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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爱你永远如初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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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娅只见到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他说什么,心里不由着急,他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才这样地反常。她记得有次大学时的好友蒋妍回国独家,自己和苏洛做东请客,三个女孩子玩着闹着,一顿饭吃完又去被苏洛拖去唱K,自己心里高兴不免喝了几杯,竟一直都没有发现出门时忘了带手机又不记得曾约过他一起吃饭。他打了一下午电话都找不到人,自然担心得要命。等晚上自己回到家见到他的车停在楼下,她喝得有点晕乎,见到他却是高兴,兴高采烈地只想把自己三人在大学时的趣事也讲给他听。他却气得一张脸铁青,先是急不可耐地追问她为何不接电话,为何又要喝那么多酒,再后来根本不听她解释只是板着脸不理人。交往以来他从未这样对自己发过火,安娅心里虽然有委屈,但也知道终究是自己有错在先,自然乖乖认错,可他真的恼极了,就是不肯和自己说话。后来安娅也急了,带着酒意赌气似的伸臂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他起先大概被她从未有过的热情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转怒为喜,大笑着回吻她,吻得那样深,吻得那么久。久到安娅都不记得自己何时竟然睡着,被他抱上楼都不知道,等第二天酒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却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去。
  
  可此刻,安娅却不愿意让他再离去,她心里有那么多话要和他说,有那么多思念想向他倾诉,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只是跳下床奔进他怀里死命地揽过他的脖子,就那样踮着脚尖火热地吻他。虽然她自己有些难为情,可这一刻她觉得除了吻,她无话可说,这些吻就已是千言万语。
  
  梦里,他慢慢也开始回应自己的吻,从最初的漠然到慢慢地探寻,他吻得异常小心,从未有过的温柔轻缓,但却让安娅很舒服。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她的泪滑落到彼此纠缠的唇齿间,咸咸的,涩涩的,让这甜蜜中有着与平日绝然不同的异样感觉。好像这些日子对他的感情,混着思念渴求与愤懑抱怨,剪不断理还乱只让自己的一颗心受着煎熬;好像吃了一颗最爱的黛堡嘉莱杏仁巧克力,浓的化不开的甜中却有丝割舍不了的苦,苦的诱人只让人欲罢不能。 
  
  安娅紧紧闭着眼睛,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在梦里,她明明一个人远远逃离开他努力想忘记他,可却又怕一睁开眼,面前这个思念了许久的人就会消失掉,再也不要自己了。因此她固执地闭上眼睛,只是去感受着他的唇带来的相思与爱意,那怕只是一个梦,她也不愿意醒来,只愿意深深沉溺在他的唇齿间,就此死去,再也不愿意醒来。
  
  他的气息干净而温暖,有一种遥远陌生的感觉,可安娅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已经不再去在意这些细节。他呼出的热气直直地打在脸上,撩动几根头发,酥酥地拂动着安娅的面庞,带着一种电击般的触感,在她的身体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战栗。安娅的耳朵烧得发烫,身体热的更像是一块燃得通红的炭,几乎整个人都熔掉,只能在他的手中变幻着姿态。直到他的手心滚烫地一路从她的脊背滑下去,安娅受了一惊,心底有丝张偟的害怕,不由弓起身子想挣扎起身,可却直直扑入他怀里,贴住他同样滚烫的胸膛。她吓得想往后撤,可却有落入他同样滚烫的掌心。
  
  进退维谷,摇摆难定,割舍不下,混乱不堪。
  
  这梦太真实,带着不可理喻的狂热与迷乱。安娅不敢推开他,怕把他推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她又下意识地推开他,因为她从未被一个男子这样地爱抚过。心里矛盾着,却也伴随着异样的甜蜜,有一种连自己都从未听过的声音不知怎么就从口中逸出,带着渗入骨髓的妩媚,“不要,谭谭宝宝,不要。”安娅的意识里觉得,有某些珍视的东西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献出。
  
  他突然顿住,那带着灼人热度的身体很快从她身上撤离。突然失去了覆在身体的热源,安娅激灵灵一哆嗦,几乎下意识地想伸手拉住他。他要走了吗,他不要自己了吗?安娅心里着急,却又不敢有所表态,内心里害羞和害怕混在一起,缠在一起,纠结不开。
  
