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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铁剑春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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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黑衣人首当其冲,铿锵几声长剑瞬间断为三截落到地面,人则猛地弹出数尺,由后方同伴急急接下。 
  一剑肺腑略微闷疼,咳了声后收刀回鞘拱手道: 
  「几位不过是要换马蹄罢了,犯不着伤人,在下敲过几年铁,这功夫也学过,不嫌弃的话,便由在下代劳!」 
  说罢,一剑挽袖抄起铁器,安抚好马儿,跟着迅速熟练地拆卸装歪的蹄铁,仔细削剪马蹄,又挑了几副能用的蹄铁烧红、镶好、浇水使得蹄铁更为耐用。最后以铁鎚敲击整平,钉蹄磨平,放马。 
  一剑的动作纯熟,功夫快而不马虎,那三名黑衣人愣愣看着这人不但没有继续与他们为敌,反而为他们换好马蹄,顿时困惑到不行。 
  「好了。」一剑拍了拍马匹,说道:「这么一来又能跑上十天半个月的路程。」 
  三入面面相觑一会儿,随后对一剑拱了拱手,扔了锭银子给一剑,而后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呃……」一剑望着走得匆忙的三个黑影,又看看手中的银子,搔了搔头。他不过是觉得换个马蹄而已没什么好吵的,这……扔银子给他是干嘛呢? 
  这时铁匠突然大叫了一声,一剑回头看去,正见那人抡了铁鎚便往身旁的瘦小老头搥去,老人家为躲那致命的铁鎚,砰地声摔倒在地。 
  一剑立即抓住铁匠又要落下的凶器,那双瞪起人来颇为凶狠的眼睛才看了铁匠一下,中年铁匠突然哇地声哭得淅沥哗啦。 
  「都是那个死老头,要不是他在一旁煽风点火,俺怎么会连连出错!」铁匠边哭边吼着:「格老子个死老头,俺脑袋差点被你给害没了!」 
  那被骂的老头没什么反应,头还是仰得有些高。 
  一剑拍拍铁匠的背,把人带得远些,心有戚戚焉地道:「俺之前也遇过个疯老头,那时可是差点连命都赔上。俺劝你想开些,看这情况也许俺们老了都会这样,别计较了!」 
  说完奇怪的安慰话语,平抚铁匠的内心创伤后,一剑抬头看天,见时候不早,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年轻人,你这么就想走?」一剑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老人家是在叫我?」一剑回头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除了你以外大街上还有活人吗?」老叟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你多管闲事,害老夫脚给扭了。伤了人就这么想走?你是哪家的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一剑走去扶了那老人坐下,粗手粗脚地解下对方的鞋袜,然后一阵臭气扑鼻袭来。 
  「格老子的……怎么这么……」臭! 
  一剑连忙憋气看了老人脚上的伤,捏了捏,说道:「伤不重,骨头也没断。这么吧,老人家你家在哪里,俺送你回去!」 
  老人家举起手中枴杖,朝一剑打了下去。「自然是你得送我回去,要不还叫老夫慢慢跛回去吗?」 
  一剑摸摸被打的手臂,方才的确是没注意到这老头才害得人家受伤,反正老头打人也不痛、他又自觉理亏,便没多和这人计较。 
  老人家接着又喊:「还不将老夫的鞋袜穿上!」 
  一剑摸摸鼻子照做,然而这老头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嫌弃这嫌弃那,一会儿念着:「穿歪了!」一会儿不耐烦说:「快些!」一会儿又喊:「怎么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 
  一剑被拐杖连打好几下,翻翻白眼,忍了。 
  跟着又被使唤着蹲下,赤炼刀背到胸前,再背起老人家上路。 
  一剑一路上步履平稳,没多让对方颠簸。 
  老叟双臂圈在一剑颈子上,如果是有心之人,轻而易举便能了结他的性命,可一剑偏偏没这么想过,甚至还把人先带到医庐请大夫包扎伤处。 
  「……」老者也因此确信这人不是呆子,就是傻子。眞是笨得可以,哪有这么随便信人的! 
