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知道我爱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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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们相爱

她身着一袭白裙，长发披肩，面容姣好，却傲然独立，如遗留在人间的天使般，她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世界在你眼中已经肮脏不堪不值一提。


　　　　她要了一大杯啤酒后，就有无聊的单身男人上来搭讪，并带有暧昧的眼神和轻佻的字眼。慢慢地，变本加厉，开始伸出充满情欲味道的手抚摸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她虽然在堕落，却并非出于自愿，她的目的只是引起安劼的注意和在乎，如此而已。所以，当那个男人做出一系列让人作呕的举动后，她开始变得反感起来，她开始扭动着身体挣扎。


　　　　男人看到她拒绝，征服欲在那一刻油然而生，扭曲的心灵便更加地放肆起来。


　　　　他的手再一次地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口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呻吟。


　　　　她忍无可忍，扬起手便是一巴掌。


　　　　安劼奔过去时，男人已经在拽着未辰的头发了。他嘴里不干不净地谩骂着，安劼听了，杀了男人的心都有。


　　　　…………


　　　　就这样，乱起来了，打起来了。眼泪，血液，呻吟，尖叫……充盈在眼睛和耳朵里，无法逃脱，无处隐遁。


　　　　未辰绝不是个坏女孩，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单纯而复杂，善良而城府。


　　　　…………


　　　　那日很晚才回家。我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倾听了安劼的一生。虽然有些地方依旧未了解得通透，但他的无奈和悲哀我懂得。这种懂得，非一般的理解，只有（炫）经（书）历（网）过苦难的人才懂得。就仿佛他一定会懂得我与父亲之间这种冷淡与疏离，并非心中无爱，只是爱得痛苦，所以不得不逃脱。


　　　　安劼送我回去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他会观察我的神情，很细微，很认真。他一定认为听了他的身份我有所想法，一定是在这样认为。而我，我却在心中开始确定，我也是在爱着这个男人，毫无征兆地爱上了，时光没有给我反悔的机会。甚至我自己。




三句誓言

纵然他所说的一切全是谎言，纵然他无父无母，纵然他无所依傍，纵然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安未辰，纵然未来还不知在哪里，会不会到来，我都不会在乎。后来的我每日都会告诉自己，我们会在一起，因为我们在相爱，相爱的人是会在一起的。纵然，我们每一次都是在告别。

　　　　这样想着，便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如果有谁知道我在悄无声息地爱着安劼，那么只有时光知道。一天天，一年年……永无休止。纵然在异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

　　　　安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紧紧地拥我入怀，用冰冷的颤巍巍的嘴唇亲吻我。

　　　　他说，漫兴，请相信我。也许我无法给你一个完满的过去，因为我的过去已经不能改变。可是，我希望我们将来可以在一起。没有任何人阻拦，没有任何责任，毫无负担地在一起。我会努力让那一天尽快到来。为了爱，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不曾拥有和所拥有的一切。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因为生活中存在爱的缺陷，才拼命挣扎，苦苦需索，苟延残喘。我们需要在一起，证明我们有获得爱的权利和自由。

　　　　相信我，漫兴。

　　　　等着我，漫兴。

　　　　我们会在一起。

　　　　三句让我泪流满面的话。

　　　　安劼，你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绝对自由的。因为良知的存在，我们肩膀上背负着无法摆脱的责任。我们不能自由地相爱，就如柠子与薛离一样。虽然他们的关系比我们微妙，但同样是爱上一个人，这难道有区别么？跟他是谁什么身份什么名字有区别么？

