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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且绣君心-第105章

小说: 且绣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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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孟很满意他的自觉,笑容更盛。
  容尘这一去,可比希孟想象的久。等他再回到书房时,已到了传午饭的时候。
  容尘额头微微沁着汗意,端了一盘子黑得发紫的桑椹进了书房。
  希孟疑惑的朝着书房外瞄了一眼,并无其它人,问道:“你自己端过来的。”
  容尘一连的点头。反正希孟也没问他从哪里开始端的,这可不算是骗她,顶多是没解释清楚而已。
  希孟一脸的感动,抽出锦帕走上前去,惦起脚去抹容尘额头微微泌出的汗意。锦帕上带着她好闻的体香,扑鼻而来。
  容尘脸上挂着傻笑,等着希孟的帕子落在他额头上。
  这心思刚转过,希孟的帕子又收了回去。容尘的笑意顿时垮了下来,将放桑椹的托盘放在长塌的上机上,向希孟表功,“希孟,你说要吃新鲜的水果,我本想去拿你常吃的那几样,后来一想。这会余姚那山里头的桑椹刚下,我特意跑出去,找了好久才买到的。”
  希孟暗自撇嘴,不过这桑椹看着确实诱人,黑中透着红,一颗颗硬实饱满,勾引着她的馋虫,如果容尘不在这里,她早就扑上去了。
  不过,她可不能这以容易就让容尘过关。死命的压制肚子的馋虫,“可是这会我饿了。空肚子吃这个可是不好。我们用饭吧。这就先前送到我屋里,用完饭再吃。”
  容尘惦记着希孟刚才没落下的锦帕呢,本想表表功劳,希孟心一软,那绵帕就落在他额头了呢。
  由此看来,路漫漫啊。随着希孟的意,先去用饭,又把那桑椹送到她房里。
  随后几天,希孟仍然变着法子折腾容尘,一会渴了,容尘倒了茶,她不是嫌水热了,便是嫌水凉了,要么是茶泡得太轻了,要么就是茶又烫老了。折腾得容尘好不容易泡出一杯不热不凉茶又泡得刚刚好,她又不渴了。
  要么是突然想吃水果,等他好不容易买来,她便又要吃什么老字号铺子里的糕点,等糕点送到书房,若是甜的她嫌太甜,若是咸的她就嫌太咸,略微带点油的,又嫌油腻,碰巧有不甜不咸不油腻,又嫌火侯不够松软。
  总之,她摆的就是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架式。
  容尘一向知道希孟的脾气不小,只好认命的随着她拆腾。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福利的。
  这几日一共拉了希孟的五次小手,搂了一下香肩,虽然后果是被希孟冷落又兼冷言冷语了一整天,不过他认为还是很值的。
  这天容尘又心情愉悦的去找希孟,他这几天被希孟欺负习惯了,也熟悉了她的小套路,不过是累点,外加委屈点,还是很值的。
  却没想到这次希孟却给他直截了当的来个闭门羹,理由是写意画太难学了。她不学了。
  容尘虽然不信,以希孟对写意画的痴迷程度,怎么会突然撒手不学了呢。不过他可是知道写意画的难度,要做得意境诗境以及画外之境兼备,那可不是三年两载能学得好的。较之工笔画来说,却实很有难度。
  容尘又是鼓励,又是安慰,又将他当初学写意画时的种种经历讲了好一通,希孟这才有点松动之意,虽然有松动之意,但是仍是推说不学,说这话的时候,还拿眼儿直直盯着他,一副我为什么不学你知道的神情。
  容尘只好再三保证,约法三章,决不再犯。
  其实希孟这几天学的很快,加上本身她就通六法,学起来已经很神速了。不过眼下的难关就是如果将写意画和刺绣结合起来。这两天她是冥思苦想这个,并非存心想难为容尘。
  只是如今她想不通的时候,容尘刚好自己送上门来,索性就假装考虑了一小会儿,小手一拍,“成交!”
