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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铁剑春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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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为百刃之君,温文儒雅,能融合赤霄诀的霸气。我少时虽用剑,但性格不适合拿剑,后来才铸赤炼刀。刀为百兵之胆,赤炼刀与赤霄诀相佐更是刚猛非常。你才练到第二重,若拿赤炼刀恐怕容易心绪浮动走火入魔,或者等你练到第五重驾驭得了赤霄诀,我再将赤炼刀给你。」 
  「咦?」这回换莫秋愣住了。 
  他知道赤炼刀是一剑的心血,一般人哪可能把心血轻易给出来? 
  莫秋这回用「受宠若惊」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心里的感受,他愣愣地看着一剑,不断地想、不断地想,为什么这个人要对他这么好? 
  「怎么了?」一剑发觉莫秋眼睛发直,湿漉漉地盯着他看,像快哭了似的,以为莫秋有事,一剑立即趋向前去。 
  便在这时莫秋突然从榻上跳了起来,搂住一剑就狠狠朝着他的厚唇猛亲猛咬去。他高兴得快要疯了,因为这个心里满满是他的人。 
  一剑闷哼了声,因吃痛而松开牙关。莫秋的舌趁机顶了进去,深深地、深深地探索吸吮着,不断地吻、不断地啃、不断地翻搅,舌头因放肆乱钻而发出的啧啧水渍声叫一剑不禁脸红心跳还莫名其妙。 
  一剑头昏脑胀地想着,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莫秋激动得像是想把他吞下肚一样? 
  莫秋突然间又一拉,一剑猝不及防往莫秋身上摔去。被一剑整个人压住,莫秋疼得闷哼了声。 
  一剑连忙爬起来,却在这时被皱着眉的莫秋瞪了一眼。 
  那眼似怨似瞋,着实勾人神魂。 
  在一剑看得发呆之际,莫秋抬起膝盖顶住一剑敏感之处,一剑回过神来整张脸炸红,莫秋又蹭了一下,手掌由一剑坚毅的下颔抚下,探入他衣襟之中。 
  「……小……秋秋秋秋……」一剑结巴。 
  「嗯?」莫秋应了声。 
  「……你……这这这这……」老实人还是结巴。 
  莫秋抬眉一笑,一手不停地游移,感受一剑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腰线,一手则勾下一剑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道: 
  「舅舅,你好久没让我摸摸了。」 
  一剑手臂一软,差点又摔到莫秋身上,他连忙撑住,莫秋却在这时沿着他的腰往下滑,而后溜进他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要害。 
  一剑浑身上下的血直往脑袋冲,当莫秋的唇再一次贴上来,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旱天雷给打中了般,脑袋嗡嗡作响,什么理智都没了。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扯下对方的腰带,直接触摸对方温热的肌肤,贪婪地亲吻,像永远也不够似地,啃咬着对方的肩窝、乳首。莫秋的舌甚至沿着胸膛而下,在一剑结实的小腹上打转,轻轻咬着他的肚脐眼儿。 
  喘息声急促,情绪有些失控,一剑一个翻身将骑在他身上肆虐的莫秋压在床上。他俯身亲吻,莫秋立即无法克制地低低呻吟,当他的手握住莫秋已经抬头的分身,莫秋像烫着的虾一般跳了起来。 
  一剑上下撸动几下,莫秋的声音有些憋屈,他知道那不是难受的表示,于是又加快速度动作。 
  莫秋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红,双颊也是。 
  一剑忍不住低头亲吻莫秋粉嫩的脸颊,而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莫秋伸出舌勾吻着一剑,一剑轻轻咬上他的舌尖,唇齿摩挲着,直至莫秋那被捋动的分身弹跳几下,热液完全释放在他手里为止。 
  莫秋鼻尖蹭了蹭一剑的脸,舒服得不想动了,可他还是没忘记一剑仍在弦上,便伸着手往一剑胯下而去。 
  「俺……俺没关系……」一剑手里的黏腻提醒了他方才对莫秋做了什么,这样的事自己居然还做得这么愉快……简直……简直就是…… 
  他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小院外头传来嘈杂人声,步伐多乱但沉稳者亦有之,一剑凝神一听,猜测定是藏剑院那些人又来了。 
