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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亲爱的苏格拉底-第66章

小说: 亲爱的苏格拉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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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是平静无波,不予回答。

    “我没有。”

    他开口了,说出的话异常残忍:“解释一下那天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想从我那里知道什么?”

    甄暖不吭声。

    她该说什么。说那时迷茫,找不到人倾诉,相信他会给她解答所以打电话。挂了电话后还异常庆幸被指点了迷津?

    可现在一切都变成一场笑话。

    她说不出多余的词,执拗地重复:“我没有。”

    “郑教授的新手机在当晚10点35分接到电话,通话时间不到3秒。电话是新号,未注册。在打给郑教授的前5秒接过另一个电话,通话2秒。这条链往上查,源头是一条短信,三个字:郑容家。也是未登记的,但信号发出的电信基站就在你住的医院片区。”

    甄暖冤枉道:“真的不是我!”

    “不是吗?”他笑了笑,双手落进兜里,擦着她的肩走了。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队长,不是,真的不是我。我希望郑教授得救,因为我不希望他死,还因为,你说过,那样我们就在一起。

    我想和你在一起。

    甄暖立在北风穿堂的走廊拐角上,委屈,伤心,气愤之余,脑海里猛然划过一个念头:沈弋。

    她狠狠一愣,猛地转身:“真的不是我。是别人!”

    言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问:“谁?”

    “是……”她不敢说,可看他即将拔脚远去,她害怕,一闭眼,“沈弋。”

    言焓转过身来,瞧着她,眼里有极淡的得逞般的顽劣凉意。

    甄暖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你……你知道是他……”

    可他并不想当她面说,那样像挑拨,会让她反感,维护沈弋。所以,他才来这么一出,让她自己怀疑沈弋,并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沈弋的利用和背叛。

    如此一来,他反而变成被她和她的前男友连带着受伤害的功臣了。

    ……

    言焓返身,朝她走去。

    有些事不用和她讲。

    比如,郑教授收到的那条短信并非来自沈弋,而沈弋发给某号码的短信是“不知道。”在甄暖猜到王子轩的藏身地之前,郑教授就已经从别的渠道得到消息了。

    沈弋的那个“不知道”很有意思,他是因为甄暖的难过而想放过郑教授了吗?他还想和她有未来?

    这样也好,他很确定除了沈弋,还有他人。暗处的人,一步一步,先是把一对对双胞胎牵扯进来,最后甚至把t计划的组织者之一郑容也拖下水。无非就是逼他们内部的人现身。

    他有预感,他们快按捺不住了。

    不远了。

    ……

    言焓走到她面前,站定,微微低头,食指碰一下她眼角上的泪花:“因为我而哭?”

    她吸着鼻子,别过头去。

    他稍稍倾身凑近她:“看到了吗?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甄暖往后缩了缩,隔几秒,落寞地小声:“我早就知道不是。”

    他皱眉:“知道不是还搂着他的脖子哇哇哭?”

    甄暖一懵,抬起脑袋,红了脸:“我哪里搂他脖子哇哇哭?”

    言焓眯起眼睛看她,有点儿胁迫的意思。

    她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才想起在郑家小院外的那一幕,她吃惊于他的污蔑,冤枉道:“我没有搂他呀……”

    诶?

    她瞪着眼睛,迟钝地意识到,队长这是……吃醋了么?

    她心里有些小喜悦,又恨他刚才的腹黑计谋,鼓足了勇气小声:“就算我搂了他,这和队长……和队长有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没底气了,“有什么关系么?”

    “嗯,我没听清楚,”他皮笑肉不笑,语气危险,“你再说一遍。”

    甄暖背脊一麻,她当然不敢再说一遍。

    她低着头,脸红如烧,揪搓着手指:“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和,和队长,就是一路人么?”

    “呵,你说呢?”

    她小小的身板又一抖,为何他总是理直气壮,而她总是战战兢兢。

    她纠结地想了想,声音如蚊呐地提醒:“队长,你那个赌,好像是输掉了呢。”

    那天他说,如果郑教授得救了,我们就在一起吧。现在,他输了。

    “嗯,输了。”他点了点头,说,“所以耍赖。”

第67章 chapter67

    十二月的深城;暖意融融。阳光灿烂,绿意盎然。

    甄暖下飞机的时候还有些懵;那天;言焓问她:“周末不用加班,你打算干什么?”

