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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到过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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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nas抬起头,注视着依旧镇定的男子,原来那些资料,全是有关于Janvier母亲想要那笔钱财的证据,一五一十地打在了这份资料中。
  “你这是……”Jonas收回视线,继续阅读着资料上的字眼,越发感到奇怪。
  “没什么,我先走了,希望能够对Jean有帮助,毕竟……”Janvier拿起公文包,径直地走向门口,却在说到“毕竟”时,停下了脚步。
  Jonas也被他的停顿,再次将视线聚焦到那略显僵硬的后背,从侧面反射出的些许的忧伤。
  “毕竟他现在还能够相信地就你一人了,Jonas。”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踱步而出。
  办公室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Jonas的大脑现在也可谓是一片混乱。因为,在曾今Jean的口述中,Janvier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为了得到遗产,为了那笔不义之财,竟然还装作慈祥的模样,“抚养”他,其实背后的目的不禁令Jean心寒,即使自己听了,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可恶。也是在这样的境遇下,Jonas才会有这么大的决心,为了Jean夺回这笔原本就属于他的财产,同时也是帮助Jean驳回他的尊严。
  可是,刚才进门的Janvier,那每个举动中,透露的淡淡温柔,还有那一只挂在嘴角的微笑,还有那眉宇间藏着的忧伤。都可以反映,Janvier或许并不是Jean所说的那种人,况且,他给的资料,都是相当重要的证据,也为这场官司的胜算,增加了更多的筹码。
  一个哥哥,为了自己的弟弟,难道选择背叛自己的家人?还有那僵硬的后背,和最后一句话中,略微颤抖的声音,到底,他对Jean……
  Jonas没有继续想下去, 毕竟现在既然有了资料,开庭的日子也近在眼前,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整理一下资料,为最后的胜利最准备。
  Jonas回到家中,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面对王敬屈,却仍是会不自然地回想起今早碰到的事情。那些细节,那些话语,无不在Jonas的脑海中盘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Jonas,怎么了?今天这么心不在焉的。”王敬屈似乎注意到了今天的Jonas有些不寻常,便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注视着Jonas更加疑虑的双眼,王敬屈愈发的着急,还没有等Jonas说出口,便继续追问起来。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Jonas微微地笑了笑,看着王敬屈着急的样子,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爱。
  “是吗?有事就要说,否则我会担心的。你总是这样,遇见什么困难都不会和我说,报喜不报忧的。我会担心的,你知道吗?”王敬屈严肃地皱起了眉头,虽然满是责备和抱怨,透露出的则是对对方浓浓的爱意。
  “我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Jean的哥哥来找我了。”
  “找你?”王敬屈似乎觉得事情有些往坏处发展,毕竟从前两天Jonas的阐述中,这位哥哥并不是什么友好的人物。
  “其实真的没什么。他就是给了我资料,而且那些资料,全是对Jean的官司有利的证据。”
  王敬屈有些好奇,为什么这样不寻常的事情,Jonas在诉说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镇定,最主要的是,也许,Jean的官司有了更多的希望。
  可是奇怪的是,那位叫做Janvier的男子,由于王敬屈没有见过当事人,可是起初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可是,今天从Jonas的口中得出了真正的消息,不仅仅是改观,更多的是惊讶。
  “还有,我都和你说了吧。还有,Janvier和我说的时候,举动和语言都很奇怪,我一开始还在警惕,他的出现,会不会对Jean不利,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的眼里,全是Jean的安危,尽是对Jean的关心。毕竟我作为律师,经历地事情比较多,和他相似的例子,我也遇到过。可是Janvier给我的感受却不同。但是也说不清是当中有什么含义?”
