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奴婢领命要走,又急急喊道:“再拿来热水热毛巾,殿下流了好多血,我帮他擦拭干净。”瞧见心妍朝她方向看来,狠狠瞪了一眼,甩帘进帐去了。
心妍惨然一笑,昏昏欲倒。
但转念一想,殿下身旁有位这么贤惠的女子,能够相亲相爱生活一世,那是比什么都强的了。
转身搀住杨骜的手臂。
“三爷,我送你回去。”
撑伞而走,雨水顺着伞布滑下,成了一道道雨帘,两人身影在雨帘之下,模模糊糊,相偎相依。
两人并肩走进王帐,心妍服侍杨骜躺下,伺候他喝了茶水,拿湿毛巾为他擦拭身子。随即将桌上杂乱物事收拾整齐。
见留在他帐内再也无事可做。攥着裙摆,道:“你休息吧,我。。。我走了。”
杨骜挑眉,“走去哪里?”
心妍苦涩轻笑。
对呀,她现在是刺杀睿王的犯人,想必原本为她准备的营帐,她已经没权使用。轻轻道:“我去。。。外面转悠一会儿。”
杨骜心中一酸,叹了口气,“转悠一夜?”
心妍眼眶涩胀,流下两滴泪,委屈袭上心头。
“你管我做什么,我爱转多久,又跟你有什么干系?反正明天我就要被押回帝都、关进大牢,择日便被一刀给砍了。”
说着心内翻涌,趴在床沿哭了起来。
她哭了许久,杨骜也不支声,安静的可怕。
心妍见无人问津,心中委屈更甚,抹去眼泪,站起身,也不看他。
“不打扰了。”
转身便走。手腕一紧,一股拉力将她向后拽去。
她脚下一踉,直直后仰,下一刻便坐在他的腿上,蜷进了他的胸膛,他胸膛滚烫肌肤偎贴着她的脸颊。
“今晚留下。”
他强硬又温柔的语气,使得心妍鼻尖一酸,嗅着他身上腥甜血气以及男子体息,伏在他的臂弯哭了起来。
下颌一紧,被杨骜食指托起,还未及看清他清俊脸庞,便被他堵住了嘴巴,温柔的允吻她唇瓣。
心妍忘记了哭,脑中昏昏沉沉,手臂伸出环住他的颈项,怯怯的回吻。
杨骜呼吸加重,深深的吻,心中依旧空落。
手臂收紧将她腰肢紧紧搂住,却依旧无法餍足,猛然间将她身子放平在床榻之上,欺身便要压下。
嗯的一声,动作猛烈,扯开了伤口,他身子猛地一晃,斜斜倒在枕上。
心妍即刻清醒,跪在他身畔,扶他躺好:“天色不早,你。。。你早些歇息。我不再哭了。”
杨骜皱了皱眉头,呼吸还自喘息,眼中的欲。火并未消去。
良久才淡淡道:“你被押回帝都关入大牢也好,被砍脑袋也好,都是明天的事。只要我没写那一纸休书,你依旧是我的女人,我身边床榻,总有你一席之地。”
说罢转身朝里,面向墙壁。
心妍知道他是怕面对面,她不敢躺下。
心中徘徊再三,退了绣鞋,在他身边和衣躺了下来,用指尖点点他宽阔的背,轻轻道:“谢谢你。。。救了他。”
杨骜身形一僵,无意答话。
心妍见他身子颤抖,知道他身体虚乏,重伤之中才清醒,便和她去了皇帝营帐,实在耗费体力。
他此时定是虚弱之极,她咬咬下唇,左手伸出,从后搂住他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背上。
“你确定没搂错人?我不是杨殇。”
心妍听到他尖酸刻薄的话,手臂颤抖,缓缓缩回。
腕上一紧,被杨骜紧紧箍住,又环回他的腰身。
心妍胸中一甜,倚在他后背,不多时便睡着了。
**
正睡意深沉,便听脚步声纷乱响起。
心妍吃惊,睁开了眼。
“睿王有令,将这死囚押到囚车上去!”
小兵手指心妍,喝道。
—
亲,谢谢读文~~嗯~~感谢支持~~明天不见不散呦~~么么~~
拿诗交换
帝都大狱
夜色诡谲,鹅毛大雪打在狱墙,簌簌作响,冷风从窗缝灌进狱内。言偑芾觑稽觨
几个牢头围桌而坐,叫骂声中,赌博斗酒。
“爷们几个这辈子运气真好,有幸看管这么养眼的女人,明天横死街上也值。”
“就你那下作样子,哪里配看她一眼?我一表人才,还差不多,能斗胆看她一眼。”啧啧几声,道:“可惜,可惜,这么美貌的姑娘,明儿就拉到城门刑场问斩去了。睿王爷怎么忍心?”
