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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缭乱君心-第119章

小说: 缭乱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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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日理万机,自是无法分神教她习字,也便难怪她这么多日下来只识得几个数字。若是一般人也便罢了,偏偏是锦翎姑娘。儿臣已知南方蝗灾正因了锦翎姑娘的妙法得以缓解,如此人才,若是不加以雕琢岂非暴殄天物?若是加以时日,悉心教导,锦翎姑娘必会如美玉一般光芒四射……”
苏锦翎恨不能扑上前咬死他!
皇上也似为这番言辞打动,亦或者说他早有雕琢之意,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苏锦翎再次被雷击中。
吴柳齐有些站不住了,不停拿眼觑着皇上,干咳不断,那意思是在说,知儿莫若父,若是将苏锦翎交到太子手里……
“也好。晟儿,以后每日你便到清心殿来教她读书写字……”
吴柳齐咳声骤止。皇上还是清楚的,把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谅太子也不敢当着老子的面调戏未来的皇妃!
“晟儿,你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
他的计划自然是抱得美人归了。
宇文容昼微微一笑:“无计划便无根本,无根本便无效率。你该不是想像父皇一样徒劳无功吧?”
宇文玄晟的心思开始转动,父皇是真的想借此历练自己还是……这个苏锦翎对父皇而言有什么特别之处?自这个小宫女被摆到清心殿他就开始留心了,听说父皇已好久未招人侍寝,包括这一年里一直受宠的璇嫔也被冷落多时。前几天璇嫔特意煨了滋补养身的汤来了清心殿,却被吴柳齐不软不硬的拦下了,言称皇上国事繁忙,只接了那汤便送走了璇嫔。
国事繁忙不假,可是他怎么觉得问题出在这个苏锦翎身上?可若是如此,自是早早颁下封号,又何必多此一举?况经他这个游戏花丛的老手的“望闻问切”,这丫头应还是个雏儿……
宇文容昼眸光微闪:“不若朕替你做个计划如何?”
“儿臣洗耳恭听。”
“每日两个时辰。一日三字,听、读、写、意均要过关。十日一考,若成绩令朕满意,二人均赏。”
宇文玄晟乐了。父皇怕是还不知道苏锦翎应是个识文断字的人,立即欣然领命。
吴柳齐也乐了。他是亲眼目睹了苏锦翎的学习效率,而且也看出苏锦翎不待见太子,这若是来个消极怠工……况且还有个“令朕满意”,皇上分明就是变着法的让太子打退堂鼓嘛。
苏锦翎看了看不露声色的皇上,又瞧了瞧喜形于色的太子,心里暗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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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晟果真打错了算盘,苏锦翎的消极怠工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且不断推陈出新,最常用的手段是张冠李戴,指鹿为马,还间歇性失忆。偏偏他又有口难言,因为这种事只要当事人不承认还摆出一副无辜委屈的表情,任他气得如何跳脚也无计可施。怪只怪他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每日还要打扮得流光水滑的在她面前展现别样风采,只可惜苏锦翎对他那掺着脂粉的熏香之气丝毫不敢兴趣。
而且他于清心殿当苏锦翎专职太傅的消息不胫而走,宇文玄朗和宇文玄铮那对双生子也在他荣任太傅一职的第一天便空降到眼前。
往常这俩人一见面就开打,而今却是史无前例的同气连枝,不停的给他添乱,简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鬼点子更是层出不穷。皇上也不管,见那二人胡闹偶尔还放声大笑,说清心殿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于是那二人便更加无法无天,于是宝贵的两个时辰就这么华丽丽的溜走了。
未及他想好有效的应对措施,苏锦翎在清心殿的十日期限已满。而无论是雪阳宫还是璟瑄殿都是身为太子的他除了请安便不能经常或者是长久逗留之所,因为那是后宫,是皇上的女人的居住之所,他纵然再荒唐,也不会给自己找那个麻烦。贤妃和玉贵人都有儿子,但凡有儿子的女人便难免有野心,而宇文玄苍……怕是野心更大。
