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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爱秦王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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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最爱秦王政
  作者:杜可绮
  男主角:嬴政
  女主角:曼丘葑
  内容简介:
  据说,这把刀能为人带来一段绮丽诡变的奇遇,
  奇遇?曼丘葑没啥兴趣,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拔开这把刀呢,
  霎时,这“越冥刀”真教她给拔开了,
  甚至带她穿越时空来到了古代,遇上自称是秦王赢政的男人,
  咦?秦始皇和秦王,不知他们之间有啥关系?
  无所谓,只要他相信她不是刺客就行了。
  刺客!没错,嫁给他的最大好处就是-每天都会被刺杀七、八次,满意吗?
  有胆量接受挑战吗?大刺激了!她开始期待当他的妻子了呢……
  正文
  楔子
  中国大陆  陕西省西安市东北郊区
  初春三月
  傍晚,乌云密布,些微的夕阳余晖透过云层,映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黄土原上。
  冰寒冷峭的春风,一阵阵的袭来,吹不散漫天飞扬的砂石,化不开浓密浊黄的尘埃。
  阴霾诡异的烟尘中,不停穿梭往来的,是身披战甲拖着重战车马匹,以及夹杂其内,满面疲惫的困顿,身着厚重战袍,手执长矛铁盾,无力奔跑杀敌的士兵。
  没有腥风血雨,也没有杀气敌意;每个人都只想偷空蹲在原地休息,好有体力继续活下去。
  见有支撑不下去,快要阵亡者,周围的人不分敌我,均纷纷伸出援手,或给予扶持,或在一旁打气鼓励。
  这是历史上战况最空前祥和平静的战争,秉持仁爱慈悲的心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把人类最高贵的情操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达到最高点。
  啊!真是令人感动,想来世界大同的理想已不远了。
  “卡!”半空传来一阵狂怒的吼叫声。
  这美丽的和平的理想国画面无情的被人破坏了。
  导演曼丘彻瞪着大眼,猛吹他嘴上上短得不能再短的胡须,若不是身处吊车里,半悬在空中,他早就暴跳如雷,外加狠狠揍人一顿了。
  他勉强压下满腔怒气,聚集了全身所有力量,往下咆哮吼骂。
  “真!你们搞什么东西?一场惊天动地、鬼哭神号的战争,居然被他们演成了感人肺腑的温馨喜剧,这能看吗?”
  他睥睨现场筋疲力尽的工作人员,和几乎快要牺牲的马匹,不耐烦的大手一挥,毫无人性的下了一道命令。
  “重来!”
  “啊——救命啊!”全场万众一心的哀叫着,连马匹都尖声嘶吼着,以表达内心的不满。
  老天!这已经是第三十次了,再继续下去,他们只怕要魂归西天,当场挂了。
  要说后悔,打从第二次重来,他们就已经后悔了,为了这微薄的临时演员费,而把一条命赔掉,真是太不值得了。
  怪来怪去,只怪当初眼珠没擦亮,那一个有人性的导演没看上,偏偏挑中这不把人当人看的魔鬼导演。
  说到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连获三届奥斯卡导演奖,也不在于他那吓死人的高票房保证,而是于他泯灭人性的要求,格外的无法无天。
  为了符合他的要求,年前一位驰名中外的实力派女演员,只因回眸一笑的神情不够生动娇媚,整整重拍了七十九次,到最后一次,那名女演员不但脖子和腰严重扭伤,还眼歪嘴斜,口吐白沫,当场中风送医急救,他这才勉强作罢,没让她拍第八十次。
  或许是看破了,当一声开麦拉的命令声传来,所有人和马俱是一副誓死如归的神情,大有慷慨赴义,为艺术而牺牲的决心。
  反正这第三十次,他们全把命给豁出去了,要再不成功,他们只有成仁,舍身成为黄花岗第二代烈士了。
  若说现场有人能阻止曼丘彻残暴的行为,那大概就是他向来疼爱的的小侄女曼丘葑了。
  可惜,她对于拍片现场惨绝人寰、哀凄至极的状况视若不见、听而不闻,缩在角落里,专心研究她手中那把不起眼的短刀。
  这是她那个风评恶劣、冷血无情、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恶魔四哥送的。
