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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彦过留痕-第4章

小说: 彦过留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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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派出去的人差不多都派出去了,还发动了不少来往的百姓帮忙留意,这方圆十几里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一袭白衣的风清海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映入他眼帘的是预料中的司马彦失望、伤心的表情,还有那让他眼前为之一亮的打扮。淡黄色的短衣长裙穿在她略显丰润的身上似乎显得小了些,乌黑的长发只在脑后扎了一个最简便的马尾,与那天T恤牛仔裤的休闲装束相比,又是另一种韵味。

司马彦听后倒又没那么急了,应该说她现在对这样的结果还是有一些心里预期的,难过是难免的,但想想没找到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只要没看到他的尸体,就还有一线的希望,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这样一转念,她的心情一下又豁然开朗起来。

“海王爷,你真是世界上少有的大善人啊。能遇到你,我上辈子肯定做了无以计数的好事呀。”司马彦见风清海看到她难过,似乎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充满感激地对他道。不过她这人就这脾气,夸别人的时候总不忘带上自己也一起夸夸,这样感激的话听在风清海的耳里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好在他已不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表扬别人啦,多少还是有一点适应了吧。

“不过,一直叫他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小涵已经被哪个好心人给收留了,早就像我一样换上了你们这的服饰,虽说并没有长发,但帽子一戴也是很难看出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又没见过他的样子,找起来可就难了。”站在床边的沁儿帮她拉了拉因她刚才左腿膝盖拱起欲换坐姿时蹬到一边去了的小薄被,这才让司马彦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沁儿压厢底的古式衣裙,脑中一闪,便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彦姑娘说得极是,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一无所获。”风清海放在桌上的手不由轻敲了两下,若有所悟地点着头。

“那明儿你再向他们详细描绘一下令侄儿的长相便是。”风清海想了想微笑着说道。

“大眼睛、浓眉毛、双眼皮,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司马彦仰着头皱眉思索着,忽然两眼大睁,眼中冒光,兴奋地说,“不如我画出来吧,我以前可是学过人物速写的。”

“人物速写?”风清海满脸问号地看着一脸兴奋的司马彦。

“哦,就是很快地画出一个人的大概轮廓来。”司马彦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向着风清海笑了笑。一时兴奋,倒忘了这古代哪会有千百年后好像是从西方传入我国的素描手法,就算是有,大概也不叫素描,而应该称作线描什么的吧。

“海王爷能不能给我些笔、墨、纸、砚什么的?”司马彦略带些客气地向风清海询问道,难得地没有显露出她爱吩咐人的口气。

“这有何难,让沁儿去我书房取些来便是,我正好也在此见识一下你说的那什么人物…速写。”风清海颇为豪爽地边说边向沁儿摆手示意。

“笔最好是小狼毫。”司马彦在沁儿还未走出门时补了一句,这古代的丫鬟应该是没学过写字的,也不知道这句话对于沁儿来说是不是等于没说。

没一会儿功夫,就见沁儿快速却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原来她除了怀里抱着一摞张,手中抓着一把毛笔和一根墨条,另一只手还端着装有磨好了的墨汁的砚台,难怪要小心翼翼了。

风清海早已吩咐路过的其他仆人把圆桌移到了司马彦的床前,沁儿一一放下摆好。沁儿果然灵敏,听到司马彦说要小的,就拣小的抓了一把来,司马彦从几种小笔中挑了一支认为较好用的叫她拿去用温水泡开,又打开那摞纸从中取出几张估摸着裁成了几张八开大的。

司马彦接过沁儿递过来的笔,在废纸上试了一下笔的硬度和行笔的流畅度。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素描呢,与尖硬的铅笔比起来,这笔实在是软得不行。但没办法,这古时好像只有这一种写字工具,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挽好双袖,举笔醮了醮墨,凭着脑中侄儿的样子在纸上快速地勾画着,眼睛、眉毛、鼻子…很快一个可爱的小孩头像就出来了,接着又是衣服、手、脚等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上穿长袖T恤、下配牛仔裤、脚蹬运动鞋的短发小男孩就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了风清海的面前。

