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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俏冤家-第43章

小说: 俏冤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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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小冤家记忆力真好,她为什么就不能愚笨一点,老记准那些事干什么。

    “只有那一次吧,那是我喝醉酒的。从那以后我可没有欺负过你。有几次你对我动手,我都忍住了。”

    “要不是因为我怀孕,你不知道要欺负我多少次了。”

    咳,她又知道。雷振远确实有几次要收拾如月的,是看到隆起的腹部,才咽下了这口恶气。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满意?”雷振远理屈词穷,终于忍不住爆,吼叫起来。

    瞧瞧,恶霸就是恶霸,终于暴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

    “到哪里去?”

    “你管不着。”

    怒火差点胀裂雷振远的胸膛,他用手指头勾住如月的下巴,冷森森地盯住如月的眼睛:“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然后再杀了你的家人。”

    如月毫不畏惧地看雷振远,视死如归的壮烈:“信。你这恶霸要杀谁我都相信,要不怎么叫恶霸。”

    “你要么去死,要么就呆在我身边。”雷振远暴跳起来,伸手揪住如月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悬空提起,恶狠狠地盯住她看。

    死恶霸,看谁先去死。

    如月飞快地从头上拔出簪,向雷振远的狠狠扎下去。雷振远瞥见寒光,头偏向另一边,锋利的簪穿透重重衣服,扎在雷振远的手臂上。

    “你。”猝不及防的剧痛叫雷振远松开手,如月重重地掉落地面,惨叫后保持坐的姿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厢房内的雷振远和厢房外的偷窥的两个人都失声叫喊。

    雷振远的盛怒早抛到九霄云外,拔去手上的簪,只想着坐在地面的如月,脸部抽搐地弯腰看她:“夫人,你,你现在感觉到怎样了?”

    “不用你管。”你这是猫哭耗子。

    雷振远的脸部痛苦地扭曲。

    如月用手支撑地面,尝试自己站立起来,都失败了,腹部的痛楚让她不得不放弃站起来,无奈地坐在地面上。

    雷振远恢复了冷静,在如月身体上找到安胎丸,强行塞入如月口中,抱起如月往外走,用沙哑的声音低语:“夫人,你要振作精神,我带你去看大夫。”

    站在厢房外的二姑奶奶话中带着哭腔:“马车都准备好了,快。天啊,好好的来吃过年饭,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马车在黑暗的街道上奔驰,马车里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放开我,你这个恶霸。”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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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不要小老虎

    o18。不要小老虎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动了回春堂的人,弄明白是雷总镖头带夫人前来急诊,回春堂的门打开了,一个小丫头提灯笼将人迎接入内。

    “周小姐,你一定要帮助我,保住我的孩子,我夫人她又摔倒了。”雷振远火急火燎地抱如月进入回春堂,一见到从内院走出来的周玉卿,焦急地恳求。以他平日的霸道,用这种语气求人,真是少见。

    周玉卿真为如月这个朋友担心,经常不是出这个意外,就是遭那个暗算,很少有安宁的日子,她忍不住出声责怪:“雪儿姐姐,明知自己身体不便,为什么不多注意些,老是磕磕碰碰的会影响胎儿的。”

    缩在雷振远胸前的如月听到了,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会知道自己的难处,喟然长叹:“玉卿妹妹,一言难尽。”

    两个小丫头抬来火盘时,周玉卿已经为如月把过脉,这位小大夫欣慰地看躺在床上的朋友:“是触动了胎气,你们服药及时,已经起了作用,我再施针,就可保没事了。”

    一直站在床边观看的雷振远,心中七上八下的,听到这些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坐到椅子上休息。

    “玉卿妹妹,不用施针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如月面向墙壁,说出的话中流露出悲伤,但是语气坚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什么!”屋里的人异口同声地叫嚷。

    雷振远从椅子上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躺在床上的人。为了让她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周折,现在居然说不要了,这人脑袋肯定是进水了。

    如月面向墙壁,用低缓的语气重申一遍:“这孩子我不要了,妹妹你不要费心了。”