  如同他的为人一般,这把刀的刀身是青铜制的,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也没有繁复的花样点缀,只在上面用古金文草写“越冥刀”三个字以证明它的身分。如此的平凡,看来黯淡无趣,毫无价值,必要时,却能取人性命,使人屈服于它的阴狠之下,这种作风正像她四哥。
  把这把刀放置在她手中的同时,她四哥语带玄机的告诉她,这把刀能为人带来一绮丽的诡变的奇遇。
  奇遇吗?她不当一回事的笑了笑,她没大兴趣,比较能引起她注意和好奇心的,是这刀始终无法和它的刀鞘分开。
  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她那个拥有机械博士学位的九叔,应用了各式各样的仪器,甚至于雷射刀,也拿它莫可奈休,难伤它分毫分厘,一种莫名的感觉,迅雷不及掩耳,如触电般的流窜过她的心底,令她全身寒毛直竖,不寒而栗。
  不受控制的,她的手和刀把黏合在一起,如果使力也拉不开来,轻轻一动,她竟然拔开了那把刀。
  霎时,那把刀似乎和她身后的某物起了共鸣,彼此相互呼应,这股力量也引起了天地的感应,造成了剧烈的震动,和天崩地裂般的巨大的声响,强烈的穿过她的耳膜,震撼她的身心。
  身后一个强壮的身躯及时护住她,减轻了她的压力,并温柔的让她靠在他怀里,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想转身看清他的面貌,却被他的手转移了方向,定眼一看,她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就在她面前,相距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不断的往外扩张,一点一滴的向她侵袭着,仿佛要待她吞蚀。
  她没来得及反应,冷不防的,身后那个人重重的推了她一把,重心不稳的她,便整个人直扑向黑色漩涡的中心,连出声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把它给吞没了。
  在背后陷害她的他,没多看她一眼,俯身拾起她遗落在地上的丝巾,犹豫了几秒,轻柔的在丝巾上烙下他深情的一吻。
  一扬手,顺着风势,让它跟着主人被卷入漩涡中。
  在漩涡碰触到他的前一秒,他将手上的短剑放回剑鞘,瞬间,黑色漩涡消失得无影无踪,—切恢复原状。
  他把剑放回风衣的口袋中,另从紧贴着心门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了样式花色相同,却较为陈旧并有些褪色的丝巾,轻轻在嘴唇上摩挲着,每碰—下,他俊逸出尘的面容就更加痛楚和忧伤。
  他紧咬着下嘴唇,全身微颤着,不断在心中祈祷。
  老天!这次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她无论如何,一定得毫发无伤的回到他身边,否则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行仔!导演找你。”场务的叫唤打断了他的沉重。
  他面无表情的回应了—声,收起了丝巾和跟随着她而去的心思。
  反转过身,他面对场务小工,露出了他天王刘仲行惯有迷死人不偿命、颠倒芸芸众生的微笑。
  第一章
  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质料有些粗糙,看起来丑陋无比的黑色柱子,支撑的是表面不够平滑光洁的木板,四周则是随着风吹而不停摆动的灰白色布帘。
  这是什么地方?
  曼丘葑勉强撑起有些发疼的身子,不经意的碰触到身旁摺叠整齐的被褥,再看到位于身下的床垫,以及周围的摆饰,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正在一张不算小的床上。
  而且,依照它们制作不够精细,以及手法粗糙的状况来看,她肯定这不会是现代。
  当然,现代的世界中,也有所谓蛮荒落后的地带,但是,她的直觉很清楚的告诉她,那股黑色的漩涡把她卷到了古代来了。
  至于是什么朝代呢?
  很抱歉,她的中国历史知识极为贫乏,就算有人清楚明白的向她说明这是什么朝代,她还是一样无知,搞不清状况,知道等于不知道。
  她认为比较重要的,是这里用到了床,以她过去丰富辉煌的经验告诉她,这里的文化水平应该是满高的,至少不会太原始。
  想至她九岁时所待的森林,上方是浓密的枝叶盘绕,粗的不像话的树干上,附带的是一条条花纹斑斓,碗口般大的蟒蛇,周围不时有猛兽出没,虎视眈眈的直把人当猎物般盯着,下面则是全身软趴趴,没有半点骨气,—见到人就只想吸血的水蛭,相对于那么恶劣的环境,这里真的可以算是天堂了。
  她低头检视了—下全身,衣物大致都完好如初,也都坚守岗位,不敢怠忽职守,唯有脖子上的丝巾和脚上的鞋子大胆叛逃了,现在不知去向。
  好过分喔!明知道她最怕冷的,它们居然敢离开她,真是没良心。
  咦!怎么它还在啊!
