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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28章

小说: 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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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她抬头,像许多次那样仰头看马上的赵晔。

“阿景……”

英霁的整张脸都开始动容,看着她抖了好几次唇才得以开口叫出两个字:“阿景……”

“阿景……”英霁出口唤她,她却始终不曾回头,毫不犹豫地向前。

遭遇这种事,心情怎么也是不好的吧,如何能正常得起来?沐文杰向赵晔看了眼,再也笑不出来。

沐景往前看去,四周一片荒芜草地,只依然能见着远处的几间茅屋,夕阳西下时分,满天红色烟霞,赵晔的马在城郊草地上疾弛,马背上的身影高大又挺拔,因前面的夕阳红霞笼罩,他的身体与那黑色的马连成一片模糊的影像,只能瞧见一人一骑往天边奔驰的轮廓。而更在他之前的地方,还有一骑,看不清坐骑上的人,只依稀能见着马身那一片白。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着。赵晔和沐景不必说,一个原本就不说话一个没心思说话,而沐文杰心中却也有些复杂。原本他听了姐姐的话,的确是十分气恨的要来找英霁一找,可两个月来一路艰辛,越走那气就越消,越消就越觉得此举无聊。什么英霁,不要就不要了,姐姐还不要他呢,千里迢迢见这种人有什么意思!可这话他不敢对姐姐说,怕她难受。此时越往城门走越担心,担心到时候姐姐如果哭着求英霁该怎么办……虽然看起来姐姐不大会做出这种没骨气的事,可不都说女人痴情么,为男人哭为男人死都是正常的,姐姐也是女人,万一真这样怎么办?

只见赵晔的马到那一匹面前,那一匹将马头掉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停留了稍长一段时间,之后赵晔回来,那一匹则仍停留在原地,丝毫不见动弹。

“你这般家世理该与她结亲……而且,而且婚姻之事,也由不得你作主。”这一时,她的头抬得高了些,甚至比平时抬得都要高,眼睛睁得极大,不知是因反射了天边的光芒还是别的原因,眼眸中闪着的光圈有些大,好像有水滴要从里面马上溢出。

终至这一刻,沐景在车中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出车外,轻脚落下。

“我听说,你订亲了?”看来演练还是有用的,她每日每夜都希望这一句能问得平平静静,现在看来虽有些颤抖,却还好,没有太过激动。

远处虽听不到,却将一点一滴都清晰看在眼中的赵晔与沐文杰同时一惊。

终于到他面前,两人相对而视,竟迟迟没有话语……或许,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不同往日的不堪模样。

“姐你看,好像那就是他。”沐文杰朝前面指道。

出城门,又往前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车就停了下来,沐景很有些紧张,甚至不敢挑起车帘来看,只从缝里看见赵晔似乎也停住了。

长久的忐忑期许,此刻化成一片酸,沐景看着前方那遥远的人影,一动不动。

赵晔也看着她,心中那难以形容的感觉再次强烈得无以复加。眼前的女人,为了云止而不顾性命清白,孤身犯险直至一身破烂身无分文才到汴梁,然后换了身干净衣服,短短见过云止一面,不哭不闹,不求不缠,干脆地转身离开。为何,为何,难道她见这一面不是要挽回什么,只是要亲自面对面与他说一次离别么?

赵晔看她一会儿,策马离去。

是到了吗?英霁就在面前站着?此时见了文杰,也知道车中人是她?正当沐景心乱如麻地揣测时,赵晔在外面说道:“你们先等着,我去给他说一声。”说罢,拉了缰绳欲往前。

“阿景,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没想到……”

“是真的么?”沐景继续问。

英霁低着头,似乎终于将眼中的泪流了出来,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玉佩。

也许是她在心中演练过许多次,也许她是被弃的那一方所以想给自己争些气,最终,她先开了口。

直到换衣服时,沐景才知道赵晔所说的“随便”并不是随便,她的那套衣服款式与衣料都与她之前在家时穿的差不多,是一套水蓝色竹叶纹白底褙子与水蓝色长裙,是她曾穿过的颜色,甚至大小也正好。首饰只有一对耳坠,一只碾玉簪,穿戴起来就好像她不过是从家中出门一样,而不是远在他乡,假别人之手买的衣服。