他不同于其他兄弟,他是“名声在外”,便很容易被人以此做文章,而他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来扳倒自己的。
太子这个位子……你们看看就好了,也可以觊觎,本宫倒也很愿意欣赏你们上蹿下跳的急切呢。
而父皇既然早定下教习的地点是清心殿,不能不说也是有防范保护之意。
看来只能等二十日了。
他长发半挽,另一半散铺在地,衣襟虚掩,光洁如玉的胸口隐在柔滑的衣料内,随着浅浅呼吸若隐若现的昭示无尽诱惑,人却无聊的靠在铺着柔软锦垫摆着舒适引枕的山石上。
身后,是碧波漾漾的太虚池,自须弥山引下的泉水正泠泠淙淙的注入池中,驱散炎暑,播撒清凉。
头顶,是高大遮阴的梧桐树,树叶窸窣,时不时的筛下光斑,碎碎闪闪的点缀在杏黄刺金的衣袍上,也摇曳在四围的绫罗锦绣上。
浓郁的脂粉之气盖过了正时怒放的花香,交织成一片彩色朦胧的雾,令人醺然欲醉。
耳边丝丝袅袅的丝竹之音不断,各色的莺声燕语不停,柔荑玉腿横陈无力。眼波随意一扫,便是无限的春光旖旎,富贵温柔。
可以说,宇文玄晟自初懂人事以来每一天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但凡有人提到他,眼前便自然勾画出这样一幅繁华绮丽。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朝政风云,只要轻轻一沾这习习香风,顿化为满目春*情。那些东西自有人去操心,而我……
宇文玄晟张口接了那半露着香肩的美姬递来的剥了皮的葡萄,顺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吮吸。
那美姬妙目一转,登时嘤咛一声,软在他怀里。
另一旁的美姬不乐意了,一把将她从那怀里拖出来,自己靠上去,大胆的伸出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划着圈。
极美的指甲,圆润鲜红光亮纤长,在他胸口缓缓游移,还调皮的写了个字。
他本是闭着眼睛享受,忽然凤目一睁,对向那美姬。
疲沓之时意态闲散,然而微有怒意便如山雨骤来。
美姬一怔,思及前日太子不知因何将卖力讨好他的一名美姬打了个耳光,然后那美姬就“不见”了……
她长睫一抖,立即就要收回手来。
却是被抓住,就那么定定的按在他的胸口。
凤目对她,眸底深沉。
那是一双多么美的眼睛,记得初见时,就那么闲闲的一扫,她便掉进那眸中,再也无法自拔。
当然,她知道他是太子,更知道他的风流不羁。
上月,与她一起送进紫祥宫的共二十个姐妹,如今大半都是以各种形式莫名消失不见了。
174怜香惜玉
她经常听到太子的寝殿中传出让人羞赧让人兴奋让人焦躁的声响,经常会看到在紫祥宫内随便某处上演的活春*宫。她心惊肉跳,她面红耳赤,她心心向往。她的那些姐妹纷纷被宣去侍寝,然后再没有归来。没有人问起她们的去向,每个人的心里都惴惴的,生怕自己有天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又隐隐觉得,这消失似与太子的宠幸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她亦是怕,却又有着莫名的渴望,因为那个男人……是这样美,就像天上飘下的神仙……
她幻想那双难描难画的眸子对向自己时的悸动,幻想自己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吟哦,幻想他对自己的温柔爱抚……只是幻想,便已难掩激动。
姐妹们仍旧在不断消失,她在恐惧之余竟萌生庆幸……她们都走了,很快便轮到我了吧?
果真,今天她端坐在昨天侍寝后便无影无踪的美姬的位子上,像那美姬一般翘着尖细艳红在指甲将金樽美酒送到他的唇边。看着他高贵的头颅微仰,看着他光洁的颈子上的喉结滑动,看着一丝殷红顺着那方正的下颌缓缓流到那颈间,那喉结,再渐渐没入半掩在衣襟内的诱惑……她的唇舌竟有追随那殷红的冲动。
耳濡目染,未经人事的她飞速掌握了勾引男人的手段,现在正在徐徐施展,比如……在他胸口写下一个“锦”字。
她知道他应是不会知道她的名字,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莫名的,固执的,她就是想告诉他,哪怕他不会记得。
可是就在此刻,就在那只修长却有力的手攥住她的腕时,她的心忽然一颤,似有凉风掠过,却又有干燥的热浮上来。
惊惧与欣喜交加中,她终于看到那双似是永无落点的凤目对向自己,其内有波澜暗涌。
“啊……”
一声惊呼后,她已掠至石上,随即被他压在身下。
他好看的眸子对着她,狭长的眉毛微微皱着,唇角却渐渐翘起……他笑起来真美……
长指捏着她的下颌:“名字?”