　　　　我想没有什么区别。我们所爱的这个人，离我们的心脏最近，所以才会让我们心痛。

　　　　爱情归根结底不受理性控制，反而会占据你的思想，操控着你。纵然与一切背道而驰，你依旧欣然往之。

　　　　回到住处时，柠子已经在地板上睡着了。安劼打电话告诉柠子我住院的事情，让她不必担心。也许她已经知道我发现薛离的事情，或者她不知道也不打算告诉我。但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在浴室里冲洗身体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是柠子与薛离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这对疯狂的怙恶不悛的男女。为了爱情，真的可以牺牲一切么？声誉，责任，亲人，前途……都可以么？我突然很害怕他们的结果。在一起，抑或分离，都是不好的。唯一的错，是他们相遇了。柠子，薛离和她的母亲。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痴缠，究竟会到何时。我知道未来会有一场暴风雪，只是在何时袭来，却全然不知。这让我的身心在瞬时间冷凝起来，瑟缩，发抖，担心着所担心的一切。




沉默的默契

未来的不确定性真的会置人于死地，可是我们无法摆脱。

　　　　走出浴室，看见柠子已经醒来。她看着我，然后拿起毛巾为我擦头发。

　　　　你洗澡也不叫上我，万一水碰到了伤口怎么办？她口气里充满了埋怨，却因为无奈而变得怜惜。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

　　　　她很轻地笑出了声。柠子的伪装是一流的，仿佛薛离不曾来过，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我当然不会去拆穿，我不想她难过。可是，我依旧让她难过。

　　　　她停止笑容的那一瞬间，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知道，这内容一定与薛离有关，只不过，我并未猜得透她的真正内容和意图。

　　　　黑暗里，我们躺在一起，没有语言。这是我们很默契的一刻，语言都是多余的。我们各有所想，各有所思，谁都不会打扰到谁。这样的时刻，很稀松平常。在我们身心平静的时候，这样的时刻会出现最多。

　　　　我在等着她欲言又止下的语言，我想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可是，我等了一夜，她仍旧未说出来。我开始变得困惑和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清晨时分，被厨房里的叮叮当当声吵醒，我艰难地穿上了衣服。

　　　　柠子已经做好了小米粥，咸菜丝和鸡蛋饼。

　　　　看到这些简单但令人愉悦到胃口大开的食物，之前心中的不快似乎在霎那间烟消云散。我看着柠子，不管怎样，她是与我一起相依为命的女子，我在心中自以为是地给彼此建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原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跨越。可谁知，看到她的那一刻，这张脸，依旧熟悉而亲切，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她是朋友的样子，朋友就该这样子。

　　　　我愉快地走到桌旁，顺手摆好碗筷。

　　　　柠子看到我在劳动，大声地叫着，不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好好养伤就行。

　　　　我看看她，笑了笑说，可以开饭了么？

　　　　嗯，可以了。




沉默的默契

未来的不确定性真的会置人于死地，可是我们无法摆脱。

　　　　走出浴室，看见柠子已经醒来。她看着我，然后拿起毛巾为我擦头发。

　　　　你洗澡也不叫上我，万一水碰到了伤口怎么办？她口气里充满了埋怨，却因为无奈而变得怜惜。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

　　　　她很轻地笑出了声。柠子的伪装是一流的，仿佛薛离不曾来过，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我当然不会去拆穿，我不想她难过。可是，我依旧让她难过。

　　　　她停止笑容的那一瞬间，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知道，这内容一定与薛离有关，只不过，我并未猜得透她的真正内容和意图。

　　　　黑暗里，我们躺在一起，没有语言。这是我们很默契的一刻，语言都是多余的。我们各有所想，各有所思，谁都不会打扰到谁。这样的时刻，很稀松平常。在我们身心平静的时候，这样的时刻会出现最多。

　　　　我在等着她欲言又止下的语言，我想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可是，我等了一夜，她仍旧未说出来。我开始变得困惑和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清晨时分，被厨房里的叮叮当当声吵醒，我艰难地穿上了衣服。

　　　　柠子已经做好了小米粥，咸菜丝和鸡蛋饼。

　　　　看到这些简单但令人愉悦到胃口大开的食物，之前心中的不快似乎在霎那间烟消云散。我看着柠子，不管怎样，她是与我一起相依为命的女子，我在心中自以为是地给彼此建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原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跨越。可谁知，看到她的那一刻，这张脸，依旧熟悉而亲切，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她是朋友的样子，朋友就该这样子。

