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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曾相思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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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大盟主啊,关于您下的毒,是时候该解了吧?”

闻言,任雨可以明显感觉到慕容北天倏地一震,接着的便是一阵呆愣。不由皱眉,怎么了?

“那个毒……我知道解药,但是……不一定就能解毒……”慕容北天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抖,但是却无法克制。

任雨未及他话尾音落就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突然的暴怒着实吓着了慕容北天。任雨瞪着眼,似乎是很艰难地压抑着自己怒不可遏地声线:“毒是你下的,你还有本事造得出假药,什么叫做不一定能解这个毒?”

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任雨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北天,加重着手上的力道,布帛被撕碎的声音沉闷地想起,用力地拽着他的衣服,直到指节煞白,白得发青。

“不要这样,任雨哥哥。”苏忘面对一时间的突发状况,有些奇怪,上前勉强拉住,“问清楚再说,反正……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啊……本来我就做好了打算……”

“不行!你不可以死。”任雨有些焦急地捧住苏忘的脸,“我不准你死。”

“为什么?”苏忘温温地笑笑,托住任雨的手,“还可以去告诉娘亲我找到爹了……”

“你就这么丢下任雨哥哥了,让我怎么办?幽凌教怎么办?”

苏忘低头,垂眼:“是我不好,任性了。”

任雨看着苏忘认错时,十分自责的样子,又是不忍心,急急道:“是我不好才对,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应该先问问为什么不能解毒才对。”

“就是啊!”卸下伪装的可怜相,苏忘抬头,对着任雨狡黠的一笑,笑得任雨霎时间背后阴风乍起。

是的。从小,任雨就玩不过苏忘。

苏铮也不只一次说过,任雨是很不错的,很聪明的孩子,就是不够苏忘机灵。不过话又说回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地洞。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想来也善变不到哪里去。

“爹,到低是怎么回事?”苏忘恐怕是这辈子第一次叫别人爹,但是却很上口,本能的,就会。

“唉……说来话长呢。”慕容北天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于自己对前任武林盟主下毒,这种不耻的事……叹了口气,长话短说,避重就轻。

“就是说,这毒是我偶然从别人那里得来的。解药也是那人给的,因为是毒,一直没有乱用,而且就算是用了也没有要用到解药的地方……但是,之后我试了一次,但是用解药的时候却是没用……”

“那就是说那个解药本身就是假的了咯?”苏忘问道。

“不,不可能,”慕容北天颇是激动地答道,“我中过那个毒,也服了解药,确是没事啊。”

“那……”众人倒不知怎么接口了。

“不管怎么样,试试就好了啊。”任雨颇是轻松地道,大有不解他人那副如临大敌的感觉。

“爹,那个人按药效本应该还能多活一阵的,但是,服了解药却死了,对不对?”

“是。”慕容北天满脸的严肃。

“你这个人诡计多端,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是不是就不想给出解药,或者拿个什么其他的毒药什么的,让苏忘吃了,死了也赖不到你身上?”任雨还是不信任慕容北天。

慕容北天倒不计较,一笑道:“我要害苏忘,怕是不用这么麻烦吧?”

“所以呢?现在应该找个人再试试吗?”青毅不管其他,总结一句。

“毒药耶,随便就能试试的吗?”苏忘左看右看,一副“要不你去,要不你去”的样子。

“按慕容北天的地位身份,找到一个死囚应该不难吧?要不就这么试试?”青毅又来总结。

“这样啊……”苏忘脸黑了半边,实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毒殃及无辜,但围绕自己身边的人居然都是些豺狼虎豹。

“苏忘,你的毒,到什么地步了?”慕容北天看向苏忘。

“呐。”苏忘伸出手,手腕的地方本应是青色的血管脉络,一律皆变成了淡淡的白色。

苏忘单看外表除了身子是单薄了点,脸上总无血色,之外与常人是无异的,照样吃饭睡觉,但是愈到后来愈是能看出不同——苏忘的瞳孔,黑色的,愈来愈白,而且很透明;不但是这样,头发,眉毛,皮肤都要这样的趋势,更甚的是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每天都睡很长时间,走动几下都说累……

