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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赌,你爱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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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洗漱完毕那通电话还没结束,只是已经停止了争吵。
  陆行恪看她出来匆匆结束通话:“只管照着我说的做,还有什么问题就去问迟助理,我养你们不是吃白饭的。如果这种事都办不好,你们也可以提早拿养老金回家了。”
  她冲着淡蜂蜜水,随口问:“最近工作很忙吧。”
  “嗯,年末都这样。”
  “下午要去公司吗?”
  “有一个会,到时迟放也要参加,你能自己回学校吗?”
  林初青说:“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午餐他们吃得很简单,一菜一汤。
  林初青收拾停当,就和陆行恪一起出门。
  公车站离公寓有一段距离,所以他顺路带她到那里。
  一个大型药店离站牌还有一点路程,陆行恪到那里就把车停下了。
  她不解地看他。
  陆行恪点了一支烟,浅浅的吸了一口:“我昨晚没来得及做措施,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
  林初青没有等他话说完,飞快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要下车。
  他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解释着:“最近我们都忙,还不是时候要孩子。”
  她低眉顺眼地回答:“我知道的。”
  陆行恪舒了一口气:“初青,我很抱歉。我知道那种药对身体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不全是你的错。”她语调依然没有起伏。
  “还是很抱歉,初青,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乖

  ……》
  林初青考试的前两晚开始下雪,细细绵绵的铺了一层白纱。
  温暖的南方城市是很少见雪的,所以许多人开了窗户叽叽喳喳欢呼着。
  她沿着窗台撸了一把雪团子,放在手心里慢慢融时,电话在羽绒服口袋里震动起来。
  “初青,外面下雪了。”陆行恪电话那端,夹杂着微微的嘈杂声。
  她的胸口莫名发烫:“你回来了?”
  陆行恪笑:“天气预报而已。”
  林初青失望地“哦”了一声:“那你的天气预报可真够精确的。”
  他的声音颇为得意:“我有万能助理。迟放刚打电话来,说D城下雪了。”
  “所以你来找我证实吗?”
  “当然不,只是因为,”他坏心眼地停顿,“迟助理告诉我,像你们这样的文艺腔小女生,如果在这么浪漫的天气里接到一通来自远方爱人的电话,会感动流泪到非君不嫁。”
  “陆行恪,你可以去死了!”
  他放声大笑::“怎么办,我觉得我亏了,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这一通电话,实在是浪费呀!”
  “陆行恪,我在一天,哦不,一个小时之内都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林初青继续坐在窗口捏雪球,揉的小小的,像极了她耳朵上的两颗珠子。
  唔,她感觉,真的暖和起来了呢。
  考试最后一场她提早交了卷,闲适地拖着收拾好的皮箱沿着学校主干道散步。
  雪积了两天,还是薄薄一层。
  她的米色棉靴边上沾了一圈白白的雪屑,踩在地面上发出难听的吱嘎吱嘎声,箱子在身后还有些打滑。
  可她很兴奋,就像是八百米赛跑之后,脱力的成就感。
  接近校门时她开始小步的跑,陆行恪在校门外冲她招手。
  隔了一点距离,林初青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看见他在比口型,慢点。
  陆行恪破天荒没有开车,穿着一件双排扣中长黑色羊绒风衣,丰神俊逸,和圆滚滚的林初青形成鲜明对比。
  他拍拍她脑袋:“考得怎么样?”
  林初青笑眯眯地勾过他曲起得手肘:“托你的福,感觉还不错。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就到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来,配合一下。”
  她佯装惊讶状:“哇,surprise呢!”说完自顾自咯咯地笑:“你好幼稚哦。”
  陆行恪抿唇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她这才注意到他兴致不高,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气氛自然冷了下去。
  她后来实在忍无可忍,只能尽量挑保守的话题:“我们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她闷闷。
  陆行恪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终于有一点点波澜:“不高兴了?”
