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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魁依依-第6章

小说: 花魁依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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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那个壮如山的男子瞬间被丢到三尺外的客座上,桌子立刻被压碎,尖叫声顿时四起。
  另一个护卫见状,如牛一般向他冲撞了过去,口中发出骇人的怒咆。自小就玩摔角的勃烈,早练就了一身灵巧的帖身武斗的功夫,根本不怕这些块头比他大的男人,回身一旋,脚一伸,让那人跌了个狗吃屎,吃了满嘴沙。
  他扬起冷笑,转过身迳自往里走去,手才一碰到门,身后便响起如野兽般的怒吼,杨玄及时挡住了一个,可是另一个却无法……
  “小心——”
  话还没说完,勃烈已被人从后面熊抱且往后拖去,在双臂被紧箍住动弹不得的情况下,他只有顺着那人的势加速往后退,逼得那人往后摔了一跤,松开了箝制。他一起身,就朝那个带疤男的脸狠狠揍了数记,让他昏迷不省人事。
  杨玄也在同时解决了另一个家伙,他起身挡住勃烈。“别闹了,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他急切地劝道。
  勃烈恍若未闻,脸上的坚决是前所未见的。“再罗嗦!你的下场就跟那两个一样。”
  “可是——”杨玄蓦地住了嘴,他终于意识到周遭的不对劲了。老天!所有的客人都怒目瞪视着他两,并且都已离开了座位。
  众人都非常生气,居然有人敢如此恬不知耻的破坏他们的规矩,竟然妄想去独自亲近雪依依。
  “我想——我们已经犯了众怒。”杨玄吞口口水。
  勃烈冷漠地望向正逐步逼近他们的人群,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好极了!”
  啥?杨玄回头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可问题还来不及出口,几个人已朝他扑了过来……顿时整个“雪苑”中庭陷进了一场混战。
  天呀!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雪依依,你听好,我是要来跟你算十天前你做的好事,你给我出来!”
  打这声怒吼穿过门板冲进她的耳膜时,依依整个人静止了,她停下正拆开已沾满了血迹的里脚布,缓缓抬起头。
  “可恶!有人闹事。”兰儿同几个侍女冲到房门前,探头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后,二话不说开始将木柜等东西搬去堵住门,虽起不了作用,但至少可以暂时阻挡一阵。
  “该死!什么时候不闹事,偏偏在最后一次演出闹事,想教人难堪吗?”兰儿一边搬,一边叨念。
  是那个人吗?
  一种莫名的感觉升起,她皱起眉头,轻抚胸口,一向平静无波的心,除了在跳舞时会感受到激烈急促的跳动,可现在——既没有跳舞,怎么也会听到那怦怦的心跳声?依依不顾方才狂舞后,弄破水泡正流着血的脚尖,缓缓走到门口。
  “姑娘,你干么,现在外面已乱成一团了,若让他们看到你,事情会更乱!”兰儿吃惊地拉住她。
  她甩开兰儿的手,兀自推开了尚未被堵全的门,外面仍揪打一团,什么名门才子、王公贵族,全都灰头土脸的,而好笑的是,近二、三十人全都在围攻中央的那两人。
  尽管情况混乱,她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即使被人围攻,他仍明亮得像团火焰,灿烂夺目,身手矫健得让人无法动到他一发似的。顿时,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袭上,令她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几近着迷的看他狠狠一拳打歪了其中一名位在左前方攻击者的脸,然后一脚踢向右前方那个人的腹部……甚至用头往后敲从背后偷袭他的人。
  直到有人发现她的存在。“是雪依依……”
  这声叫嚷如风吹过草原一般,让所有人渐渐停下动作,扭过头望着她。倘若远观她跳舞,已神魂颠倒者,如今近看,更加不可自拔。
  勃烈喘息瞪着那个站在他正前方的女子,总算——在他拳头已痛得快没知觉时,她终于现身了。他应该把握住机会说些什么的,而不是像个木头人般动也不动地呆望着她。
  可她实在太美了,美得夺人心魂、呼吸、忘我,尤其她此刻的神情是如此的奇特——既不像受到惊吓,更不像厌恶,倒像是——有趣!