任雨是真的怕,怕那一天苏忘就这么永远的消失,睡着了就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毒,从未研习过毒药的自己,是怎么得到这种毒的……关于这些的种种慕容北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

三十五章

 这个长长的故事约莫发生在二十三四年前吧……

慕容北天独自一人来到西北的大漠办一件事。呼呼的风一经,黄沙便四起,还不说这天有多热。偏偏慕容北天又水土不适,颇为难耐的那段日子。

大漠路平,却不好走,恰逢是夏天,沙子晒得极烫,骑不得马的,人去那儿真是活受罪。

不过还好,眼看着就要走出最后一个关口,回到中原,心里也不免有些急切,只盼着每日多行些路,好早点回家。

很多时候,一个人外出办事,很方便。但偶尔,独有一人,而且是去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更是麻烦。

比如说,在某个夜里突然遇到狂风,兴风过市,车毁马鸣的地步,时间过久的客栈的门窗都吱嘎作响。次日,风也没有稍稍停歇的意思,依旧嘶吼着。

第三天,倒是好了,但是路已没了行踪,黄沙时而还会起。正路的官道已被风沙封了。所以慕容北天就两条路走,要么就是多留几天,等着老天爷啥时候心情好了,不和自己怄气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当然如果不想等的话只能询问下当地人,能怎么再向北走,绕开这段风沙肆虐的路。

荒漠戈壁,走上十几里地也难见到一户人家,贸然无头绪的走,迷路了可是很危险的。

但是经人指点,是说向北走上五十里路,有一个村子,再向东走上一百余里有一个颇为出名的,叫做暨迋尔琅的镇子,出过几个许多年前叱咤过江湖的漠北五侠,无论是从身世还是武功都十分神秘。

漠北五侠的居所,以及曾经练武的一个山坡,都变成了景观,被一个漠北的富商买了下来,供人观赏,三十两银子一位,可以在里面住上一晚。据说是漠北五侠有一本武林秘籍,练就之后,埋在了故居,富商放下话了,找到了就归你了,但是每个人只能去住一次。

问:我第二次偷偷溜进去行不?

答:富商手下有一些个武功颇好的护卫,如果你能搞定他们,你当然可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既然都能打败他们怎么也算是个中强手了,那也不需要那个什么秘籍了吧?

总之,一切讲究的是就是一个“缘”字,很多东西都不是能强求来的。而且那毕竟只是传闻,百年之久了,那富商都已经作古了,他的如许多后人早也把那些地方翻了个遍了吧?现在还有的机会微乎其微……

总之是很好辨认的一个百年的名镇。

最后再向南走,过了最后一个关口,便是中原,不久就能到杭州。

一路上还算是顺利,过了那个小村子,眼看着就要到暨迋尔琅了,慕容北天也是这几天难得的好心情。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好——沿途荒漠的土地,只是稀稀疏疏地会有一些短小的植物,但是走着却看见在忽然密集的一些植物之中开着一种颇大而且是妖艳的红色的花。

叶子还是那种生长在沙土中的那种小且难看的叶子,反而更凸显了花的怪异。

慕容北天皱眉——没见过,亦没听说过。

不过无所谓,自然的产物有许多是渺小的人所参不透的,而且是什么花又与他何干?

浓烈的花香是一种从未见过又说不清楚的味道,不像花香反而像是某种果子的香,有些甜腻。真是美好啊,可惜不能把那些花嚼碎了当饭吃……是的,慕容北天饿了,而且是很饿很饿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极端情况下的人,都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慕容北天分明感觉自己走得很快,不出一个时辰已经走出了百里开外。但是……感觉二、三个时辰都过了,慕容北天还没见到那个劳什子镇……

终于啊,在目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出现了几个房屋,再近了些,就能看见酒肆的旗幡随着风沙飞舞。

慕容北天从没这么喜欢过这风沙,因为有酒肆就意味着有饭吃了!

再近些,一个算不上破烂但绝对好不到哪去的酒肆赫然呈现在眼前,慕容北天也来不及管其他的什么,一头便扎了进去。

不大的房子只有一个人,躬身驼背,似乎也颇上年纪了。正扫着地,满地的沙子,就是扫个一年半载也扫不完啊,而且门窗没一个完整的,不断地有黄沙涌进来,而那老者也是执著地又扫出去。

慕容北天看不下去这无限循环的场景,假咳数声,吸引来老者的注意。

“哦,小兄弟是来吃饭的吧?”