  那些人自从剑阵被破之后就三天两头往此处跑,硬弄得他们烦不胜烦。 
  一剑拍拍莫秋,示意莫秋起来,别再蹭了,可莫秋哪愿意就这么放开一剑。 
  莫秋道:「占完我便宜却不让我占你便宜,这可不行!」说罢抓住一剑又是一阵亲吻啃咬,手还直接往一剑分身掐了过去。 
  一剑深吸了一口气,差些控制不住。 
  外头人声越来越近,已经进到花圃了,莫秋却不松嘴,舌尖划过一剑舌头底下时还叫他连骨头都软了,若任情况继续发展,那些人破门而入可就糟糕了。 
  「一剑师弟——一剑师弟你在吗?我们来找你了——」 
  声音接近门外长廊,一剑毅然决然将莫秋的头拉开。嘴唇密合处发出「啵」地声脆响,而后莫秋十分不满地瞪着一剑。 
  一剑不赞同地看着莫秋,莫秋哼了声将自己埋入棉被窝中。 
  一剑洗了个手,整好衣衫走到门边,当他将两扇门拉开,面对着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时,脸色当下变黑了起来。 
  一剑怒道:「格老子的谁是你们师弟,大清早别到俺这来发癫!」 
  门外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铁剑门弟子已经来到屋檐下,这么近的距离被一剑的大嗓门一吼,是人耳朵都禁不住。 
  后头几个小抖了一下,摀着耳朵表情痛片,站在前头的天罗七剑只是一抖,随即恢复镇定。 
  七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道:「一剑师弟你何苦不承认?天罗七剑为师伯陆当归所创,你熟知破解之法,必是他的嫡传弟子,叫你一声师弟自是当然。」 
  一剑虎着张脸向前跨了一步,由于周身放出的气势太过惊人,使得藏剑院为首的七名弟子退了两步,后头的小萝卜头也向后跑了几步。 
  一剑将人逼到院子里,说道:「我是认识陆当归,但他不是我师父!你们别太得寸进尺,三天两头就来这院子里转,这里虽然是铁剑门,可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这时突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蹦了出来,指着一剑鼻子骂道:「过份的是你,你的武功路数明明就是铁剑门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那是因为我和陆当归练了八年武。」一剑用力皱起眉头。 
  其实应该不算练武,而是性命相搏。当时陆当归招招杀招,他要不学下陆当归有意无意透露的功夫路数,早不知投胎几次了。 
  「吶,学了武就是同门,既然同门,你的武功就是我们的武功,所以你当然应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助师叔祖把天罗七剑练好!」小屁孩儿不知羞,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突然这时从房门口射出了一粒弹子,破空声咻咻,直接中了那名弟子的额头。 
  那弟子嗷了声痛得蹲在地上,捂着头眼泪直流。 
  「弹死你,叫你欺负我舅舅!」莫秋站在门口处,冷冷哼了声。 
  这家伙自恃是藏剑院年轻一辈的杰出弟子,眼睛老是放在头顶上忘记拿下来,上回老头子们公审陆玉时这人还绊了他一跤叫他差点跌个狗吃屎,这仇这回可报了。 
  跟着莫秋将竹扫帚扔给一剑,喊道:「舅舅,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出去,来几次赶几次!」 
  一剑接过扫帚,大大挥了一圈,那双炯炯有神的湛黑双眼像是燃着火焰一般亮,他随便挑了一个,步伐跨出便打了起来。 
  「天罗七剑,摆阵!其余弟子散开!」 
  为首的藏剑院弟子一喊,那些人立即得令,耍剑的耍剑,过招的过招,退开的退开,观看的观看。 
  莫秋不停地朝那少年射弹子,叫他跳得哇哇叫,而目光却投注在天罗七子与一剑身上,看着他们互相过招。 
  照这几日的暗中观察,似乎是陆枸杞授意这些弟子前来。天罗七剑在武林上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武学在达到一定境界后便停滞不前,无法突破。 
  放眼江湖,一剑武功算不上最高,然而他熟习七剑阵式,弹指间可看出阵眼破绽,陆枸杞肯定看上这点,才让这些人与一剑过招。 
  拆招喂招,修之补之,陆枸杞便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让一剑当了这些人的免费师父。 
  看着一剑因内力受损而轻浮的剑招,还有七子特意收起的内力,这打过几回,感情竟然还变好了! 