    她说:“就在家里玩。”

    他道:“那就是没事干了,我要开个小会,你和我一起去。”

    开会啊;是公事呢。甄暖点头:“好啊。”

    结果……怎么就坐飞机来深城了。

    甄暖听言焓的;换了薄衣;走在空调大开的机场里,有点儿冷。

    她怀疑言焓的天气预报。可扭头看他一身t恤棉布裤子;干净利落像大学生,比她穿得还少。或许外边就热了吧。

    提了行李出去;迎面三个男人大步过来;伸手拉言焓的行李箱;一个个热情灿烂地笑:

    “言小火!”

    甄暖想起言焓是深城人;这次过来肯定顺带见旧友。但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他这么可爱的绰号:言小火……

    几人寒暄几句,目光很快落到他身后驻留的甄暖身上;笑着对她点头;又小声在言焓耳边说了句什么。

    言焓懒散地笑了笑,吐出一个字:“滚!”

    对方勾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知道,知道。”

    甄暖莫名其妙。

    言焓介绍说她是法医。几位朋友眼中立刻浮现佩服之色,殷勤地过来帮她拉箱子。

    “言小火,我一直以为你那是苦差事,成天和一帮爷们儿混在一起,半个女的看不到。没想到有这号美女,还招不招人,我卖了公司去应聘。”

    “闭嘴!”

    言焓笑着骂他们几句,扭头见甄暖脸红红的,微微侧身:“他们性格比较外放,你担待点,没恶意的。”

    甄暖窘迫地摆摆手:“没有。我有点儿热,才脸红的。”

    机场外温度高,她穿得偏多,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

    他看她一阵儿,笑笑,不说话了。

    ……

    坐车回城的路上,无框眼镜男对言焓说,很多朋友在等着,一定要好好玩一场,让他回归正常人的多彩生活。

    甄暖听了,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

    言焓瞧出来:“怎么了?”

    甄暖看看前边他的朋友,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小声提醒:“队长,日程册上说了今天要报道的呢。”

    她紧张又谨慎,像个小秘书。他觉得有趣,微抬眉梢:“今天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明天去也行。”

    说着,视线微垂。瞧见她细腻嫩白的鼻尖儿上冒着汗,干净剔透,让人莫名想替她抹一下。

    她抿抿唇,想了想,坐回去了。可纠结着,半晌后忍不住从包里拿出日程翻到他面前,细白的手指在纸上戳:

    “你看呀,这里写着呢,第一天,报到;第二天,上午8点就直接开会了。报到肯定会发什么证件,”她语带忧愁,“今天不报到,明天我们会被拦在门外的。”

    她隐隐着急,他却依旧无所顾忌的闲散样子,说:“那你先去,帮我签个到。”

    “……”

    他这队长当得可真够自由不羁的。

    甄暖想想自己混在一群人中寒暄交际的场面,垂下眼睛,“嗯……明天报道也不要紧的。”

    言焓清楚她社交能力极差,没想她躲避到这种程度,原准备开个玩笑,想想又还是算了。但……

    他手伸过去,包住她的小拳头,攥到大腿上安放好。

    甄暖一吓,惊慌地望车前边的人,手一挣,力度却不大,他仍牢牢握住。

    她急急地瞪他,不敢发声。

    他倾身贴近:“怕什么?”

    甄暖眼神往前边瞟。

    他嗓音很低:“看到就看到。”

    甄暖一愣,突然因这话有被承认的开心。

    ……

    聚会地点在一个极大的ktv包间,热闹非凡。有人唱歌,有人猜拳,还有人打牌。

    言焓似乎很讨人喜欢。

    为他而聚的人很多,一见到他,都放下手中的事,热络地上前叙旧。同时,目光和接机的几位朋友一样,齐齐被他身边的美女吸引。

    “就知道焓哥身边的女人一定是最标致的。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不知会一声。”

    甄暖红着脸躲在言焓身后,听他笑着解释说她是同事。她懵了一下,同事?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刚才在车上还牵她的手呢。

    一听不是女朋友,有人玩笑着求介绍,全被言焓一句“想死啊”挡了回去。

    甄暖头低得更低,几乎要扎进言焓的背影里。

    有人说:“别闹了,看出来了,焓哥是留着给自个儿的。”

    言焓顺着话儿接,带着三分笑意七分不羁:“看出来了还敢打听?”