沐景用尽了力量推开他,将目光最后一次投在他身上,然后转身。

“沐小娘子,你过去吧。”

“赵官人……”沐景突然出声,从车中探出头来,因没见到英霁的人而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后看着赵晔转回的头,开口道:“赵大官人,请别告诉他我的事,就说我随姨父到东京玩,然后知道了他的事,然后……托你见的他这一面。”

“无事……”她微低头,接着又说了一声“无事。”

这一声,让沐景微微颤了颤。

“阿景……”他突然伸手将她抱住。

“不,我送你们回去。”他回答。

赵晔回头朝远处的英霁抬了抬手示意离开,然后掉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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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



回程时,已是日落之际,城郊偶尔经过的人在此刻也不见了,倦鸟归林,不闻鸟叫声,只有远处城中袅袅升起的炊烟。四处寂静,唯有车轮声,沐文杰看着这陌生的城郊路,看着远处繁华却不知归处的城池,心中突然涌起一番凄凉感。

这种时候,赵晔突然开了口,他与沐文杰离得近些,却是看着毡车在说,“我们自汾州回来时,英家就已经与吴家将亲事订下了,正是在云止离家时订的。并不是英家老夫人有意,只是吴家正好主动说上门,她也没想到云止在汾州会……会遇到什么,吴家并不是十分赞同,只是依女儿心意而已,吴家之女在清明前看中了云止。云止回来,并不同意,我不知具体的情形,只知那几日他家中给他告了假,他许久不曾来军中报到,我去寻他也见不到他的人,因我是熟人,所以他身边之人才偷偷告诉我是因为亲事,他无事,只是行动不能自由而已。再后来,听闻英老夫人病重,然后没多久,就传来英家与吴家订亲的消息。”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之后,我去找过他。他仍没有来军中,却是已经在枢密院有了职务,我在他下值之后找他,他却回谁也不见,再后来,我在他下午回家路上堵住了他。

他那时的样子很让我吃惊,比现在还要憔悴,我们一同去了酒馆。那天他喝了许多酒,他身边人似乎是老夫人专程指派了看管他的,他竟在酒中把那两人打了,说逼急了他跑去汾州再也不回来,看他们怎么办。他其实没全醉,后来他给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祖母不知情,见吴家人有诚意,吴家女儿也良善,就同意了婚事,因定了婚事,所以吴尚书就开始办云止的事了,云止回来后不愿,遭了全家人的反对,争执之余他便被禁了足,所以那时哪怕我要见他也见不到。”

赵晔突然将马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再次看向毡车中,“相比英家,吴家的权利太大,这种情况下,他们也许连不同意都不能轻易说出,更别说反悔。云止从小就敬重他祖母,他祖母也是厚重之人,不会轻易逼他,到后来他祖母病重,家族危亡系于一人之身,他无从选择。”

他的话说完,毡车中依然是悄静无声。赵晔也不专等着她回话,执了马鞭在空中一挥,再次前行。要出了在。

至客栈时,天已是灰蒙蒙将黑,沐景从车上出来,神情仍然不见异样。赵晔送二人进客房,在沐文杰房中说道:“你们今夜先在此休息,我明日再来。这客栈极为规矩,无须担心有恶徒闯入。”

沐景始才说话:“多谢赵官人。”

对她的道谢,赵晔这才回道:“你已说过多次了,无须再说。”

沐景便不再说话,倒是一旁的沐文杰开口道:“赵官人,你昨天说你认识十里香铺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我姨父他们在哪里?”

赵晔却摇头:“不知。但我会去帮你们问问,若顺利也许明日就能告知你们消息。”

沐景想说什么,却意识道自己想说的似乎又是道谢的那一句,便住了口,不再说。沐文杰却欣喜道:“那多谢……”说了一半,突然停下,却又马上继续道:“那多谢你了!这是最后一遍。”

赵晔脸上露出微微的一抹笑,朝他们点点头,这才离去。

沐文杰看着他离去,眼也不眨。此时他不再背箭,而在在腰间佩着一把刀,看样子似乎是军人必须的穿着,身上穿着铠甲,走起路来发出金属的碰撞声,足下那双黑靴也极为厚重,踏在地上仿佛能感觉地上一震。他身形亦高大挺拔,看着就像将军,这一路来随赵晔走在汴梁城中他也见到了许多次看上去就是大官的人,可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胆怯,好像跟在他身旁比跟在皇帝身旁都威武。不由地,想起了与他一起至汾州的英霁。

“姐姐……”完全不见赵晔身影后,沐文杰问道:“赵官人那时候在槐树下给你说了什么你还一直都没告诉我呢,他难道不是喜欢你么?”