“你懂个屁?都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睿王爷府邸最不缺的就是美貌女子。真正让睿王动心的怕是寥寥无几,这女子想必就是被睿王玩厌了,随手扔了。”
铁牢内,心妍恹恹倚在墙壁,对这几人的话,恍若未闻。鼻间闻着狱中腐烂、恶臭的味道,直欲作呕。
吱吱几声,一只半尺长的硕大灰老鼠顺着心妍小腿往上攀爬,很快已经爬到她肚腹之上阑。
一牢头大笑而起。
“美人有难,我得去帮帮她,要是那硕鼠爬到了娇嫩嫩的胸。脯,怎么得了?”说着便拿出钥匙开了牢门,迈步就进。
“滚出去!”
心妍瞪她一眼,厉声喝道。低眼一瞥自己腹间的大老鼠,心中一阵战栗,心一横,捉住鼠尾,把硕鼠摔在地上,跌了个脑浆四溅。
这女子真狠!
牢头心内一凛,又自感叹,不愧曾经是睿王的女人,独自身处大狱,竟然丝毫不慌不乱棂。
桌边几名牢头讽笑,“孬种,吓死你,你也不敢碰她一根头发!”
牢门边的牢头,脸上通红,“今儿我定要碰她给你们看看!”伸手便朝心妍胸口抓去。
心妍大惊,向后缩去。
就在这时,只听铁牢几名牢头顷刻安静下来,跪地喊道:“参。。。参见皇后娘娘。”
心妍一凛,瞥眼间已见康巧慧走进铁牢。
康巧慧眯眼看了看门边牢头,啐了一口到他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给本宫滚!”
“是,是!”牢头腿脚发颤,连滚带爬奔出铁牢,连同其余几名牢头一齐走到狱外。
心妍站起身来,福身行礼,莞尔笑道:“什么风把皇后娘娘吹来了?咱们今日才回到帝都,一路奔波劳累,您老怎么不在宫内好好休养,大半夜的,来大狱做什么?”
康巧慧嘿嘿一笑,沉声道:“事到如今,明人不说暗话。”语气一顿,厉声喝道:“乖乖把那东西交给本宫!”
心妍瞧她神色紧张,微一思忖,便知康巧慧是要她交出写有梁淑贞死因之谜的羊皮纸。
然而,心妍是真的不知父亲留下了羊皮纸一事,又何来交出一说。
“心妍愚笨,不知皇后娘娘要的是什么?”
康巧慧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心妍的话。
“本宫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也罢,既然你不配合,那便别怪本宫无情了。”
从托在婢女手中的盘子里端起一杯酒水,递到心妍的面前,阴狠问道:“是自己喝,还是本宫喂你喝?”
心妍看了一眼那酒水,里面竟还有厚厚一层白沫没有融化,可见康巧慧加的毒药剂量有多重。
心妍没有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娘娘何不把砒霜粉末让我直接当做糖粉吃下,你瞧那好好一杯酒水,被你混成了一杯浓粥。”
康巧慧脸生不耐,斥道:“少废话!受死!”
‘少’字刚出口的一瞬,康巧慧便已经捏住了心妍的双颊,‘死’字出口时,砒霜酒已经送到了心妍的唇边。
心妍颤巍巍打了一个哆嗦。
虽说自己身上现在中有斑斓蛛,鬼叫愁、蝎子、蜈蚣、蟾蜍、五步蛇、雪蛛、美人蛇等八种剧毒,命是不长久的了。可却是十二万分不愿意喝下这一杯砒霜酒的。
就在酒杯快要碰到嘴唇时,心妍嘻的一笑。
康巧慧见她神情精怪,于是心生疑窦,手顿了下来。
“贱人,你笑什么!”
心妍把她的手从脸颊拔下,向窗边走了几步,接了几片雪花在手心。
“我已经把你要找的羊皮纸交给了一个值得信赖,并且与皇上十分亲近的人。我交代他,只要我有什么不测,他立刻便将那羊皮纸上的秘密告诉皇上。”
康巧慧心头一颤,酒水洒在地上,升起两寸高的毒沫,兀自滋滋作响。
“你不肯给,是么?哼!你当本宫拿你没办法么?”
取出一柄匕首,对着心妍的两颊方向轻轻比划。
“你若是聪明的话,便将羊皮纸给交出来,不然,便将你这一张漂亮的小脸划得乱七八糟。”
心妍看了看那柄匕首,背脊发凉,淌下冷汗。声音却镇定自若。
“娘娘想要那羊皮纸倒也不难,不过得拿你手里的一件东西和我交换。”
康巧慧件她语气松动,心下一宽,奇道:“什么东西?”
