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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迷魂谷奇遇记-第7章

小说: 迷魂谷奇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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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进洞里卡住獾子的脖子,拖出洞来先用木棍将其打晕,再装到麻袋里背回来。一般一窝獾子有两只,带崽的有五六只。一只獾子可以熬出六七斤油,够吃几个月。

抓黄鼠狼有‘下拍子’和‘下关子’两种。‘下拍子’是用槐树条子编成二尺乘二尺的‘拍子’,在黄鼠狼子经常出没的场院墙边、包米仓子底下,将‘拍子’用‘支棍’支起来,上面压上石板,在‘支棍’上缠条细铁丝,拴上只死耗子,黄鼠狼子拖动死耗子‘支棍’就倒了,‘拍子’压下来,就将黄鼠狼子压住。

‘下关子’与‘下拍子’原理相同,只是‘关子’是用木板钉的两头可通过的箱子,一头有一块随机关落下的‘活板’,黄鼠狼子一动连着‘活板’的死耗子,‘活板’就落下来,将黄鼠狼子堵在‘关子’里面。有空你们可以做几个关子试试,弄好了捉住黄鼠狼剥下皮,好的可以卖八块钱呢。”

第二天,大雪还在下个不停。

李刚替“耗子”还火药枪,来到李吉祥家,问能不能用火药枪打狍子。李吉祥笑了笑说:

“火药枪装一般的铁砂只能打野鸡和野兔,要打狍子得用特制的子弹。一种是用铅熔化后倒在口径和火药枪相同的模子里,冷却后就成了打狍子的枪弹;第二种方法是将三寸长的铁钉钉帽缠上布条,装在枪膛里,也有很大威力,可以打死狍子。昨天人多,我不能讲,怕你们照做会出危险,相信你不会说出去,才告诉你。”

李刚兴奋的缠着李吉祥去打狍子,李吉祥无奈,只得装好了两只火药枪,与李刚背着枪上了山。

两人来到长着一人多高柞树棵子的山坡上,李吉祥非常有经验,顺着一串狍子脚印,隐蔽身形往前追寻,不久就看到三十多米处有两只大狍子在啃柞树叶吃,边吃边抬头机警的四下张望。李刚开了一枪,两只狍子一溜烟跑远了,没打中。李刚起身要继续追,被李吉祥按住,小声对他说:

“狍子还没发现我们,等会它们还会回来。”

果然,没多久两只狍子就探头探脑的顺原路回来了,还边走边疑惑的东瞧西望,好像要弄清楚到底那里发出这么大的响声。李吉祥对准那只长着两只角的公狍子就是一枪,狍子应声倒地,另一只狍子飞快的逃跑了。两人跑过去一看,狍子脑袋正中钉着大铁钉,已经死了。

二人将死狍子抬到知青点,李吉祥帮着将狍子皮剥了,说他不缺狍子肉吃,把肉都留给知青们改善生活。李刚他们那里好意思全要,把皮子留给李吉祥,并请他喝了顿酒,才放他回去。

受李刚狩猎成功的鼓舞,大家商量好要“守冰湖”去。

经过几天的查看,发现南山下小河上游的石砬子下有一处泉眼,泉水流过的地方形成好大一片冰湖,周围的雪地上果然有狍子走过的蹄子印。

凌晨,离天亮还早,赵建华、李刚、张浩、冯保国、刘建新、马明辰穿上厚棉袄,外套棉大衣,披着白被单,藏在距离冰湖不远的小桥下。等了足有三个小时,也没见狍子的影子,直到天完全亮了,才两手空空的回来。

李刚和赵建华商议决定用计吸引狍子到冰湖上来。他们吃过早饭,便到小河边的树上采来一大捆冬青,冬青枝叶青翠,上边还长着红艳艳的小果子,撒到冰湖的冰面上很显眼。

冬青果然对狍子有吸引力,第二天清晨,三只大狍子来到冰湖上喝水,吃嫩嫩的冬青叶。埋伏着的“地主”大喝一声,吓得狍子抬腿就跑,全都滑倒在冰面上。“和尚”赵建华跑过去按住一只,用准备好的绳子捆住狍子腿,拉到冰湖边;“地主”刘建新干脆用木棒将狍子打晕,抗起来就走;“耗子”拽着一只狍子的两条后腿走到冰湖边,结果狍子前脚沾到实地,使劲挣了几下,后腿将“耗子”登了个趔趄,摆脱了他的控制,飞快的逃脱了,“耗子”懊悔得直打自己的嘴巴。