  静了很久,久到她几乎想睁开眼,确定一下刚才是不是真的是梦一场,却猛然听到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安娅不明所以心里一悚,忙把眼睛闭得更紧,心里更加慌乱。过了一会儿,他帮自己盖上被子,又用温暖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温凉的手按在自己额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灼热的热度,但那掌心贴心的温度却让安娅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不由咕咕笑出声来。他大概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了,即便明明知道是在梦里,安娅却还是觉得高兴,觉得心安。心里默默地数着羊,想让自己睡得更沉些,更久些,惟愿这个梦可以更沉些,更久些,只要他在梦里陪着自己,安娅宁愿一辈子都不愿意再醒来。
  
                  织爱浓(3)
  原来真的只是一个梦。明白到这一点时,心突然从高高的地方摔下来,本来已千疮百孔,现在更是血肉模糊。
  
  安娅瞪着空洞的大眼睛看着窗外。下了几天的雨,原本澄净的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月亮都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尽管已经是黎明时分,但低矮的房间里很昏暗,只从一扇小小的窗子子投进微弱的光。
  
  风浩浩地从窗子一起挤进来,安娅不由怀念起自己在北京的那个蜗居。尽管被苏洛嘲笑了多少回,可她还是坚持要挂现代年轻人觉得有点土气的白色抽纱窗帘,因为她喜欢有月亮的夜晚,只掩着纱帘,月光潮水般地涌进来遇到纹路复杂的纱线自然被挡回去一些,只在地板上,墙壁上,留下一副美妙而梦幻的镂空花卉画。
  
  暗的地方是花的形状,明的地方是画间的留白。她记得也曾这样不经意间告诉谭易江,他微微一笑,附耳在自己耳畔,“以后咱俩的卧室也挂白色抽纱窗帘,你看可好?”安娅记得他说这话时语气极陶醉,眼神极炙热,她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唯恐被他瞧见自己眼中的娇羞。
  
  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之间只怕再也没有未来了。
  
  想到这,安娅的心痛得厉害,不由把身体蜷起来,好像这样可以把心折叠起来,没有那么疼。她侧翻了个身,正瞧见阿sam睡在靠门的地板上。这几日,他都是这样在夜里归来陪着自己,安娅心里抱歉,可又的确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尤其是晚上。最初几天是秋丫妈妈来陪自己,可她的鼾声搞得安娅几乎彻夜无眠,她自然不肯说,但她本来就在病中,晚上休息不好人很快就憔悴下来。阿sam是细致的人,想来他在隔壁也听到了那鼾声,因此有一天临睡前,他抱着睡袋走进来,说他睡在地板上陪着自己。
  
  最初,安娅红着脸打死也不愿意,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不是没有丝毫顾及的,但阿sam笑着反问她,“我比蟒蛇还可怕?”她立即吓白了脸,不自觉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不用,可听到那几个字心却砰砰砰直跳。阿sam知道不小心吓到了她,也没说什么,飞快地打开睡袋钻了进去闭眼不再多说什么。安娅傻乎乎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拉开杯子躺下,可心还是砰砰砰跳得厉害,后来实在是累了,才沉沉睡去。那一夜她睡得极安稳。
  
  此刻,阿sam整个人裹在睡袋里只露出面孔。冬日的夜晚寒气很重,安娅裹在被中尤觉得冷,想来他那样睡在地板上并不好受,因此浓浓的两道眉微颦在一起。晨曦的微光从他外侧的窗口洒进来,淡淡的苍白但并未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在黑影里躲着,那凌乱的发和沉睡的面容,惊得安娅的心一悚,心头滑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尴尬。
  
  那磊落分明的眉眼,那笔挺硬朗的鼻梁,似乎曾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当那旖旎的梦和眼前的人突然重合在一起,安娅立即惊出一身汗来。她整个人惊呆在那里,湿腻腻的汗一缕缕从背上滑下来,心里却搅成一团。
  
  她被自己这个怪异的念头完全吓住了,赶忙闭上眼,可眼前却晃动着刚才梦里的画面,那般真实,由不得她不去仔细地辨认。那唇落下来轻缓的好像羽毛,那手覆上来浓烈的好像火炭。安娅努力想去辨清楚梦中人的面孔,可却模模糊糊,只那双眸子却是陌生又熟悉的,带着一贯的温润如水。
  
  却绝不是谭易江那藏在心底,只偶尔泛起涟漪般波光的温柔!
  