心妍拧眉想了想,玲珑不是要帮杨骜找他母妃的诗么,干脆趁此机会帮他讨了回来,明日刑场上把诗给他。
“梁淑贞、梁贵妃的诗。”顿了一顿,“你拿梁淑贞的诗跟我交换羊皮纸上的秘密,可谓公平合理。”
康巧慧脸容大变,身子剧烈发抖,颤声道:“小贱人,你果然看了羊皮纸上的秘密,不然。。。不然你怎么知道梁淑贞那老贱人的尸骨在我手上!”
—
他总瞪他
原来。。。原来那日是她会错了意,将‘尸’听作了‘诗’。言偑芾觑稽觨
杨骜年年扫墓,年年母坟前连跪三日三夜,跪的竟是一个空坟。
想来他这么做,为的是不引起康巧慧的疑心,好让玲珑可以有充裕时间慢慢找寻他母亲的尸首。
心妍故作镇定道:“没错,羊皮纸上不单单写了梁贵妃尸骨在你的手上,还说你。。。嘿嘿。”语气变得不屑,“我却不好意思说你呢!”
康巧慧情绪激动,握住心妍双肩使力摇晃,嘶声叫道:“那上面说我嫉妒那贱人得宠,说我跟她争夺皇上的爱,说我使计陷害她跟宫外一个野男人通奸,最后把她害死了,是不是?”
心妍微微一愣。原来是这样阑!
梁淑贞是个含冤而死的命苦之人。
皇帝当年对梁淑贞定然爱惨了,不然也不至于见到她与人通奸,便先是割去七窍,再赐她死罪。这正是爱极恨极,由爱生恨的所作所为。
心妍想到杨骜小时候亲眼看着自己母妃流血而死,后来却无处寻找母妃的尸首,他小小年纪已经历尽世间苦难。
她心中猛然一酸,落下泪来。
康巧慧见心妍迟迟不答,便当她是默认,两只手掌猛然掐在心妍颈上,逼迫道:“告诉本宫,你将羊皮纸交到了谁的手里?快说!”手掌不断的收紧。
心妍憋得脸颊通红,无法呼吸,艰难道:“你掐死了我,第二天那秘密公布于世时,你便知道是谁拿着羊皮纸了。不过。。。到时恐怕你也活不长久了。棂”
康巧慧大怒,却也生怕那秘密公布于世,勃然大怒,将心妍猛然推倒在地。对身旁婢女下令道。
“你们几个,给我打这口没遮拦的丫头!狠狠的打,本宫不能要她的命,却能让她生不如死!”
“是!”几名婢女闻令撸起衣袖,便将心妍按在地上,挥拳踹脚,凶残殴打。
心妍身上剧痛,这下定是要栽在康巧慧的手里了!心想与其挨打受辱,不如利落的死了。于是两眼一闭,抓起砒霜酒就要喝下。
就在此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咦的一声。
“有趣!有趣!当朝皇后命令五名小婢殴打一个死刑犯,这传了出去,百姓会怎样说?”假意想了一想,道:“该不会皇后娘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来杀人灭口吧!没错,百姓定会这么想的。”
心妍大喜,抬眼便见杨煜手中提着一个做工考究的大木盒,斜斜倚在牢门边上。
“煜!是你!”
杨煜飞起几脚,将那五名小婢踢飞出铁牢,把心妍拉站起来,俯身拍掉她身上泥土,怜惜道:“再晚一步,你就被打开花了,今晚就没法和我说话了。”
心妍微微一笑,“谢谢你。”
康巧慧喝道:“煜儿!什么杀人灭口,少来血口喷人!你夜半三更来探望死囚,孤男寡女,意欲为何?”
杨煜一怔,随即痞痞勾起嘴唇。
“咱们要办的事,你老人家是羞于观看的。”啊的一声,道:“不过,兴许母后想回想一下年轻时的悸动,想看我和妍。。。嘿嘿。。。”
心妍脸上一红,却知道杨煜是要将皇后逼走,并无轻薄之意,于是并不作声。
康巧慧拂袖,神色鄙夷。
“污言秽语!这丫头刚才抵触本宫,难道打她两下,也是不行?快给本宫走开,今儿,她我是教训定了!”
“有我在,你休想!”杨煜眉目一厉,不悦道:“母后还不走么?煜儿是个大嘴巴,身边的仆人也都是大嘴巴,保不准哪天便把母后偷偷摸摸来杀人灭口的事给父皇说了,父皇追究起来,能查到不少有趣的事呢。三哥母妃之死,可谓是父皇的一块心病!”
康巧慧斥道:“你!”狠狠一笑,对婢女令道,“咱们走!”主仆拥簇去了。
杨煜开怀轻笑,拉住心妍的手把她拉出铁牢,两人齐齐坐在桌边。
“妍,好险好险!还好我来的及时。哼,最厌康巧慧,将我母妃逼得带发修行的悍妇!”上下打量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