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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62章

小说: 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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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打开手中的红漆木匣,只见里面淡黄内衬上躺着块小巧的木块一样的东西,却是她认识的,凑近了轻轻一闻,是沉香的香味,又有些不同,便抬头问道:“这难道不是沉香么?”

院妈妈笑道:“正是沉香,不过是先将蔷薇花带露采下,然后蒸了花中香汗,再用香汗浸泡沉香后得来的,可比沉香贵重。”

沐景便又闻了一下,欣喜道:“果真是带着蔷薇花的香,比沉香的香似乎更清新一些,这方法可真好,不过得费许多蔷薇花吧?”

阮妈妈点点头,随后说道:“可这也不算贵重了,听说最好的是香是用沉香浸大食国的蔷薇水,两香合一香,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们尤其喜欢,可大食国蔷薇水实在太贵,非一般人家所能买得起的,所以才用了蒸蔷薇花水的法子来替换,蒸得的虽不如大食国蔷薇水那样香,但得来的香味也是差不多的。”

这听着就是好东西,沐景暗叹这做了富贵人家的媳妇果然是不同了,又将手上的香闻了几下,盖上盒子后直接放在了自己所坐的矮榻上,再去盘中拿了个盒子来打开,看着里面的小木块,问道:“这又是沉香?”一边说着一边去闻,随后大为惊讶道:“没有蔷薇花的香味,却好像有许多好闻的香味……栀子?桃花?”说然没妈。

阮妈妈笑道:“夫人厉害,这正是花熏香,里面可不只几种香,而是四时鲜花都有,就这一块小沉香片,春天用桃花、瑞香、橘花一些花蒸,夏天再拿出来用栀子、玫瑰之类,秋天菊花,桂花,到了冬天便是梅花,四时都蒸过,这沉香里便是百花香味俱有,闻着不知多欢喜呢。”

沐景以前也大致知道有用别的花香混在可以燃的香料里的制香方法,可现在听着阮妈妈说,瞬时才知这一小块沉香片的珍贵之处,以四时花香来蒸,不知耗了多少心血。

在她看着手中香料发愣时夏妈妈又拿了另一只小匣子出来递向她,“夫人,这盒香可是大郎亲自制的,用冬青树子和桂花同蒸的,不如沉香贵重,但味道也极好。”

听见这话,沐景微微有些讶异,据她所知,表哥并不是那么喜欢桂花,原因很简单,小时候他抢桂花糕吃而被噎住,差点丢掉一条命,然后左邻右舍以及她这表妹常用这事来笑他,所以他后来见了桂花就厌恶,闻着桂花香就皱眉。这样的他,怎么会亲自制桂花香来送她?

沐景心生奇怪,却见面前阮妈妈神色极其自然地又拿了剩下的香来介绍,便并没有多问,也没有将疑惑表现出来,只是收下继续看别的香。

待阮妈妈走,沐景回了房,继续把玩那几盒香。她料定阮妈妈或是表哥有要事告诉她,而那事肯定与那盒桂花香有关,所以有意拿了桂花香来查找,又怕被身边丫环怀疑或发现,也不敢关了门一个人看,只好当着她们的面将几盒香轮流着翻来覆去看。

当第三次摸到那盒桂花香,看到制作精致的木匣,心中便不由想起“买椟还珠”的故事来,有意将木匣上面的图案看了看,是一副松鹤延年的画,并无异常,又打开木匣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按过里面淡黄色的内衬,果然感觉到一丝凹凸,当时便判断要么是内衬底下的匣底有细纹,要么是里面叠放了东西的。

沐景不动声色地又看了别的木匣几下,有意打了个哈欠,说道:“天冷,扶我去床上去吧。”随后又似乎不在意道:“替我将香放在抽屉里,今晚便点来试试。”

采月问道:“夫人,明天要去相国寺,要不要就用这香熏明天穿的衣裳?”

