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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你永远如初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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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所有到达此地的游人的共识。
  
  谭易江颇有兴致,甚至专门跑到街边买了支冰激凌,笑着递给安娅,“流落民间的公主,来这里怎能不吃冰激凌呢?”
  
  “谢谢!”安娅历来贪恋甜品,自然是眉开眼笑,但看到只有一支也就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你怎么不吃?”
  
  “我自从小学毕业后就不吃这玩意了。”说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明而亮的眸子带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安娅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冰激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激凌太冰,她无意中触到他的手指,只觉得烫得惊人。
  
  她今天特意穿了白衬衣,黑色蓬蓬裙,如这广场四周很多女子一样,都幻想着自己是奥黛丽?赫本。但在谭易江眼中,最美的那个女子就在眼前。
  
  安娅浑然不知地蹦蹦跳跳从他面前走过,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在石头台阶上。经过他身边时,谭易江只看到她的马尾发梢在眼前一摇一晃,恍惚觉得那发丝飞扬起来,茸茸的触到他的脸上。但离得那样远,又怎么会触到?但那幽香如此浓郁,又怎么会离得那样远?
  
  安娅却在一旁专心地吃着冰激凌,经典的香草口味,细细品来,甚至能感受到细密的香草籽在舌尖滑过,她伸着舌尖小口小口地舔着,像小猫喝水那样,那殷红的舌轻轻探出尖尖一点,然后卷起,舔起甜筒最顶端表面融化的那层甜腻,顺带很陶醉地眯着眼睛,吃得津津有味。
  
  谭易江则靠在旁边,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口中的烟雾这会儿全带上了香软而甜腻的香草味,像极了那香而甜的殷红的小舌,带着凉飕飕的冷意,却点染着香草的清甜。他有些恍惚,以至于没有听到她刚才在说什么,等回过神来,才知道她在讲述小时候父亲带她去吃冰激凌的往事。
  
  “小时候每年夏天游完泳,爸爸总爱带我去吃冷饮,他自己是不舍得吃的,但每次会给我买一份巧克力雪糕,一份绿豆沙。”不知道为什么,安娅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她低着头幽幽说着,“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他留给我的印象并不多,很多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但我却清晰地记得,他带我去吃冷饮时的事情。那巧克力雪糕并不好吃,有着一种香精的味道,吃到嘴里甚至能感受到那里面一粒粒的碎冰渣,我怕牙齿痛,每次都不敢大口咬着吃,只好这样含在嘴里等它慢慢化开。但看到我一口一口的吃完,爸爸却好像自己吃到一样的开心。我还记得,他每一次都细心地拿手帕帮我把嘴角擦干净。”安娅说完,抬起头看向他,那眸子中盈光流动,仿佛琉璃上蒙着一层雾气。
  
  谭易江有一瞬间以为,她可能就要哭出来了,心里慌乱着盘算该怎样安慰她,不知怎么手就不听使唤地抚上她的额头拨乱那刘海,那柔柔的发丝划过手心带着异样的感觉。安娅抬起头,却破涕为笑,“阿扎西,我还想再吃一支。”那眉眼间带着一丝丝恳求,他又怎会拒绝,唯有说声,“好。”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绽放,很大力地摇摇头, “不,这次我请客,你可一定要吃哟。”说完立即跳起来,拉着他的手就奔向街边卖冰激凌的小贩。
  
  春天的风带着清甜的香气,谭易江只觉得整个人如面前那支粉红色的草莓冰激凌一般,柔软得一塌糊涂,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冰激凌的场面,是我自认开头几章写得最顺手也最优美的,大家认为如何?
                  携手游(4)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随着安娅从西班牙广场暴走到拉斐尔墓,又一路走到因《罗马假日》而闻名于世的另一处著名景点──特拉维泉。这个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许愿泉了。
  
  “据说如果你背对泉水将手中的硬币正好投入泉水中,那你就会再来一次罗马。因此,总有成千上万的游客千方百计地抢占在泉水边。”因为前两天已经到来此地游览过一番,因此安娅摇身变成导游,说得头头是道,“我第一天就已经来过这里了,而且按风俗抛了一次硬币。不过,今天我还要再投一次,这样我就可以再来两次罗马了,对吧?”她调皮地问他,还没等他回答,自己倒先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太贪心了?”
  
