新部落的诞生，说容易也不容易，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以血脉为纽带，以族为主体，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经过许多血的洗礼，逐渐发展成部落，不论再强大的人，哪怕是神级人物，也没想过自己建立部落。我的举动，在大荒是破天荒第一次，我是第一个以个人的力量，建立一个部落，这让大家感到剌激！感到兴奋！感到喜悦！
肖昆脸上因兴奋而满面红光，道：“大神，有熊部落建立，我们就是第一批元老，只是还缺少一样东西。”
我道：“肖祭师请讲，还缺少什么？”
肖昆道：“我们建立了新的部落，就应该有一个部落图腾。”
石魔撇嘴道：“老肖，你也太笨了，图腾已有现成的，还用说吗？”
肖昆愣住，道：“现成图腾，什么呀？”
石魔推断道：“熊罴就是有熊部落的图腾。”
我想了一下，道：“熊罴是我们的朋友，但不宜做图腾。”
石魔有点窘，道：“算我白说，大神是不是已想好了新部落的图腾？”
我伸出手，暗运异能，手指凝结真气，虚空向前面的地上划去，坚硬的褐色土地溅起火星，碎土四溅，地上很快就刻划出一个图案：鳄鱼之头、鹿之角、鲸之须、蛇之身、鹰之爪、鱼之鳞组成的一个猛兽。这是我结合自己上学时看过的龙的样子，再加上自己的幻想，画出的龙，一条腾云驾雾的龙！一条身披鳞甲，张扬巨爪，傲视四方的龙！
我道：“这是龙，以后它就是我们有熊族的图腾。”
大家还是第一次看见龙的模样，脸上都充满了敬畏，注视地上充满霸气和攻击性的庞然大物，场中异常寂静。半晌，石魔才喃喃道：“这就是龙？”
我肯定道：“对！它就是龙，龙就是有熊族的图腾。”
众人突然都缓缓站了起来，自然排列一支队伍，一个个低头走上前，走到地上龙的前面，第一个人慢慢跪下，咬破手指，脸上充满了虔诚，恭恭敬敬叩拜了三下，然后退回原位。第二个、第三个……后面的人继续膜拜。连锦雅、非花、柒林、金莲等人也先后走过去，向龙跪拜。
第二百三十六章 龙之图腾
我望着眼前的场面，知道这可能是原始社会的风俗，族人向部落图腾行祭祀的仪式，我不能阻止锦雅、柒林几个王后这样做，只是心疼她们咬破自己的手指，等她们坐到我身边，我抬起锦雅流血的指尖，上面有淡淡的血迹，我含到嘴中轻轻吮吸。兰菽、非花、柒林等人见了，也把手指伸到我面前，我只好也一一吸了她们指尖上的血。 膜拜完成，众首领陆续坐回原位，齐都注视我，我以为是他们看到我吮吸锦雅等人手指，感到好奇，才眼睛不眨盯着我看，有点不好意思，装作没有看见。兰菽暗暗捅了我一下，低声道：“公孙大哥，该你了。”
我愣了，不解道：“怎么啦？该我什么？”
兰菽道：“拜祭部落的祖先。”
我才明白大家为什么盯着我看，心里感到别扭，我可不想拜什么图腾，从小就没这个习惯，忙道：“行了，我不能拜，因为我从小就是龙体，不需要拜自己。”
不少人露出惊诧的表情，兰菽惊讶道：“灿哥哥，你是龙族？”
她无意中还给我编了一个龙族，这个名字倒好听，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有熊族了，叫龙族多好啊，只是现在不能再改了，只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硬着头皮道：“不错，我出身龙族，具有不死不灭的龙体，我没有必要自己膜拜自己，龙族是神族，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也别到处说。”
石魔嚷道：“老天！难怪大神你如此厉害，原来是龙族的龙神。”
其他人听他这样说，以为他知道龙族的故事，世上真有龙族这个神级部落，都非常惊喜，脸上都流露虔诚的表情。肖昆道：“大神，你出身如此之高，就不应该做大神。”
我道：“不应该做大神，那……那我该做什么？”
肖昆慎重地道：“做最高级别的神。”
我奇道：“还有比大神更高的？”
肖昆点头道：“大荒除了五大部落，有四个大神，他们分别在东西南北活动，极有影响力，只要他们出现，连五大部落都要避让。只是他们不经常出现，都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是在这四个大神之上，还有更厉害的三个神，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三皇，叫伏羲、女娲、神农，没有人见过他们，但谁都相信，只要他们出现，整个大荒都会向他们膜拜，他们才是大荒公认的神！”
