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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怀缱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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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不共戴天也是得去的。差事房的任务书一来。就必需去。
  次日阿容就牵着马,在另外三姑娘殷切的眼神中泪眼汪汪地出山。
  岳红她们只当阿容舍不得她们。却不知道阿容是怕去京城。
  出山的路阿容慢慢走着。恨不得比蚂蚁还走得慢。一会儿坐下看看风景,感慨一下江丅山如此多娇。一会儿又看着某只飞来的蝴蝶。然后特文青地有着《梁祝》。有时又停下拴了马。到小桥边玩水,要么就看到哪里有野果子,去来了吃。
  总之,她就是不想出山。拖得一秒看一秒。
  但是这个想法实在太不现实。就算再慢慢来,她也还山门前。更讨厌的是,她看到了徐少南牵着马走了过来,像是专门在等她一样。
  “走吧,我顺路捎你回去。省得你不认得路还要打听。”徐少南捂着嘴心里头偷笑,看来姚二说得没错。这姑娘不待见他们家爷啊。瞧这愁云惨雾的眉眼,谁看谁也得乐。
  “我可以自己找的……”至少这样还能晚点到。这就是阿容精种啊。既然是迟平要面对的事。那晚点也没关系。反正事儿又不会跑。
  闻言徐少南直摇头,心里憋着笑说“那可不成。我既然顺路。就得关照着,要不然连云山那条在外相帮如亲的规矩不就成摆投了。”
  于是阿容只能内心默默泪流成河地跟着。早上出门。傍晚正好到了大公主府,赶上吃晚饭了。徐少南又给她安顿了晚饭。然后又着人安排住处,一切都妥当了才领着她去拜见大公主。
  对于拜见大公主,阿容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连云山医女,都会被大公主召见,难道这位大公主闲得慌了。到了大公主院儿外时,有丫头远远地就来打招呼。并称徐少南为徐小管事。这徐小管事多少有点儿窘迫,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见她在嘿嘿傻乐。那脸上的窘迫就消失了。
  正在这时候门里头出来个婆子。那说话嘴皮子溜得令人汗颜。阿容甚至觉得现代那些相声演员那也远不如这位,“哟。是徐小哥来了。
  大公主正念叨着您呐,说是爷老也不见回了。纵使是只见徐小哥也是好的。您在爷身边伺候着,见了也觉着亲近。”
  “这位是连云山来的药女吧、别别别。别急着施礼。这礼哪能生受呀!每年来为我们施药布药。都是这般尽心尽力。叫府里上下的姑娘婆子们都感激不已,哪还能受药女的礼呀。本是身轻躯微的。劳大公主体恤,劳爷惦记着,也劳你们费神。真真是感激不尽了!”
  ……您老一个人把什么都说尽了。干是阿容挠挠头。露出一副憨实的模样来,甚至还带着点点不知所措。只因她知道。大家族里装傻大不了被欺负,可要一个劲犯傻太拿自己当回事。那就是自个儿拿日子摆成个死字。
  她虽然不懂这时代的大家里是什么个规矩。但估计也和现代差不多。大门子里是非多,少说少听少看少想就是活命的不二法门。虽然她只待很短的时间,可也不想生出什么是非来,“这是方该的。说感激就重了。”
  “容嬷姆,还请您照应着盛药女。她年岁小。又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大公主面前还请您多担待着些。”其实在他们所有人眼里,阿容等同是药王的徒孙。所以大公主要见她。而这容婆子又得拿好话煨着她。
  “这哪儿的话,还请徐小哥稍候着些。眼下里头凤西几位小姐正在里边闹着,把大公主闹得不行,也顾不上挂帘子。”这容婆子说话果然是有一套的,即把人交待清楚了。又把事儿交待清楚了。而且还不让徐少南候得难受,说得又带几分趣味。也让人听着舒坦。
  这凤西几位姑娘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打扮得好养得好。一个个又温雅识礼,是当朝闺阁贵女的典范。
  而徐少南知道,将来的某位凤西的姑娘。是肯定要做自家郡王妃的。哪有不应着声的道理。
  而这几句,阿容愈发敬这容婆子了。当然容这姓也让阿容彻底明白。这容真是当朝的大姓啊!