  她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笑吗?她觉得他现在做的事很好笑吗?为她而打架?!他双拳不禁紧握着,开始发现自己的所为荒谬至极。
  其它人也眼尖的发现她的嘴角上扬。天!一向不笑的雪依依……笑了!
  原来这样做可以讨她的欢心,顿时所有人士气为之一振,集结心力,再度朝勃烈和杨玄两人攻过去,期望能获得佳人的芳心。
  就在电光火石的剎那。“住手!住手!”艳娘带来了醉颜楼所有的护卫赶来救难,那些高大粗勇的男人冲进那团混乱,将人打散,然后一一的,像小鸡般拎了出去。场中只剩下完全不为所动的两个人——也是原始的罪魁祸首。
  艳娘喘吁吁地赶到依依身边。“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伤到?”第一关切仍是依依的安危。
  依依没理她,眼睛是眨也没眨的和场中的男子相凝,仿佛周遭所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他……时间和空气似在两人之间停住了,有着一触即发的紧绷。
  艳娘皱起眉头,露出困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着。“依依,你认得这男的?”
  依依仍没回答,兰儿叹口气,掂起脚尖在艳娘耳边讥哩咕噜起来,艳娘眼睛瞠大。救人?!一向从不在意、关心任何事、物,甚至对自己都是冷漠的依依,居然会救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
  有太多的疑问了,可她现在无法详细盘问,她拉住动也不动的依依,将她往屋内推,并要兰儿和几个侍女“护送”她进去,将门关上。谢天谢地——依依没有任何反对之意,倒是那个男的,以像要杀人似的眼光瞪她——似在怨恨她的插入和打断。
  老实说,这男人的眼光令她打从心底发麻——此人绝非寻常人,所以得要加倍的小心应付。艳娘脸上堆起笑,对环伺的众人说道:“各位爷实在太厚爱咱们家的依依,不过光凭蛮力好斗,可是得不到咱们依依的……下个月初十,醉颜楼将为依依办‘出阁会’,若您真爱护依依,到时再请您赏光,看看——是否有这个机运得到我们的依依……总之今晚醉颜楼招待不周,我艳娘在此向各位赔个罪,盼大人有大量,别挂在心头,现在就让姑娘带各位进房梳洗一番,接下来的一切,吃喝都由醉颜楼免费招待。”处理手腕灵活老练,帖心又不得罪人。
  艳娘走到勃烈和杨玄面前。“今晚的事件是由二位所引发,请问您该怎么赔我们醉颜楼的损失?”
  “我只是要见她。”
  “你已经见到了。”
  “我要跟她说话。”
  “等你娶到了她再说。”
  勃烈玻Я瞬'眼,此时数位彪形大汉又围了过来——包括早先被他两打昏的两个,依他目前全身骨头快散的状况来说,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再受得了围斗。
  “我们会赔偿的。”杨玄忍着痛说道:“多少?”
  够爽快!艳娘眼珠子转了转。“算了,不用!不过您到时会来参加我们依依的‘出阁会’吗?”她盯着勃烈的眼睛问道。
  勃烈深吸口气。“出最高价的就可以拥有她,是吗?”
  “是的!”她也不跟他客套。
  “我会来的!”毫不犹豫。
  目送那两名男子离去的身影,艳娘无来由打个寒颤,那个姓颜的……全身充满了威势和力量,和他打交道可真不是件易事,依依是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瘟神?
  她匆匆进屋,依依已卸下所有的妆扮,整个人浸在冒着白色热气的木桶中,活似方才根本没发生任何事。
  “他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依依摇摇头。“不知道。”
  依依从不说谎,艳娘相信她。“那——是怎么跟那男的……”
  “他很有意思。”依依淡淡地说道,停了毛巾盖在眼上。
  “有趣?那男的会把你撕成碎片,然后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那男的太强悍了,不是依依所能应付的。
  “嗯!他是我第一个碰到说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人。”她很难得说出这么多的话,可见她的兴致真的被挑起了。
  头一回,觉得这世上有了一样极有意思的东西,像磁石般,牢牢吸住了她的目光,并牵动了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心绪,引发了她的好奇——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点趣味。
  啥?有意义?怎么又是这个!艳娘按住眉间。天!她还记得,当依依懂事明理时,第一个主动开口问的问题就她为什么要活着?