    雷振远藏匿在宽大袖子中的一双大手握紧拳头,纂得紧紧的,他想要咆哮,憋了半天才压制住上窜的怒火,闷声闷气地说:“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周玉卿看看床边站的这位,再看看床上躺的那位,明白了这两个人间刚刚爆过战争,这触动了胎气说不定与战争有关,夫妻间矛盾调解不在她服务的范畴,她只有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去劝告病人:“雪儿姐姐,这些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及时安胎,拖延时间长了,再想要保住孩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后悔莫及的。”

    “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妹妹给我开一副药,让我把这胎儿落了。”

    雷总镖头的怒火还是冒出来了,他七窍生烟忍无可忍,对躺在床上的人大声吼:“你别太任性了。”

    如月用手支撑要翻身坐起来,腹部传来的疼痛叫她只好重新躺下,怒气冲冲地仰看床边的山一样粗壮的人:“恶霸,我就是不要你的孩子。我人都要走了,还生什么孩子。”

    “谁准许你离开了。”

    “用不着谁准许,我想走就走。除非我死了,要不我是一定会离开的。”

    ......

    回春堂里专门用来给人治病的屋子里成了临时战场,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周玉卿这个观战者神色黯然,刚刚消失不久的愧疚又覆上心头:要不是自己的恶作剧,如月会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她就不会受到这种煎熬,身怀六甲了仍要离去;如月的一切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铸成的。

    “雷老爷,你消消气,让我来劝说姐姐。”周玉卿诚恳地劝雷振远,示意他安静。

    雷振远在火盘边蹲下,心中苦恼无处泄,用手揪扯自己的头。今晚的突然变故让雷振远措手不及,对可能会失去如月的恐慌,让平日里处变不惊的他,再难以保持平静。

    周玉卿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躺在床上的人:“雪儿姐姐,你知道腹中的胎儿多大了?”

    “再差几天,就够七个月了。”

    “快七个月的胎儿要是流掉了,对你自己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什么?”如月莫名其妙,这孩子不想要了就流掉,不是很正常。

    “这样大的胎儿要是流掉了,你会大出血,很有可能会因流血不止死掉,我就是守在你身边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保你无事。就是我能保住你,你的身体也因大出血垮下来,极有可能会终生不孕。”周玉卿的语气凝重,她不是在吓唬如月,以这时的医术,不要说是周玉卿,就是周志海来到,也不能保证胎儿掉落后如月身体健康。毕竟,他们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如月专注地观看周玉卿的脸,认真研究这些话的真伪。看来,周玉卿的话不像有假,如月沮丧极了:被恶霸抢来就够倒霉的了,再为恶霸生孩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这千刀万剐的恶霸!

    这个医术落后的鬼社会!

    周玉卿看到如月颓丧地看帐子顶部,明白如月不是在赌气,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周玉卿的心里一阵抽搐,如月和雷振远间的关系紧张到白热化了。

    小丫头为如月脱下外衣的扣子,让周玉卿施针。此时,周玉卿的心中为愧疚所折磨,她闭目养神几分钟,才能保持内心平静,手捏银针向如月的身体慢慢刺入。

    雷振远站在床边,看到如月身体上扎入了许多银针,心中暂时放松:先保住孩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在静静地等候中,周玉卿忽然嗅到屋子里面有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平和的心猛地揪紧,以为是自己刚才诊治出错,如月在开始滑胎,惊得她马上抓住如月手腕,修长柔软的手指按在脉博上,感触到的是沉稳的脉动,并没有滑胎的迹象,心中迟疑不决,又反复几次,在脉动中都没有捕捉到滑胎的迹象。

    “雪儿姐姐,你现在是否肚子很痛?”周玉卿对自己把脉的本领向来是充满自信的,可现在这浓浓的血腥叫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如月睁开眼睛,疲倦地回答:“没有,现在好多了。”

    周玉卿不得要领,对屋子内环视一周,思索这血腥的来源。当周玉卿的目光落到雷振远的身体上时,现他胳膊上的棉衣湿了一小块,这才明白了,找来止血粉和绷带,对雷振远说:“雷老爷,你身上的伤口出血够多的,快来包扎。”