  莫秋倚在门口,略带冰冷的目光和七子之首,他该称之为师叔祖的人不期而遇,对方眼里完全没有敌意,还对他颔首,似乎也明白若非他从中插手,他们没能那么顺利与一剑过招。 
  莫秋嘴唇一勾,冷淡地笑了一下。做人情给陆枸杞不是不行,但要看将来的回报有多少。 
  身旁突然有女子声音传来:「莫秋师弟,想什么这么开心?」 
  莫秋侧首见着来人,发觉是笑得一脸天眞无邪的陆明明。 
  「妳来做什么?」莫秋有些不悦。 
  「自然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缺什么啊?」陆明明歪着头笑道:「两个男人不会收拾,又不让下人进院子,延陵大侠是贵客,门主可担心招待不周呢!」 
  「进来吧!」莫秋说。 
  两人入屋,声音慢慢轻了起来,陆明明那荳蔻年华特有的清甜噪音柔柔传出。「我给你带了些蜜渍梅来,费了不少功夫做的,你一定会喜欢……」 
   
   
   
  第十章 
   
  年关将近,天出越来越冷,一剑早上练剑才望着树梢上结的霜说:「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入夜以后便飘起灰尘似的雪片来。 
  莫秋这些日子在一剑督促下剑法愈益精进,更因一剑不惜耗费己身内力相助,内外功皆有大成。 
  夜半时分,望着一剑疲累睡去的脸庞,莫秋心疼地摸了摸。这人几乎给了他三成功力,眞不知是不是傻了的,三成功力得几年才练得回来啊! 
  换上夜行衣,莫秋看了一剑最后一眼,一个人朝外走去。 
  屋脊、树上、矮墙旁三个隐匿的身影动了动,莫秋挥手,只勾了竞雪一人。他要剩下的两个人守着一剑,否则他不放心。 
  走出位置偏僻的小院,拐过几个曲廊,莫秋身影在夜色中闪过,隐入假山怪石间,遁入只有他知悉的暗道里,无声无息朝天下院前行。 
  在铁剑门的十几年间他并不是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为了寻找外公,他偷得铁剑门的布置图,在反覆观看间无意中发现几个院落相邻之处的不寻常,继而找出了这些地底通道。 
  这些暗道该是建门之初为了御敌所筑,而后来渐被遗忘。其中有些年久失修已经坍塌,还是他让手下的人祕密挖掘才得以开通。 
  既然有密道,那如何没有密室,莫秋笃定陆玉不可能把外公放到自己眼皮外,他们被囚禁之地最大的可能,便是他找了许久也找不着的祕密囚室。 
  走了一些时候,密道之外隐约有声音传来,莫秋放缓脚步与吐纳,一片土墙相隔,外面便是天下院。 
  「门主眞是好兴致,雪夜赏月。」陆遥稍嫌轻佻的声音悠悠响起。 
  「……你来做什么?」陆玉没有抑扬顿挫的冷淡噪音传人土墙之后。 
  莫秋的气息微微颤了一下。 
  陆玉的声音可以说是悦耳的,不似寻常女子的柔软娇气,也不是男子的粗犷豪迈,而是介于其中的一种飘渺空灵,让人着迷的噪音。 
  是啊……着迷……莫秋心里苦涩。 
  他当年总是望着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远远听着她的声音,以为那眞是自己的娘亲,心里想着她怎么不来看看自己,怎么不像厨房那二狗子的爹抱二狗子一样,抱抱自己。 
  后来忐忑地跑到她的身边,满怀希冀地抬头仰望,得到的,是一个冷漠轻蔑的笑容。 
  那般的笑,那般不屑,甚至带着恨意,让他被她伤了许多次……许多次…… 
  然而莫秋却无法了解为何到了已经长大成人的现在,每回听见陆玉的声音,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丝震荡、一丝渴求…… 
  想到这里莫秋不禁苦苦扯了一下笑,自己是怎么了,竟连陆玉这么个人,也想要她的喜欢?莫非因为那些年眞心眞意地叫这人娘亲,卑微地渴求这人施予亲情却总得不到,才会每回见了她、听了她的声音,都如此难受? 
  不愿再去想,莫秋举步往陆玉房里去,陆遥牵制不了陆玉太久,他得赶快。 
  走到记忆中的位置,莫秋伸手往上摸索,扳下顶端突出的石柱,而后一阵石门挪动的声响,他从石墙后步出。 
  关上机关时他瞟到石墙上挂着张画像,画中白梅盛开,梅林间一名眉目俊朗的男子含笑而立,仿彿不似尘世人,而为天上仙。 
  那是陆玉一笔一笔缓缓所绘,苏解容的丹青。丹青上还留有些许污渍,那是陆玉经年累月抚摸所致。 
  若非怕陆玉发现,莫秋直想朝这画啐上一口。 
  陆玉肯定是瞎眼的,那日暗林内苏解容对陆玉狠下杀手,摆明就已经对她无情,她却还留着这张昼,眞是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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