已往床边走的沐景回过头来:“就是明天了?”随后点头道:“熏吧,就用那有四时花香的沉香,衣服你挑就行了。”

采月应下,自去准备,沐景便躺到床上去假寐,待几人全出去才又睁开眼,轻手轻脚下床去拿了装有桂花香的小匣子回到床上。

揭了淡黄的内衬,里面赫然躺着张被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纸,沐景隐约猜得出是有关什么的,打开时手都有些颤抖。

果然是英霁的消息,能让表哥以这种隐秘方式告诉她的也只有英霁的事。消息是在英家打听到的,说半个多月前就有赵晔的人到英家报了信,然后英家立刻就派了人去汾州,昨天派去的人来了信,称英霁性命无忧,只是腿伤有些重,家人正准备将他送回汴梁。后面,便是表哥劝她既已成婚就不要再多想英霁的事,且以后再不会向她递送有关英霁的消息了。

英家人派人往家里送信定是快马加鞭,所以这刚到的信应是半个月前写的,而这时,英霁应已在回汴梁的路上了。回了汴梁,有英家人照料,他必会早日好转。

沐景心安。其实她本来只是要知道英霁的情况而求个心安,并没再想些别的什么,表哥此话是多虑了。不过他会冒险让人送这信来,想必也是为给她这一个心安吧。这些原本是她早该知道的,赵晔却什么也没给她说。

英霁的伤势,是她无意中听到的;他又另派了人回来报信她是一点都不知道,此时听人说,才想到一直以来她对他的怀疑太不应该。

他和英霁是好友,就算现在因为她而会有些芥蒂,但情谊是在的,他又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会在英霁之事上尽全力。赵晔,除了傲气一点,奢侈一点,脾气坏一点,然后好色一点,品性其实还不算差。沐景在心中如此评价,然后将手中纸张拿到火炉旁小心翼翼一点点烧掉。

下午为了将戏做足一点,她也就在床上多躺了会儿,躺着躺着就真的睡着了,再一次起来,没晃多久就要吃晚饭了。

自做了九爷的夫人,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本来就是富贵妇人的生活,可问题是她还不用传宗接代。沐景在心中忍不住想,自己实在是要找点事做了。

今日赵晔回来得很晚,听说是在外面吃过的,因为继昨日晚上的习惯今日应该也是在东厢睡,所以他索性没来正房,沐景便自己一个人吃,心中自动将他在外面吃的过程理解为上妓馆搂了美人闻着酒香吃饭的情形,觉得定是确凿无误,后来又想,他要知道采心摔伤了腿会不会心疼?以后采心陪寝时被他看到了那腿上的疤痕会不会怪她?采心可是在她这里摔的……

晚饭之后,天又飘起了雪来。

天才黑不久,院子里处处燃着灯火,配着地上白皑皑的雪,天上飘着的朵朵雪花特别好看,沐景想起自己想了整天的雪中梅景,一时来了兴致,称要拿了碗去外面扫雪了来年煎茶喝。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夏妈妈在一旁念叨,沐景却已让人去拿木屐,嘴里嘟囔道:“妈妈,我今日睡了一下午呢,现在精神特别好,不走走晚上肯定睡不着的。”

夏妈妈无奈,只得去给她找了斗篷来系上,见采曦拿碗来,不觉嗤之以鼻:泡茶就泡茶嘛,大冷的天扫什么雪啊,雪化了还不是个水味!

在夏妈妈心中不愿时沐景已带了采曦采月打灯笼出去,到外面才知在铺天盖地的雪花里根本用不上灯笼,沐景兴致十分好地直奔院中梅树最多的地方。

赵晔因听见笑语而寻到梅树旁时,看到的便是沐景含着灿烂的笑,拿着梅花枝将梅花上的积雪扫到白瓷碗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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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来认错



赵晔因听见笑语而寻到梅树旁时,看到的便是沐景含着灿烂的笑,拿着梅花枝将梅花上的积雪扫到白瓷碗中的情景。

一头双蟠髻,鬓旁一把斜插的象牙梳,头上金结条蝶舞步摇,流苏在微风中晃动摇曳,如她脸上的笑意般动人。带了一圈白狐毛的鹅黄小袄的衣袖露在外面,穿插于红梅白雪之间,有点点被打散的雪花掉落到她头上与绣了梅花的大红斗篷上,身边丫环立刻侧过身来要替她拂去。

雪夜,红梅,大红斗篷,轻舞的金结条步摇,白狐毛鹅黄小袄,以及佳人玉手,灿烂笑颜,每一样,都让人看得窒息。

采月才伸手至沐景肩上,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赵晔。

“九爷。”采月站出来低头道。

采曦惊得倏地放了手中的梅枝,脸色发白地转过身来,头埋得低低的叫道:“九爷。

梅枝上的积雪悉数弹在了沐景身上,沐景抹了抹额间冰凉的雪,看看赵晔,又看看身旁低头的两个丫环,也低头道:“九爷。”

