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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混沌栖溯-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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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哪来的床?
云萧眯眼微眨,头,还是很晕,脑子里还是空空白白,四肢百骸酸得比痛还叫人皱眉,只不过微抬个小指,就惹得他整个眉头都揪在一起了。
“要很酸就再睡一下吧!这床是由魔界命脉的大地做成的,对于消耗体力这事有绝佳的复原功效,不过倒也酸得叫人难受就是。”前方不远传来一女子的轻笑声,那声音温和圆润,高低适当,就像春风吹进怀抱里一样,让听的人打心底涌起一种窝心的温暖感。
没有料到旁边还有人,云萧先是一怔,倏地从床上猛一弹起,只是这样突然的动作却是牵动全身肌肉,当下是酸得他低头咬牙闭眼,堪称是酸到骨子里去了。
“就说会酸的了,干嘛那么急着起来呢!”女子见状,不解地摇摇头,轻移莲步走到了云萧后边,“先说,我没水漪那好本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吧!”
她轻柔地按压住云萧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却在话说完的同时一个使力一握,云萧只觉肩骨仿佛给捏碎了般,疼得他忍不住哀嚎出声,可声音还没来得及溢出口,那女子却改握为放,手指于肩前轻放,手掌于肩后重推,只在这一放一推间竟是让身体所有的不适感全消逝了。
“这样好多了吧!”女子笑吟吟地走到了云萧跟前道,这种距离正好让云萧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只看得咖啡色的波浪长发抓束在胸前,深浅有分的色彩套上合身的剪裁,细长的手指、匀称的骨架,白皙的肤色配上那精雕的容颜,那种过份完美的一切,如出一辙的感觉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
“你要是这么的怀疑,不如把把自己的内脉不就晓得了?”似乎是听到了云萧的心声,那女子又是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番。
云萧一听,翻过自己的手就是搭上测量,这一探便立刻发觉自己体内又起了大变化,只发现土元素已跟水和雪的状况一致,三个高含量的元素在自己体内猛打转,且波动一致,高低同调。
甚者,以往只有水跟雪的元素高涨时,这两个力量老是像失控般,高低落差非常大,常常前一刻将力量拉的满盈,下一刻又将力量降的低空,大起大落之频繁简直像两个小孩在恶作剧般。
虽说体内元素的涨幅度在个人的掌控范围内本就是可以自由调动的没错,但升降的太过快速对身体而言很难负荷,更别论这“顿起顿落”的状况还是“经常性”的,短期内看不出效果,但时间一久,倒也可以要命没问题。
这种情况水漪知道,也很清楚其后果的严重性,所以她才会交代云萧务必在一年内找到水的相克元素──土来着。
那是一种很明显的不同,当三种元素碰在一块时,最明显的莫过于升降“速度”上的变化。
若套个数字来说,大约是减缓了原本水、雪元素四成左右的速度,倒是由原本的顿起顿落成了慢起慢落,让整个内息瞬间有种喘口气的感觉在。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熟悉的事情一而再地重复,若云萧还猜不出眼前的女子是谁,那他也可以去撞墙死死算了。
几乎可以算是肯定了,云萧不免在心里头暗想,看来这女子应该就是……
“呵,你脑子动得可真快,虽是有例在先,但能这么快就理出头绪倒也不简单哪!”就像是看穿了云萧的心理,那女子抢先了一步笑语,用手撑着自己的下颚,饶有兴味地道:“鸣土,我的名字,唔……麻烦你别连名带称地叫,听起来还真怪别扭的……”
她摇摇手地示意,前后不搭的话语从她嘴里出来,竟是让云萧吃惊万分。
“你是能听者?”他诧异,从刚刚到现在他一个字也没说,只不过是在心里头暗暗地想着而已,如果不是跟自己同样的能听者,怎会听到他的心声?可怪的是,她听得到自己的,自己,却是怎样也听不到她的。
“能听?这么说也行,不过倒是狭隘了点了。”鸣土讪讪地眨眨眼,不否认但也不怎么认同。
她,鸣土,烁乐一族中号令一方的管理者之一,主掌“声音”,司管“沟通”,发咖啡,瞳深褐,“柔”为其表,大地象征,包容万物,变化万千,可说是烁乐里最多姿态的一位,而能听,也不过就是她能力的一部份而已。
“狭隘?”不懂地叫了声,云萧狐疑地看着来人,不过就是听人心声这本事,哪还有什么狭不狭隘之分呢?
