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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铁剑春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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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人在说他恶心,男人与男人,竟如此交媾。 
  可陆誉不在乎,这人对他的厌恶早已不重要。他所想的,只是将这人留在自己身边,每天看一眼,一眼也好。 
  陆誉没再碰苏解容,但苏解容却几次想强行离开。于是陆誉卸下这人四肢关节,要这人只能躺在床上。但即便像虫子一般蠕动,这人仍爬到门口,想要逃离他。 
  渐渐的,每回只要看见他,苏解容眼里的厌恶便会加深,直至成了恨。 
  苏解容一心一意想要离开,想离开他,到心系之人身边去。 
  他与他势同水火,再无法兼容。然而每回看到苏解容,他的心仍然还是会痛。一天比一天,疼痛。 
  那年的秋天,陆誉在所有人反对之下,替苏解容向延陵家提亲,对像是铁剑门宿敌延陵冀的女儿,延陵一花。 
  延陵冀大发雷霆,不愿答应,铁剑门长老个个都骂他疯了,江湖上谁不知赤霄坊延陵家与铁剑门陆家世代不和。 
  但他执意如此。对外,他倾尽全力与延陵冀对上,封他后路逼他嫁女,对内,他不顾一切处死几名谋逆弟子,施计废去一名长老武功。 
  他的心狠手辣让延陵冀将女儿赶出家门断绝父女关系,他的所作所为让铁剑门所有弟子闭起了嘴,没人敢多说一句。 
  如今唯有延陵一花才能牵制得了苏解容。他知道苏解容不会松手,就如同他不会对他放手一般。 
  秋末了,夜很凉。今日铁剑门热闹了一整天,延陵一花入门了。 
  他温热一壶竹叶青,闻着酒味。前一段时间南城送来的酒没人喝,都被堆在酒窖里;苏解容回来以后也不喝了,那人不喜欢他经手过的东西。 
  偶尔,陆誉会在这里看星星,回想当年他们初见,大口喝酒胡乱说话的模样;偶尔,他会喝几口酒,忆起他们成亲后那段时间,那人温柔侍他的模样。 
  然而一切都已过去,那些美好永远无法回来。 
  苏解容站在凉亭之外,陆誉发现了,慢慢地回过头来。 
  苏解容穿着大红喜服,颜色那么艳,叫他几乎无法直视。 
  可他还是忍着、他还是看着,这是多久以来苏解容第一次来找他,他等了这人多久…… 
  苏解容拿着一只羊脂白玉环,在原地站了约莫半刻,才缓步走向前来。 
  他将白玉环递向前去,声音毫无平仄起伏。「这环,是我娘留下的。她曾说要我交给……我的媳妇儿……」 
  苏解容突然咬牙道:「若不是一花劝我来,我不会来,可我与她的婚事的确是你一手促成。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但该谢的我还是会谢,我谢你让我能和一花一起,可若你能放我俩离开,我会更感激,从此立个长生牌位拜你!」 
  陆誉伸出骨瘦如柴的手,低声说:「替我套上。」 
  苏解容一愣。 
  陆誉再说:「我不要你感激。替我套上。」 
  苏解容套上了,替他套上了那只不是太昂贵,却千金难买的玉环。 
  而后苏解容走了,把陆誉留在冷清的夜里,回去新房了。 
  苏解容走前说:「一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子,我见着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不知你为何要这么做,但我与你根本不可能。我……眞的曾试着好好待你,只是、我以为我可以,但终究不行,你并不是那个人……」 
  苏解容说了许多话,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人他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不了解怎么都这样了,却还没死去…… 
  他握着手上的羊脂玉环,轻轻靠在胸口。 
  他不敢太过使力,怕碰得太大力玉便会如同他的心一般,在孤寂的冷风中碎去。 
  陆誉从来没有喜欢过延陵一花,延陵家最后肯让这个女儿嫁过来,打的也是掌握苏解容便能牵制他的主意。 
  陆誉刻意对一花好,延陵冀不知怎么养的这女儿,天眞到了蠹,对人没有戒心,见了他这被夫婿所抛弃的正妻时总是愧疚,总是带着苦涩笑容看他。 
  然而被这样一个人可怜,只会让陆誉更加憎恨。 
  这个女人,抢走了苏解容的心。 
  过了冬,春天似乎不远了,院子里一些小草苗正努力冒着头,一点一点的翠绿,铺满了地。 
  当暖和的春风吹来,陆誉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他有好一阵子没见到苏解容了,他总压抑着自己别去看他,那个人的眼里早已没了自己。 