沐景至呆滞中回过神来,看向他。

沐文杰接着说道:“赵官人一定喜欢你,你看他又看你,又给你采花,现在还这样帮你,要不……你别喜欢那英霁了,喜欢赵官人吧,他一定守信用,不会像那人一样说过的话当屁一样。”

沐景不怎么理他,径直从他房中出来,走向自己房中,“别乱想,明日找到了姨父他们再想办法尽快还了钱回去吧。”说完就传来那边的推门关门声,沐文杰忍不住叹气。怎么是乱想,明明挺好……嗯,好像也不太好,赵官人知道姐姐与英霁的事,刚才还亲眼看到姐姐被那英霁抱了,恐怕就算以前喜欢现在也……哼,都怪那姓英的,害姐姐不能嫁给赵官人!

隔日,用过早饭时赵晔过来,看着他们说道:“我已去你姨父的铺子中看过了,铺子似乎出了事,关着门,而你姨父与你表哥都不在,我找到了在他们铺子中办事的人,他们说铺子的确遇了事,两人都急着办事去了,却不肯说他们去了哪里,只说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了。”

“怎么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听到这消息,沐文杰也跟着焦急,“还以为表哥回一趟汾州就能将事情解决呢!”

沐景却生起深深的歉疚来,原来他们的新铺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她却还让表哥因她的事而忙碌,也不知表哥是不是真为了给她一个回复而马上折回去了。

“你们要不要去见见他们铺中的人?那几人是汾州人。”赵晔问。

沐文杰立刻回答:“去,也许是我们认识的人,对我们他们应该会说实话的。”

“算了吧。”沐景却开口:“既是这样大的事,姨父他们一定是要着急忙碌的,我们去了真找了他们他们又不会不顾我们,兴许会放下铺子亲自送我们回去,这样会误了他们的事。姨父几年前就想将生意做到汴梁来,这第一家铺子若失败,只怕再难有机会了,而且那几人若认出了我们,知道我们单独来汴梁,知道还遇过匪徒,心中不知会怎么想又怎么传。”

沐文杰这才想起来,他们过来这事是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的,一时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丢了钱,知道了路途的艰险,姨父表哥是他们唯一的指望,可现在……

沐景亦为难:也许能再向赵晔借盘缠了依原路回去,可要是再遇了劫匪呢?上一次的经历还心有余悸,要不是那几人初次行事,心里紧张也不老练,让她保住了贴身藏着的交子,隐瞒了女子的身份,只怕她与文杰再也没命来汴梁了。这一次,她怎敢再次犯险?”

想了许久,她才抬头道:“赵官人,我听闻有专门替人押送财物的镖行,汴梁是不是有?能不能出钱请他们用几人护送我们回去?”

一般的镖行只是保贵重财物并不护送人,可她却知道镖行也是不易了,赵晔再次惊讶,心中却想到一番景象:她与沐文杰真的被镖行的几个好手护送,可是某一时刻,或是不慎露宿了野外,或是在意外中不经意触碰,那几个刀口上讨生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因她的年轻美貌而起了欲念,那她……

“我与你们一同回去。”他突然说。

听见他的话,沐景与沐文杰同时惊住,看着他,犹如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见了什么神魔鬼怪一样。

赵晔回道:“那梅山居士的徒弟说是两月后至汴梁,可到现在四月了也不见他的人,我……”他极快地看了眼沐景,声音似乎无意识地小了些:“我表妹须在夏日好好调养了度秋冬才能好受些,我日前已同她家说好,这两日会亲自前往汾州看一看。”

“真的?那太好了,要是有赵官人在什么劫匪之类的我就再也不怕了,我们就与你一同回去!”沐文杰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沐景却看着赵晔,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怀疑,甚至在直觉上肯定他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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