柔柔地笑了笑,鸣土轻声地问着,“没想过自己体内的力量能做些什么?”
她的笑容很温柔,淡淡地,但却让人觉得很窝心,微微地,但却让人看得痴醉万分。
她的声音很动听,轻轻地,像极微风拂过春天大地,暖暖地,像是薰风扫到脸庞的温暖。
用这样的笑容说出这样的话,你一定会这样觉得:这个笑容就是要用这样的声音配,而这个声音注定了只能搭这样的笑容。
不会拒绝也没法拒绝,在如此的笑容声音下,只会有种想诚实以对的冲动,舍不得,也不愿让一丁点的谎言沾上这边。
世上怎会有如此绝妙的声音!云萧恍神了,丝毫没有发现到这个醉人的声音用的是完全不同于四界的语言,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正用着跟鸣土一样异于四界之语言说话。
他只是想而已,就想着要怎样回答她的问题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鸣土的这个问题倒是考倒了云萧了。
要说没有,这几些日子发生的些许印象他是有的。
别的不论,就说那些日子在北纳家里发生的许多事吧!他就隐约知道是自己做成的没错。
可要说有,说真的,那些事他个个有印象,但也个个不知为何,他从不知道那些个术啊法的是怎样使出来的,事后有好几次他想试着看能不能再使出一次,可却没一次成功过。
好似自己只有在糊里糊涂中才能使得出来一般,但如此说来倒也不完全对,那几日跟着冯亦休养时所使出的能疗法倒是得心应手的很,好似仿佛里他应该懂得要怎样使用这股力量才对。
这说真的,弄到最后连云萧自己都猜不透,自己到底是算还是不算知道这力量能做什么了。
许是收到了云萧的迟疑,鸣土偏头,稍为思考了一下后问道:“嗯……这样吧!我先问你,你懂得如何收、取体内的力量吗?”
“唔……鸣……啊……姑娘可是指这样吗?”云萧顿了半晌,本想连名带称地叫,但想起了人家刚刚才说不要这样称呼,赶紧紧急改口,却觉直呼名字太过无礼,只好统称地唤了一声“姑娘”。
收敛起心神,云萧按着水漪教他的方式作了一遍,有着那些休养时日的“练习”,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按着前些日子的习惯,云萧很自然而然地取用了水,成了那蓝发蓝眼的模样。
他施的如此顺手,却没有发现到这整个动作的完成时,鸣土却轻轻皱了皱眉,那表情很快,并没有持续停留在鸣土的脸上,只是就那样一闪而过而已。
打量着云萧的模样,静默了半晌,鸣土这才道:“这样吧!我们只剩一点的相处时间,不如,你就这个样子跟我来好了……”
她起身,顺便用眼神示意着云萧跟着上来。
一前一后的两人在这个空间里穿梭着,鸣土的居所跟水漪和霜雪的居所很不一样,其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它是完全看不到全貌的。
打个比方说,就像用个房间将一层一层的景色隔起来的那种感觉。
房间有大有小,景色也有所不同,有的是野外,有的是室内,有的是小桥,有的则是雅室。
处在一个房间你就会看不到另一个房间,视线里只有这个房间,感觉上,天地里也只有这个房间而已。可事实上不然,因为房间外仍有着另外的房间在,知道,可却无法感受到。
房间之间没有门也没有墙,从房间到房间是一种完全中断的衔接,当你走到一个房间尽头时,下一脚再踏出时就是另一个房间的景致,视线里只有这个房间在,完全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先前那个房间的存在。而房间的不重叠性是除非“整个人”进入房间里,否则房间是不会改变的。
那种感觉很奇妙,久了会有种不是人在动,反倒是景在动的感觉在,那种一幕幕美景展开的变化,倒是一点也不输给其他两位烁乐全貌观览的居所之景。
两个人最后进来的房间之景是室外,不大,大约只有二十坪左右的空间,主景是一个供人休憩的小亭子,亭子的四周则是一片野林围成的圆弧。
在那其中,最叫人好奇的莫过于那些围绕亭子四周的植物。
那植物很怪,分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品种来着,只道亭子往前望去,右边的几棵树蔓缠绕下垂编织成了两条大大麻花,麻花的尽头互相缠绕成一版状,竟是活脱脱地搭起了一个秋千来。
而左边的那几棵大树,其树干正相缠紧纠着,在树与树间拉成了一条不宽不窄的横木,前方散出的小空地,周围附近形成的桌椅等等。
这种刻意形成的感觉让云萧有点呆了,不是因为这植物太过奇特,也不是因为这景色太美丽,而是因为这感觉,太过空虚。
秋千上微荡的嘻笑、横木梁上的悠闲坐卧、空地里曼妙婆娑的舞蹈、周围声声萦绕的乐声歌唱和那亭间香茗四溢里的细细耳语……那种明明该是一片热络的景象,如今,仅剩一片空荡。