回到家里,赵建华在狍子脖子上拴了条绳子,将狍子拴在包米仓子的柱脚上,松开手,狍子死命跳跃,最终还是被绳子勒死了。

李刚学着李吉祥的样子,用短刀将两只狍子的皮剥下来,用树条子撑上,挂在房檐下,等晾干了作狍皮褥子铺炕。

谭丽、杜丽萍她们用狍子肉做包子,炖酸菜,节省着吃了一个多月才吃完。

迷魂谷奇遇记 第二节  樵

开春的最后一场雪下得格外大,鹅毛似的雪片飘飘扬扬扑面而来,十几米外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地面上的积雪已有一尺厚,天气却不很冷,毕竟时令到了,树上的枝条已经返青,比起三九天时柔嫩多了,正是一年当中砍柴的最好时机。

生产队放了几天假,让社员上山,砍下足够全年的烧柴。

砍柴是重体力活,又有一定的危险性,每家每户都是由青壮劳力上山。

知青点的六个男生,腰间捆着绳子,别着镰刀,拉上爬犁,到离村不远的山上砍毛柴,由于是用镰刀砍的,也叫“镰柴”。

镰柴都是些成片的榛柴棵子、洋槐条子、柞树条子、荆条棵子。

知青们第一次砍柴,没有经验,找到一片树棵子,累一身汗,砍下来还不够爬犁一趟拉的。

总结经验后,大家分头找成片的毛柴,各砍各的,再用爬犁拉下山集中到一起,再由生产队马车拉回家。遇到大片的“镰柴”才在一起砍。

砍了一天柴,大家渐渐有些经验了,那些胳臂粗的柞树棵子,用镰刀直接砍很费劲,要用左手把住树头将树棵子搬弯,右手挥镰在弯成弓一样的树棵子上砍下去,“噌”的一下就砍断了,再用枝条柔软的榆树条子拧成“要子”,把砍下来的树棵、条子捆起来。

起初每人每天只能砍二十多捆,到后来,赵建华和李刚已经可以砍四十多捆了。但比起社员来就差多了,社员有些快手,一天能砍一百多捆。好在知青点人多,四五天下来,反而是知青点的柴火垛最大。

大队书记于德全见知青们没有烧炕的大拌子,让他们自己伐木又危险,便将老虎沟里已经伐倒准备夏天生木耳的一片柞树给了知青点,让他们上山去将那些树收拾了,拽下山破成大拌子烧炕。

老虎沟离知青点有十多里地,赵建华他们带上大饼子咸萝卜,打上二斤七毛钱一斤的橡子散白酒,装在军用水壶里,背着绳子,长把大斧子,快马子大锯,顶着大雪上山去。

到了老虎沟林场,有人把他们领到那片伐树场子,便回去了。

这些树都是去年三伏天砍倒的。据说,只有三伏和三九天砍倒的树木才能长木耳,第一年夏天长出的是“猪拱嘴”,“猪拱嘴”有酒盅大小,黑黑的很像小猪的鼻子,有剧毒,不经过处理,人吃了会全身起疙瘩,嘴唇肿得像猪一样。但“猪拱嘴”却是难得的美味,吃的时候,要先将“猪拱嘴”放在清水里浸泡,经常换水,把里面的毒素泡出来,再炒着吃,拌蒜泥吃,艮揪揪、肉头头的,味道很好。

他们休息了一下,冯保国和马明辰动手用快马子大锯将树头锯下来,其他人用伐木长柄大斧子把树头上的枝杈砍下来,截成二尺多长的段,再用榆树条子捆起来,这是“二劈柴”,烧炕做饭火力都很旺。

锯下来的大木头,用“铁把环”上的铁钎子钉在木头一头,再用绳子拴在把环的铁环上,顺着山坡上的小道拽下山,小道上都是积雪,拽木头倒也不费多少劲,但山势陡峭,木头顺着山坡往下滑,冲力很大,得拉住绳子控制下滑速度,要不然木头冲进树行子别住就拉不出来了。遇到凸凹处,就得靠自己的力气拽着翻过去。等把木头拽下山,已经浑身热气腾腾,棉袄都穿不住了。

几趟下来,身上的衬衫、秋衣都被汗水溻透了,落在头上的雪片化成了水,马上又结成了冰,每人头上都像戴了一顶白色的冰帽子。

到了中午,大家在山脚下用桦木拌子生了一堆火,桦树皮油性大,很快引燃了大拌子,火苗子窜起一人来高,烤化了四周的积雪。飘飘而下的雪花没等落地,就被火苗子烤化,变成了水蒸汽升到空中。大家先将头上的冰互相用木棍打碎,把冰雪扑拉到地上,然后坐在火堆傍的大木头上,轮番烤着前胸后背。头顶上、秋衣上的汗水被烤得蒸发成白蒙蒙的水汽,半个多小时才烤干身子,再把棉袄披在身上,烤干粮吃午饭。

大家把大饼子穿在木棍子上在火堆上烤,等大饼子表面结了黄黄的“硌吧”,扒下来就着咸萝卜吃,又香又脆,对着军用水壶喝口橡子白酒,驱散浑身的寒气。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用雪盖灭火堆上的残火余烬,接着上山拽木头。