　　　　我愉快地走到桌旁，顺手摆好碗筷。

　　　　柠子看到我在劳动，大声地叫着，不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好好养伤就行。

　　　　我看看她，笑了笑说，可以开饭了么？

　　　　嗯，可以了。




温馨片刻

柠子的手艺一直不错。她以前就告诉我，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做饭，并且手艺高超。否则，他就是在堕落，如自己离异的父母一样。

　　　　一直很赞同这句话。在一个残缺的家庭里，唯一缺少唯一继续的就是爱的需要和爱的能力，找寻一把开启正常生活的钥匙，在上面获得力量和信念。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我们说说笑笑，仿佛在彼此的心中没有任何伤痛，是没有受过伤害的孩子，是没有（炫）经（书）历（网）过生离死别和爱情的孩子。

　　　　一直以来，我们的聊天都围绕着离别和死亡，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很压抑很沉闷，快乐何其少。而现在，多好。这样的感觉，我很喜欢。柠子也喜欢，我想。

　　　　吃毕，我们一起到小厨房洗刷碗筷。柠子不让我做，我便打开电脑，放进去一张我们自己刻录的CD，是很喜欢的DarbyDevon。纯粹的苏格兰音乐。悠扬豪放的女声，美好似天籁，将凯尔特的民族音乐演绎至完满。她是最具代表性的凯尔特女声，虽然作品数量极其少。

　　　　共十一首，首首珍贵经典。“Highlands”和“Magdalena”是里面最喜欢的两首。为了喜欢懂得苏格兰音乐，柠子曾不遗余力地在网络上搜DarbyDevon的歌，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找到第十二首。这弥足珍贵的十一首美好音乐，被我们刻录下来，认真地收藏着。

　　　　美好的音乐适合任何场合，纵然是肮脏的充满异味的我们的厨房。

　　　　在这如水的音乐中，柠子终于开了口，仿佛（炫）经（书）历（网）了一番苦苦思索和挣扎后，终于做的决定，艰难的决定。

　　　　她说，漫兴，我想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

　　　　回答还是来了，如我想的结果一样。音乐继续流淌着，是那首“QuestorLiaail”，依旧是悠扬的女声哼唱，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悲伤起来。

　　　　我蠕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与我生活在一起的柠子要即将离开我，去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再怎么快乐和温馨，都不能将她留住。




你永远不会祝福我

还有柠子的爱人，那个男人。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么？他们忘记了一个人，这个永远会夹在他们中间的人。柠子的母亲，薛离的妻子。

　　　　想到这，突然很难过。

　　　　我真的希望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她再次说。

　　　　我突然冷笑起来，是你们在一起生活，而非与我。我怎样同你们生活在一起？每天目睹你们美好的爱情么？是你们要在一起，不是要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漫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她试图解释，可她看到了我的冷漠眼神，便知道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那一刻我变得歇斯底里，我们开始争吵，是认识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永远记得。

　　　　…………

　　　　漫兴，我一直都知道。你虽然口中不说，但你不赞同我跟薛离的感情，你觉得荒谬没有道理，可谁又能说清楚感情的走向到底是朝向哪儿？哪儿才是它的最终归宿？

　　　　我是不赞同，因为我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思维。我只知道，感情需要建立在不违反原则和道德的前提上，而你们，你们太自私。你有为你母亲想过么？你们如此自私，跟你当年的母亲一样，把你当作报复丈夫的工具。可她现在孤立无援，她万万不会想到，背叛她的竟是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两个她最挚爱的亲人。

　　　　可是漫兴，你有为我想过么？我不过是在找寻未来的幸福，可这条路上我偏偏遇到了薛离，我变得不能自控。漫兴，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么？如果你回答说你能，我便不去找薛离。可是你不能，可以控制自己感情的人是可怕的。

　　　　我还是摇头。柠子在那里继续说着，我的脑子却在嗡嗡作响，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关上音乐后，柠子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