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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品天下-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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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止!

就算御医能治好欧阳康的伤,就算世人都帮着唾骂瑞安,可欧阳康受的痛苦能少一分吗?她受的痛苦不也已经受过了?

两辈子了!她每回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可怎么就这么难?

上一辈子出事的时候,她是不知道,那也就认了。可这一辈子,根本不是什么天灾意外,而是人为的祸害!这让她怎么忍?

她要讨公道,她不仅要让瑞安名声扫地,她更要让这个伤人者也知道被伤的痛苦!

感谢祝四霖,感谢祝氏门上的列祖列宗。

因为祝家世代都注意网罗异火者收作门徒,所以也让他们家研究出了一种遮掩异能的方法,可以把控制的火焰转化为透明无色。

但念福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师父告诉她,这个法子太消耗体力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伤及自身。

方才。在立誓的时候,念福诚心诚意对着苍天祈祷了。

如果火神是正义的,如果火神赐给她的祝福是要给人间带来美好的,那就请帮助她,讨回这个公道!

不过她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当众行凶被抓,她也绝不会后悔。只要一想到欧阳康遍体鳞伤躺在床上昏迷的样子,她就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就绝不能眼睁睁的咽下这口气!

县主又怎样?惹毛了本姑娘,一样把你当烧猪来烤!

眼下。她做到了。

青天白日之下。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看到,有一条白得近乎透明的小小火龙愤怒的在瑞安身上缠绕,毫不留情的给她留下跟欧阳康一模一样的伤痕。甚至。都不让她有机会昏厥过去。

痛苦吗?残忍吗?

是的。就要让她痛!就是要让她记住这种痛!

看着瑞安尖叫着完全失了态。念福突然眼眶一潮,有点想哭。

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不忍。而是因为想到了欧阳康,想到他当时受到这样的伤时,该有多么的痛?还有那些无辜被瑞安伤到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他们又有何罪?平白要遭受这样一场无妄之灾。落到你身上的痛是痛,难道落到别人身上的痛就不是痛了?

这世上,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跟她讲道理,更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去感化和原谅。就象瑞安,就算让她跪下磕一百个头,她也不会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等她起身,恐怕还会去欺负别人。对付这种人,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清醒的尝到自己加诸于别人身上的痛苦,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天谴!

这真是遭到了天谴吗?

上千名百姓瞠目结舌的看着发生在平国公府前的这一幕,谁都说不出半个字。

如果不是天谴,到底要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一幕?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小姑娘绝对是没办法搞鬼的。可为什么,只是立了一个誓言,那个瑞安县主竟会痛苦的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她用手捂着的左脸上还冒起巨大的水泡?那分明是被烫伤才会出现的伤痕啊!

“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开眼了!”

就见那个小姑娘呆了半天,忽地似突然回过神来,惊恐的尖叫着,指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的瑞安县主,连连后退,“跟我们大少爷伤得一模一样,不信大家上我家去看,这跟我们的伤一模一样啊!她的心不诚,老天爷听到了,老天爷真的听到了!”

轰!

围观的百姓们再一次沸腾了。哪怕不是替念福打抱不平,只是纯粹来看热闹的,此刻也觉得心有戚戚,不敢再有丝毫玩笑的念头。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了神迹,他们看到了老天爷开眼!

这里甚至没有和尚道士在作法,真的是上天降下的神迹啊!

有些笃信神佛的百姓已经双手合十的跪下了,仰望苍天,诚心叩拜。

这种时候要怎么办?小骆驼和那帮子士兵们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按理说,他们应该驱散百姓,避免生出事端。可这些百姓又不是打架斗殴,又不是围攻国公府,只是在这里围观而已,如果要强行驱散,那该造成多么大的民怨沸腾?

小骆驼觉得有些腿软,“头儿,现在怎么办?那个女的……”他看着念福咽了咽唾沫,近乎耳语的问,“是不是神哪?”

“胡说什么?”小头领瞪他一眼,那姐儿要是神,我这个当头儿的吃她那么多东西,也该跟着升天了。

可既然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再左右瞄瞄,他有决定了。手一挥,带着人列阵护卫到了平国公府门口。反正百姓们不闹事,他也不主动出击。至于其他的,那就继续看看呗!

