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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一品天下-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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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太后给他气得有火也发不了,一肚子的憋屈。

眼看局势又要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谭夫人给卢妈妈使了个眼色,卢妈妈顿时又叫起来,“千错万错,全是奴婢一人的错,请国公爷不要生夫人的气!”

沐劭勤眉头一皱,才要发话,忽听门外有人道,“这贱婢确实该死,国公爷,请恕在下不请自来。”

声音清越,隐带磁性,那笑意吟吟,挂着两撇小胡子可不正是小凤哥柴荣?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换了身端庄新衣,人也显得大方得体了些,只那一双眼睛却仍是闪烁不定。不是高氏,却又是谁?

念福还在诧异之中,那卢妈妈见着高氏,忽地脸色铁青,咬了咬牙,她再看谭夫人一眼,那已是困兽陷入绝境时的了无生机。

“夫人,奴婢服侍您一场,没想到临了落得如此下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的错,不敢埋怨旁人。只求夫人念着奴婢这些年的一些苦劳,赏奴婢身后一点颜面吧!”

谭夫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微微眨眼。似是答应。

不好!念福猛地会意,“快拦住她!”

已经来不及了,卢妈妈从袖中掏了一瓶早准备好的毒药,一仰脖全喝了下去。

柴荣快步打开她的手,那小瓷瓶摔在地上,残存的毒液烧出阵阵白烟,显然极烈性的毒药。

“断肠散。”柴荣看着耳朵鼻子里已经流出鲜血的卢妈妈,摇了摇头。

这一番巨变,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高氏慌了,赶紧连连摆手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当初,是她到怀安镇来打听蕙娘你们的消息,又让我把蕙娘你的铜簪偷来给她的。后来,也是她让我放火。说只要毁了念福的脸。就能让秀秀代嫁。这些事。可全都是她教我做的。后来上了京城,也是她想杀我,把我推进河里的!”

“你闭嘴!”谭夫人厉声将她喝止。“人都死了,当然任你怎么说!她叫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她难道是你亲娘吗?”

她又望着沐太后的方向跪下,悲泣道,“太后娘娘,就算是我管束下人不力,但卢妈妈好歹也是一片忠心为我。真要追究起来,这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她将高氏一指,眼神狠绝,“明知自己亲人的消息,却故意隐瞒下来,她难道不比卢妈妈更加可恶?如果国公爷一定要为了瑞安之事怪罪于我,将我们母子赶出家门的话,说不得妾身也只好做一回出格之事,上官府请求先治了她的罪!”

这话说得众人一哽,连蕙娘都有些无话可说。

高氏再可恶,可毕竟也是自己亲嫂子,真要是把她送了官,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这个时代,一个家里出了罪犯,全家人都会跟着抬不起头来。甚至还会祸延子孙,连累得几代人都无法读书做官,做个平民都没资格。如果不是顾虑到这些,当初施家老二又何以会忍气吞声,只是不跟儿子媳妇来往了事?

就在此时,沐成冠因为发着烧,又一直在冷地里吹着风,更兼看到卢妈妈的惨死,受不住这刺激,小身板晃了几晃,竟是晕了过去。

谭夫人见状越发大哭起来,“成冠成冠,就算你不是这个家的亲生子,到底也在这里养了几年,就是养条狗也没有这样冰天雪地把人扔出来吧?你要去了,娘还有什么活头?罢了罢了,不如你我母子二人,今日就死在这里,也好过日后不明不白的走出去,受万人耻笑!”

不得不说,她这一番唱念做打,十分到位。蕙娘性子最烈,但心地最软,先就受不了了,“不管别的,赶紧把那孩子接进来医治吧?”

沐太后听她话语松动,也忙道,“说的是,难道一定要闹出人命吗?”

可沐劭勤却有些犹豫,因为他深知,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后头就有没完没了的麻烦事。可眼下这情况,能不让人进来的?那也未免太过狠辣无情了吧?