  她抬起了右手,这才发现那个罪魁祸首,该死的越冥刀,竟还依依不舍的黏在她手上,而刀鞘已自行回到原位,仿佛它什么恶事了也没做过似的,故意装出一副纯洁无辜、事不关已的模样,真欠揍!
  “碰!”的一声,未征得她的允许,那把刀居然敢擅离她的手,落在床垫上,引起了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但倒楣时,却足以致命的响声。
  “谁?”
  隔着布帘,传来了一个极为冰冷的声音。
  余音未完,只见一道青光闪过,她面前的布帘当场寿终正寝,打从中间劈成两半,无异议的顺势滑落到地上。
  乖乖!这是什么情况?怪恐怖的。
  透过屋内明亮的光线,她看见一名身着一袭黑衣古装,头上盘发髻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手持一把透着寒光的长剑指向她,全身笼罩在一股冷冽的杀意里,大有取她性命的意图。
  好吧!有点委屈的,她愿意认错更正,这里不是天堂,而是百分之百的地狱。
  那个该死的黑色漩涡,什么地方不好带她去,偏偏把她带到这个绝对有暴力倾向,随时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地带,下次再让她碰上,她绝对要把它碎尸万段。
  紧张吗?恐惧吗?别傻了,在她曼丘葑的字典甲,找不到那么无能的字眼。
  她野性的直觉很清楚的告沂她,她绝对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二十年的岁月,她都是凭靠这个活过来的,只是怪了,她对他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处于命在旦夕之际,她重视的不是他手中的剑,而是他给她的感觉;—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她傻愣愣的望着他,口中喃喃自语。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默了一下,有点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我从来没见过你。”
  “可是,我真的见过你,我的感觉这样告诉我。”她很坚持已见。
  “我的感觉却告诉我,我绝对没有见过你。”他也很坚守立场。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结果,就是彼此瞧着对方发愣,在心里拚命摸索着,以寻求任何和对方有关的记忆,来做为向对方抗争的佐证。
  “王!没事吧!”
  侍卫长蒙由一听到门内有不寻常的声响,立时破门而入,把门撞坏了也就算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撞坏了?
  因为他居然看到他那个向来不对女人动心,甚至不屑一顾的王,正和一名陌生女子互相凝视,即使是他出现,他的王仍然未转移视线,而那名女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怪异。
  蒙由趋向前,好奇心重的询问状况。
  “王!她是什么人?”
  好不容易,这位王才勉强的把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蒙由脸上。
  “你问我,我问谁?这里不是你负责守卫的吗?”
  “可是,王!我是在门外守卫,待在屋里的却是你,你应该比我清楚呀!”蒙由把责任推给他。
  “我哪知道!”他完全不负责任。
  他想了一想,指着她问蒙由。
  “她会是后宫的嫔妃?或是宫女?”
  蒙由连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否定。
  “你看她的样子像吗?”
  “完全不像!”他非常肯定。
  后宫的那群女人,一个个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宛如杂草堆中,拚命向人谄媚,想勾引人注意的庸俗野花,但看到他,却又只知道打躬作揖,努力想在他面前装出良家妇女,守身如玉的含羞模样,害他看到反胃,回到寝宫后,大大吐了七个夜壶,要不是夜壶不够用,他—定会吐得更多。
  而她,居然敢正眼瞧他,而且连动也不动的直把视线锁在他身上,真有勇气。
  而他们两个人一搭一唱之际,曼丘葑完全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反而目中无人的,只顾着打量这位王。
  说真格的,他确实不比她那群帅得没天理的哥哥们差,有着浓浓的剑眉,深邃精悍的眼眸,高挺形似鹰钩的鼻梁,以及薄而适中、弧度优美的嘴唇,再加上坚毅不屈的下巴,嗯!他长得真的够俊俏、够雅致,可惜,她长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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