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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蚀骨烈爱,总裁的独家专属-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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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时苒飞快地转动眼珠子,想编谎话,可贺迟年的眼就像探照灯一样紧盯着她,让她心头发毛,“你只凭着自己的猜测就抓走思若,又为了自己的目的抓走走古琳,这还不够丧心病狂么?她们又没得罪你!”

    贺迟年一听,皮笑肉不笑,“才这样在你眼里就是丧心病狂么?当初你和任以秦在度假山庄遇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时,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比起我的抓捕,他们直接夺命不是更没人性?”

    陌芷安听后脸色白了一下。

    贺迟年又接着说,“你心里藏着更重要的事情吧?”

    已经见过火拼暗杀的场面,也见过任以秦那种行事狠辣之人的手段,还会因为他单纯的抓捕而这么义愤填膺?就算是她的朋友,也不该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这么激烈。

    贺迟年眼神一动,“是不是在贺北寅那里遇到什么事情了?”

    听贺迟年这么一说,于时苒身子一抖,脸色惨白,整个人都跟见鬼似的。

    “没……没有的事!”

    即使是贺迟年得知她偷看了贺氏的高层暗部机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惜命是人的本能,于时苒再坚强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她当然也会惜命。

    贺迟年一看她慌张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他并没揭穿。

    车子重新驶入车道,于时苒一直如坐针毡,贺迟年也知道就算自己再问下去,她也什么都不会说,索性对她的忐忑视而不见。

    只是心里到底变得浮躁不堪,于时苒不对他讲,只说明于时苒根本没能完全相信他。

    这让他挫败的同时,又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对于时苒这么在乎。其程度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他们进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店。

    一进门就有服务生殷勤地过来招呼,两人坐下之后点了餐,服务员才面带微笑地离开。

    于时苒根本就没心思吃饭,她现在是全无胃口。

    “不喜欢西餐?”

    于时苒摇头,“不是。”

    “可你现在脸上写的都是心不甘情不愿。”

    于时苒无力,她当然没法心甘情愿,要不是为了找机会求他放了芮儿和思若,她根本就没心思来这种满是情调的地方吃东西。

    父亲下落不明,朋友安危难测,让她怎么吃得下。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求贺迟年放掉古琳和那个女孩儿这种事,成功率太低了。

    贺迟年这种公私分明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一句求情的话就放人?何况,偷看过那份报告听过贺迟年的理由之后,她了解到古琳对他都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事到如今,她还是想试一试。

    “我没有不甘愿。只是父亲下落不明,心里总是担心。”

    贺迟年听后微笑,拿起红酒瓶子把于时苒面前的杯子倒满,这才抬眼,“怎么,北寅还没告诉你,你父亲的下落?”

    于时苒摇头,意识到他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于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贺迟年。

    贺迟年又专注地把自己面前的高脚杯注满,放下酒瓶,这才回视于时苒,“我还以为,你现在是被他要挟的。你爸爸就在他手里。”

    于时苒一听,立刻站起来,动作太大,表情太激动,把面前的红酒都碰撒了。

    对她这样的反应,贺迟年毫不意外,只示意她坐下,稍安勿躁。

    于时苒哪儿还安静的下来,“我父亲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于时苒坐回位置,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因为太紧张,以至于她连责问贺迟年为什么现在才说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中午才得到的消息,你父亲被贺北寅先一步在市郊的小镇上找到了,情况可能不太妙,据目击者描述,应该是毒瘾发作了。他找到了你父亲却没告诉你,应该是你父亲的状况可能不太好。”说到这里,贺迟年拧了拧,这个推断他其实不想告诉于时苒的,他很清楚,如果于时苒知道了也许会坐立不安。可经过仔细考虑之后,他还是觉得于时苒有必要知道,如果于时苒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于时苒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那该怎么办?”于时苒听后完全乱了阵脚,“我上次在任以秦的庄园里见到我爸爸的时候,他对毒品的渴求就已经深得不可自拔了,戒毒几次都失败了,再这么下去,我爸爸会有生命危险的。”她抓住面前的高脚杯,因为用力很大,指骨都透出青白颜色。

    贺迟年并不擅长安慰人,这辈子他听过的安慰之语少之又少,从小他就知道,安慰什么的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欺骗和同情,所以,他什么都靠自己,所以,他无数次被置于死地,仍能完好无缺地回到贺氏集团的领导核心中。

    他想安慰于时苒,但看见于时苒现在的样子,又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道,“你不用这么担心,你爸爸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贺北寅既然让你来向我讨顾琳,在我没点头放人之前,他还需要你爸爸来钳制你,所以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你爸爸的命。”

    于时苒听后心稍微安定了些,“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古琳,可是,我不能不管父亲的死活。当初我和贺北寅达成的口头协议就是他帮我找到父亲,而我求你放掉古琳。”

    贺迟年眼神微微一沉,听她亲口说出她和贺北寅的交易内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怪异。

    她是真的宁愿去和豺狼做交易,也不愿意依靠他的力量来保护她和她父亲的平安。

    上次也是这样,虽然有请他帮忙,可最后还是见了任以秦……她明明那么怕任以秦。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无能,很不可靠?”

    贺迟年想到那些,胸口就赌了口气,于是开口问了出来。

    “什么?”突然冒出的一句,让于时苒一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贺迟年摇了摇头,不想再谈关于信任可靠这种让人烦躁的东西。

    “我已经派人找到了你父亲的位置,今天晚上我会亲自去救你父亲。你只要回去等我的消息就好,记住,千万不能让北寅看出破绽,否则,你父亲生命堪危。”

    “我和你一起去。”

    于时苒毅然决然,拿出贺迟年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架势。

    “不行!”贺迟年断然拒绝。

    “那是我爸爸,我去救他是应该的!”在这件事上,于时苒变得十分固执。

    “但是这个过程很危险,杀人放血不可避免,你确定你要去?”

