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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俏冤家-第58章

小说: 俏冤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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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自己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决定要试探一下。

    马车跑得很快,如月挺着个七个月的大肚子,在马车里有些不舒服。为试探一下雷振远,如月有意将这不舒服稍稍扩大一些,轻轻地呻吟起来。

    马车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驾车的雷振远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驾车向前奔跑。

    如月眼睛偷偷瞟外面,低低地呻吟一会儿,仍是什么动静,就不由得泄气。唉,这浑蛋听到呻吟声若无其事的,看来自己跟他回去是凶多吉少了。如月不禁为自己的倒霉叹息,远离前世的美好生活穿越来了,一头栽到虎穴里,逃跑不成功被雷老虎捉回去,要是能死得干净利落还不错,最担心的是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行,可就惨了。

    雷振远总是不让如月脱离他的视线,旁边还跟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如月意识到就目前的情况,自己逃脱的机会绝对是零。

    如月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就低低地哭泣起来。

    雷振远眼睛凝视前方,本来专心地驾车,身后有低低地呻吟,他的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要是马上去察看究竟,如月逃跑后还没有重罚她。就马上去关心她,会让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她的逃跑,今后可能会继续干傻事;要是坚持不看看,又担心万一事情严重,变得不可收拾。

    雷振远的心在看与不看中纠结。马车不知不觉就慢下来。

    身后传来哭泣声后,雷振远心中嘀咕:“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自己坐在前面,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去。麻烦不会平白无故地到来的。”

    身后的哭泣声连续不断,严重地扰乱了雷振远的神经,让他的心中越来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吆喝马,停下了马车。

    围随在马车后的十几个镖师不约而同地停在马车后,个个很有默契地坐在马背上静候,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为什么。

    雷振远忐忑不安地掀开马车帘子,吃惊地看马车上的一幕:如月浑身哆嗦地蜷缩地马车上,侧身躺在车厢里,脖子和双脚上乱七八糟地缠绕衣服,满脸的泪痕,一动不动地瘫软着,模样十分凄惨。

    早知道她身体糟糕到这种地步,雷振远是不会让她放任下去的。雷振远心慌意乱爬到马车上去,他可不希望如月和她腹中的孩子有问题。

    “喂。你怎样了?”雷振远用大手小心翼翼地扶如月坐起来,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浑蛋,要是真的有事,拖到这样久才来过问,本人早就完蛋了。

    雷振远焦急地望胸前有气无力精神极度萎靡的如月,心在往下沉,连声问:“喂,你到底怎样了?”

    雷振远只顾看软绵绵的如月焦急,就忘记了今天吃午饭时因为他杀气腾腾地坐在如月的身边看,如月是一口饭菜都没有咽下去。饿肚子不用装都是无精打采的,何况如月现在要试探一下自己在雷振远心中是夫人还是犯人,这身体不适当然被夸大了几倍。

    雷振远的精神差点崩溃,怀中的如月怎么看都像是奄奄一息了。早就应该想到她的身体禁不起旅途颠簸,在镇子上时应该先请个大夫给她检查一下才回来。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是店,只能干着急。

    雷振远暂时抛开了如月逃跑给他带来的震怒,难言的痛楚在心中弥漫,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怀中的如月,俯身问如月:“夫人,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咳,看来自己还是他的夫人,不是犯人。

    如月为自己试探成功心中有些得意,脸上当然不自觉地就显露出来了,慌忙将脸藏匿在雷振远的棉衣里,害怕让雷振远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神色。如月将脸埋进雷振远胸前,极度地夸张自己身体的不适,找到感觉后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就是浑身无力,胸口闷得慌。可能是马车太快了颠簸得难受。”

    如月直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恶心。

    雷振远一直盯住如月观看,恍惚间看到如月脸上有得意之色,心中疑惑,用一双大手捧住如月的脸颊紧紧地盯着看,又只看到一张疲惫不堪的小脸,是这样的憔悴惹事人怜,心中仍是怀疑,不悦地说:“不会吧,你逃跑时飞一样的快都没有什么,我带你回去就颠簸得难受了?”