风清海看着司马彦运笔如有神,笔触快速流畅地在纸上勾勾点点,一下就画出了一个人,不禁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真是太神奇了!”风清海拿过画纸,正面瞧着,带些欣喜地赞叹道。

“效果还不是很好,要是用上我们那的铅笔画,就更清晰、形象了。”司马彦盯着纸上的几团小墨点,稍有不满地摇了摇头。一笔下去,错了又没法擦掉,她就只能想办法在纸上修补了。

“铅笔?你们那除了毛笔还有其他写字的笔吗?”风清海更加惊奇地看着司马彦问。

“是啊,我们那不光有毛笔、铅笔,还有钢笔、水彩笔、蜡笔、碳条等等等等,种类可多了,现在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用笔,只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字就写好了,再通过打印机字就已经在纸上了。”司马彦掰着指头数着,说到最后竟是唾沫横飞,满脸的自豪得意,仿佛那些现代化的东西都是她发明的一般。

“你们那个国家的人真是神奇呀,竟能想出这么多的笔来,那些笔一定不容易做出来吧?”风清海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来。

“嗯!”司马彦想想,自己写了那么多年的字,用过的笔数都数不清,但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它是如何做出来的,这又是在古代,原材料是肯定没有的,要是叫她做,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于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006 寻人启事

 司马彦不想再让风清海派出那么多的人去帮忙搜寻了,一是对于风清海的援手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还有一点就是,队伍虽然浩大,但却事倍功半,效率不高,至今还不见一点成效。于是她决定,采用既轻松又可大面积寻人的方法,坐在家中等着别人送来小涵的消息。

司马彦起早贪黑地足足画了三天三夜,才画出了同样的小涵画像二百余张。一大早,她就叫沁儿去请了风清海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风清海正在院中练剑,穿着的不是白色长袍而是平时练功穿的灰色衣裤,腰束一白带,听沁儿说司马彦有要事相商,犹豫了片刻便放下剑跟着她一起来了,才一坐下,手中拿着一沓画纸坐在床上的司马彦就迫不及待地说:“王爷今天不用再派人四处去寻找了,只需叫一两个人站在大街之上,把这些画像发给过往的行人,有见过小涵的人如果看到这张纸,一定会来告诉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告诉我们呢?”风清海也不落座,就那么立于司马彦的床前,微微笑了笑,有些不信地看着司马彦说。

“这不是写了吗?凡收留此人或知道此人下落者,只要把他送到海王府来,均可领到丰厚的赏金。“司马彦指着画像下面的一行小字,同时靠在床头栏板上的身子挪了挪,让整个身体更向外倾一点,以便风清海看得更清楚,“我把这些画像做成了悬赏公告,有点像你们府衙贴在墙上的通缉令,只不过不要贴在墙上,而是发到人们的手上而已。”她怕风清海不懂,还特意拿她认为这古代有的通缉令来打比方。

“这…哦,难道这就是你们国家的文字?看起来写得很好,只是与我们的有所不同。”风清海本欲脱口而出一句:这也算是字?但话到嘴边马上意识到有些唐突,忙咽回去换上了后一句。

“啊?哦,我怎么忘了这点呢。”司马彦听完他的话又看一看自己写的并不算难看的简体字,恍然大悟。说老实话,她能写得一手端正、工整的正楷,只是这古代之人何曾见过后世之人的简体字,即使再好,也是认不出来的,难怪风清海会露出如此表情了。

“那只好请你帮忙找几个人重新再写一遍了。”司马彦指着费了那么长时间才写出来的字,有些无奈看着风清海说。

“这个没问题,只是你准备如何悬赏法?”风清海抬手拭了拭因刚才练剑再加上匆匆走到这来而冒出来的细汗,颇感兴趣地问。

“至于赏金多少嘛,”司马彦有些为难地看着风清海,“我想你们这的钱可能也和我们那边的不一样,所以我不知道该写多少,还是你来决定吧。”

司马彦嘴上说着可能,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大声地叫着: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我用的可是人民币,怎么能跟你们这个时候的铜钱和银两相提并论呢,我哪知道它们之间的汇率是多少啊?