  然不见,总更是思念,他的心全盈满了那个人,思思念念,夜不能眠。 
  他想着,一眼便好、一眼使好。只要见一眼那人的笑,便能叫自己继续撑下去。 
  而后他去了,却见着自己不想见到的情景。 
  他忘了,那人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 
  那人搂着别人,站在花圃间,紧紧相依。 
  苏解容低下头在延陵一花的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妻子娇笑连连。 
  细碎的、温柔的、情意绵绵的话语随着暖风轻轻送来。 
  「欸,妳怎么笑得这么好看……好看得我都不想让人见到妳了……妳啊妳啊……只要见着妳,便会让我心情好上整天……」 
  「……等我们离开这里,一定会过得更快活。到时肯定是对人人称羡的鸳鸯,恩恩爱爱永十相离,叫谁看了谁便嫉妒……」 
  「……孩子的娘啊,妳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儿子……眞让为夫等得心急啊……」 
  一花说了什么,而后……「欸,妳才会是我孩子的母亲……提那人做什么……」 
  「……眞生得出来我也不要……恶心透顶……不许扫兴……别再提他……」 
  别再提他…… 
  陆誉定在当场,听着苏解容一字一句地,说着那些话。静静地,听着。 
  他在他们恩爱相守之外,独自吞着苏解容如针般尖锐的言语。 
  原来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他所爱的人将自己的事当成了笑话来讲,用来逗他的妻子欢欣。 
  陆誉本以为自己已体无完肤不会伤得更重,却在这时才知道,原来还会有这样的疼痛……他为他所做的一切,穿上女子衣裳,擦上胭脂水粉,抛弃男儿之尊,甘愿嫁他为妻,在他眼里却是恶心透顶,而后被他嘲讽到一文不值…… 
  他是眞的……爱他的啊…… 
  眞的……倾尽所有去爱的啊…… 
  一直与苏解容低头私语的一花忽然抬起头来,见着了他,轻轻一怔。 
  她想开口,他却无法停留。他低下头,转身离去。 
  一滴泪水落在白色的绣花鞋尖,水渍痕迹深深地烙在碎花之上。 
  不,那不是他的泪。那只是,草尖滴落的露水…… 
  夜已深了,梆子不知敲了几下,陆誉的房里弥漫陈年竹叶青的酒香。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醉眼迷蒙地望着眼前杯盏。 
  那夜,那个人第一次亲吻他时便是这种香气,轻啜着,便似又回到了当时,那人轻轻吻他时的气息。 
  陆誉突地一把扫开桌上的酒坛杯盏,喘着气站起来。他摇摇晃晃在冷清空荡的房里走了几步,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他以手撑地,却被满地尖锐锋利的瓷器碎片所伤。他怔怔地举起手,看着穿过手心的碎片。即便这么痛了,可是他的酒没醒,他的心,也没。 
  陆家人一旦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或许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都不能忘。 
  他的妹妹,那将自己的身份让给了他的妹妹不知忘了没。 
  她下葬的那天,碑上没有写上她的姓名。她无法入陆家宗祠,因为她将陆玉这个名字给了他。 
  可是他却……可是他却将苏解容拱手让给了别的女人…… 
  他知道苏解容一直想离开,只要时机一成熟,苏解容便会带着延陵一花离开,或许到时他将没有办法可阻止,因为即便打断那人的腿,他不想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不会留…… 
  在苏解容眼里,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囚禁他的人,一个他所憎恨的人……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姊姊,妳睡了吗?我是一花!」 
  陆誉抽出手中碎片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开口道:「进来。」 
  一花推门入内,看到满室狼籍的她显然有些惊讶,随即转身将房门关上。 
  「姊姊,解容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心口不一,他不是那个意思,妳别往心上放去。」一花担忧地道。 
  陆誉看着这女人姣好的面容和柔顺的样貌,他不明白延陵一花哪里好,是脸吗?是细腻的心思吗?还是如黄莺出谷般的清脆嗓音? 
  他怔怔看着一花,看着她如花一般娇嫩的唇办开开合合,不停地为苏解容解释。 
  而后他缓缓抚上一花的脸庞,女子肌肤如何细腻,这便是苏解容要的吗? 
