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魔法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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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好像很轻松。」艾威昏过去之前只确认了两件事。
一、这个人是女的；
二、这个人距离昏倒的临界点还很远。
他心中有着不甘心。
当人们接近最好的那一刻，往往会忘记，自己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艾威就是如此。
只是，真的所有的人都是不支而昏睡下去吗？
地上的平民学员中，正有一个人微张着眼睛，在观察周遭的状况，种族的天赋使这个女孩拥有过人的精神力，只是她并不想成为出头鸟。
但是女孩的心中有一种危机感。
因为她一直感受到一股刺人的视线，从头到尾看着她。
她微张的眼睛直直地对着场中唯一站着的学员的视线。
被发现了？

0017　图书馆抄写员

「叩！叩！」
艾威听到房门外传来接连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现在躺在床上。转头看向其他床位的人，个个都睡得死沈，只好安静地溜下床铺，打开门向外探头。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学员，手上抱着一叠卡沙树纸。
「咦？有人开门！我还以为又是一间睡死的寝室呢！学弟你好，我是来发分班选课单，上面已经印有你们的班级，以及可以选修的课程级别。」说着，学长从怀里那叠卡沙树纸里挑出四张，递给艾威。不等艾威问话，转身就走了。
艾威翻阅这四张卡沙树纸，发现这上面注记的名字，刚好是自己寝室的四个人，喃喃道：「哇！好厉害，他怎麽知道我们这里住谁？」
看到学长走到隔壁寝室敲门，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时候，门上已经多了四片竹简所做的名牌。
「原来如此，学校真的蛮有效率的。」
等在隔壁门口的学长，看艾威呆楞的样子，就大声说道：「学弟，快叫你的室友们起床吧！晚上的供餐时间已经快过了，再睡，你们今晚就要饿肚子了。宿舍可不能升火煮食的，何况……你们也还没学会魔法，应该想偷煮都办不到吧！」
「喔！好。」艾威答应了一声，回到寝室使劲各种手段叫醒了室友，把他们的选课单一一交给他们，提醒道：「你们先去吃吧！我要看一下课表，确定选课内容，然後先去图书馆报到。看能不能早一点上工。」
「没那麽急吧？吃饭皇帝大，先吃饭要紧。」半睡半醒的塞克说道。
「是没有那麽急，但是我不饿，所以先过去看看吧！」艾威说完，直接告别了室友，前往图书馆。
天空中的沙琪玛已经落到地平线，整个天空呈现出一片火红，天际飞鸟画过，火系光系魔法元素快乐地游荡着，黑暗系魔法元素正蓄势待发。这是许多人会为之驻足的美景。
但需钱孔急的艾威没有心情关心天空沙琪玛的远去，也没有心情如骚人墨客般吟颂，低头迈步，快速地走向图书馆。