(好了,终于找到感觉了,希望大家有觉得爽到。当然,此事还没完,接下来,会有一位重要级人物登场。。。嘿嘿,爽到的别忘了投票啥啥的哈~~)(未完待续。。)

第194章 终相见

“是官兵,有官兵来了!”

一直奉命扒在墙头上的平国公家丁在看到官兵过来,就算是扛着些长梯竹竿之类的救火工具,也很欣喜的立即转头向谭夫人做了报告。

谭夫人似是寻到主心骨般,顿时精神大振,“在哪里?到门口了么?”

“是的,夫人,就在门口呢!”

谭夫人捂着胸口松一口气,总算露出几分安心的笑意。无论如何,有平国公在,官府绝不会对她们坐视不理。

定了定神,谭夫人决意亲自开口出府了。

虽然瑞安闹成那样,但这个时候,她已经受了伤,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会突然鼓起那么多的水泡,但毕竟是跟那丫头立誓时才会出现的。所以作为平国公府的女主人,瑞安的继母,她有必要出来给她主持公道。起码得将那丫头拿下,送交官府。否则,日后让旁人说起来,岂不会说她这个平国公夫人太过懦弱无能?

连帷帽也来不及戴,谭夫人正一正衣襟,神色肃然的扶着丫鬟的手道,“开门,都随我出去!”

是!府中的青壮家丁都已经聚集齐了,各执棍棒,以比护卫瑞安强上十倍不止的战斗力,护卫着谭夫人出来了。

眼见她出来了,卢妈妈心里一定,“夫人!”赶紧凑上前,还是站在这边比较有安全感。

百姓们见到又一位年长的贵妇出来,倒是暂且安稳了几分。心想这当家长的总算出来了。且看她要怎么处置吧。

谭夫人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出门就道,“来人,快把县主扶起来,送进去医治。”

可瑞安不走!

她只觉得半边身子已经痛得快麻木了,反而激出她心中潜藏的那股子狠劲,一俟被人扶起,就指着念福嘶吼,“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她眼下是寸步难行,她要是能动。自己都能扑上去杀人!

“胡闹!”谭夫人低斥了她一句。却冷眼望着念福道,“姑娘,你来我家门口聚众闹事,现又无故伤人。还请留下。把此事分辨明白再说吧。”

她以为她自己已经表现得够宽宏大度。够明白事理的了,可她却不知,在公众的情绪被瑞安三番四次撩拔到底线之后。任何一点油星都能让这锅本已烧开的水再度沸腾起来。

“这还有什么好分辩的?事实明摆着,是她自己心不诚,遭到天谴,关这小姑娘什么事?”

“对呀!还有我们,都是自个儿跑来看热闹的,又不是这小姑娘叫来的,什么叫她聚众闹事?”

“还以为能出来个懂事的,没想到还是个不讲理的。你们想抓了这姑娘回去干什么?哼,真要进了官府,那还有个好么?便是死了又有谁知道!”

“就是!小姑娘,你快到大哥这儿来!看他们有谁敢抓你?”

眼看着安静下来的百姓再一次喧哗起来,谭夫人不淡定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很讲道理了吗?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说她?

倒是卢妈妈看出端倪了,身为百姓,天生就对富人有种敌视心理,就好象下层官员在见到上层官员时会不由自主的卑躬屈膝,却不一定是真的敬服。虽然大家明面上会对这些财富权势高过自己的人恭敬有加,但真当遇着什么事,触动到他们这根敏感的神经时,会让大家特别痛恨且抱成一团的来反抗。

眼下,谭夫人无疑就犯了这个常识性的错误。

卢妈妈忙上前半步扶住她低低道,“夫人,稳住!眼下可不能来硬的,否则就犯了众怒了。”

谭夫人不比不听劝的瑞安,她到底年岁长上许多,一下就会过意来了。可她眼下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如果顺着百姓的意思放念福脱身,那她将来在贵族圈子里要怎么混?

哦,给人闹到家门口来,把你女儿弄成重伤,你还让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你这个平国公夫人到底是怎么当的?