“哟,这是怎么了?”正乱着,却见一辆眼熟的马车过来,念福心中一喜,赶了出去,车门打开,欧阳康扶着高老大夫下来了。

念福顾不得问他们怎么来了,先道,“高爷爷,你快来看看这孩子吧。”

谭夫人却心中一紧,沐成冠晕得恰到好处,她还没进门,怎么能让人把他治好了?故意作出护犊状,不让高老大夫探视,“你们想弄死我的孩子吗?休想!”

高老大夫一怔,却是欧阳康反应快,先说话了,“现有这么多人在场,我们就是要谋害你的孩子也得寻个无人之处才行,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就不怕吃官司?你现在不让大夫看,没人管得了你,不过等到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别又怨我们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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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留不得【粉红120+】

欧阳康两句话,堵得谭夫人进退两难。

让高老大夫来看吧,治好孩子就有可能进不了国公府。不让他来看吧,未免显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太过无情。怎么办?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这书生的一张嘴皮子怎么这么恶毒?

看她犹豫,念福稍一琢磨,就猜出她那点鸡零狗碎的小心思了,不觉脸色也冷了三分,“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死活也不放在心上么?救不救给句痛快话吧。哼,就是慈母装得再好,可要是没了儿子,还能有什么指望?”

谭夫人给噎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到底让开了位置,让高老大夫上前来瞧。

欧阳康暗把念福一拉,啥情况啊?

三言两语把事情讲明,欧阳大少心里有底了,冲念福挑一挑眉,意思是交给他吧。

你行不行的?念福有点怀疑。毕竟在场这么多人都没办法,靠你一个就行了?

小看人!欧阳康睨她一眼,也不吱声,先去看高老大夫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他今日本是向祖母讨了号令前来联络感情,但考虑到某位国公爷对他的态度,所以特意把高老大夫请来。也好打着给沐劭勤看眼睛的幌子表表孝心,省得进不了门。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解了这里的困境。

欧阳大少先在心里给自己记上一功,等到高老大夫刚一张口说起沐成冠的情况不大好,要赶紧带回去医治。他就问也不问的叫连成跟他一起把沐成冠抬上了马车。

谭夫人急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欧阳康认真道,“送他去医馆啊!烧得这样厉害,一定得到医馆才能得到最好的救治。高爷爷,你说是不是?”

高老大夫虽说年纪大了些,反应慢了些,但这么半天也早反应过来了,拈着白胡须不住点头,“正是,正是。”

谭夫人心想。就算要去医治。何必要去你家的?

可欧阳康似是猜到她的心思,又道,“夫人,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哪里还有医馆开门?今日算是巧了。你们遇到高爷爷。他家医馆又近,人又最是热心肠,肯帮忙救治。夫人。你还不赶紧上车?”

这怎么竟是要赶她走了?谭夫人不走,把脸一沉,“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把我儿治出毛病来怎么办?要治就在国公府里治,谁知道你们医馆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这个大夫是个真有本事的!”忽地,沐劭勤在国公府培养的第一个心腹阿顺,很是激动的跑了出来,“国公爷,您还记得么?那日您去升平坊的老宅,路上救了一个昏倒的姑娘,那就是这位大夫看的。我抬着轿子去过他的医馆,离得不远,就扎了几针,一下子就把那姑娘救活了。咦?”

他再看看念福,更加激动的道,“哎呀,国公爷,您当时救的是小姐啊!小姐,就是您吧?”

“是!”念福拼命点着头,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了,“我一直想打听谁是我的救命恩人,原来却是爹爹么?”

欧阳康适时凑趣的感叹,“这还真是老天有眼啊,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只可惜老丈人没心思搭理他,只是追问,“念福你那时为什么晕倒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还不是买了个破园子给人气的?呜呜,幸好当时爹您路过,否则哪里还有女儿命在?”

蕙娘抹一把眼泪,又敲了女儿一记,“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爹路过,那也是老天照应着呢,只是你这傻丫头,怎么没早点认出来?”

眼看这话题要歪楼,欧阳康赶紧道,“高爷爷的医术本来就没问题,赶紧把人送去吧,夫人您不跟着一起?”