    糟糕,被看穿了?

    如月一咬牙,反正从雷振远身边逃离后,就已经意味着与雷振远反目成仇,现在与雷振远撕破脸皮也不算什么,如月恼羞成怒地拍开雷振远的双手,气咻咻地说:“对,我身体好得很......”

    后面的话如月没能说出来,她拍开雷振远的手时全身猛然一使劲,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皱眉呲牙咧嘴地捧住肚子,说不出话来,忍受了一会,腹部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为次痛苦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用不着花心思表演就向雷振远显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月难受得情不自禁地溢出泪水。

    雷振远不敢再怀疑,熟练地从如月身体上掏出周玉卿给的安胎丸,塞入如月嘴里,低声地吼叫:“快,吃下去。”

    如月不敢再胡来,乖乖地躺在雷振远的胸前,忍住溢出的哭声,紧紧地咬牙不作声。

    雷振远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恼怒地说:“你呀。这是何苦来。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胡乱奔跑,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如月很想回击,还是不因为你风流成性让人难以忍受,要不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慢慢坐直了身体离开雷振远的身体,冷冷地白了雷振远一眼。

    雷振远愣了愣,看到如月一直冷得缩成一团,就动手解开了自己棉袍的扣子,在如月的瞠目结舌中脱下棉袍,披在如月的身体上。

    呃,不会吧。

    如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怀疑是在梦中,本能地掐几下自己的大腿,以确定眼前的事到底是生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自己从雷振远的身边逃跑,他杀气腾腾地追赶到,心中应该在盘算怎样狠狠地处罚自己才对,居然会脱下棉袍给自己御寒?

    犹带有某人体温的棉袍披在身体上暖烘烘的,有说不出的暖和舒适,如月的心中却一点都不舒服。

    如月拒绝接受这种关怀,她已经决定离开雷振远,就不再会接受他的关怀,这会让她的心中有种负累。如月甩掉披在身上的棉袍,坚决地说:“我不要。”

    雷振远的心中揪痛,如月跟他已经疏离到连自己的关心都不接受了,他很难接受这种现实,重新拿过宽大的棉袍粗鲁地披在如月身体上,裹得只露出小脸,低哑地吼叫:“你给我披好了。”

    这雷老虎,连关心人都采用霸道的方式。

    如月的泪水又来了,她含泪望只穿布衣和棉褂的雷振远,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感动,嘟嘟囔囔地说:“外面,很冷的。”

    雷振远看一脸纠结的如月,心中亦是很复杂,如月是因为逃离自己才弄成这副模样的,是她自作自受。是她背叛自己受到的惩罚;可一想到跟如月在一起度过的日子,他就狠不下心肠来看她受罪。

    “老爷,我......”如月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埋怨雷振远,还是要感谢他,十分别扭地低头。

    雷振远白了一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的如月,离开车厢,继续驾车。马车比之前慢了很多。

    雷振远留意身后的动静,刚刚开始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后来就静悄悄的了。

    如月在梦中被雷振远叫醒,朦胧着走下马车,原来马车停在一个医馆前,雷振远沉默地扶如月进入医馆中,叫一个中年大夫给如月把脉。

    如月再重新登上马车,眼睛就不由得瞪得大大的,马车上有两床新棉被,一床棉被铺在车厢上,另外有一床棉被放在上面,坐在马车上整个身体暖乎乎的。

    呃,这算哪嘴哪呀。

    如月心中有些酸涩,极不自然地看雷振远:“老爷,你这是.......”

    雷振远面无表情地从如月的手中接过自己的棉袍穿上,冷漠地说:“我们回去。”

044。我讨厌你

    o44。我讨厌你

    确定自己跟雷振远回去会平安无事。如月用两床新棉被做个舒适的窝,安安心心地蒙头大睡,将昨夜丢失的睡眠时间找补回来。有雷振远雷总镖头驾车,后面又跟随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诸如劫持、行刺此类的事件是不会生的,躺在马车里是绝对的安全。

    傍晚时分,马车在一个城镇的客店前停下来。

    雷振远掀开车帘,看到如月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上半截脸孔,一双眼睛仍微微闭着,白皙的脸颊被暖烘烘的被窝捂得白里透红,异常地娇艳。雷振远看得心中一片温馨:这就是自己的夫人,她是这样的美丽可爱!