  Jonas阐述着自己的观点的同时,Janvier在离开时的背影,再次出现在Jonas的眼前。
  “也许你想多了吧,现在的官司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以后再处理吧。”王敬屈的话语,将Jonas的思绪从回忆拉回到现实。微笑地牵起敬屈的手,看着脖子上,那戴着月亮,“恩,我会的。谢谢你,敬屈。”
  在另一边,Janvier在办公室,正在埋头于加班工作中。本以为,今天前去律师事务所,找寻Jonas,并且交出对于他而言,万分沉重的证据时,心底会有种被撕裂的疼痛。可是,当他坐在车厢内,在回到公司的路上,心情却舒畅多了。虽然,“背叛”了他的双亲,但是,他选择了帮助Jean,即使他不知道,自己为他做的努力与抉择的痛苦,但是,只要Jean好,被折磨得遍体鳞伤,Janvier也会选择去承受。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伤痛与Jean的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曾今答应好好照顾他的自己,却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想起Jean受到的痛苦,Janvier的心就被撕裂了般疼痛,从Jean的离开,Janvier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要不是被思念所折磨,或者就被那充满仇恨的眼神而吓出一身冷汗,于是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回忆、贪恋。
  现在的他,充满了干劲,也在为接下去的生活,着手计划,毕竟官司结束之后,Janvier依旧希望完成他的诺言,要好好抚养他;还有就是日思夜想的“回到过去”。
  因为,他要想Jean证明,他要的幸福,他Janvier,也能够做到……

  两人的迷茫

  经历了整整几个月的折腾,Jean的这场遗产风波得到了最终的结果。Jean拿到属于自己的财产,但是介于Jean并没有能力自理生活。依旧由Janvier来承担他的生活起居。
  虽然最后的结果,在Jonas和Janvier的意料之中,毕竟Janvier足够有力的证据,再加上Jonas“魔鬼”为Jean的律师,可谓是一场稳赢的胜仗。可是,Jean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遗产,在被告方树立了尊严,证明自己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傻瓜。可是当他听到法官,判决继续由Janvier抚养时,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就连后背也变得僵硬。
  什么?为什么还是由Janvier抚养,他们都对我这样了,法官还这么判决?!
  法庭结束后,Jean为了防止Janvier招找上他,便连忙冲出了法庭,连忙往他现在的住处跑去。原本以为,就在这一切结束后,会释然,最起码压在喉咙口的那块石头可以消失,也许对于他的将来,可以正式开始,带着对父母的思念,不在活在不堪的过去。要靠自己的力量坚强地活下去。谁知,结果还是逃不出Janvier的手掌心,更加奇怪的是,Jonas曾今和他“合作”的日子,对于他的抚养权,却只字未提。
  原本在脑海中思考的这些问题,一下子被Jean硬生生地赶了出去。毕竟他不想再和Janvier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那一张张令人憎恨的脸,简直就是在折寿。重新开始,还没开始,就化为虚无。
  好不容易跑到了家中,明明这时是春天,可是跑到住处,反锁住门休息的片刻,却发现衬衫早已湿透,晶莹的汗水,随着脸部线条颗颗滑进领口,外面可谓是阳光明媚,回到住处的他,仿佛刚刚淋完了一场倾盆大雨一般。
  他随手拿起挂在栏杆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冷汗,坐在沙发上,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他回想着今天法官的判决,想起坐在后边,扬起嘴角冲着自己微笑的Janvier,不禁汗毛再次根根竖起,就连毛孔也跟着大脑回忆的“惊悚”而叫嚣起来。
  他那是什么笑容?他还想怎么样?
  Jean咬着嘴角,就连嘴皮被咬破,流着血液也不自知似的。毕竟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那样的判决,那副神色,以后的生活,一切成为了未知。
  当一个人原本的计划被彻底地打乱后,会发现,想要回到原点并不容易,因为面前新树立起的障碍,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并且自己还无力招架。
  另一边
  “Jonas,谢谢你。帮Jean打赢了这场官司。”Janvier伸出手,做握手幢,嘴角遮不住他现在高兴的心情。
  “没什么的,应该的。你要好好照顾Jean,这也就足够了。”Jonas握住对方的手, 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恩,我会的。请你吃饭吧?为了表示我的感谢。”
  “不了,我还得回家。”
  Janvier看着Jonas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散开,还有那淡淡的微笑,便知道Jonas的意思,也便没有继续留住的意思,随着简短的“再见”而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Janvier坐在车上,准备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毕竟这么多月来的“折磨”是告了一个段落,最起码,Jean的抚养权,已经握在手中。可是还是有一堆的问题需要解决。
  Jean回到他的家中,生活上的障碍;对于他的误解,还有那份仇恨并不会因为官司的胜利而终结;还有,就是现在Jean还愿意面对他吗?