“那就写上赏金为三百两银子吧。”风清海听司马彦如此说,稍一思索便脱口而出。

“三百两?三百两大概能做些什么?”司马彦很想知道这古代银两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通常电视里演的几百两银子可是很多的,她得估摸着想个自己能还得起的数字。

“三百两银子能做的事可多了,它能买到四百多石上好的白米,够一般家庭用上二、三十年呢。”沁儿在一旁惊叹地掰指算着。

“很多朝中大臣一年的俸禄也才四、五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他们得挣六七年。”风清海见她仍有些云里雾里,便笑了笑补上了一句。

“朝中的高官一年也才能挣四、五十两银子?”司马彦一边问着一边脑中不停地回旋着:这些政府高级官员一年也才四、五十两银子,除去全家大大小小的开支大概也剩不了太多,那普通百姓一年能攒下几个钱哪!就算将来我找到了工作能挣钱了,这些钱要还到什么时候呀?别搞得我现代房奴没做成倒跑到这来做银奴了,她想着不由在心里打了个寒噤。

“我看还是写上三十两吧。”司马彦语气肯定地说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叫别人拿主意。

“这样会不会太少了?”风清海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放心地问。

“不少啊,能买四十多石好米呢,够一个普通人家用上二、三年呢。”司马彦现学现卖地把沁儿刚才说的除以了十再算给他们听,“再说,真正愿意收留小涵的人未必就是为了图这些银子,银子多少只是代表我们的一点心意。”

“只是,若是有人把人送来了,还得麻烦海王爷暂时先替我付一下那三十两银子,待我腿好后挣到了再还你。”司马彦脸上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欠他的人情多着呢,再多这么一次也没什么,反正已经决定好了以后一起还他。

只是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心里一厢情愿地想着,至于风清海以及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她倒是还不曾寻思过。

******

初秋的夜晚有点凉凉的,轻轻的一阵微风吹来也能让人觉出一丝寒意,附近的人家大都已经睡了,零星的几点弱光,召示着主人的勤劳俭朴。而在风清国国都滟城却有一处此刻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是本城最为有名的一家休闲娱乐场所,门前一块金色的大匾上刻着三个朱红大字——清香院。此时正是姑娘们最为忙碌的时候,门前的两个身着粉红纱裙的女子,身材婀娜、面容姣好,只见她们纤细的腰肢灵活地扭动着,胸前一对丰满的尢物若隐若现,不时对偶尔路过的行人招着手,投去极为妩媚的一笑,不时又把身子贴向三三两两往里进入的公子老爷们,引得他们忍不住垂涎地在她们的脸上捏一把,又在她们的胸前摸一下。

而里面更是欢歌笑语,嘻笑声不断。在一楼的大厅里,坐满了前来偷香窃玉、品茗美人的公子老爷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二楼连接处。那里是一个小平台,从下面上去几个木台阶,经过这个小平台,再往上走几个台阶就到了二楼,这个小平台是专门为那些姑娘们表演设计的。此刻立于台上轻歌曼舞、柳腰轻摆的是清香院的头牌心竹,但见她黛眉如柳、星目如水,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柔媚至极,头顶梳一平髻斜插一支碧绿珠钗,余下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扎着,窈窕的身段着一件翠绿色的紧身裹衣和一条同色长裙,外罩一件淡绿宽袖纱衣,轻舞于台上宛如开春的一抹新绿,让人赏心悦目。

007 美人难消

 她歌声婉转、轻柔撩人,舞姿曼妙,盈盈双目顾盼迷离,只微微一瞅台下,便引得那些公子哥们一阵骚动,心痒难耐。只可惜,她饱含深情的眼神始终在前排正中间的一个男人身上徊徘。

前排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位着海蓝长袍、手持折扇的英俊公子,他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一手缓慢地摇扇,一手置于腿上,跷着的二郎腿随着节奏不时地抖动着,一双星目随着台上的绿影游移,却是神情散漫,偶尔同那深情的目光相撞,也只是嘴角微扬,淡淡一笑,算是回礼。

“各位客官,今天又是初八,是每月一日的头牌竞标日,只要您出的价钱高,不论心竹姑娘愿不愿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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