  安娅大口喘着气,她绷紧了全身的力量把自己蜷成一团,却控制不住手脚发颤,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硌在手心。她缓缓展开手掌,一点微茫只露出银色的一角,却立即耀花了她的眼。安娅死命地把手握得更紧,咬着牙几乎想把手里的东西碾碎。可那颗银色的纽扣,却生生地扣在手心里,被掌上的热度一点点燃起了热度,她一挥手,那纽扣猛地飞出去,落在地上滴溜溜响了两声,就再也没有声息。
  
  她认得,那是阿sam衬衣领尖的纽扣,上面还印着Paul & Shark的鲨鱼标志。她再没见过第二个人可以将这样休闲的装束穿得如此优雅。 
  
  一定只是一个梦,一定只是一个梦,一定只是一个梦,她反复对自己说着,像是念着魔咒,企图把自己催眠。
  
  念得多了,心就渐渐不没那么痛,带着一种令她的意识舒缓的麻痹,头脑也渐渐真的昏昏沉沉起来。可闭上眼,眼前却闪过一副异样的画面,那唇落下来轻缓的好像羽毛,那手覆上来浓烈的好像火炭……
  
  第二天早晨两人和秋丫一起吃早饭,安娅一直低着头,胃里像塞满了石头坠得她难过。三个人都默不作声,秋丫吃到一半被好友叫出去说话,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阿sam。她见到他张了张口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想说些什么,突然自己竟笑了,抢先开口,“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我觉得身体已经好了,计划今天就离开。等会就去向秋丫和伯母告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太突然,阿sam疑惑地看了看她,安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摊开手掌把那颗握在左手手心的扣子推在他面前,继续笑盈盈地说,“刚才我在地上捡到这枚扣子,是你衬衣上掉下来的吧。等会儿我帮你缝上吧。”她的声音很是平静,但心却是乱的。
  
  一定只是一个梦,一定只是一个梦,一定只是一个梦,她反复对自己说着,像是念着魔咒,企图把自己催眠。
  
  她就那样催眠一样反反复复地在内心里对自己说着,脸上浮着虚无的笑。内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当是自己荒唐的绮梦一场吧,再也不要去想,再也不要去想。只要再想一次,她就要羞愧得无地自容直至粉身碎骨了。
  
  可她却没有想到,命运这次真的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如梦初醒般再一次靠在渴望已久的怀抱里,却同时如遭雷噬地从他口中得知,阿sam竟然就是他唠念了很久的好友陆之秋,更从他不经意的神色中觉察出谭易江极力隐藏起来的醋意。安娅不敢去想,知道谭易江知道那一晚的事情都会有什么反应,连她自己都那样痛恨自己,她真怕,因此唯有强迫自己努力去忘记那一晚。
  
  心魔像魔鬼一样困在她心里,她明明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爱谭易江,谭易江也爱她。她就越发不敢说,困在心里的魔鬼却更张狂地折磨着她。她从未这样地强颜欢笑过,明明担惊受怕的要死,可却不敢露出一丝不安。
  
  可当谭易江拥着她轻柔地吻她,她却不受控制地想起来那一晚。安娅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温暖的唇,无限怜爱地滑过自己的耳廓,锁骨,胸房,她的心瑟瑟发抖,身体自然也随之瑟瑟发抖。如水中缠绵的水草随着怒吼的波涛不受控制地摆动,纠缠,挣扎,却也无法摆脱。
  
  想到这里,安娅心里尽是惶恐和害怕,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泪越聚越浓,愁云惨雾,再一转眼,就落下泪来。
  
  青岚忙递过来一张洁白的纸巾,见她没动静就伸手帮她抹着眼泪。她的手那样轻柔,安娅想起来小时候自己每次犯错还没等妈妈开口问自己,自己总是吓得先哭起来。最后妈妈都是这样叹着气温柔地帮自己擦着泪,反过来安慰自己。她紧紧抓住青岚的手,突然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力量,支撑起她那颗羸弱残破的心。安娅觉得再不说出口,那怪念头几乎就要把自己逼死了,她哭着嚷道,“青岚,我做了件很不起易江的事,我真的好怕,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他那样爱我……” 安娅一头扑到在辜青岚怀里,痛苦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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