  她摇头:“不是啊,我在等惊喜呢。”
  他又拍她头:“记仇的女人啊,果然惹不得。”
  “算是吧,我很小心眼的。”她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但好像只有对你才会这样。
  他们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了人流拥挤的以食闻名的商业街。
  陆行恪很绅士地问她想挑哪一家,林初青沿街走过来,点点最出名的那家澳洲餐厅:“这里。”
  他很无奈:“我曾经试过这里的菜,一点价值也没有。不知道这家的大厨是从哪里请来的?”
  林初青微眯眼:“你确定?”
  “I’m sure。”他一有情绪稍稍起伏,便会习惯性的说英文,“害我空着肚子回了家。”
  “哦”,她从善如流,“那我们换一家吧。”
  门僮很尴尬地一直将门半开着,眼睁睁看着上次来消费过的大款从面前走掉。
  他们最后还是打车回家做饭,因为陆行恪挑三拣四说想吃她做的饺子。
  林初青羞红了整张脸:“你,太过分了。”
  陆行恪干脆默认:“算是吧。”
  真是睚眦必报的男人,把她的原话拿出来堵她。
  到家门口他突然正经了起来,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姿势:“女士,要我为你服务吗?”
  林初青是真的被惊喜到了,漫天铺地的粉色玫瑰摆满整个客厅,香气缭绕。
  房间是被桌上的蜡烛照亮的,淡淡的光圈晕开。
  还冒着热气的晚餐摆放精美,置于餐桌的两端。
  中间用造型独特的琉璃灯隔着,灯罩里烛火摇曳,被雕琢的多面的琉璃折射的呈现微微的紫色。
  她还在傻愣着,陆行恪弯腰:“请。”
  她很丢脸地说了一句话:“花太多了,我不敢踩。”
  陆行恪一把横抱住她:“那只好让我为你服务了。”
  林初青一边切牛小排一边感叹:“在家中请着那么好的星级厨师,陆行恪,你可真会享受。”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为了庆祝嘛,自然是要的。”
  她因为喝了酒,面色酡红:“说说看,要庆祝什么?”
  陆行恪面带笑意,却没有蔓延到眼底去:“第一,庆祝你考试顺利结束。”
  “那第二呢?”
  他举杯:“Cheers,初青,当然是为了下个星期一,天培的收购仪式干杯。”
  她的胳膊僵直在了半空中。
  陆行恪径自又喝一口,没有看她:“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开心。”
  她不做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终于反应过来她应该有所表示:“那,干杯,我祝贺你。”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祝贺:“到时候,要跟我一起去吗?”
  她犹豫很久,叉子在盘面上刮拉出很刺耳的声音。
  陆行恪的声音继续在耳边蛊惑她:“好戏即将上演,初青,怎么能独独缺了你一个女主角呢?”
  “可别忘了,你说过你要做最艳光四射的女主角。”
  他们一直纠缠到半夜才睡,本来铺满玫瑰花的大床一片凌乱,地上全是狼籍的花瓣和纠结不清的衣物。
  陆行恪要的很激烈,把她几乎要揉搓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她意识已经迷蒙,他却在她最后一秒的关头上停下来,悬空着看她:“初青,你呢,要去吗?”
  他的意思好像是,去,我就给你。
  她的灵魂在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作出反应,剧烈喘息着:“要……”
  陆行恪很用力地重重抵入,舔舐着她光滑的肌肤:“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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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在学校太久,真的快与世隔绝,连这么大的事都没听到一点风声。
  第二天林初青起得很早,特地绕到附近超市买经济周刊。
  站在报架前,她绝望地看天,这新闻已经铺天盖地,随手拎一本杂志起来,里面都有老牌天培被新晋中临蚕食的报道。
  林初青选了一本回家慢慢看。
  不想回去时陆行恪还没走,搬着笔记本坐在客厅里查收邮件。
  他只在林初青进门时瞄到一眼她手里的杂志,待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时,淡淡问了她一句:“那么迷恋你老公我?”
  “啊?”她一头雾水。
  他向房间里示意一下:“那本杂志,我办公室里也有一本。”
  “又是你的万能助理买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这本里面我的照片拍的最帅而已。你不这么觉得吗?”
  林初青很无语。
  陆行恪手指动的飞快,用她看不懂的文字连发了两封邮件,这才收拾公文包,准备出门。
  林初青递外套给他:“终于要走了?”