  容尘心道:别的都假的,你专等这句才是真的。
  这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一有小动手,希孟便伸出锋利的小抓子,先前不多的甜头,一点点也尝不到了。
  希孟学画还是很有天份的,又有之前的工笔画功底在,她的悟性又好,才过没几日,她画出的折枝大花头,便颇有模有样了。所欠缺的便是意境以及将自己的思想融会惯通其中。可这便不再是技巧了,需要勤加练习,便会有大的提高。
  他这个师父领她进门儿,马上就要被她踢到一边儿去了。容尘这几日一直在找什么法子,打破这重回起点的僵局。
  “希孟,你累不累,手腕酸不酸痛?”
  “不痛!”希孟头也没回,干脆利索的扔给他一句。
  此路不通!容尘只好再出招。
  “希孟,你看你这里握笔不对,这里转承得不好,这里的墨太浓,画面失了灵气,这里的墨又太轻,整体失调……”容尘佯装指点,将身子悄悄靠近。
  “哪里?!”希孟转头,看向容尘。
  这一招凑效,容尘心中大乐,向画中虚虚一指,“这里!”
  希孟把头凑过去,看了看,没发现他说的什么过浓又过轻,整体失衡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
  “是这里,你看……”容尘再靠近一步,这次他把位置指实了。
  “哦,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一点。怪不得我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希孟凑过去,细细的看了,点点头。
  “那是你握笔的方法不对……来,我教你……”容尘再凑近一小步,他倒是想凑近一大步,可这一小步已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希孟身上。
琴瑟和鸣 第五章 可是故人来?
  希孟敏感的一颤。觉察到容尘过热的体温,立即不悦的挑着眉头,撅起小嘴,拿着笔狠狠的戳向容尘的腹部。
  容尘啪的一下接住希孟偷袭的笔,唇边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希孟,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好心的教你,你怎么反倒偷袭我?”
  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希孟见容尘不松手,索性就将笔丢给他,松开手绕过桌子站在容尘对面。
  “约法三章你破坏几次了,这才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小手点了点桌子,希孟继续数落:“我说过下不为例的吧,就算没说过也决不允许再犯。从现在开始,咱们学画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我呢,也就不劳烦日理万机的三少爷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后,希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抻了一个懒腰,回到卧室里。
  最近对写意画颇有感悟,为了趁机研究透如何将写意画转化成刺绣。希孟简单嘱咐青涩两句,打开花钿之门,走了进去。
  要将画变成绣,最大的难题是如何以针代笔,来表现绘画中的皴、擦、点、染。
  希孟特意让夜炎做了几个比以往所用的绣针更细的绣针,只是不管如何模仿,都是做不出写意画的味道来。
  这样憋闷在花钿里几天,弄不出所以然来,希孟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容尘没来烦她,她自己坐在书房里对着写意画发呆。
  视线往右一移,无意间看到右边角落里堆积的基本容尘给她找回来的基本绣技的书。什么江南绣、苏北绣的品种复杂,却无非是一些技法之类的。
  随手翻了翻,希孟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还是老一辈遗留下来的东西,一点推陈出新都没有,甚至还有退步的嫌疑。
  想了想,希孟拿出一些上好的宣纸,提笔想要整理一套她会的绣法。
  从她来到这个时代,和娘亲学绣开始,到现在融合起来的绣法已经完全不同,可以说是等于独创一门新的绣法了。
  如果不记录下来,她不锈的那天,这门技法可能就要失传了。
  既然想不出来,就整理绣法吧。打定主意,希孟磨好墨,提笔一点一点,很详细的写起来。
  从准备材料到如何选线,精细到每一步。一点点写到了散针、套针、松针、刻针等多种针法。
  突然间,写完这几种针法,希孟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
  绣布、丝线,希孟飞快的穿针引线,在绣布上练习这几针技法,随着小手飞快的挑动,希孟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原来就是这样简单!
