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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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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宇文凌晔的眸光里,似乎有不解。

只见宇文凌晔顿时一副确实困了的样子,叶娉婷想想,昨儿夜里他翻来覆去的,确实睡得不沉,没拦他:“那就去睡觉吧。”

她绽出一抹笑来。

宇文凌晔傻兮兮的也朝她笑,转身进入了暖阁的里间中,顺势将门关上了。

走进里间以后,宇文凌晔脸上痴傻的表情蓦然卸下,望着四周的景物……

装饰文雅,带着一些秀气,墙上挂着几幅书画,是王羲之的,他冥神看了好半响……

七年了啊,连东暖阁是她最原本的住处都忘了。

在景台国有一件奇事,就是当初八年前那场盛大的纳妃仪式,年过半百的明德帝坚持纳了一位年仅二八的表郡主为妃,二人相差年岁几乎让人侧目,但事后却宠爱得很。

只是七年了,早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宇文凌晔望着墙上的字画出神,忆起旧事,笑了笑,早已恢复了原本轻蔑蓦然的模样……

似乎这世间的事,没有多少能装进他的眼眸里去。

仿佛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停滞了的七年,消失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他收了收自己的手,合拢了掌心,发现现在似乎手中残留的只有叶娉婷的余温了。

不知为何,脸上的神情又变轻缓了一些。

…………………………

时间过得快,宇文凌晔在里间休息,叶娉婷看他将门带上了,就不进去打扰他了,近来他的睡眠浅得很,稍微有些轻响他就会被忽然吓醒,于是她便与清音、幽兰一起坐在暖阁的外间,三人一起靠着窗口乘凉。

外头的风徐徐的吹了进来,吹得她都有了一些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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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宫遇故人

清音站在叶娉婷身旁,看着她发困的模样:“小姐,要不你就先进我们的偏阁去歇一歇吧。蔺畋罅晓”

叶娉婷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没事儿,坐一会就好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困,就是这东暖阁的风吹得人太舒服了,让她都有了些许倦意。

别过眸,远远的望了望那扇紧关的门,头一歪,又靠在窗边上了……

其实,宇文凌晔早已不在里头。

下午未时的阳光正好,不是太毒辣,也不是太阴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有些和煦的味道。

宇文凌晔从窗台跃出了东暖阁,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东暖阁的后头有一条路,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

宇文凌晔依照着记忆,沿着这条偏僻少人的宫道走向出了东暖阁,因为七年未进宫来,他那张原本宫人皆熟悉的面容已经被人渐渐淡忘,此时宫道两旁值守的禁卫军见到他却不认识他,只是看了看他身上的玉冠华衣,稍行了个礼。

一条路,站立寥寥数人,各人做着各人的事情。

宇文凌晔目不斜视的走在这笔直的路上,两旁高耸的宫墙将各宫各殿隔了起来,衍生出了他记忆中最熟悉的景色。

清寥与寂寞,巍峨、威严与无情。

循着这一条宫道直直走到底,便是承德宫,是他当年在宫中留宿所住的地方。

宇文凌晔冷了一张脸,也不知怎么就忽然想去曾经的故居看一看。

一条路走了莫约三刻钟,直走到了尽头,宇文凌晔这才远远的瞧见了眼前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殿宇,金色的琉璃青瓦,白玉石做的基台,单檐攒尖的方形殿顶,仍不失当年的风采……

如此崭新。

他微微拧了一下眉头,恰好身边有宫婢路过,随手便拦了一个宫婢,迟疑问道:“如今承德宫谁在住?”

小宫婢被宇文凌晔这么一拦,忽然吓了一跳,待看清后才缓过神来,以为是哪位不知名的王爷,行礼答:“回王爷,如今的承德宫没有人住,不过王爷您还是不要去了,那里七年前曾莫名失过火,将九王爷烧傻了,皇上在盛怒之下命人修缮好了,之后……便禁封起来了,禁止任何人再入内。”

这样?