  就在一剑步行之时,突然,感觉胸口有什么在动,他随即收颔目光下移,见着的是一双满是皱皮的小手,正在他胸前很起劲地摸来摸去。 
  「……老人家,你做什么?」一剑问。 
  那双手黏到赤炼刀的刀柄上,一边抖一边小心翼翼地抚着。老人家跟着若无其事地问:「年轻人,这剑你是哪处得来的?」 
  赤炼刀是一剑心血所铸,刀即是人、人即是刀,无论是胸膛被摸还是刀柄被摸,一剑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剑说道:「这是刀,不是剑。」 
  「刀?」老叟一愣。 
  普天之下只有一件兵器出鞘时会带起漫天红光,那耀眼的光芒他不可能认错。然而一剑招式猛烈,他也的确没能在那场打斗中端详兵器本身。 
  「是,赤炼刀。俺自己打的。」一剑说这话时,有些小小得意。 
  老叟一句「年轻人信口胡诌可不行」才要开口,又噎了回去。 
  先不论这是刀是剑,光是那对敌时所发出的威力,就连一般四五十年的铸剑师也难铸得出来,更何况这楞小子看来最多也不过三十来岁。 
  但,他突然想起有个人也许可以。一个当年十六岁,入行不过三年,却以古法锻出失传已久的凌云宝剑,天资纵横的锻剑奇才。 
  照着老人所指的方向,一剑来到一堵粉墙之外。 
  「咋没门的,老人家你要我翻墙?」一剑疑惑地停下端详半分,才觉得这墙有点熟悉想问问,老头枴杖便打了下来。 
  「这里是老夫家,老夫不喜欢走大门,你管这么多干嘛!」老人家颐指气使的模样从没变过,使唤一剑也使唤得理所当然。 
  一剑背着老头儿跃上高墙,落在墙内草坪之上,老人轻车熟路地指,的确是挺熟悉此地的布局,一剑也不疑有它,便往里头走去。 
  绕了几条幽僻小迳自入内腹,突然间柳暗花明。 
  庭院中央设了块练武校场,一大群身穿铁剑门衣饰的弟子正在朝阳下挥汗习武,那些人看到一剑从花草树丛间窜出吓了一大跳,一剑走出来看见他们也吓了一跳,两方就这么僵持片刻,像青蛙见了蛇,没人有动作。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这里是西边的藏剑院。 
  格老子的……一剑心想,那背上的这尊大佛,莫非就是那个鞭了陆玉、铁剑门里辈份最高、谁都不敢得罪的「太上皇」——陆枸杞!? 
  接下来大吼大叫的藏剑院首席弟子们证实了一剑的猜测。 
  那些人急急喊道:「延陵一剑,快放下我师父!」 
  带头习武的七名中年弟子认出一剑身份,他们年岁稍长,自然记得当年延陵家与铁剑门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回只道是无武傍身的陆枸杞被一剑抓了,一群人急得都快炸翻锅。 
  跟着那七人纵身向前,手中铁剑紧握,沉厚的男子噪音整齐划一宏亮响起,喊道:「天罗七剑在此,小贼速速束手就擒!」 
  一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那七柄寒光闪闪的漆黑铁剑已经袭至面门。他身后背着个人行动自然慢些,被剑阵围住的他眉头拧成川字,向后喊道: 
  「喂,老头,你好歹解释一下,我只是送你回来罢了!」 
  可背上的人连吭也没吭一声,活像哑了似。 
  天罗七剑所列出的阵势十分熟悉,一剑并不意外,因为当年在天绝谷里与疯老头陆当归试剑时,疯老头就不只一次使出这些招式,不但一人分饰七角,招招密不透风,还害他险险死去几次。 
  此回再遇时,一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毛头,他早悟出剑阵破法,就在七人由不同方位共同击来之时,一剑脚走坎位,双腿一劈腰身下贴,七剑从老人背上而过。 
  那七人差点伤到老头儿,一时间惊吓得没了反应。 
  一剑撑掌在地上一旋,以脚猛力扫往其中一名弟子的脚骨,那弟子砰地声往外摔出,剩下六剑见情形不对,立即再度围来。 
  乌黑铁剑密合成圆,前后左右封住生门,然剑阵已破便不足为惧。一剑在朗日下大笑一声,突以鲤跃龙门突出重围,而后抽出削铁如泥的宝刀急转直扑而下,长臂一振力灌刀身,挥圆斩棘过而无物。 
  顿时铿锵之声接连响起,待一剑立定于地,那些长三尺八,以上等乌金打造的玄铁重剑竟全数拦腰削断,只剩剑柄还在那些人手中。 
  「格老子的,还有谁要上来打?」一剑吼了一声,长啸震天,狮子吼功震得一些弟子脸色发青翻起白眼。 
  只是这一吼过后,这几日原本就有些闷疼的肺腑竟作痛起来,一剑一口气突然喘不上来,眼前一黑,居然就这么面朝下,往地上倒了去。 
  陆枸杞即时自一剑背上跃下,他没理会那些一个个露出发痴神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徒弟们,踢了踢一剑,确定这人昏死过去后,立即将他手中的宝刀拿到眼前端详。 