可要是硬来……眼下这局势,她就是想硬来也硬来不了啊!

倒是卢妈妈机敏,觑着那边水龙队的官兵,给谭夫人递了个眼色。

对呀!谭夫人三步并两步的就带着人往那边奔去,“将军,你们也看到了,这些百姓在我府前聚众闹事,还有那个小姑娘,伤了我女儿,可不能让她逃脱啊!”

这……这下可怎么办?

小头领瞪着眼珠子,一脸的络腮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受理,于情过不去。不说沐姐儿是他熟人,就是这么多百姓的唾沫星子他也承受不起。不受理,可平国公府夫人都求到跟前了,他不管也说不过去啊!

怎么办?

倒是小骆驼犹豫着在他耳边出声了,“头儿,按队里的规定……我们水龙队只负责灭火和适当的时候出来维持治安吧?”

新兵嘛,对于各种纪律还是背得比较熟的。不过就是不熟,打死他也不要去抓那个神女!万一老天爷也瞅他一眼怎么办?他可不要被烫得满脸包。

对啊!小头领眼睛一亮,恨不得亲这小子一口。清咳两声,他正义凛然的对谭夫人道,“夫人明鉴!我们不是衙门的官差,不负责缉拿凶犯,你们若是要告那姑娘行凶伤人,请上衙门里去。我们只负责维护治安,这些百姓虽聚集此处,却并未杀人放火,也没有对贵府的任何人或财物造成损失,更没有污言秽语辱骂府上,按理说,这个可不能算闹事。”

“你们!”谭夫人气结,你们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撒手不管了?

可旁边百姓听着,却齐齐高嚷起来。“我们本来就没有闹事,我们不过是帮忙讲道理!天子脚下,难道也道理也不许讲理了吗?这还有王法没有?”

“既然说到王法,那我就跟你们说说王法!”谭夫人真是被逼得只能背水一战了,没有了外援,她就只能亲自替瑞安出这个头。

“大家都看到了,方才,我家县主是在跟这位姑娘站在一起时才受的伤,谁知是不是她使了什么秘术?大家既然怕我把她带进府里有失公允,那就请衙门里的官差来一断究竟吧!来人。即刻拿国公府的牌子去请报官。就算是什么天谴。也得等官府定论再说吧?”

这下,似乎再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所有的百姓都哑然了。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看到那小姑娘这趟公堂是非走不可了。可上了公堂。她小姑娘的名声可不全毁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男人淳厚的声音低低响起了。“且慢。”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的含着一种威压,立刻把全场的声音都盖了下去。

全场肃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没有人注意到,那顶青布小轿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那儿听了多久。直到此时,那乘小轿才不急不徐的来到场中,一柄青竹箫轻轻挑开了轿帘,男人微微躬身,从轿中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呼吸为之一滞,那个男人穿一件素净的青底流云暗纹长袍,腰悬样式简单的白玉鱼龙佩,除了外面罩着的那件长及脚背的黑貂斗篷,并不华丽出众。

可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却有一股天然高贵的气质,象是池中的青莲,又象是云海中的修竹,有一种超凡脱俗的世家之气。这一刻,哪怕是满头珠翠的谭夫人或是刻意奢华的瑞安县主,在他面前都象是云脚下的泥土一般。

男人苍白得略有些瘦削的手上紧握着那柄青竹箫,似是略有几分不自觉的紧张,在落轿之后,准确无误的走到了念福跟前,眼也不眨的问,

“你是谁?”

天色渐暮,给大片的流云都染上了深深浅浅的灰,令得本就不热烈的光线再度透下来时,更添了几分朦胧。

当男人幽深柔和的眸子注视过来时,周围的空气象是被某种不可思议的魔法瞬间凝滞住了。念福有点犯傻,满脑子也只在想着一个问题——

他是谁?

念福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胸口里就会涌动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强烈的窒息感。

那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得甚至都不象是她自己会有的感觉。偏偏又跟她密不可分,象是已经死死的缠进了她每一处血脉,跟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分不开了。

她甚至都分辨不清这感觉到底是悲是喜,是痛楚还是难受……或许又都有上那么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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