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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皇家书院三两事-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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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韶和身着玄色长袍,头戴皇冕,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修长的食指悠闲地轻轻叩响金色的扶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迸发出锐利决绝的光芒,轻蔑的俯视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
    “来了?”他笑着开口,“怎么不敢进来?怕朕招待不周?”南宫韶和笑意灿烂。“朕今日准备举行登基大典。不料你二位早早的便要来了。甚好。以你二位的血替朕祭天,朕深感欣慰。”
    “来了。”魏如玠的声音回荡在打殿中,“您的大喜日子,怎么能不来粘粘喜气?”
    冯尚兮不声不响的将手中的灵位牌放在东面的铜制高台上,俯身扣了三个头,而后起身,转而将目光扫向龙椅上的南宫韶和,戏谑不已的笑意随即掠过他的琥珀色眸子。
    智取,智取,一定要智取。冯尚兮在心中暗自念叨着,南宫韶和神志不清,那么就应该让他迷糊,继续让他迷糊。
    冯尚兮一掀衣摆,当即单膝跪地,高声道:“草民冯尚兮,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韶和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好,不错,朕喜欢,好你个冯尚兮,朕杀了父亲母亲,杀了你的新婚妻子,你不仅不生气,反倒替朕贺喜来了。不过说来你亦是朕的姐夫,朕与淑和姐弟一场,她死了朕也应该将她厚葬雨骊山皇陵啊。你知道朕心里想着什么,难怪凭着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就直接找上门来了,原来是投其所好!朕记下了,有赏!”
    魏如玠不做痕迹的看了冯尚兮一眼,暗自点了点头。正如他们三人之前所拟定的计划,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当以不变应为万变,同时也要明白随机应变。
    “只是草民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冯尚兮忽而抬头道。
    南宫韶和微微诧异:“但说无妨。”
    冯尚兮霍地从地上站起身,向龙椅迈过几步,笑着问:“敢问陛下您的名讳是什么?是南宫韶和?南宫山和?南宫淑和?还是南宫碩和?又是谁传位于您呢?是高祖皇帝,成祖皇帝,文帝,明帝,还是惠帝?这儿是哪里,是广德殿,宣德殿,还是承德殿,武德殿?”
    南宫韶和神色微恙:“你在胡说些什么……”
    “啊……”冯尚兮阴阳怪气的笑起来。语速极快,“我明白了,你不知道,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居然是皇帝!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又是谁?他又是谁?你为什么要当皇帝,为了这个天下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xs.сom,为了大邺王朝?不,不对,现在是大邺帝国?大邺帝国建于何年何月,又将亡于何日何时?我又为什么会来找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是你来找我还是我来找你亦或是你自己找你自己还是我根本就不为什么所以过来找你?你说啊,南宫山和?”
    南宫韶和猛地捂住耳朵:“你给我闭嘴!我不是南宫山和……”
    “哦……那你是谁呢?”冯尚兮继续巧舌如簧。“南宫山和又是你什么人呢?你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可当初南宫山和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啊,你是从哪儿来的孽种,怎么就忽而成了皇帝了呢?不对,是你找上了皇位还是皇位找上了你亦或是你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还是你装疯卖傻才得以苟活所以才有机会借刀杀人以谋一己之私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今踏破河山?否则你为何要杀了窦贵妃,囚了皇太后禁了南宫碩和害了高寺废了孔春残了郭如花,逼迫苏幕焉和慕容秋?又为何要杀掉我冯氏万万条性命乃至我的亲身父母以满足你日益膨胀的野心呢?你说啊,南宫山和?”
    南宫韶和猛地吼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南宫山和!他早年就被父亲救了下来,被关在清河书院藏书阁的密室中多年不见天日,几年前我亲手杀了他,我怎么可能是他!”