  谭易江并没有笑她,掏出一把硬币带着鼓励的口气,“那就多投几次,这样即便上帝忘记了,罗马的土地爷收了你这么多好处,肯定也不忍心不答应你的。”
  
  安娅开心地抓过硬币,像其他游客一样,郑重地将硬币从左肩向后扔进了泉中,并且笑着大声高呼,“祝福我吧,下次我一定要和姜澎一起来这里!”
  
  她喊得那样自在高兴,仿佛要向全天下昭示她的幸福。谭易江却觉得心里涩涩的,前一秒还留在口中的冰激凌的香甜,此时却变了滋味,冰凉凉的,冷着他的心。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问道,“为什么这次不和男朋友一起来意大利,罗马应该是个适宜恋爱的城市。”
  
  被他这么一问,安娅忙替姜澎辩解, “他工作忙,这次没时间。我们已经约好了要等结婚时再来这里度蜜月。”不知怎么,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脸上也带着维护的表情。但眼底的遗憾,却是掩也掩不住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安娅忙把手里剩下的硬币塞在谭易江手里,“阿扎西,你也快许愿呀。”
  
  谭易江乖乖地照做,不过嘴里却也默默念念有词。安娅有点好奇,忍不住问他,“你下次要是再来,希望和谁一起来?”她永远是这样,说话没有心机。等说完了才觉得自己唐突,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但见谭易江含笑不语并不生气,只是柔情脉脉地看定自己,不由心里一唬。
  
  安娅猛然想起,苏洛曾经告诉她,谭易江身边历来美女如云,换的比他们公司的主页都快,但每一个女伴似乎都是昨日黄花芳华匆匆刹那谢了桃红,因此直到现在,万众瞩目的女主也没有现身。想到这,突然自觉不自在起来,缓缓走到一边,脸上流露出凝重的表情。
  
  谭易江并不知道她心里这会儿想着什么,见她神情少有的凝重,还以为她仍记挂着刚才问她男友不能陪她的话题,因此就忙使尽百般伎俩逗她开心。他懂得那么多,一点点小故事就被他描述地妙趣横生,旁征博引,一路走来几乎就把古罗马的历史说书一样讲给她听。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主动献身凯撒时,把赤身裸体的美艳躯体包裹在一张毯子里的经典传奇,被他那张利嘴一说,就成了古罗马版的“图穷匕见”,“秦王嬴政命差点,打开地图一看,竟然是荆轲这疯子准备好的一把利刃。凯撒待遇好多了,灰色狐狸毛毯子缓缓地一寸寸在他面前展开,□的埃及艳后就蛇一样地贴上来。不过在我看来,殊途同归。虽然最后凯撒是死在刺杀者的匕首上,可其实那匕首上怕是早就浸了因这个女人而引发的仇视。所以说到底,凯撒这样的英雄,最后还是把命丢在红颜祸水的温柔陷阱里。”
  
  他说的那样尖刻,安娅微微变了神色。她出奇地爱好莱坞老电影,虽然对古罗马的历史并不熟悉,但伊丽莎白?泰勒主演的《埃及艳后》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华服丽影,江山万里,儿女情长,历来都是最能赚取她眼泪的一部戏,而且剧中埃及艳后和凯撒那纠缠着礼仪和□的感情,也让她觉得那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全是假的吧?不由忍不住出声反驳,“那可能都像你说的那样,全是假的。女人要是肯投入一份感情,总会带着爱的。再说她连儿子都肯为他生,怎么可能会不爱他。”
  
  这话不知道那里却激怒了谭易江,他反唇相讥,口气离奇的冰冷,“你凭什么认为?女人肯生孩子就是因为爱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孩子不过是她们的筹码罢了,甚至那孩子就是她们谋杀爱她们的男人的利刃、毒药、绞索。连孩子都不放过,最恶毒的就是你们女人了。你们女人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就在男人面前百般讨好千般温柔,可一转眼,不知道那手里就捅着什么刀子呢?”他火气大得吓人,眼睛喷着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咄咄的逼视着她。
  