远处一个身形臃肿的女孩，正对着天空的沙琪玛沈思。若有所悟。这女孩是维多院长眼中的另一个天才。只是她的身份地位令维多很难下手打捞人才。
因为对方的老爸在汤玛士城怎麽也算个实权人物，更不用说他们家族本支在首都拥有的权势。
「咦？艾威同学，你来得这麽早？」看到艾威走进图书馆，之前接待的中年执事恩菲利略显诧异地打了招呼。
「啊？我又来早了吗？馆长大人还没有回来？」艾威误以为馆长大人又不在，有点失望地说道。他已经发现自己学习所需要的时间可能很长，对於钱的需求跟当初估算的不同。此刻的他忧心忡忡，深怕拿不到高薪的工作。
「不，馆长已经回来了，人正在馆长室。我带你过去。」恩菲利领着艾威往馆长室走去。
「精神力测试的後遗症很大，大部分的学生根本爬不起来。通常会一觉睡到隔天早上。能爬得起来的精神力都不弱。看来你的分班结果不错吧！」恩菲利看到艾威犹疑的样子，开口解释道。
「嗯！我拿到分班选课单了，我分到忠班。我猜学校的分班应该是依照忠、孝、仁、义、礼、智、信、真、善、美、圣这个孟菲斯十一达德来分的吧！」
「哦？你知道这个，看来你父母肯定好好给你上过课，才会字写得好，生活常识也不错。」恩菲利将艾威的单子接过来看，眉毛抖动了几下，心下暗惊，天啊！这是什麽样的父母教出来的怪胎。看来不只是天份好，艾威父母给艾威做的教育也很惊人。即使是一般贵族子弟，都不见得能达到这个水平。
看来图书馆这次捡到宝了！
恩菲利不自觉加快脚步往馆长室冲去，艾威见状，也迈开大步跟了过去。
理所当然的，图书馆馆长莫菲在看到分班和能力测试成绩後，二话不说地，接受了艾威的求职申请，并且直接定艾威为乙级工读生，享有较高的计件费。
莫菲心想，让艾威多抄几份，到时候这个学生功成名就了，把他的手抄本拿去卖，必定可以替图书馆带来可观的经费。
面对艾威想直接上工的要求，莫菲二话不说，亲自带着艾威来到顶楼的一间抄写室。
「这些书单是比较急用的书籍，你拿去後，先从里面着手抄书。」艾威伸手从图书馆馆长莫菲手中拿出一叠臃肿厚重的书单。
「抄书生工读金计算方式，依照完成进度来给付。因为你属於乙级抄写生，所以你抄写出一本品质符合要求的书，就能得到四金币。」莫菲以艾威真是赚大了地语气强调道。
接着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莫菲很快地补说明道：
「记得，要品质符合标准才能拿到工读金。千万不可因为贪多就胡乱抄写，到时候浪费资源反而要扣你的钱。你要知道，魔法书籍，是魔法学习用的，魔法是极度严苛的，错一字，得到的结果可能天差地别，甚至会引发魔法反噬，最严重的状况之下会害死人。更何况浪费羊皮纸这种事。也是费钱的事。你知道羊皮纸市价多少吗？」
「我记得大人手掌大小的羊皮纸一枚一银。」艾威回忆着，最终想到有一次爸爸妈妈带他去买冬可得树纸时，他曾经好奇地问老板。
艾威有点心惊胆颤，想不到抄书也有害人的可能性。若没有合理的理由害到别人，自己的罪恶值不是又要增加了吗？父母对诅咒的留言，有点不清不楚，既然来到图书馆，等一下一定得去查一查。这麽大的事，别的书应该有记载。
「嗯！你知道就好，一银可不是小钱。不能随便浪费，抄写时注意一点。若能达成零浪费，还有额外的奖金。」莫菲还在絮叼道。