  陆枸杞弹了弹刀身,横着看竖着看,玻Р'眼斜斜看,喃喃道:「还眞不是赤霄。」 
  此刀长三尺六,刀背薄,刀尖微弯,刀纹层叠宛若流云堆雪,刀身古朴扎实又锋利非常,肯定为失传已久的千堆雪技法打造。 
  赤霄剑雕饰较为繁复,剑刃也窄上几分,虽然流纹与此刀相似,刃身皆如霜雪,运起时亦红光粲然,然细看便知一刀一剑全然不同。 
  他会将这刀认成赤霄并非一时误判,而是两件兵器根本就是同种技法所造,矿铁同源所生。 
  天罗七子回过神后随即欢欣鼓舞地涌上前来,喊道:「师父,弟子们幸不辱命,将这恶人打倒,救出师父您了!」 
  枸杞老头冷着张脸斥道:「闭嘴,他是自个儿昏倒的!你们几个功夫要眞有那么好,今日铁剑门门主的宝座早就换人了!」 
  七子不解,指着一剑问道:「如果不是我们打倒的,这家伙怎么会昏!」 
  「这二愣子方才在外头和魔教妖人打起来,回来又同你们打,兴许受了伤,老夫不知道!」陆枸杞不停摸着一剑的刀,一再的解释让他语气显得有些烦躁。 
  七名弟子中有人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不知道他们师父的为人,这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问道:「那请问师父,这人是为何会和魔教妖人打起来?」 
  「不就是出手救老夫!」枸杞老头说罢嫌烦,暴喊了声:「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把人抬到里面去,等他醒了我有事问他!」 
  「延陵一剑少时在外颇有侠名,为人仗义且嫉恶如仇,自不可能加害师父……弟子们以为师父有难仓皇出手,可师父您是知道的,怎竟没有阻止弟子……这回误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七子一人一句,声音皆有愧疚。 
  老者轻哼一声:「怎么,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夫都还没说你们,你们倒开口了!」苍老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有非凡气势,他张嘴,底下便没人敢吭声。「瞧你们天罗七剑练了多久?几岁人了?一个小伙子打你们七个,竟然剑都断光?这事要传出去,老夫这藏剑院院首还见得了人吗?」 
  老者再道:「还有这些玄铁重剑是谁铸的?」 
  十来名弟子踏前一步,喊了声:「师祖!」 
  老者目光一扫,不怒而威,那十几名弟子立即低头,垂首领骂。「当初夸口什么剑长三尺八,剑重十余斤,飞山砍石不费吹灰之力?结果临阵对敌却叫对方一刀断了六柄剑,你们可眞是厉害啊!」 
  「剩下的也别笑!」老叟骂着弟子和弟子的弟子,剩下的徒子徒孙见师父、师祖被曾师祖骂,竟在旁窃笑。老叟眼一瞥,便道: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你们入门几年了?内功如此薄弱,连一点狮子吼也挡不住,竟然还敢笑!藏剑院就是上面带下面的,一个个都不思进取,才会被天下院的小丫头压得翻不了身!见你们就烦,全都给我滚出去,到外头面壁思过去!」 
  一剑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堆人轰隆隆同时往外跑的情形。 
  他从地上爬起来,胸口还有些气闷,正在纳闷怎会突然昏倒之时,枸杞老头儿却凑上前来,原本不苟言笑的老脸突然皱了皱,挤了个也许叫作笑容的东西出来。 
  这时最后离开的弟子关上木门,室内微微一暗, 
  而后骤然大放光芒,刺眼得教人几乎睁不开双目来。冰冷的银光淡淡闪烁,映得枸杞老头的皱脸阴森可布。 
  一剑轻吸了口气,一句:「奶奶的!」还没说出口,他被老枸杞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再昏过去第二次。 
  然而视线清楚后,跳过老枸杞那张脸,往左右看去,双眼所及的一切叫一剑大吃一惊。墙上高处挂有一匾额,黑墨龙飞凤舞钩出「藏剑小楼」四字。 
  抬头往上望去,高不知几十丈,然除那匾额以外的墙面,密密麻麻插着各式宝剑,剑光森寒剑芒璀璨,竟是不需烛火便能将楼内映照如白日。 
  这楼曰之藏剑,原来是铁剑门内收藏神兵利器之所。 
  一剑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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