  安娅被他这样劈头盖脸地一番怒斥,先是吓得不知所措,等领悟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对女性的污蔑,不由恼怒想说些什么。可是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着完全哑口无言,气急了一跺脚转身就走。
  
  谭易江也不是不明白,刚才的确是情绪失控,只不过他话一出口,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人五马分尸后又□裸地摊开来摆在大庭广众之下正在被人鞭尸,也是气急了。等安娅转身从他眼前消失,才明白自己刚才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竟连安娅都骂了进去,赶忙追了上去。
  
  等他追上安娅,安娅却怎么也不肯理他,他伸手想拉住她,安娅立即跳得老远,就那样隔着人来人往的人流板着脸远远看过来,冷晶晶的黑眸子里噙着的泪,让谭易江只觉得心如刀绞,慌忙赔礼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的话里并没有骂你的意思,你别多心。”
  
  她只是不说话,忍了又忍,眼泪不可抑止的流出来,声音却从未有过的严峻,“你污蔑女性,你凭什么这么说呀,难道你母亲生你是因为有特别的目的?你凭什么这么指责,凭什么这样不讲道理?”她想来是气急了,嘴角微微哆嗦。两个人离得有一段距离,因为周围不时有游人从他们面前经过,谭易江心里有苦说不出口,再见到安娅委屈的样子,也就心一软,慢慢走近她,“对不起,我错了。”
  
  他说得那样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软地好像一片云,只不过那云低沉地好像晕着水汽,安娅只觉得心头被乌云笼罩着,气压低得好似让人喘不过气来,抬起头才发现是他立在自己面前,他的身影头在她身上,遮住了阳光。
  
  谭易江很高,安娅站在他面前只刚刚到他的肩膀。安娅把头扭向一旁,黄昏灿烂温暖的阳光洒下来,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老长,那个贴在自己身畔的高大影子微微倾斜着,好像也带着歉意。安娅的心也就软了。
  
  安娅本来就不是计较的人,一会儿也就忘掉了。不过在心里,她却对另一件事有了打算,她自认和谭易江是萍水相逢,人家这样帮她,她自然会铭记于心。但是她也明白,等回了国,大家又都会回到各自不同的生活轨迹上,是绝不会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各自走着各自地道路。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地并肩向前走。原本说说笑笑倒不觉的什么,这会儿突然沉默下来,说不出的尴尬。
  
  一位路边替游人画像的艺人走过来问他们可要画像,谭易江正想着要哄她欢心,因此想也没想,就已经掏出一张大钞,要求给安娅画一个小像。安娅原想制止,可看那画家衣着褴褛颇为潦倒,她自己就是学美术的,想到这画家落魄得要靠给游人画像为生,也就忍着不再出声。
  
  但安娅却不肯要画家给她画像,因为钱是谭易江出的,她推说应该是给谭易江画像。谭易江却又推辞不肯,两个人不知怎么又僵持不下。等看到画家掏出一大把铅笔站在他们俩旁边无奈地瞪着眼睛看两人,安娅眼珠子一转,提出希望借用对方的工具自己动手来给谭易江画。
  
  她原本是计划着,等画画完了让谭易江再签个名,带回北京后送给苏洛当礼物,看还不把这小丫头片子给震晕了?因此便强推着谭易江坐在座位上。
  
  谭易江起初那肯,但想到刚才自己出语严厉伤了她,加上安娅软语央求,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别别扭扭地坐了下来。
  
  看谭易江一脸的不自然,安娅乐了,“我可是5岁就开始学画画,怎么?还不相信我的手笔?”见她重新露出笑颜,谭易江只得乖乖坐在那里,不过神色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淡定,不停地问她,“这样可以吗?那样可以吗?
  
  安娅笑着摆摆手,“随便,随便,反正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盖世无双,再怎么样都是帅哥。”被她这么一哄,谭易江自然是心花怒放,但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正襟危坐,不敢再动半分,完全由得她摆布。
  
  从小学画时,安娅很喜欢铅笔,总觉得铅笔灰灰的线条带着一种疏朗而自然的美感。直到现在,她还养成了一大爱好,收集各种铅笔,但她偏爱的还是自然的黑色,不浓不淡,清清爽爽,因此没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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