谭夫人眼下不答应也不行了,不过瞟一眼卢妈妈的尸身,她给自己寻了个借口留下,“那就有劳公子去照看下小儿,这边卢妈妈的后事,还需人料理。”

欧阳康才不走,念福勾勾手指头,管家顿时会意的派着两个下人来了,“小姐,就让他们跟着去吧。我们国公爷一向是个怜贫助困的性子,可不会见死不救。”

说得好。

等这边人走了,那边谭夫人看看高氏,又要旧事重提了,“国公爷,卢妈妈已经给逼死在这儿了,您难道还要逼死妾身么?”

沐太后眉头一皱,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劭勤,你就让人进来吧。偌大个国公府,难道多个人就养不活了?进来,我还有正事跟你说。”

可这是多加双筷子的事么?

沐劭勤才要说话,欧阳康抢着上前了,假装没听到太后的话,只对着门外的谭夫人道,“夫人,您因何会有此言?难道是受了什么冤屈不成?”

谭夫人心道你摆明跟里头人是一伙的,这时候还装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给谁看呀?

“多谢公子好意,可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用不着外人插嘴。”

哦。欧阳康似是明白过来,转头看向念福,“原来是你们自己的家事啊。”他着重的咬了自己二字。

可念福接收到他的小眼神,却还有糊涂,只是沐劭勤已经会过意来了。心中暗叹一声,却是不得不领了欧阳康这份人情。

“谭氏,卢妈妈是你的人。她做了什么因何自尽,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已心知肚明。若你非说是国公府逼死的她,那尽管去为她讨个公道,该国公府给的公道,我绝不欠你。至于说到高氏——”

他还没开口,高氏就吓得扑通跪下了,“妹夫,我可真是上当受骗的!你可别报官抓我,我改。我以后都改了还不行么?”

沐劭勤略带无奈的微微摇头,道,“谭氏,你也听到了,高氏再不好,我也要尊称一声大嫂。她的是非对错,自有岳父岳母作主,还轮不到我这小辈置喙。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们的家事。你想因她和卢妈妈勾结,就来追究她的过错。似乎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

谭夫人一哽。终于转过这个弯来了。

沐劭勤要赶她走,是她、沐劭勤、太后三人之间的事,而高氏和卢妈妈勾结起来出卖亲人,却是施家内部的家务事。

谭夫人原本已经有意无意把这滩水搅浑了。想逼着沐劭勤松口允她进门。可欧阳康却把水澄清。点醒了沐劭勤。这应该是两件事,完全可以分开来讲。

管那高氏杀人还是放火,你谭夫人一不是高氏的亲长。二不是高氏的受害人,凭什么死咬着这些事想重进国公府大门?

谭夫人眼下觉得,卢妈妈死得有点太早了。她要是不死,还能跟高氏攀咬上,可她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扯这么半天,沐劭勤也烦了,要是还不能趁着欧阳康创造的这么个好机会快刀斩乱麻,他岂不是连这臭小子也不如?

所以趁着长姐还没发话,沐劭勤径直让人把放妻书送了出去,“谭氏,该说的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你当我负心薄幸也好,忘恩负义也罢,总之我永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妻子。长姐,还请不要再为难我了。”

沐太后看他态度坚决,一时也有些犹豫。想想还要这个弟弟所办的事,便有些不太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了。

谁知谭夫人见势不妙,竟然放下身段,对着蕙娘又哭又拜,神色凄然,“夫人,夫人求求你行行好,就容下我吧。我已经没了亲爹亲娘,兄弟姐妹们又各有家室。就算国公爷体恤,愿意给我些钱财傍身,可我一个无儿无女,年纪又大的妇人还能守得住这些家业吗?是,我是有成冠,可他才几岁?眼下还病得不知死活,长大成人更不知是哪年月的事了。夫人,只要您肯容得下我,便是做个妾室丫头,妾身也是愿意的。或者您就当养只阿猫阿狗,给我们母子俩一个容身之处吧!”

她哭得声噎肠断,偏偏一字一句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后又望向念福道,“夫人,您是有大福气的,连女儿都这么大了,您就只当是给她和儿孙积点福气,就收留了我们吧!”

蕙娘给哭得受不了了。她这人天生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装可怜。连念福都有些犹豫,要不把谭夫人母子收下,远远的打发到别处去住,反正以老爹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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