    “到了,该下车了。”雷振远轻轻地推如月。

    仍在会周公的如月含糊地嘟囔一句什么,翻身向另一边又睡了。

    雷振远又叫了几声,如月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唧唧哝哝地,肯定是埋怨雷振远干扰了她的美梦。

    跟随的十几个镖师都已经进入客店中,来往的人有几个好奇地看雷振远。

    看着躲在被窝中只露出一点头的如月,火苗开始在雷振远的心中蔓延,因为她的逃跑。自己抛下家中、镖局里的一大堆事情外出寻找她,为她风餐风宿露担惊受怕的,她倒好,无忧无虑地呼呼大睡,还要自己来侍候她。

    “起来!”伴随一声怒吼,雷振远猛然掀开如月身体上覆盖的棉被。

    如月躲在被窝中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听到雷振远叫自己起来,心想自己又不要到镖局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工作,用不着早起的,赖在被窝中要多睡一会儿。猝然间,暖烘烘的棉被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阵寒风卷来,如月冷得打个寒噤,头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眼看到雷振远两眼喷火地瞪自己看。

    拜托,不过是多睡一会,不要让怒火乱窜。

    接下来,如月就现自己原来是睡在马车的车厢里,想起了自己是在逃跑中被雷振远捉回去的。不过,之前好像雷振远已经不计较自己的逃跑了,在半道上又是脱下棉衣给自己御寒,又是给自己找大夫看,还买了棉被给自己,现在怎么又翻脸了?

    “老爷?”如月疑惑地眨眼看站立在马车这边的雷振远。

    雷振远错误地理解成如月在等候他服侍起床,心中那个气呀,毛一根根竖起,在老子身边逃跑。背叛了老子,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已经算是慈仁了,别得寸进尺地支使老子。

    如月看到雷振远气势汹汹地瞪眼盯住自己,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出雷振远为什么会火气这样大,小心翼翼地看雷振远:“老爷,你要干什么?”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等我揪你下来?”雷振远逼近如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寒光。

    呃,凶神恶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雷老虎。

    这浑蛋在半道上还关心这样关心那样的充好人,一到了住宿处就露出凶狠的模样,翻脸够快的,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

    “我自己下去。”如月擦拭腥松的睡眼,笨拙地滑下马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为下车这种小事,值得这样大的火,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如月看着身边这位一脸阴霾满身煞气的人,有些沮丧,原来以为危险期已过。看来是高兴得太早了,雷老虎对于自己逃跑的事仍然耿耿于怀。

    反复无常的家伙,一时对自己关心体贴,一时对自己大声吆喝将自己当犯人待。

    不管他的,反正自己以后是不会再与他在一起,如果这次被捉回去后能侥幸存活,再找个机会逃离这个浑蛋。这次是太仓促了,以后要是逃跑,一定要预先周密地安排好,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过,在逃离之前还不能与这浑蛋搞得太僵了,得好好缓和关系,麻痹一下他,等他猝不及防时再趁机溜掉。

    如月不理会雷振远的脸色,若无其事地观赏这个古朴的城镇,顺便寻找在哪里有饭店,如月一张嘴要吃两个人的食物,感觉到饿得慌。

    “老爷,这附近怎么看不到饭店的?”如月故作不知道雷振远绷着脸,好奇地问。

    雷振远肚子里憋气,脸阴沉沉的不作声,听她问得娇声娇气的,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生她的气?

    如月偷偷瞟一眼绷脸的雷振远,小气鬼!连话都不肯说一声,等着瞧,以后你求我时我也一声不吭,看你怎么办。如月在腹诽雷振远,脸上故作轻松愉快,微笑着优雅地欣赏周围的景致。

    雷振远的心中更加生气。如月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给人的错觉是她根本就是专程出来玩耍的,没有一点背叛丈夫的愧疚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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