  以针代笔,用散针、套针、松针、刻针等多种针法,就可以完全的将绘画中的皴、擦、点、染表现出来,而且细线深浅浓淡的变化刚好和绘画上的明亮阴暗如出一辙。
  脸上的笑容越拉越大,希孟迫不及待的又扯来一块绣布,按照刚刚总结出来的,开始绣容尘画的写意风景图。
  果然,通过这些针法的晕染,在丝线出来深浅浓淡的变化后,绣图也随之产生了明暗、凹凸、层次的感觉,甚至质感也明显好于先前所用的绣技。
  绘画的韵味出来了,但是好像还签约了一些什么。
  希孟低头瞧了瞧,忽然一拍脑袋,想出问题出在哪里了。
  绘画。可以通过颜料调增颜色间的过渡,但是绣花就不行了,两种颜色间,就算颜色极为接近,看起来过渡的也不自然。
  如果丝线可以和颜料一样,变化无穷,随便调整就是另外的颜色,或者两种色之间可以衔接过渡的自然就好了。
  又纠结了几天,在现实世界和花钿里来来往往了好久,不停的研究那些为师蚕宝宝的七彩作物,不管怎么调理,蚕宝宝突出的丝线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继续埋头专研中,容尘来了几次见希孟爱答不理的模样,最后无趣灰溜溜的离去。
  看着容尘离去时落寞的背影,希孟忽然觉得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不能像颜料一样变化多端,那就不像颜料就好,只要多使用中间色彩,借色与补色,绣绘并用,不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正式开始前,希孟先拿起笔,认真的画了一幅写意画,取名为《松鼠葡萄》。
  这一次,希孟专心的埋在书房里不出来,甚至三餐都在这里解决。终于在闭关后的第三天,绣失败了几幅作品后,成功的绣出了这幅《松鼠葡萄》。
  不同于以往的绣品,这次的绣真的等于以针代笔,将画融入绣中。绣带有绘画效果。绣品看起来,毫无针痕线迹,使人不辨为绣为画,达到画绣水**融的艺术境界。
  这次突破成功,希孟看着这幅作品,又不满足起来。
  她所画的还只是初级阶段,离真正的写意画尚有大段距离。如果真的想将绣变成画,带出写意画的意境,以假乱真的地步,还欠缺很多。
  容尘画的是不错,只是他并不是名画家,希孟想要的是那种真正大家所画的图。
  如果描摹名画,将它们绣出来,那感觉肯定不一般。
  “春桃,找府里会装裱的将这幅作品做成挂屏,记得要做工精湛的。”抬头看到春桃端着茶进来,希孟急忙将手里刚绣好的绣品交给她。
  “是。”春桃将茶碗放到希孟手边,双手接过希孟手里的绣品。
  “这两天没怎么见容尘过来,你可知道他又忙些什么?”抿了口茶,希孟望了望窗外百花锦簇的院子。
  “三少爷的师傅来了,再加上朱公子的家眷也到了府里,这几天三少爷就忙了些,无暇过来。”春桃知道希孟实际意思是问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将容尘行踪说了一下后,又顺便将府里的事情提了一句。
  “师傅?”希孟眼前一亮。
  容尘的写意画造诣已经非属一般,那他的师傅,岂不是更厉害了,说不准还是哪个真正的名画家。
  春桃以为希孟是问容尘的师傅是谁,立即开口解答:“董先生,董其昌!”
  董。。。。。。董其昌!!!
  希孟只觉得头“嗡”的一声陷入瘫痪状态,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回过神来,希孟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拉住春桃的小手。拖着她就往院子里跑去。
  “少夫人。”春桃一个急刹车将身子停下来,顺手将我拽了回来。
  “您打算就这样去?”说着春桃上下看了希孟两眼。
  希孟顺着春桃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突然发现她这几天只顾着专研绣法,根本就没有梳妆打扮,甚至只穿着单衣,连外衫都没有穿。
  “是哦,这样子出去会被人说是疯子的!”希孟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随着春桃回到房里,穿上新做好的初夏的衫裙。
  水粉色的外套,看起来极为通透,愈发衬托的整个人水灵。
  春桃给希孟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加上一套凝脂玉所做的发钗,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水润的光泽,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
  梳妆打扮完毕,春桃在前面引路带着希孟往容尘现在所在的书房走去。
  这个书房准确的来说是议事房,位置处于府里的中间,周围没有家眷的院子,刚好都是类似花园、池塘那样的幽静处。
  从尘媛居出来,要到书房,刚好路过揽仙居。
  不知道这会儿这里面是做什么,从外面路过,都可以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隐约间好像还有一丝琴音。
  希孟听着音律,突然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揽仙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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