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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54章

小说: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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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手臂轻颤,心想自己方才让她触身相验,其实有两种想法,既想让她相信他的宋医女,又想让她当真碰在他身,认出他是杨骜,看一看她对他究竟恨到何种程度。念及此处,在她手心画下一个微笑。

心妍仅觉手心这个笑脸,笑意弧度颇浅,竟有不少苦涩之意。

心妍回以一笑,“我并非有意怀疑你,你别伤心了。”待手心被人轻点一下,心妍喃喃道:“我可不能见他呢。”

杨骜写道:因十年之约?

心妍咬了咬唇,眼眶一热,想起自己若是哭,宋医女会心疼,并且会陪着她哭,于是眼泪仅在眼眶打转,却并不落下。

“什么十年之约不十年之约呢。若是聂大哥好好的活着,吉恩国没有落入聂云风那小人之手;若是煜儿健健康康的,而非伤重昏迷不醒;若是薇儿安然无恙,而非下落不明;若是草芽尚在人世,小蚯蚓依旧会说会笑。若是。。。若是三爷也同我思念他一样思念我。。。不要说十年之约,纵使定了二十年之约,我也想尽了办法去见他。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即使没有定下任何不相见之约,我也不要看到他!”

杨骜手背一滴两滴热意,低头看去,却是两滴水珠,伸手触了眼脸,才知自己淌了泪。

心想,妍儿双目看不见事物,他即便落泪,也无人笑话他。

只是他指尖在她掌心点了几次,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她,最终写下几字:纵使这一切错事都已经发生,纵使你不愿见他,永远不会原谅他,他也时时思念你。

心妍微微一笑,感激道:

“宋医女,谢谢你出言宽慰我。但我已经将相思这件事看得淡了。人活在世,谁说一定要有人爱,要爱人?我只求有朝一日可以全无牵绊、随遇而安,然而,到底是不行的,我心中对一事始终放心不下。”

杨骜拧起眉心,轻画:什么事?

心妍忍不住,两行泪顺颊落下,她熟睡之时,御医为她双目刚施了药物,此番这一落泪,便见淡青色药液在脸上落下浅浅印记。

“宋医女,现在天色已晚,你说,怅儿和思恩可睡下了?今日。。。今日我进宫时候,皇后娘娘抱着怅儿从我身前走过,她。。。她让怅儿唤她母后,唤我姨娘。你。。。你说怅儿长大了,会认我是她的母亲么?”说到此处,抽噎起来。

杨骜伸出了手,以指腹将她脸上泪迹拭去。心想孩子他命奶娘时时看护,兴许今日玲珑又引着孩子玩,途遇妍儿,与妍儿说笑,便让怅儿唤她母后,唤妍儿姨娘。

见心妍哭声渐渐止歇,杨骜在她手心写下:你累了,睡吧。待你睡醒了,就可以见到怅儿和思恩了。

心妍蹙眉,心道宋医女只是一个小小医女,又怎么能够保证她睡醒便能见到思恩?心中一动,宋医女是恐她难过,于是出言宽慰,并非是真要带怅儿、思恩前来相见。她当将对儿女的思念藏在心底,不可让宋医女担心。当即点点头,慢慢歪在枕上,合眼而眠。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闻心妍呼吸渐渐调匀,偶尔呼吸间伴着微微哽咽,仿佛梦中也极为不安。

杨骜在她身边侧身躺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等她沉沉睡去,他轻手轻脚起身下榻,走出屋去。

天候正候在院中假山之处,见了杨骜出了主卧走到院中,忙迎上前说道:“爷。。。”

杨骜抬手阻止他说话,目光轻柔如水,望了主卧一眼,低声道:“院外去说话。”径直先一步走出乾清殿院。

两人来到院外颇远处池畔,驻足而谈。

天候说道:“爷,聂擎天他,哦,属下是说聂云风所扮的聂擎天已经率领吴、魏、齐、鲁、突松、神族等兵众攻至城下。苍穹帝都城破之日,迫在眼前。满城人心惶惶,百姓纷纷逃难,城中民居以空大半,也有百姓死守帝都,要与苍穹共存亡。”

杨骜负手而立,淡淡道:“放出消息,朕一人难敌七方势力,畏缩不前,只得隐匿皇宫之内求的一时片刻的安宁。这话给他七国的头目一听,准要乐坏。咱们便助一助那七方势力的威风,让他们加紧攻城。毕竟,我苍穹兵可难对付的很。”

天候一怔,虽雪域花月国等六国兵力还未赶到,仅凭苍穹一国兵力确实难以抗衡那七方势力。

但若是苍穹兵奋力顽战,也可支撑三五个月,何以皇上要灭自己士气,涨他人威风?