宇文凌晔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了一些,抬头遥望了宫殿一眼:“你下去吧。”

“是。”小宫婢连叩了两个头,这才连忙退下。

宫婢走了以后,这原本就冷清的地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旧人,旧事,旧时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他,让他进去。

宇文凌晔在外头看了一会,驻足凝望,看着这琉璃殿顶,看着这玉石台阶,看着汉白玉石做的柱子,一共二十根,还有那在阳光中仍泛着金光的鎏金的宝顶,赏了半响,这才提步重新走了上前,一共三十二个台阶向上,每走一步似乎时光都在倒流。

七年了,只见此刻眼前的景物,虽然修缮了一番,但还可以看见当年大火的痕迹。

殿内,似乎当初那批珍贵檀香木已经被烧尽,里头已经没了熟悉的香气,殿中没有任何摆设,有的只是空空荡荡的一个空壳。

宇文凌晔一下子便凝起了眉头,仿佛它的衰败也象征了他的陨落,一切就如此赤。裸裸的呈现在了面前。

宇文凌晔凝望着此地,忽然有些伤神……

地着然只。“禁止任何人再入内……”宇文凌晔轻念着方才宫婢说的话,转身在偌大的空殿中辗转,熟悉的朝右拐了几步,走进了自己的寝室中来,只见当初与黑衣人打斗的地方正赫然呈现眼前,那些刺目的画面又在脑中回放。

宇文凌晔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窗台边,依着记忆力的样子摸着边上的白玉雕栏,望着前方,窗外是无尽延绵的殿宇,太和殿、中宫,景德宫,联袂大片的景色都在眼中,这承德宫曾是宫中皇子最趋之若鹜的住所,如今空置,他眉宇间终于似乎有了浅浅的触动。

今日若不是再次踏进了宫中,他也不会心血来潮的想要来这里看看,只见来了以后,发现有些东西,还不如不见……。

“唉。”宇文凌晔触景生情,安静的站在窗边。

虽然此刻殿内空无一物,但在这样奢华精致的地方,仍衬得他背影脱俗,犹如天上的神祗,忽然降临在这里。

苏澜依拿着一把扫帚,轻轻走钻从外头进入承德宫的暗道,暗道通往大院,依她如今的身份是不可以随意到这些地方来的,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她进到了承德宫的正殿时,轻软的鞋底踏在黑曜石铺就的地板上,顿时发出了细碎的脚步声,但往常只有她一个人来这里,所以此刻也就无所谓了。

扫帚轻轻扫着,纵然地上没什么灰,“簌簌”的轻响声传了出去。

寝室内,宇文凌晔正在凝神眺望殿外的景色,忽然外头这一抹细碎的声音就蹿进了他的耳中,记忆重叠,当年的黑衣人仍让他不耻到现在,他立即警觉出声,问道:“谁!”

目光顿时充满了杀气,声音低沉而磁性,回荡在空荡的大殿内,余音绕梁不绝。

苏澜依原本就是偷偷摸摸的过来打扫,听到了这一声轻喝,把她吓了一跳,手中的扫帚也一落,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宇文凌晔原本只是怀疑有人,听到了这声轻响,更加确定有人,于是整个身形一掠,瞬间已经出了殿外,眉头一皱,便立即伸出了手,狠狠掐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他来承德宫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只见来人似乎穿着一身妃嫔的衣服,布料却是最下等的绣锦,女子声音惊颤得发抖,连声求饶:“我只是来打扫的,你放了我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音调,却带着惊慌,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宇文凌晔愣了一下,幽深冷冽的眸子也一凝,仿佛是不可置信,竟然在这里听到了旧人的声音……

今日不过是他进宫的第一日,也不过是他刚苏醒后没几天的时间,何故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是谁?”宇文凌晔冷声问。

那女子听到了他的声音,惊慌的抬起头来,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宇文凌晔欣长挺拔的身影也一滞,竟然是……她。

苏澜依本以为自己擅闯禁地被发现,所以一直紧紧低着头,却也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宇文凌晔。

她惊颤声的出声,似是不可置信:“九王……”

喊完后,立即改口:“晔哥哥……”

本来她喊九王的时候,宇文凌晔还没有反应,似乎是最平常的相见,却没想到她会忽然这样喊他的名字,仿佛那些年前一般,她跟在他的身后喊他晔哥哥。

宇文凌晔一下子便沉了声:“澜依。”

苏澜依忽然疯了一般,脸上带泪:“是我,是我,我是澜依,晔哥哥,你还记得我。”