  想起在法庭上,看向自己冷漠又憎恨的眼神,就让自己心寒不已。虽然,自己还是尽力用微笑去回应这些令自己心痛的表情语言。
  他回到家中,准备通过洗澡来洗去这些天来,积累的疲惫。但是,他无法忘记Jean的神色,毕竟这和他梦境,是那般的相似,即使在法庭上,一直关注着Jean的他,都怀疑,当时的他,是否还在梦中,并没有醒来。想起那些个日夜,惊醒后那一个个浑身冷汗而又寒冷的夜晚,不禁让Janvier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他而言,法庭后的开始,才是真正的开始。、
  Jean将淋喷头的水花开到了最大,也许是为了超过脑海中画面所产生的噪音,也许也是为了斩断自己的思念。
  虽然,Jean的遗憾在于,抚养权的问题,可是最重要的是,和Jonas一起“奋战”的日子,就此结束。原本还可以看着他皱起眉头,思索的模样;对着表决心,能够赢得官司的自信;体贴地询问着自己的生活……点点滴滴无不记在Jean的脑海中。虽然每天都会皱起眉头,似乎认真“配合”Jonas的工作,其实,自己的魂魄早已被Jonas的成熟和魅力所深深吸引。曾今那些零碎的片段,再次重合,那些拼命想忘记的过往,形成了一张张生动的图画,随着Jean心情的伴奏下,显得栩栩如生,是那般的甜蜜,都不敢触碰,因为就怕有一时,自己的疏忽与粗心会使一切消失。
  Jean冲着温度有些低的水,却有种被冰刀刺进心口的疼痛。又是那种令自己讨厌万分的滋味,想要释怀,却仍想抓紧不放。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却还是一遍遍贪恋着。
  他都是王敬屈的男人了,我还在想什么?哼,原来我还是那样的脆弱,就待在一起几天,又变成了这样?
  Jean扬起嘴角,嘲笑着自己这些天愚蠢的行为,愈发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也许这次风波没有Jonas的帮助和鼓励,早就落到谷底了吧?
  曾今哭着看着Jonas离开的他,就准备将他忘怀,不管在外人还是亲人面前,丝毫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也是为了证明,这样的他,并不要他人的安慰,即使没有Jonas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谁知,这些日子,他确实“忘记”了他,却是通过伪装的方式。
  装作这一切已成为了过去,自己并不在乎,也不在留恋;装作即使没有了他,自己照样可以活得精彩,活得洒脱;伪装微笑,伪装开朗,认为现在的他,已经放开了他,并没有了任何的瓜葛,即使是心间的那一丝牵挂。
  可是,就在得知Jonas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为了确保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遗产,找上了他。本以为,自己的伪装够好,却在和他见面的那一瞬间,不攻自破。
  Jean曾今也有过挣扎,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软弱,却被他一次次的温柔,渐渐沦陷。他打算不管那么多,就这样贪恋吧。即使两人相处的时光就这么几个月。
  可是就在分开的时候来临了,面对Jonas的离去,面对脱下面具的自己,面对现在的复杂的境遇。Jean发现,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也终于明白,这些年来,伪装的他,再次脱下面具时,那种连皮带肉一起撕下的痛楚,是那样的令人心寒,而他却发现,现在的自己还是那般的软弱。
  这么多不堪的现实,Jean并不能接受,他也害怕接受。他不知道接受后的他应该怎么做?继续沉浸在痛楚中?那么不接受呢?就这样继续伪装,继续软弱?
  太多的问好,快压得Jean喘不过起来,他随便擦干了身体,在腰间系了条浴巾,走在窗口,大口地喘息着。
  现实一片渺茫,甚至比以前更糟。他不知道,将来还会有什么样的遭遇,需要他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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