天候寻思,爷心中必有掂量,于是也不敢质问,颔首道:“是。”

杨骜点头,

“你去城楼观战之余,暗中派人安抚百姓,切莫让百姓受苦。另外半月之内,天大的事,也不要前来扰朕。妍儿双眼出了点小麻烦,弄不好,这一辈子无法重见光明,朕此时心中乱的厉害,除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别的事,全无心思。”说着便朝乾清殿院而去。

天候惊道:“皇上,难道您不亲临城前,查看战情?这七国一齐攻到,那箭矛横飞、兵马乱战,若是攻进城内,后果可不堪设想。”这事若稍有疏忽,城门便会被攻破,到时那七方势力涌进城来,对城内建筑,以及留守不离的百姓,杀伐捋掠再所难免。杨骜挥挥左手,轻轻道:

“不必多虑。城门不易攻入。天候,等那七方势力征战的兴致到了最高点的时候,你来知会朕。到那时,朕去给他泼点冷水。让他们认清,他们是不是在杨骜的国门前撒野。”语气中,满是自负与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气。

天候精神一振,心想自己与皇上的一根头发丝比起来也是不及,皇上的心思即便程天侯猜测十几辈子也是难以猜出其中一二。

“是。”天候转身朝城门奔去。

杨骜疾步朝乾清殿踱去,走到距离院门半丈之处,陡然间瞥见一人神色异样,快步走进乾清殿院中。

杨骜眉峰微微蹙起,静静跟在那人身后,他因有轻身功夫,是以脚步声极为轻巧,几不可闻,但见走在他身前这人,金饰摇曳,一袭凤袍,正是玲珑,她怀中抱着两名婴孩,却是杨怅和杨思恩。

怅儿与思恩身子被裹在襁褓之中,趴在玲珑的肩头,张着乌溜溜的大眼,望向玲珑的身后,正巧便望见了缓随其后的父亲。

两个小家伙欢喜不已,纷纷伸出小手,口中亦呀呀低语,思恩腕上的银铃在细风中发出清脆声响,这两个孩子才刚刚满月,不会言语,但已认得杨骜是父亲。

杨骜见儿子、女儿对他分外亲热,不禁心中一动,毫不吝啬,抿出一个温柔的笑,并朝怅儿、思恩嘟嘟薄唇,做了一个鬼脸。

思恩、怅儿见状,踢腾腿脚,咯咯乐的笑了起来。

玲珑听这两个孩子莫名其妙便笑出声来,见四下无人,仆婢下人都已经歇下,院落中空空荡荡,并无他人,当即喝道:“笑笑笑,死了亲妈么?这么开心?”

杨骜身子犹如遭到电击,怔愣愣立在当下,阵阵冷意袭上心来。

又听玲珑一阵娇笑之后,淡淡说道:“怅儿,思恩,你们是不是知道母亲快死了,所以才开心呢?这么咯咯直笑,可是得知了母亲的死讯,快乐的紧?”

杨骜心中莫名悲伤,心想小妹天真烂漫,何以对这两个孩子口出恶言。

若非今日巧合遇见,他岂会知道纯真善良的小妹,竟会说出这般恶毒之言?

玲珑来到主卧窗前,从窗缝向屋内望去一眼,见心妍正自熟睡,于是勾唇狠狠一笑,心想今晚便送那贱人归西。

当即快步奔到门边,抬脚便要踢门入屋。

“玲珑,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寝殿休息,来朕卧房前作何?”

杨骜在玲珑脚尖碰在门板前,淡淡开口。

玲珑听到这道声音近在数尺之外,登时心中狂跳不止。

心道:糟糕!糟糕!哥哥可有听到方才的她对怅儿、思恩说的话?

玲珑倏地转回了身,恰恰望见了一张俊逸无俦的脸颊。

“哥。。。哥哥,你。。。你不是随。。。”

玲珑说到此处,便即急忙住口。

心想哥哥不是随程天侯一起去城楼,处理战事了么,按理说,该当天亮也回不来才对,却怎么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杨骜走到她的面前,望进她的眼底,问道:“朕‘随’什么?”

玲珑慌忙摇头,支支吾吾道:

“没。。。没有什么!哥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院中的?静悄悄的吓了玲珑一跳呢。你。。。可有听到方才玲珑给怅儿、思恩唱摇篮曲?”

玲珑寻思依照哥哥的暴戾脾性,以及哥哥对杨怅、杨思恩的溺爱程度,若是听到她方才咒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死,决计不会将气怒忍下,一定会有所表露才对。

玲珑想到此处,心中一阵乱跳,若是哥哥听到了那几句话,那可是大大的不好,定然会对她心生厌烦。不过,哥哥面上神情如常,一定是没有听到的了!