我知道三皇，以前在书上看过有关伏羲、女娲、神农的传说，没想到在大荒又听到他们的名字，心里很羡慕他们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令世人敬仰。
我正要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彭雷已高声道：“三皇只是传说，公孙大神是真正的大神，我彭雷眼中只有公孙大神，没有三皇！”
没想到在这个时刻，彭雷坚定地支持我，我暗暗感动，心里记下他的忠诚，对他好感加深。石魔道：“干脆，我提议公孙大神也称皇，三皇改为四皇，公孙大神就是我们有熊部落的皇！”
崇天道：“称皇我赞同，只是不要称有熊部落的皇，要做就做大荒的皇！”
不少人兴奋地喊道：“公孙皇！公孙皇！”
我双手伸出向下虚按，全场声音停止，众人都聚精会神望着我，我道：“三皇是先皇，为整个大荒人所敬仰，我也愿意遵循这个原则，尊重前辈的贤能。要区别于大神，我想还不如改个称呼，称帝，我称帝，做大荒的帝王！”
肖昆建议道：“不如连到一块叫，称皇帝。”
我想了一下，道：“不用太张扬，就叫黄帝吧。”
众人轰然喊好，喊“黄帝！黄帝！”。石魔最先出列，抢步上前，跪倒叩头，高声道：“石魔见过神帝。”
我微微一怔，道：“石老，你称我神帝，是不是乱给我编名号啊？”
石魔道：“神帝，你尊号是黄帝，神帝是尊称，你是皇帝中的神，是神帝。”
我呵呵笑了，奉承的话谁都爱听，道：“石老，起来吧，不用多礼。”
其他人见石魔会做人，受到启发，都伏身下拜，齐声道：“参见神帝！”声音山呼海啸，发出震天的响声。
这种场面，就是锦雅、兰菽、非花这样身份的人，也脸上露出敬畏，神情颇为不安。我暗暗欢喜，没想到溜达到大荒，还真做了皇帝，这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然而我也知道此时还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权利也往往意味着责任，光称皇帝还不行，有名无实的皇帝没有用，弄不好还会被其他部落干掉，只有征服大荒，成为大荒真正的统治者，我这个皇帝的位置才能坐得稳。
想到这里，我道：“大家免礼，今日正式建立有熊部落，定龙为部落的图腾，下一步就是要理顺队伍，加强管理，现在我要赐封各位。”
听到要赐封，这是大家都非常关心的事，众人立即正危襟坐，听我宣封。我目光闪动，扫视四周，道：“崇天、瞽叟、石魔，是仰云最重要的元老，此次随我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封你们三人为有熊族一等爵位，崇天为飞龙氏，瞽叟为潜龙氏，石魔为烈龙氏，地位在我之下，万人之上，可以管理有熊部落任何事务。”
崇天、瞽叟、石魔站起身，躬身唱诺道：“谢神帝封赐！”
三人兴高采烈地退回原位，石魔还言犹未尽，伸头望我。我道：“石烈龙氏，你好像还有话说？”
石魔讪笑道：“神帝，我想问一下，这烈龙氏职位高不高？刚才你说在你一人之下，不知道我们是否有王后的职位高。”
我暗暗好笑，这个石老魔对权利的追逐，可谓登峰造极，居然还想跟王后争权了。我道：“王后只是虚位，没有实职，今后王后不能插手部落事务。”
石魔道：“为……为什么啊？”
我淡淡地道：“从有熊族建立的第一天开始，由我立规，今后部落赐封职位都按各人贡献的大小，而不论亲疏关系，平时遇到战事，王后都需要人保护，再让她们管理别人，就说不过去。”
在场的人都没听过这番高论，这时大荒还在经历母系社会的后期，奉尊女人的部落还有不少，他们更没有见过不论裙带关系的新思想，要知道原始社会大小部落都是以血缘维系，我公然提出不再讲血缘关系，这固然令他们有些难以置信，甚至可能有的人无法接受，但是他们都感到自己有机会能够建功立业，每个人都感到兴奋。
我把握了众人这种心理，用新的思想，管理部落，控制人才，又接着道：“肖昆，同心部落首席祭师，后为同心部落继任族长，在进攻神谷时出生入死，又随我出征角族，封你为有熊部落一等爵位，封号为青龙氏。”
肖昆起身拜谢。周围的人也纷纷向他祝贺。我继续道：“充数、蓝田生，神谷三先锋中的两个兄弟，随我出征，多方征战，立下大功，尤其是在征伐望山途中，奔狼不幸战死，令我悲痛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