  「姊姊,妳的手流血了!」一花担心地抓下陆誉的手,拿出怀中帕子替他包扎上。「怎么伤成这样也没说,很疼吧!」 
  一花抬头看着陆誉,眼里微微漾着水光:「很疼吧!」 
  陆誉恍神之际,突然见着一花左手上戴着的一只白玉环。他心头一颤,扣住一花的手腕,冷声喝道:「这玉环怎会在妳身上,妳偷我的东西!?」 
  「不是……」一花疼得身子萎了下去,泛起泪来。「玉环是解容给我的!」 
  「怎么可能!他说玉环是他娘给他的,留给苏家媳妇的!」留给他的,只给他一人的! 
  一花难受地说道:「玉环是一对……」 
  他知道延陵一花接下来想说什么了。玉环是一对,留给苏家媳妇的,但我见妳独自一人实在可怜,所以便劝解容分了给妳…… 
  「妳住口!」陆誉愤然吼道:「妳以为妳是谁,我何曾说过需要妳的施舍!妳见我如此,心里暗自高兴是吧!妳来这里奚落我,因为自己能独占解容,所以来看我笑话是吧!」 
  「不是的姊姊,我不是……」一花慌乱解释。 
  「别叫我姊姊,妳让我作恶!」陆誉眼里布满绝望与伤痛。 
  他赤红着眼,无法承受这一切。为何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 
  他以为为苏解容娶回了延陵一花,苏解容便会留在他身边,他曾经妄想只要能分得些许目光便可,然而如今他才明白,倘若这么下去,倘若这女人眞的生下苏解容的孩于,苏解容一颗心从今以后,将永远无法有他的存在。 
  他与苏解容,永远没有可能。 
  一花脸上显露害怕的神情,她频频望着门口,想朝那里去。 
  陆誉紧紧抓着她,抬起她的下颔,逼她迎向他。 
  「妳有多好……」陆誉茫然不解地问道。「女子究竟有多好……我倒想试试是不是眞的这么销魂蚀骨,让他舍不得放开……」 
  一花觉得陆誉的面容不再是以往那冷漠而有礼的模样,那显露的狰狞似乎要将她撕裂,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姊姊……」一花的泪落了下来。 
  陆誉将一花往里头拖去,死死地扣着她,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放。 
  他早已绝望。 
  他想自己醒来,但无论如何挣扎,却总陷在冰冷的泥沼当中。 
  他想要有一个人也同他这般,尝尝遍体鳞伤的滋味。 
  他想将这个沉醉在美好梦中的女子拉下来,让她知道自己的感觉。 
  挺身进入延陵一花时,她的惊恐、她被背叛的神情、她的愕然不解,都让他觉得快意。他没有的东西,她也不配拥有。 
  凭什么她认为他得靠她的施舍,才能得到那人丝毫响应。 
  「妳的丈夫,曾经也像这样辗转承欢于我的胯下。」他恶毒的言语,包含在平淡的声调之下。「他什么都没告诉妳是不是……瞧妳、瞧妳在我身下这么淫荡,要是让他知道妳也和我这么做了,妳说,他还想和妳当对鸳鸯,与妳比翼双飞吗?」 
  一花痛苦地挣扎,不断落泪。 
  然而,他心中本该觉得快意的……为何……为何见了她的泪,见了她看向自己的悲怜目光,他便无法继续下去…… 
  延陵一花不配、不配当苏解容的妻……然而自己唯一能从苏解容身上得到的,却是她分予他的……那只一模一样的羊脂玉环…… 
  天方亮,之际,酒醒后的陆誉苍白着张脸将一花赶离他的房间。 
  那日,一花独自离开铁剑门,没带任何细软,守门弟子还以为她只是出外片刻。 
  苏解容四处找不着心爱的女人,跑来兴师问罪。 
  陆誉正在议事厅与门下弟子商谈要事,苏解容指着他喊道:「一花呢,你把一花藏到哪里去了!我就知你心肠恶毒,在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肯放过!」 
  苏解容发起疯来,当着所有弟子的面朝陆誉脸上狠狠打了一拳,众人大骇,陆誉只是静静地受了稣解容那拳。 
  苏解容问不出所以,转头便要向外走去,然陆誉知道若不阻止他,他一离去将永远不再回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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