杨骜微微一笑,伸手捏着思恩的脸颊,杨骜颇为偏爱女儿,是以每每总是先逗弄女儿。

“朕进院之时,你正要进卧室房门。你唱摇篮曲给怅儿、思恩听?可惜,这朕却是没听到呢。怎么?即便朕听到了,你害怕不成?”

玲珑娇声而笑,嗔道:“那当然啊!玲珑不善歌舞,歌声舞姿和心妍相比可差的十万八千里。唱的曲子也总走调走到了九霄云外,哥哥听到了,玲珑怕。。。怕羞!”



亲,今天三更。。嘻嘻。

兵临城下险,春宵帐中暖



杨骜轻轻挑眉,凝着玲珑的双眼,心想小妹原来是圆滑之人。言偑芾觑说起谎来,却是脸也不红。

“朕不是说了多次,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就好,小妹为何又费心帮朕照顾孩子,夜深天寒,冻到了孩子事小,小妹身子有什么差池,那可是朕的过错了。”

玲珑微微嘟唇,“哥哥你这又是在责怪玲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以皇后之威,自奶娘那里抱过孩子么?玲珑将这两个孩子当做自己亲生儿女,加以疼爱呵护,教养教授,难道玲珑一片好心,哥哥也不许?”

杨骜淡淡道:“朕并无此意。”

玲珑眼中泪迹晶莹,微微叹气,目光柔柔凝着杨骜圊。

“哥哥你有所不知,玲珑觉得这两个孩子甚是可怜,自从出生那日起,到今日也已经满月,却是与他们的母亲聚少离多。今日玲珑听说心妍来了宫中,哪敢耽搁,立时带这两个孩子来见一见他们的母亲。让他们能吃一口母奶,听母亲说几句话。玲珑也是出于怜悯之心啊。”说到此处,便即落泪。

杨骜颔首,伸手将孩子抱进自己怀中,低声道:“小妹费心了。好了,天色堪晚,今日朕代你将孩子送去与妍儿相见。会将你一片心意转达给她。你且早些回去歇息。日后,万不可熬至深夜,不然,朕不依你。”

杨骜说到‘朕不依你’四字时,语气中有一丝狠戾之色茱。

玲珑欣喜难抑,心道哥哥舍不得她熬夜,怕她作践坏了身子,哥哥虽前些时日说不能爱她,但是哥哥对她始终情难自抑,若非柳心妍给哥哥生了一双儿女,哥哥会爱柳心妍?决计不会!

玲珑想到此处,心中莫名兴奋,微微福身道:“玲珑告退。哥哥也早些歇息,明个中午,玲珑会炖一些补品,给心妍送来,让她补一补身子。”转身走出乾清殿院,心想自己如此大度、善解人意,哥哥自会珍爱。

杨骜望着玲珑离去的方向,心忖他竟看不懂小妹的为人了。

黑影一闪,一人来到杨骜身前,禀道:“爷,自心妍主子今日午后住进主卧那一刻起,便有数名凤霞宫的婢女在乾清殿附近鬼鬼祟祟,方才您前脚刚离开乾清殿院落,后脚那些婢女便奔向凤霞宫去了。不多时,皇后娘娘便抱着孩子前来。好像。。。好像正是等着爷离开乾清殿,要单独与心妍主子会面一般。”

说话女子貌比花娇,声线娇美,正是飘絮。

杨骜微微颔首。“朕知道了。朕知你因清风之死,一直记恨玲珑,但你万万不可鲁莽。若非方才朕及时出声唤住玲珑,她还有命?”目光如电,望向飘絮。

飘絮身子一震,连忙道:“是!属下知错。”

方才玲珑抬脚踹门之时,飘絮在暗处握匕首便要朝玲珑后心插去,若非皇帝及时出声,玲珑早已死命,轻轻续道:“属下只是奉命办事,皇上有言在先,擅闯乾清殿打扰心妍主子休养之人,死。皇上又没说,皇后娘娘是个例外,擅闯了来,也不用受死。”

杨骜心知飘絮除却因清风而记恨玲珑之外,她已是妍儿的人,从这点出发,更是对与妍儿有诸多过节的玲珑不满,捕捉他话中的漏洞,也在情理之中。

杨骜轻轻一叹,“下去吧。”待飘絮隐身暗处之后,便推门进屋,来到床沿坐下。

他本要给心妍一个惊喜,让她与孩子团聚,但心妍此时已依旧睡梦深沉,他不忍打扰,于是将儿女放在心妍身边,随即侧身歪在他们母子三人身边,伸手轻轻搂住三人,不多时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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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

心妍缓缓睁开了双眼,见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喃喃道:“宋医女,你可在?什么时辰了?为何我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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