0018　生活是一种悖论

「那我现在要到哪里拿书来抄，这抄写室里，现在似乎没有文具，也没有书本……」艾威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刚开学，他什麽都没得做，早点工读，早点挣钱才是正道，此时他完全忘记自己什麽都没吃地过了一天了。
「我等一下叫人送过来。这事有专门的人负责。抄写完的书，这个工读生也会负责抱走，交给助手审查，通过後才会放到外面阅读室，还会加上件数，钱可以日领也可以旬领或月领。」莫菲道。
或许是发现艾威着看着书单里每一本要抄上十几二十份的书名张口结舌。莫菲接着说：
「你不要嫌份量大，你要知道，汤玛士学院虽然只是一座初等学院，却是魔法学院的发源地之一，收藏上千年的书籍。为了做好保存，至少每一百年都得腾写出一本以上的复本，用来保存和阅读。这工作量只会愈来愈多，没减少的一天。许多游历的魔法师，都会拜访这间图书馆，求得更多的魔法知识。这间图书馆的藏书就是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光荣，你必须深感荣幸。」
莫菲没说出口的是，自从维多院长来了以後，学院的经费日增，图书馆还需要派员去其他图书馆抄书。
艾威心里倒不嫌多，毕竟要抄的书再多，也不可能全交给他来抄。自然会有别的工读生来分担。他心里拨打的算盘是关於自己的学费。自己一天必须在工读花上多少时间才能够赚到足够的学费、杂费、生活费。
他仍然没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学习，不是就业。
魔法师的日常用度，并不便宜。想要进步，就必须进行各种练习和实验，这些耗材都是要钱的。
而且，对艾威而言，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费，简值是昂贵的不得了。许多同学，在入学的一开始，就向学校申办助学贷款，以应付一开始的开支。然而，这个贷款并不是不用利息的，高达10％的贷款利息，足以令一个人一辈子翻不了身。幸好，魔法师在这个社会上，算是收入比较高的阶级，大部分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生，都能够缴付出求学时所申贷的款项。
缴不出来的，只好卖身给学院了。
如前所述，穷孩子早当家，更多的学员，选择在校打工。
事实上，汤玛士魔法学院，能够运作得如此顺利，跟他们拥有一群高效而花费微薄的勤劳小劳工，有极大关系。
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费并非是固定的，学费的调整不是看你修课的多寡和修课的级别，而是依照年级和学年成绩。
每学年期末时，学校都会举办魔法文武大赛，能在文赛或武赛得到年级前三名成绩的优秀同学，都能够获得学费减免的优惠。四至十名，则有减半的优惠。
汤玛士魔法学院第一学期的学费为一百金币。然後每学期都会往上涨一百金币。
关於这一点，学院方面有很好的解释：
「你魔法学的愈高级，消耗的资源也就愈多，这就是成本考量，总不能让学校因为赔本而没办法持续经营。」
即使有这样看似不合理的高学费，汤玛士魔法院仍然必须经营一些附属产业来贴补不足。魔法设备的价格，向来以高昂着称。
「既然如此，那不如自己做」对付昂贵的魔法设备，很会理财的维多院长是如此说的。
对学费随年级年年涨，艾威倒是挺能理解的，随着一天天长大，他的饭量也是愈来愈多。任何一个单位要持续下去，至少得达到本益平衡。至於学校在本业以外经营的得益，本来就不一定必须反馈到学员本身。汤玛士魔法学院愿意这麽做，足见他们对教育投资认真的态度。所以每一年，汤玛士魔法学院越区报名的学子不在少数。
只是，学费还是令艾威很头痛。
这样子算下去，就算他两年就能毕业，也必须筹集好接下来要支付的一千金币，以及每学期杂费一百金币。
生活费倒是还好，学校餐厅的饭菜相对於外面的价格还是比较廉价。而且价格上有层次，穷人富人都能找到自己能接受的层级。
来学校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成为魔法师。所以学好魔法是第一目标。不能花太多时间在工读。这样算下来，每个月要抄几十本书……这怎麽可能。虽然每一本书都不厚，一本抄写也下怎麽也得半天的时间。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看来自己还得多经营几个生财之道。
不过，这样就得浪费时间，浪费的时间多了，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冥想和学习魔法咒文，那麽就不可能准时两年毕业。若没办法两年毕业，那麽第三年的学费将更为可观。
艾威脑中浮现一个想法，生活简直就是一种悖论，若没办法找出那个平衡点，那麽人生只有沉沦。难道他只有申请就学贷款一途吗？
「不过书有厚薄，厚一点的书自然会看份量加价。」莫菲看艾威有点犹豫的样子，怕他打退堂鼓，连忙补充说明，毕竟一个字写得如此好又缺钱的平民也是罕有的濒临绝种动物，今年的任务排下来，抄写员还得扩招，只是能达标的工读生也不可能凭空多出来。
「这工作今天就能开始了，乙级以上的抄写员，都安排有抄写室。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过来，这间抄写室是你个人专用的。你平常要读书也可以来这里，比较安静。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个工读是包餐的，你只要待在抄写室里，吃饭时间到了，就有专人送餐给你。」莫菲开始丢出抄写员的福利。许多平民都认为吃饭皇帝大，若能省到一点吃饭钱，就高兴得不得了。好像赚进天大的财富似的。但事实上，吃饭的花销，往往都没有其他因慾望而起的消费多。
果然，从小不识老奸的艾威上勾了。
「咦？那若不是在工作中，也有饭吃吗？」艾威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心中充满着期待。
「不只是饭，魔光石也随你使用。这间等於是你私人用的阅览室加抄写室了。」为了留住好的人才，图书馆本身可是下了重本的。

0019　魔法世界

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图书馆除了提供学生免费使用以外，还有针对校外人士的有偿借阅活动，只是书本是不能带离图书馆的，所以图书馆又额外附加了借宿服务。只是所有提供校外人士使用的设备，都是要照价收费的。
开创此种经营模式的院长大人说：「这样子比把图书馆里的书锁到坏都没人看好吧。外面的人有需求，而我们有他们需求的东西。何必在中间弄一道墙隔离呢！」
总之，因为诸如此类的理由，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图书馆很有钱，但图书耗损率也大。所以对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