    “哦……”冯尚兮呈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原来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你自己心里也是明镜高悬昭然不二啊。你手下那么多冤魂,那么多孤魂野鬼。难道你夜半无人之时就不知道心虚吗?你是会害怕吧,不管是朝廷上也好夜溟教里也好,你倒是可以掰着手指头好好数数你究竟害了多少人?今儿个我来了,就不怕你手下再多一条鬼魂。我就是死也要缠着你不会让你好过,这一点我今儿就把它说在前头,你好自为之……”
    话未说完,南宫韶和怒目圆瞪,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他双手颤动着揪着自己的长发,猛地从龙座上起身,将手伸向冯尚兮的方向,稍稍运气,瞬间,冯尚兮的身子便被抛出数尺,重重的摔在地上。南宫韶和一步一步的顺着红糖从金色的楼梯上走下,脚步竟然有些踉跄,似乎被冯尚兮的胡言乱语迷了心窍,他甩了甩脑袋,忽而盯着伏在地上的冯尚兮冷声到:“我让你再说!我让你再说!”
    冯尚兮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揩干净自己嘴角溢出的血,他继续道:“不错不错,陛下的武功真是扶摇直上,草民自叹不如。不过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这一辈子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你想当皇帝?做梦!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还是我自己送死来了?就算我今儿个不杀你也终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杀了你,所以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哈哈哈哈哈……”冯尚兮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然而这笑声无疑是彻底激怒了南宫韶和。
    南宫韶和怒喝一声,陡然向冯尚兮出手,机会来了,魏如玠两步向前,一招挡住了南宫韶和的进攻,趁着这个空挡,冯尚兮把剑而起,冲锋而上。此刻的南宫韶和心智早已被冯尚兮搅的一团糟,他顺着冯尚兮手中的剑紧紧相逼,咬牙道:“冯尚兮,本座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料当他正欲对冯尚兮下手的时候,冯尚兮忽而璀璨一笑,道:“教主你错了,我不是冯尚兮,他才是冯尚兮。”
    南宫韶和猛地住手,他诧异而又茫然的看了看冯尚兮,忽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他甩了甩脑袋,然而死讯依旧无法清晰开来,这时候只听身后另一个声音道:“他说的对,他不是冯尚兮,我才是冯尚兮。”
    南宫韶和猛地转身,只见魏如玠一身白衣,神态冷清。
    “胡说!你根本不是冯尚兮!”南宫韶和的声音颤抖起来。
    魏如玠依旧安然道:“教主糊涂了,我就是冯尚兮啊。”
    “你,你是冯尚兮……”南宫韶和试探性的问。
    魏如玠点点头。
    愠色浮上南宫韶和的面庞,他的手开始握成拳头,这时候冯尚兮忽而用剑在他的面前晃晃悠悠,笑道:“错错错……方才是耍你玩儿的,我就是冯尚兮……”
    南宫韶和彻底迷糊起来,他只感到两个男人的影子在他的面前摇晃,交错,时而是两个人,时而又是合二为一……他想要动用自己的武功,但他忽而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集中精力。
    真是奇怪了。
    自己怕是着了这两个人铺下的陷阱了。
    “我不管,今儿个你们两个都得死!!”南宫韶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双手运气,只见一团白色的气流在他的掌心渐渐汇聚,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缓缓下移,越来越大。
    魏如玠与冯尚兮对视一样,两人同时纵身一跃,一左一右,用内力压住南宫韶和汇集的白色气流。
    “不自量力。”南宫韶和说着双手向外一张,之间那白色气流陡然喷涌而出,将另两人迅速甩了出去。魏如玠落地连退数步,渐渐趋于稳定,而冯尚兮则是以剑撑地,保持平衡。
    ……
    我安然的坐在院落里,阳光透过樱花树洒落在石凳上,疏疏落落。
    慕容秋正在舞剑,孔春坐在我对面的木制轮椅上,神情呆滞,目无焦距。郭如花坐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一面指着英姿飒飒的慕容秋,一面在孔春耳边笑嘻嘻的念叨着。
    这阳光温暖的让人安逸不已,晕染了片片葱荣的春日倦意。可我的拳头却不曾松开过,明亮的指甲在手心里嵌入一排红红的指印。
    慕容秋一套剑法舞毕,我拍手叫好,郭如花也握着孔春软绵绵的手轻轻的拍着。慕容秋笑着施了一礼,盈盈的走了下来。丫鬟连忙端上几盏清茶。我接过一盏,却手上不稳,茶盏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碧绿的茶水打湿了一片,熙熙攘攘的青花瓷散落在石板上,支离破碎。