心,忍不住紧紧一缩,眼前的景色是那样的熟悉,熟得让他眼眶热,热得让他心底酸──心酸。
“抱歉!走神了,姑娘这地方真是个好地方。”莫名的愁绪来得快也收得快,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云萧不由微微一晒,深吸了口气,赶紧收回了那份飘远的思绪来。
鸣土摇摇头表示不介意,然,也许是错觉,总是觉得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时间不多了,我想,我还是直接把重点跟你说了吧!其实对你来说,要使术并不难,说穿了倒也简单,不过就是三个字,‘熟悉度’的问题罢了……”
“熟悉度?”
“是!熟悉度……”鸣土点点头,“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些术法你使得了一次,却使不了第二次,可同是使术,有些时候你却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没有问题…
…“
“先说,这跟术的难易度是没有关连的。基本上,任何术的出发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消耗元素来完成一些特殊功能,差别只是咒语、手势、含量、道具等等程序所需的不等罢了。可你的问题并不在这,你的问题是出在‘知’或‘不知’上……”
“所谓知即是你熟悉这个术法的使唤程序,也就是说你很清楚地知道若要使出这个术需要用到什么样的道具,念出什么样的咒语,结出什么样的手势等等,反之则为不知,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大致上懂,所以姑娘的意思是我若是知此术,就可使得出来,若不知,则使不出来是吗?”云萧偏头想了一下问。
“也不全然,那是指‘常态’之下的状况,你自己不也体验过,即便不知,你不也曾使出过一些术法来吗?可你不妨仔细想想,其实这些个情况都会有个共通点,不知道你可有发现没有?”
共通点?有这回事吗?云萧沉默,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
印象最深刻的使术是搭救魅彤的时候。那时候他很慌,急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魅彤就快死了,脑子里只发问,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救得活没有?后来魅彤挣扎着又弄伤了自己,他一急,也没什么多想便抱住了她以防她再伤自己,心里头只想着想救她想救她……然后就这样使出了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术来。
紧接是遇到了黑疫,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双疫马,只知道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他转头正想看清,心里头不免也自问不知是何东西。
下一刻,他与黑疫的视线相交了。刹时间所有有关双疫马的资讯流入他的脑里,从入海重生、隐山海啸到疾病的专属性,庞大的资料瞬间流窜,却是一个也不缺,而当黑疫跑过身边时,他便知道,这场疾病并非单由疫马魔引起这样简单,而黑疫、蓝疫无论是谁,都绝对不可以死。
然后他回奔想阻止北纳家的缉捕,当北纳族长搭起御神箭准备射杀蓝疫时,他只道绝对要阻止,想也不想地便用水柱弹飞了箭。
再然后,两匹魔马的失控,大海封存的疑惑,隐山海啸的历史重现一直到莫羽柔的出手搭救等等……云萧突然发现到,这些术的使出全都有个共通点在,那就是全和他当时的想法或思考对策有关。
他想救魅彤,所以便使出了一个术,他想知道黑疫是什么,所以便有了所有双疫的资讯,他想弹飞那把要命的飞箭,所以便现化了一个水柱,他想用海洋阻止黑蓝二疫魔力的失控,于是便有了那隐山海啸的重现与空间的瞬间挪移……
“看来,你是想到了。”鸣土微微地笑了笑。
“真是因为我‘想’这样而使出的吗?”云萧诧异,太过惊人的事实让他一时之间竟是有点难以接受。
“正确来说,是单一思绪下的取代行动。过大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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