    人群里一阵起哄,但和她有关的玩笑话因这句话而彻底终止。

    原本在玩的朋友们纷纷让出位置给两人。

    言焓不唱歌,也不喝酒,打牌倒还行;想问问甄暖的意思,左右看看那丫头人不知猫哪儿去了,转了个圈儿才发现她躲在他背后。

    她表情微微呆傻无措,眼睛湿润,直直看着他,窘迫而有些小小的依赖。

    他的心不自觉柔下来,只问:“想玩什么?”

    甄暖都不感兴趣,摇摇头:“队长,你在这儿玩吧,我去那边坐着就好了。”

    沙发上是唱歌和猜拳喝酒的男男女女,女人偏多。

    他俯身拉了把椅子到自己旁边:“坐这儿。”

    甄暖不动。

    他已经坐到牌桌旁,她不好意思坐,说:“要不我还是坐那儿……”

    他抬头,唇角微弯,居然学起她柔软商量的语气:“要不,我把单人沙发给你搬过来?”

    甄暖立马端正坐下,脸上的红晕羞到耳朵根儿。

    周围人交换眼神,但有言焓之前的话,都没探究。

    甄暖坐在一堆男人里,如芒在背,大家的目光如果可以具化,她现在就是一只刺猬。她原想坐在女人堆里,好歹不会这么紧张。

    可脑袋转转,女人八卦些,她遇到什么难题,他可伸手够不着了,所以特意安放在身边。

    她心头微热。

    果然,言焓上桌没一会儿,那边的女生全不玩了,围过来看牌。

    来看言焓,也都时不时地看甄暖,见她果然是异常漂亮,也温软柔弱,眼神和举止都有些露怯。不敢和人对视,看一眼便红着脸躲过去。

    言焓喜欢的女人类型,还真是一直没变过。

    甄暖被五颜六色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盯着言焓手里的牌。

    可牌她也看不太懂,有时她以为应该出什么,言焓总做和她相反的选择,然后,他总赢。

    大伙儿时不时说起读书时的趣事,逃课打架,捉弄女生,骑着摩托车在深夜的公路上赛车。

    甄暖诧异,万万想不到言焓以前是个坏小子。

    言焓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瞥她一眼,潋滟的桃花眸子映着头顶投下的彩灯。

    甄暖挪开目光看牌,又听另外几人说言焓当年逃课弄乐队。

    甄暖更诧异:“乐队?”

    “他是贝斯手呢!有时也打架子鼓。”

    贝斯手?架子鼓?这些和言焓有关的信息,她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

    言焓倒不以为意,出着牌漫不经心:“当时居心不良,想装酷。”

    “声名远扬,把全城的女生都迷得七晕八素。”

    甄暖不觉得夸张。中学时代,言焓这种样貌身材俱好笑起来迷死人,搞乐队还有点儿坏的男生,是最讨人喜欢的。

    “大家都喜欢言小火,却不知道就数他最蔫儿坏,什么坏点子都他想的,一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屎盆子全是哥儿几个接。”

    言焓好笑:“出事了不跑,跟你一样留在原地思考人生?”

    大伙儿哈哈笑。

    甄暖也笑,此刻在同学堆里的他比平时愈发散漫,还带点儿痞痞的玩世不恭。

    言焓出着手里的牌:“家里老子管得严,打怕了。”

    甄暖心里一堆的好奇已忍不住:“你爸爸以前还打你呢?”

    “打,往死里打。”言焓唇角微扬,“不能跑,得跪着。打几回怕了,遇着事一看苗头不对第一个跑,事后死不承认,就不会挨揍。”

    甄暖忍不住轻轻笑出来。

    言焓不经意分了心事想起旧事。

    那时,不承认就不会挨揍。

    学乖后,他整个高中都没挨打,除了一件他不可能不承认的事。

    虽然他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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