    我心头不由猛地一抽。
    最终话(下)
    “魏如玠,我一向视你为兄弟,是可以说几句体己话的人,可是今儿个你为了一个女人,反倒跟我作梗,我要让你知道你这样做的下场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南宫韶和用内力将魏如玠整个人抵在墙上,他的双脚也已离地,但一双杏仁目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南宫韶和。
    “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她是你姐姐。”为如玠声音冷戾,白净的额头上已经出现汗珠,面色惨白如纸,气喘无力道。“你这辈子做的孽,还不算多么。回头是岸,我相信阿樱她不希望你死。”
    “少那她来压我!!”南宫韶和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她的丈夫就了不起吗?倘若你归顺于我夜溟教,我尚可绕你一命,可如今你逼我至此,那么你的死期就到了。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南宫韶和冷笑一声,手指一紧。猛地向前扣住了魏如玠的喉咙,“如玠哥哥,我在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一次,感谢多年来你对我的悉心照料,韶和铭记在心。不过,你这辈子算是毁在了自己的痴心不改上。这样没有理由的偏执,就是愚蠢,我要让你明白这一点。”说着他的指甲渐渐变黑、变长,眼看就要划破魏如玠脖子上的皮肤,殷红的血顺着他白净的脖子流了下来。
    微微皱眉,这辈子,就算是死到临头,也要学会忍耐。魏如玠微微叹息,他的手指顺着墙壁弓起,想要抓住什么,然而光洁的墙上除了精致的壁画,什么都没有。
    冯尚兮从血泊中缓缓挣扎着要爬起来,他的手中依旧紧握着那柄家传的宝剑。
    起身,面前是南宫韶和黑色的背影一级魏如玠那死到临头的安逸表情。
    该死,我得救他。冯尚兮缓缓逼近,南宫韶和好似浑然不知。
    这样好,这是个好机会,就奥得手了。
    冯尚兮猛地扬起剑,眼看就要刺入南宫韶和的后背。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韶和忽然转身,只见他双手一绕,冯尚兮手中的剑就立马不受他控制一般,从他的手中飞出,猛地砸在墙壁上,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
    魏如玠瘫软在地,面上看不出什么波澜,他好像在蓄积体力,或是内力。
    冯尚兮离了剑,忽而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南宫韶和忽然扬手,冯尚兮只感到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住,并迅速膨胀,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南宫韶和一面用手控制着冯尚兮,一面对着他缓缓道:“你练了一辈子的剑,掌握了千差万别的行剑之法。却不曾明白剑的真谛。你所掌握的,不过是皮毛之处,剑,不仅仅是工具,而是要用心去体会。剑的最高境界,也不仅仅是取人性命,而是人剑合一,让它能够循着主人的意志。否则,不可能我区区的功力,就可以让你的剑离手。对于剑客而言,剑就是生命,就是灵魂,皮毛不存毛将焉附。”南宫韶和的一番话让冯尚兮目瞪口呆。他挚爱的剑法。却被这样一个“外行人”说的一文不值。他忽而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他丝毫也动弹不得。
    南宫韶和是他的仇人。
    他要让他死,可现在,好像要死去的,成了自己了吧。
    “我的剑法,不容你置喙。”冯尚兮艰难的开口,“如果你想除掉我,你大可现在就动手。”
    “哈哈哈哈……”南宫韶和变态的笑着。“你说的不错,我断不会留着你,当然我会仁慈一些,让你死个痛快。”他说着目露凶光,高声道。“夜溟决,第九段。”
    魏如玠缓缓地探出手去,自己的脖子正汩汩的流着血。再这么下去,会死的。不,不能死。
    魏如玠从袖子上撕了碎布条,绑在自己脖子的伤口上。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握住从冯尚兮手中掉落再次的那柄剑。
    ……
    这时候轮到我抚琴了。
    “琴艺不佳,见笑了。”我微微一福,在古筝前坐定,稍作思考,“平日里有一曲广陵散,颇为喜爱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xs.сom,但能力有限,只能大致回忆出来。”于是我望着孔春,脑海中划过当年在书院里他弹得那曲广陵散,满是肃杀之意,不由苦笑。
    琴声自琴弦中溢出,断断续续,像是离人泪。
    我忽而停下,望着郭如花与慕容秋眼中的诧异之色,我故作镇定的笑笑:“忘了多嘴,这曲子我想送给我的好兄弟孔春。”我转而望着孔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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