  那时候,她想也不想地就告诉依依,活着,就是要招呼、取悦客人,帮她赚钱……而依依也真的很听话,彻底发挥她在舞蹈上的特殊天分,挣得自己的地位,为她赚得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哪知现在——
  就算再怎么迟钝的人,都可以发现依依的改变,原本冷漠毫无情感的双眼,多了一抹生气,表情也多了起来,益发显得动人,也让人感觉不再那样难以亲近……
  “我不问你了,总之给我记着,什么才子佳人、红粉知己都是屁话,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别想学苏小小,更别像生你的娘……”说到这,艳娘脸上慈爱不再!多了一抹愤恨,而依依在听到她娘时,脸色微微一变。“倒帖了一个小白脸,以为日后小白脸飞黄腾达时,就有了保障,会回报恩情……可错了!大错特错!人一旦飞上枝头做凤凰,连爹娘、糟糠之妻都不要了,更何况是一个烟花女子……没人会对一个婊子真情真意的,赔上自己所有一切,甚至是性命,却什么都落空!你一向是我最放心的,怎么今天——唉!”
  走到依依的身后,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么费尽心思为你们这四个丫头打算,就是要为你们挣得基本保障……可别负了我,更别步上你娘的后尘。”
  艳娘走后良久,依依才从已变冷的水中站起,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冰冷淡漠。
  好黑!好冷!
  这是哪?——不!这里她是熟悉的,早已来过无数回,但有些不一样……对!她听不到了!
  没有任何的声音,好静、好静……这样的感觉是陌生的。
  说话呀!请你……不!别这样,出点声音啊!
  可……她的喉咙也像被塞住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慢慢地坐到地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整张脸缩在膝间,好黑、好冷、好孤单……
  不知过了多久,有丝莫名的存在侵入了这个被孤立的空间,惊动了她,她慢慢抬起头,是谁?
  一个身影俐落地翻进“雪苑”,将原先已熟睡的佣仆和正打瞌睡的护卫,打了昏穴,现在——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睡得人事不知。
  他轻轻推开雪依依闺房的门,如入无人之地般进入房中,慢慢走到床前,将放下的纱幕掀起,注视那正熟睡的绝美娇靥,伫立了半晌,却啥也没做。
  稍早时,经过了那场激烈的“运动”后,却无法纡解半分的怒气仍在他体内蠢动,也促使了他不顾一切的做出“夜探”之举,想要一把抓住那个侵扰他所有思绪的女子领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一个妓女?”
  可是看到她那几近完美、无暇的脸蛋,他所有的怒气都消融了。弯下了身子,在她床边半跪坐着,鼻中用力吸进专属她的幽香——一种混合着梅花及其它难以名之的清香。
  他发现自己可以这样看着她一辈子都不会感到厌倦,察觉到这个想法时,他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自嘲的苦笑。
  为了一个仅见一面的地,他已经做出许多出人意表的事。
  头一回,他为了女人失了理智。
  头一回,他为了女人而打架。
  头一回,他竟主动跑来找女人。
  他伸手想要去碰触她时,在手距离她的脸颊只有数寸之遥,可……就是无法放肆的给他下去。
  头一回,他竟然只看女人却无法碰?!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然后再看看仍闭着眼睛的依依。天!即使在睡梦中,她仍散发出那种难以亲近、缥缈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似乎轻轻一吹,她就会像雾般消逝。
  她只是个出价就可以拥有的女妓,她是个可任人亵玩的女子!
  他再一次提醒自己,忆起知道她真实身分时的愤怒和被背叛感,让狂佞的心再度升起。这回,手不再犹豫地触碰她那绝美的脸蛋。
  但,她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令他吓得缩回手,心陡地升高,有着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她——要醒了吗?
  过了半晌,她只是将整个人缩成一团,眼睛都没有睁开。他突然觉得好笑,因为她那怪怪的睡相,更加证明了一件事——她真的只是个普通女子,神性减低了不少。
  可当她突然发出令他鸡皮冒起疙瘩的悲鸣时,他又吓了一跳。
  他更加靠近的俯视她,发现她正在发抖,怎么回事?拧起眉头,此时还不到冷得令人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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