午后,阴霾散尽,太阳照耀着林海雪原,白茫茫的刺人眼目。四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得到李刚、赵建华他们干活时粗重的喘息声。

当夕阳映衬着晚霞,天快黑下来时,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趟着尺把厚的积雪,饥肠辘辘的走十几里山路回知青点,个个蔫头耷脑,人人破衣烂衫,像一群要饭花子。

看着大家的狼狈相,心想这种艰苦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一时有感而发,李刚边走边信口编了七言诗一首,吟给大家听:

伐木晚归

一丝风动万枝摇,

肩斧荷绳过危桥。

千缝百补神仙履,

鹑衣纠结济公袍。

寒风料峭心头冷,

食不果腹肚中号。

遥望归途无尽处,

如血夕阳挂林梢。

听完李刚的大作,大家心情都很沉闷,低头走路,谁也不愿说话。

“耗子”张浩干活时崴了脚,一步一挨落在队伍后面,心里正不痛快,听了李刚的诗句,不觉悲从中来,双眼流出泪来。乘人不注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忍痛加快脚步跟了上来。

到了知青点,每个人浑身都像散了架,脱掉破棉袄和胶皮鞋,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吃饭,口渴得只想喝稀稀的苞米粥,五六碗粥喝下去,才顾得上吃大饼子。

三天下来,大木头和“二劈柴”都拽到了山脚下,用生产队的大车拉到知青点的院子旁,拉了满满四大车才拉完。

过几天,用快马子将原木锯成二尺长的段,晚上冻一夜,早上起来用大斧子一劈四开,劈成了大拌子,垛起来,一冬也烧不完。

砍完了柴火,备足了烧炕的大拌子,飘雪的日子过去了。

迷魂谷奇遇记 第三节  渔

阳春三月,春回大地。

映山红顶开未化尽的冰凌傲然盛开,远远看去,像一簇簇粉色的烟霞,缭绕在峻峭的山崖上;漫山遍野的野桃花开了,粉色的花瓣缀满枝头,像极了少女脸上的那一抹嫣红;梨花也开了,像条条白中带着青绿的飘带,撒满了沟沟岔岔;河边的野玫瑰咧开了花骨朵,一夜之间就绽满了枝头,清晨,花瓣上顶着露珠,随风将沁人心脾的清香送出老远。山里的春天太美了,美得像怀春的少女,那般婉约,那般含蓄,不由得令人心动。

李刚和谭丽、杜丽萍乘空闲时间到小河边,悬崖下,将玫瑰花瓣和花骨朵采下来,捣碎后用白糖拌过,装在小罐子里闷起来,发好后就成了玫瑰酱,做豆包时加一些在豆馅里,吃起来甜中透着玫瑰的清香,是城里人品尝不到的。

清明时节,桃花水跳动着涌满了解冻的河套,一路潺潺欢歌而去,汇入远方的喇蛄河。

冬眠的哈什蟆(蛤蟆)醒来了,夜晚时分咕咕呱呱地唱着求偶情歌。老乡们提着水桶,举着用腊木条子扎的火把,在小河边、池塘中摸小鱼、照蛤蟆。蛤蟆学名叫“林蛙”,公的体型瘦小,肚皮红黄;母的体型较大,肚皮桔黄,背部灰褐,像片枯萎的落叶。蛤蟆春天从冬眠地苏醒过来,寻找小河沟或池塘产卵,产卵过后任凭一团团的卵块在水里自然孵化,自己则爬到山林中扑捉害虫去了,可称得上是森林卫士。到了秋天,又成群结队下山越冬。据说蛤蟆的越冬地是不变的,春天从那里出来,秋天便回到那里去。成年的母蛤蟆卵巢是有名的哈什蟆油,有很高的滋补作用。供销社以三角钱一只的价格收购,老乡们每年春秋两季都会抓些蛤蟆来卖,贴补家用。

有人在小河上砌“坞子”——在小河上用石头砌成倒八字形坝,把柳条子用石头压在坝下挡水,坝中间留个小流水口,口上放一个大肚小嘴的荆条编的篓子,用石头挤住,早上倒出顺水流入篓子中的小鱼小虾、喇蛄、蛤蟆,回家做一顿小河鲜解馋。

知青们自然不能放过这大好时机。

他们学着老乡的样子,上山用镰刀割了一大捆蜡木条,回来用木锤锤开,捆成胳膊粗的火把,挂在房檐下晒干。

到了晚上,赵建华、李刚、马明辰、张浩、冯保国、刘建新等男同学拿火把,谭丽、杜丽萍、杨黎明、谢光荣、袁淑春、李玉兰、于爱华等女同学手提水桶、布袋。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为一组,谭丽、杜丽萍和李刚三人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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