“……江锦。”
他问她的名字了,他问她的名字了……她只觉喉间哽咽,眼前迷蒙。
“江锦……锦……”
话音未落,唇已点在她的颈上。
她浑身一颤,然而顷刻间裂帛声起,衣物尽碎。
旁边的人纷纷退下,只余她清晰的碎喘。
她从未想到吻会如此迷人,比想象的还要让人情难自禁。
她在他的唇下辗转呻吟,那份大胆竟无一丝一毫少女的羞涩。
枝叶摇动,光斑细碎的撒在她脸上。
她闭了眼,感受身体被期待已久的光芒点亮。
在撕裂的痛楚传来之际,她忽然听他哑声问道:“今日初几?”
“回殿下,六月二十……”她的声音零碎如尘。
“六月二十……”光芒中,他的长眉轻锁,若有所思:“原来六月还没过去……”
最近太子很奇怪,每天都要很突然的问身边的人今天是什么时日,一日数次,每每得到回答后都流露出厌恨怅惘之色。
宇文玄晟掉转目光,望向她的探寻。
她急忙转了眸子,不敢看他的逼视。却是见他笑了,眸光一暗,那硬物便再次在她身体里驰骋起来。
“你叫……锦?”
“嗯……”她的应声已是随着呼叫凌乱。
“本宫记住了!”派'派后花'园;整'理
而这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话却随着初次轰然而至的情潮卷起的高昂淹没在耳边。
有那么一瞬,或是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可是睁开眼睛,却对上那双美妙凤目。
“舒服吗?”
“嗯。”她脸上红潮未退,目流春波。
“想不想更舒服些?”他眸光一闪。
她虔诚的仰望这个她奉为神祗的男人:“只要太子开心,奴婢……”
她看着他自石缝间取出一黑漆小盒。
这个小盒她见过,有人告诉她,那些姐妹在失踪之前都用过这盒里的东西。
这盒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听说是一种能让人神魂颠倒的虫子。盒子这样小,虫子也不会大,真的有那样大的本事吗?
那修长白皙的指就要启开盒子的按钮,却忽然转了目光。
“你叫……”
“江锦。”
这是太子第二次问她的名字了。
“哦。”
他摩挲着盒子,似在做什么决定。
片刻后,他将盒子放回原处,重新压到她身上。
凤目认真看她,一侧唇角忽的翘起,露出几分邪魅,而后埋头在她颈间,忽然说了句:“你的指甲很美……”
的确,那是紫祥宫的女人极为艳羡的指甲,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就在刚刚,那指甲还在他背上留下了曲折的印记。
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上,是令人舒适的战栗。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皮肤,让人意醉神驰。可就在她以为会继续方才那让人癫狂的“舒服”时,肩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有殷红的血汩汩流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勾抹蜿蜒的诡异,恰如没入他衣襟内的葡萄美酒。
他的唇覆在那新鲜的伤口上,柔舌舔舐*着那刺目的色彩。
痛与痒的交错,是一种妖冶的极致。
她的情潮再一次被催醒,发出细碎的呻吟,邀请他的攻掠。
他魅笑,卷了她的舌,将火热埋入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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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放过这个女人,可笑!
他抱住这个长发散乱金钗委地呼吸错乱呻吟不断连思绪亦纷乱不堪的女人毫不怜香惜玉的进攻。
对,他从不会怜香惜玉,今日没有对她用墨僵虫已是格外开恩了。
是因为那个“锦”字吗?
他眉心一皱,耳边便传来那女人高声的呻吟。
如果是她……也会这样吗?
心底莫名起了一层燥热。
皇家子嗣十五岁的成人礼,他十一岁就偷偷完成了,之后的十五年光阴里,每日都没有缺过女人。她们就像这锦垫,这靠枕,这衣服,这山水,这花草……对他而言,不过是摆设,是玩物,可随用随丢。他是喜欢在她们体内驰骋的快感,然而久了也无味,否则也不会拿这墨僵虫提兴致。
华屋玉食,鲜花怒马,美女如云……这让人艳羡不已的生活,他早已麻木,然而又不知丢了这些他还能干什么,渐渐的只能从每次宣泄的快感中得到一丝真实的快慰。
他知道所有人都认为他无能,知道那些恭敬匍匐在脚下的人都瞧不起他,知道他的兄弟们正在觊觎他这个位子,然而越是如此,他越要放肆,越要享乐。他要让他们看看,任是他们如何愤怒,如何不甘,他依旧是太子。自古以来,太子就是国之根本,就像磐石一般坚定不可转移!
身下的女人几乎陷入癫狂,使劲的搂着他的脖子,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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