    贺迟年的话让她想起以前和任以秦被追杀时的情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重重点头,“是,我要去!”

    “可我还是不同意。你去了,只会拖后腿。”

    “我绝对不会乱跑,也不给你们拖后腿,你放心好了!我只在车里还不行么,我想早点见到我父亲,想早点知道他的情况。”

    贺迟年完全不理解她对父亲的心,因为他不知道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尽管他父亲现在好好的活着。

    贺迟年最后还是同意于时苒跟着去,对于时苒,他似乎特别容易心软,心软的一点儿都不像那个干脆利落心如铁石的贺迟年。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中,带着繁华又庸碌的气息,无数的人潮车流在霓虹灯中涌动,如同盘踞的长龙。

    几辆低调的车子却在逼仄的小路上,朝着城市外围的幽静中行去。

    于时苒坐在贺迟年身边,紧张地手心里浸透了冰凉的汗液。

    贺迟年没有开车而是和她一起坐在后面的位置上。他一直闭目养神,看上去和睡着了差不多。

    车子一路向前,道路狭窄又颠簸,把车子里的人都颠地左摇右摆。

    于时苒心担忧父亲的情况,不停地往窗外看,然而看到的也只是弄得化不开的夜色。
四十章 扪心自问
    出了城市,连灯光都没有了,出了几辆车子的车灯,就只有窄道两旁不时出现的竹木。

    贺迟年见她总是神头看外面,忍不住提醒,“至少还得走半个小时,有时间担心,不如合上眼静下心来。免得到时因为你太过慌张而坏事。”

    于时苒深呼吸,然后靠在靠背上,眼睛还是不停地往外瞟。

    稍微放松之后,于时苒就觉得有些犯困,这个时候居然打起了呵欠,很渴睡的样子,眼皮子开始往下耷拉。

    不能睡!她一面强撑着自己,心里不停告诫,还是抵不过困意,不多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只能感觉到车子仍然在不停地颠簸前行。

    等她完全睡着,贺迟年才扭头看过去,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拉过来,放进自己的怀里。

    车子昏暗狭小的空间里,贺迟年的表情依然冷漠而淡然,可他的动作却轻柔而小心。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胸口。

    是太爱她看了么?

    他扪心自问,眉毛不由自主地拧做一团。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长而顺滑,她的确有一头很好的青丝。

    不管她被其怎么样的她,他都不在乎,然而,那个时候得知跟任以秦在一起,他真的心尖痛过。

    半个小时之后。

    密林里,车子同时停了下来。贺迟年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对一个属下道,“你留在这儿看着她。”

    吩咐完之后,带着一行六人向林子深处步行而去。

    林子深处,陈旧的小楼里,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光。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吆五喝六,玩儿的兴致正浓。

    屋子里满满的香烟味儿浓的呛人。

    “啪……!”干脆响亮的麻将撞击桌面声之后,立刻有人把面前的一排麻将推倒,然后兴高采烈地伸手朝牌友要钱,“赢了,给钱给钱!”

    其他几个人都苦着脸,骂骂咧咧地,“我r,华仔你他妈今天运气真好!”

    华仔得意洋洋,“靠,风水轮流转,我一路遇衰神,也该赢一回了!”

    “诶,我说华仔,你怎么总有那么多钱去输?”

    华仔一听,更显得意,“没办法谁让咱家里不差钱呢!”

    此话一出,引来众位牌友嗤笑。

    出来给人卖命的,说白了谁家里真有钱呢?而且,他们一起混了这么久了,谁不了解谁家里的情况啊?

    “你们先洗牌,我上个厕所。”华仔说完起身,开门出来了。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晚上外面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才一出门,被冷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远处的树林密密麻麻地立着,风一吹左摇右摆的,天上又没有月亮,乍一看过去,山脉蛰伏,树木摇曳,黑漆漆的夜里轮廓模糊,还真的很吓人。

    而这个华仔的胆子显然不怎么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匆匆下了楼,都不敢直接跑到厕所去,反而直接站在小楼的侧面解决。

    就在他拉开裤链,正享受着排泄的舒畅感时,脖子上突然一亮,同时,嘴巴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捂得死紧。

    “不许动!否则立刻让你见阎王!”

    华仔筛子一样哆嗦着,差点儿吓得昏死过去,死命地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声。

    “这里有几个人守着?”

    华仔伸出五根手指,老实交代。

    “他们都伏在哪里?”

    华仔伸手指向楼上。

    “我再问你,你们看守的人关在哪儿?”

    华仔一愣,然后开始摇头,“不……不知道”

    那人眼神一厉,刀子往华仔的脖子逼入,还没感觉到疼,血就流了出来,顺着华仔的脖子淌下去。

    华仔双眼突然瞪大,额头上汗如雨下,然后很没用地吓得昏死过去。

    “真没用!”那人低声咒了一句,一脚踢在华仔的后背上。

    华仔毫无反应。

    “算了,这种废物问也问不出什么。贺北寅是不会把人交给这种废物看管的。”贺迟年目光深沉,“真正知情的,在上面。”

    “华仔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坐在华仔身边的小子终于等不及了。

    这时,和华仔对坐的健壮男人拧了拧眉,开口道,“你出去看看。”

    “明哥,我……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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