    愁眉不展的雷振远这时才现,刚才被金簪扎中的地方疼痛,外面的棉衣被血沾湿了一小块。雷振远在火盘边脱下衣服,看到自己粗壮的胳膊上有个又小又圆的伤口,鲜血仍在往外渗。

    周玉卿一言不,干脆利落地为雷振远洒上止血粉,缠上绷带。刚才这两个人间的战争还真不小,一个胳膊上有伤,一个触动了胎气,这对冤家。

    周玉卿暗暗叹气。

019。恶梦(加更7)

    o19。恶梦(加更7)

    雷振远和如月回到玉馨院,已经是深夜了。晴儿与莲儿为如月卸妆后,出去带上门。

    雷振远站在床边,因为胳膊疼痛除下衣服的动作迟缓,眉头微皱,终于除掉外衣放在屏风上,看到有人坐梳妆台前不动,扬声催促:“天色不早了,快过来休息。”

    如月正在为休息的事伤脑筋,确信了雷振远就是抢这身子原主的恶霸,他就是这身子原主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既然已经是仇敌,当然要划清界限,没有与仇人同床共枕的道理。如月决定与仇人展开战斗,驱赶仇人。

    “你给我滚出去,从此以后你不能再踏入这房间一步。”如月作出战斗的姿势,恶狠狠地瞪眼看坐在床边的那位。

    雷振远吃惊,睨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认为她少了筋,这玉馨院是雷府重地,房间又是重中之重,要把自己驱逐出境?门都没有!

    雷振远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夜又深了,他困倦不已,钻进被窝里:“真困,你要不睡,我可要先睡了。”话刚说完,就打了几个呵欠。

    受到传染似的,如月也打了几个呵欠,想到隔壁的房间去睡不与这个仇人同床共枕,看看窗外黑咕隆咚的,房间外又寒风呼啸,如月决定不向仇人示弱,要将仇人赶出去,向这位名震江湖的雷老虎挑战。当然向武林高手挑战是不能空手的,得有武器,如月顺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金簪,迈开鸭子步走到床边。

    雷振远躺在被窝中只露出半截脸,听到床边有动静,含含糊糊地说:“快上来吧,外面太冷了。”

    看到这睡意朦胧的人,听到这含糊不清的话,如月差点儿就成了听话的小妻子,习惯性地爬上床去钻进被窝里,是想到被抢来的屈辱,如月才快变身为苦大仇深的复仇者,举起金簪恶狠狠地说:“恶霸,我今天就要报仇雪恨,拿命来。”手中的金簪飞快地向雷振远露出的半截脸扎去。

    从被窝里伸出两只大手,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抢去如月手中的金簪扔到床里面,另一只大手抓住如月的肩膀,不让她摔倒到床上——今天摔的那一跤已经够凶险的了,要是再摔一次,恐怕就是神仙来了都回天无力了。

    雷振远坐起身,睁开酸涩的眼睛苦不堪言:“夫人,求求你,别再玩了好不好,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雷振远这时候真想跪在如月面前,向她叩头求饶:“姑奶奶,女皇帝,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给我睡个安稳觉,好不好。”

    “谁是你的夫人,啐,不要脸。”

    “好了好了,你是小姐还是夫人,我们到明天再说好不好,现在半夜三更了,我要睡觉。你就不困么。”雷振远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你到隔壁去睡,我自己睡在这里。滚出去!”如月现在没有想到什么鸠占鹊巢,只知道要与仇人划清界限,不与仇人同床共枕。

    雷振远黑了脸,从被窝里钻出来,就在如月以为仇人已经投降到隔壁去睡时,雷振远伸手点了如月的穴位,忍住胳膊的疼痛伸手抱起如月到床上去,三两下除掉她的衣服,把她塞入被窝里。雷振远本人钻入被窝中,不再理会如月,埋头大睡。

    又来这一招。

    如月口不能言,身体一动不动,斜眼恶狠狠地瞪躺在身边的人以泄恨,只是瞪了一会儿就眼睛酸痛,只好瞪帐子顶部。如月恨自己没有一身高的武艺,有足够的能力与雷振远对抗,一到正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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