赵晔一动不动看着她,有些呼吸不畅,不知不觉迈了步子往前面走,直到距离越来越近,看她越来越清晰,离她才三步远时停了下来。

站了一会儿,这才得已将视线移开,看了眼采月采曦,开口道:“下去吧。”

你来他晔。采月采曦便退下,沐景抬眼看他,只见他又朝自己走近了一步,缓缓伸手至她肩上,将上面雪花一点点拂去。

拂了右边,又至左边,动作很慢,很轻,安静中仿佛能听见他手指抚在那红色斗篷上的声音,她的心一点一点加快了跳度速度,甚至连呼吸都慢了下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拂了雪,他的手才放下来,又静立半晌,转身看向旁边的梅花,“扫雪,煎茶?”

沐景捧着手中的白瓷碗,轻轻“嗯”了一声,也转过身来。

他没说什么,只是将高处的梅枝慢慢拉了下来,她意会,抬手去将花上的雪拔进碗里,可心里着实想说,“九爷,大人,这么冷的天您就回房去吧,您在这儿我紧张呢,瞬时一点闲情雅致都没了。”

可她没那勇气开口,只是跟随着他的脚步,他拉哪枝她就扫哪枝。

“你来汴梁这么久也没出过门,明日相国寺万姓交易,我不用当值,带你去看看。”他突然说道。

沐景仍扫着雪,心想,该怎么说出口才好,该怎么说才好听而不得罪他,思考良久,仍没个定论,只得停了动作,小声道:“大嫂之前就约了我明日去相国寺,我答应了。”

赵晔半晌没作声,她抬头去看他,他却立刻扭过了脸去看梅花,一会儿,回了声:“哦。”

他站着不动,她也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炒鸡舌。”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梅花,说完了也是看着梅花,瞟也没瞟她一下,要不是这方圆十几步都只有他们两个,她还以为他不是在对她说话。

沐景想说:炒鸡舌啊,我早忘了,你喜欢吃就吃呗,谁让你有钱呢。想完,她也回了一声“哦。”

赵晔这时侧过头来看她了,脸色似乎有些稍稍的变化,但夜里她看得并不清晰,只莫名其妙与他对视一会儿,然后他又侧过头去,“听说采心摔伤了腿去针线房了,既然摔伤了,那就让那个采……”

见他回过头来,沐景想了想,提醒道:“采曦?”

赵晔便接着说道:“就让采曦沏茶吧。”临了又加了句:“她也不错。”

沐景轻笑道:“采曦沏茶确实不精,只是我在家中喝茶并不讲究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东厢自然是另派个沏茶好手去,这样你也喝得下去些。”

赵晔这时转过头来看她,眉睛分明透着不豫,半晌之后才对着她保持了很久有些僵的笑脸说道:“外面冷,早点进屋吧。”说完,转身离去。

沐景便有些奇怪他是怎么了,最后那一句她可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着说的,他喝不下去采曦沏的茶,换个沏怎么了?

采月采曦刚才不知钻到了哪里,此时又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回到了她身边。

采月问:“夫人,九爷今日还是不回正房来么?”

“嗯。”沐景又将一朵红梅上的雪扫到碗里,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赵晔原本已经睡到正房来了,而且本来是准备长期睡的,昨天因为受了她的气才会出去。这种情况如果她是个贤惠妻子应该马上去请他回来,可她刚刚却说再给东厢派个沏茶好手,意思就是让他长住东厢了……

“采月,你有听见你们九爷认错道歉么?”沐景问。

采月摇头,小声道:“九爷从小性子就有些倔,有的时候就算知错了也只会改错,是从来不会真正在嘴上认错的。”说完,采月看了看沐景的脸色,缓缓道:“所以,夫人,您若是和九爷有什么不愉快,九爷若是主动找您说话那便是他心里已经想和您和解了,您就算心里仍是生气不愉快,为了夫妻和睦,就算了,九爷能做到那一步已是很有心了。”

真是个好心的丫头。沐景赞叹着,心中想说:他不只和我说话了,还和我道歉了呢,事实上,他肯定觉得没人有资格管他吃什么,而采曦泡的茶确实难以下咽……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觉得这两天自己是有些过份。看着面前的梅花,又看看手中的碗,心中一动,朝采月说道:“你去问问九爷,他喝不喝雪水煎的茶,喝的话我就多弄一点。然后看看东厢冷不冷,冷的话就……”采月脸上微微有了笑意,沐景脸上一窘,说道:“就让人给他多放床被子。”

采月略有诧异,最后只得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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