“怎么说?”慕容北天警惕惯了,闻言不由一阵机警。

“哦?哈哈。我们这儿不住店的,没地儿住,哈哈。”老者哈哈一笑,北方人都有的洒脱,和着一点点暖暖的气息,卸下慕容北天过度敏感的神经,也让他更清晰地感觉道自己已经饿到麻木的肚子,再也不能让他有精力继续瞎扯下去了。

“那个,有吃的吗?”

“有!有!当然有……不过小兄弟,你是中原人吧?”老者回头。

“是……怎么了?”单从说话的语调都能看出来,慕容北天不怎么熟悉漠北的话,会说的也只有那么几句,恐怕说得也不标准吧?很容易就能知道。

“你小子有福啊,本店高到了一批好东西哦!”

“什么?”

“漠北就只有牛羊肉,运气好顶多能吃上包子馒头,很久没吃过白米饭了吧?馋不?”

“有饭?!”说不惊喜那是假的,“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不过还是要维持自己的君子形象的。

“别高兴太早,”老者佯怒地瞪他一眼,算上路费可不便宜,备好银子咯。

莫约个把时辰之后,酒饱饭足,慕容北天也颇愉快地跟老者聊了几句。

一问才知,这酒馆里,他是小二,是帐房,也是橱子。在慕容北天声声不相信的惊呼中,他道:“这镇子也就我一个人啊哈哈,怎么你还真不信,出去看看啊。”

老者笑如洪钟,慕容北天跑出了酒馆,来到街上,刚来还真没看清楚,这儿根本不能称之为街,更不能称之为“镇”!只有散散的不到十座房屋,还有一个医馆,除了几把椅子外其余的物件家什都落了厚厚的灰尘。

走了进去,慕容北天发现,就算是落下了灰尘,但还是有不久前人来过的痕迹。心下狐疑,打开医馆放药的柜子里的抽屉,发现里面还真的有药。

“三天前有一个商队来过。其中有一个人腿受伤了,我给他抓了点药。”老者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答道。

“你会抓药?”

“是啊,我还是我们镇的‘名医’哦!”老者还是笑,秋风乍起,明明是那么热的天,还是吹得慕容北天冷汗涔涔。

“不……不是吧?我听说的暨迋尔琅镇,不是这样的啊……”真有点招架不住老者那无比善良又纯洁的微笑。

“啊!?”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差点没把慕容北天的耳朵震聋,“你要去暨迋尔琅啊?那要向西走上……嗯,我看看哦,要走上一两百里路啊,不好走哦……”

什么?!向西不是自己来的路吗?那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走过了?而且还过得很远!但是在路上明明就没有看到还有其他镇子啊。

“那请问前辈,这是什么镇啊?”

“大丰镇!”老者颇为自豪地道,“我起的名字哦。”

“那是为什么,那个镇子人烟惨淡呢?”慕容北天隐约觉得这其中一定要什么值得发觉的问题。

“唉——很久了。”老者转身看着远方黄色的土;连着黄色的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久远的往事,“这个镇子其实在十几年前并不存在,但是这个地方一直有人住,但只是那么十来个人,来自同一个家族,也许是为了什么使命吧?

“但是一辈一辈的人,离那个使命的年代遥远了,也就淡薄了那个使命的意识,慢慢的,能走的、该走的,都走了。只有我这个倔老头啊,顽固不化!不肯走啊……

“说了那么多,小兄弟,你能明白吗?”老者回头看着慕容北天一脸的困惑,忍俊不禁。

慕容北天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唉——不怨你啊,纵使告诉全天下的人,这天地间又有几个能懂啊?”轻叹一声,老者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暨迋尔琅了……你去那儿是有要事吗?”

“为什么不能去?”慕容北天问道。

“人生在江湖,就是把命随时拿来玩儿的啊!险象随时都会发生,别问为什么,听得一点劝,总比冒险好。”老者敛去笑容,神色正经。

“这……?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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