宇文凌晔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眸中也有了异样的情感,掐在她脖子间的手也缓然松开:“记得啊,你是苏贵妃嘛。”已然是痴傻的样子。

苏澜依望着宇文凌晔,似乎被吓到,不可置信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还有他刚才掐出来的红痕,眸光变化间已经眼中酝了泪,惊怕道:“晔哥哥,你醒了对不对……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她一脸哀戚的表情,奈何宇文凌晔却是一脸的冷然,纵然方才一瞬间有惊诧,但已经如数隐藏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在这宫殿中坚持打扫了三年,为的就是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容许宇文凌晔将她疏离隔绝在世界之外:“晔哥哥……”

宇文凌晔看着她,听着她的叫声,只浅笑了一下,没有应答。

她依旧聪明,只是聪明没放到他想要的地方。

苏澜依,她便是东暖阁原来旧时的主人,景台国的表郡主,八年前那场盛大的纳妃仪式便是为她一人而办,他出征当年,她爬上了他父皇的龙床,一下子便被封为了苏妃,之后一年,又获帝宠,破例封为四妃之首,赐号苏贵妃。

如今七年过去了,她长得越发娇美,却似乎失了盛宠。

看来一场大火,不止改变了很多事情,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既然被她识破,宇文凌晔便也就不装了,只是冷然道:“你别再喊我晔哥哥,我早已不是你的兄长。”

“晔哥哥……”苏澜依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有些后怕。

她一直都知道宇文凌晔的性子,他是那样强大的一个人,从来就是让人琢磨不透,可她总凭着对他的熟悉,屡屡去猜测他,并且每每得手,在外人看来他也对她极好,甚至是与众不同的!

她也知道,宇文凌晔最初对她一定是特别,毕竟她这般好……当年她也对他很好!

“晔哥哥……”

他一定是生她气了,她只不过是等不及他成王,所以想赶快为后罢了……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错了啊!

……………

咱家女二……O(∩_∩)O

宇文凌晔失踪

苏澜依一声声喊着宇文凌晔,声音里带着哀求,想要宇文凌晔搭理她,想要重新变成宇文凌晔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可惜似乎一切都不可能了。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无论她怎么叫,只是这样疏离的看着她,仿佛两个人之间不曾有过往似的。

他眼里仿佛什么都没装,只盛着冷然。

苏澜依越看越怕,她怕极了宇文凌晔不认他,她现在只能依靠他了啊……

好不容易等来了他,好不容易还等到了他不傻,好不容易等他恢复了原来的风华,他也还记得她……

一切都好不容易,她的人生,还能有多少次好不容易……

苏澜依害怕得浑身发着抖,原本不小心丢落的扫帚此时已经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提着身后长长的尾摆就上前来,扑到了宇文凌晔的怀里。

宇文凌晔本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待反应过来已闪躲不及,生生被她抱在怀中。

她的双手猛然揽抱住他的腰,头就埋在他的胸膛间,他是那么的强大……

看宇文凌晔刚才装傻不认她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他在韬光隐晦,她不会将他的事情说出去,这一次她也不会再嫌弃他没权没势了,她愿意等他,等到他为王,哪怕她不能再为后,她也愿屈居妃位,只为陪在他的身边。

“晔哥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过得不好,很不好……”她抱着宇文凌晔,紧紧抱着,不让他扯下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和宇文凌晔诉说她的艰辛:“皇上只宠了我一年……只有一年……在你出事后没多久,我因为被人陷害,不小心……不小心害怡贵妃滑了胎,就被废了……一级级的废下来,削贵妃的头衔,降为妃,后来又被降为嫔,慢慢的,皇后看我久无所出,变成了现在连贵人都可以欺负的常在……”

她抽了抽鼻子,所以她现在身上的衣裳,布料早已经不是当年所穿的最好的了……

宇文凌晔听着她的话,暗色的墨眸深沉如海一般,只是轻轻动了动英挺的眉宇,何话都没说,任她继续说下去。

苏澜依仿佛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尝尽了人间冷暖,哭得声泪俱下:“一开始我无宠,她们还不敢干什么给我,可是自从三年前,父王死了后,我就真正无依无靠了……”她出嫁之前的身份是景台国的表郡主,父王是景台国的异姓封王,本就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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