  他就着她的手扣纽扣:“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她回曰:“我不敢的,你放心好了。”
  “那我中午不会来吃午饭,省的你看着我心烦。”
  林初青替他抚平西装领口:“少喝些酒。”
  陆行恪吻了吻她的额角:“应酬罢了,我自己有分寸。你在家要是无聊了,也多出去走走。”
  一个人在家,着实没什么意思,她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看的电影翻出来从头至尾看了两遍,最后终于睡着了。
  也许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又一次梦到,十五六岁的自己,站在生活了许多年的大门前,拼了命的敲。
  开门的依然是照顾了她许多年的老管家,脸上无一丝笑意的“请”她离开。
  她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伸手去拦,堪堪挡住了,右手却从手掌根那里被死死压着。
  林初青撕心裂肺的疼,哭到将楼上迟迟不肯下来见她的人招了出来。
  陈天培很不耐烦的挥手让管家送她去医院。
  大概就是那天起,她厌恶极了这座金玉其外的房子,和那个她应该称呼为爸爸的男人。
  检查结果不出意料,是手掌根粉碎性骨折。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彻彻底底远离了她曾引以为梦想的小提琴。
  林初青是被冻醒的,睁眼一看,一床被子全掉到她脚边去了。
  她哆嗦着爬起来穿衣服,大概是梦里她情绪太激动了,把被子当陈天培踢了。
  实在无事可做,她也只能真的采纳了陆行恪的建议出去逛逛了。
  林初青人还在半路,周楚薇已经打电话来催:“老娘我都在寒风中等你十分又五十秒了,你怎么还没到呢?”
  她端出阔太太的语调,装模作样地回答:“我好歹也是一少奶奶了,出门总的打扮一下吧。小楚子,你给我好生等着。多等一分钟,我多请你吃一顿海鲜。”
  对面立刻换了个腔调:“哎呀不急不急,林奶奶你慢慢的来哈,小楚子我等的心甘情愿。”
  林初青恶寒,真是交友不慎的慌。
  等她一下车周楚薇便毫不客气同她算账:“呐,你欠了我十四顿碧海阁的清水蟹。本来还有零头的,我都给你掐了。”
  下一句就开始损她:“你还贵妇人少奶奶呢,还说出门要打扮。啧啧,瞧这打扮的,也太不脱俗了。”
  林初青拢了拢围巾:“低调,凡事低调。”
  周楚薇嗤之以鼻。
  她们在外面喝了一杯奶茶,又亲亲热热地互相手挽着手逛街去了。
  周楚薇拼命怂恿她去附近的商厦血拼。
  林初青当了这么久陆太太,自然也知道那是陆行恪的产业之一。
  她一开始不从,周楚薇点着她的额头训她:“没见过这么不会利用资源的。你过去见着喜欢的,把他的卡这么一掏,收银员还不直接给你免单了。”
  她想想:“嗯,你说的太有心得了。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傍过大款啊?”
  周楚薇直接撩了袖子杀了过来。
  他们自结婚以来都是住在陆行恪的单身公寓里,房间布置风格颇冷硬。
  林初青只偶尔过去,所以也没留下什么生活印迹。
  现下她要在那里常住,总想着从小细节处改变一下。
  陆行恪只说随她去。
  她便要亲力亲为一样样去挑。
  看中了宜家的一款白色流苏窗帘,林初青细细研究花色,猛一抬头间却见周楚薇若有所思盯着她看。
  “怎么,我脸上生花了吗?”
  周楚薇笑笑带过:“没事,你挑好了吗么”
  她认真地蹙眉:“白色是挺好,就是样式太花哨,怕放房间里不合适。”
  穿统一制服的推销小姐立刻满脸堆笑地来展示这款窗帘的优点。
  她还在犹豫不决,周楚薇在后面推她:“不过一个窗帘而已,既然要改变,那还担心什么破坏整体感,反正迟早要换。”
  林初青狠狠心,“买了。”
  销售员眉开眼笑地过来开发票,约时间上门量尺寸。
  她想了想还是传了一条简讯给陆行恪:“我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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