  跟着容婆子进了院子里,老远的就见几人在那端正地坐着。欢快地说着话,声音不低也不高,恰好是悦耳又听得清的音量。叫人说不出来的舒坦。阿容心说:这也叫闹得不行。简直安静得不行。文雅得不行好不好!
  等容婆子禀过了,阿容才被获准过去拜见,自然寻不用跪的。不是戴罪之身不必跪地,在这一点上来说阿容是妻欢卫朝的,“药女盛雨容见过大公主,见过几位姑娘。”
  那几位凤西家的姑娘都起身回了礼。平辈之间是该回礼的。毕竟这是是大公主为长,除了大公主不用回礼外。旁人哪有不回礼的余地:“盛药女有礼了。”
  “咦,你站近来点我瞧瞧。这模样怎么看着这么眼热呢“阿玉啊。你来瞧礁,这到底像哪个,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故人来了。可又把不起是谁。”大公主一见阿容就眯了眼。直招身边一名婆子来看。
  “像姚大姑。”
  “唉,可不是么。”大公主又上下看了一番。又点了点头说:“像了三分,神态不似,未然精到了骨子里。哪是这么痴憨的。”

  50。大宅门里的阴私与隐私

  提到了故人,思旧一番是自然的,在这样夕阳薄暮,华灯初上的时分,大公主坐在一片明灿的幻烛之中,更添了几分华彩雍容。而那几位风西的姑娘似乎今天是要在这里住下了,竟然也没有离开。
  这时天边飞彩的云霞渐渐地褪去十色五光。
  大公主依旧没有散场的意思,被安了坐在大公主身边的阿容只学得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
  这样的境况,她从前无比熟悉并且可以处理得干净利落。但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就下意识地抗拒这样的场面。所以分外的不舒坦。
  虽然应对的可谓进退得宜,大公主也频频说有几分故人风采,却让阿容只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才好。
  “不知觉也掌灯了,盛药女既然来了,就一并给凤西家的瞧瞧,姑娘家的总好说一些。”
  大公主说完就说自己乏了,然后就由婆子丫头扶着安置去了。
  几位凤西的姑娘大约是遵从着大公主的话儿,所以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等大公主走后,才一个一个地跟阿容说着自只平素哪里不适,身体哪里不爽利。
  “近几日一放晴,就老觉着头疼,也不清楚原由,劳烦盛药女了。
  说着话,这位看起来略大一些的姑娘就伸出如玉段一般的手腕来,要换了是男子瞧病,那就是只能由着她讲不能诊了。
  这天下间的女药师都数得着数,而泰华山的规矩是,药令以上才能出诊,而如同大公主府与凤西这样的门第。等闲的小症也非药师不请的。
  今天之所以高看了阿容一眼。那也是冲黄药师的名头。冲药王那张天大的脸面。
  但是阿容不知道这些,人伸出手来,她自然要诊脉了,四指微沉按上去,倒真有几分老中医的架势。
  那当然,任谁打几岁话就跟着坐堂问诊,怎么也能拿捏出几分能唬人的模样来,“姑娘最近有事儿在心上。再加上天气反复,才闹出来的。”
  说白了这就是压力导致的神经性头疼,这时代沿这说法儿,凡是头疼都叫头风,就数得着的十几种丹药可以选择。其实神经性头疼,连药都不必用,天凉了注意头部颈部的保暖。天热出汗了吹风。最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开郁宽心,所以阿容给出的是安神开郁的丹药:“姑娘的事要是还没解决,可服些安神丹。姑娘切记着夜里睡好,三餐定时,多出去走走跟姐妹们说说笑笑,自然就个好得多。”
  “我听盛药女的。”说话的姑娘客客气气的应着,也不反驳,虽然心里一点也不这样认为。
  有那几张面子在。就算阿容让她吃保胎丸她也会笑笑答应。
  接下来另外两名姑娘也是一样,阿容开了什么丹药,就踏实地应下来。给人感觉是特客气也特看重的。
  但是阿容什么人啊,怎么会看不穿这三个小姑娘,当即也不解释,反正她是来给丫头婆子们布药施药的,又不是来给姑娘小姐们瞧平安来的。
  又说了几句话后,那三小姑娘特地又道了声谢,阿容也老实不客气地应下,没说什么不用谢,荣幸至极之类的虚词儿,然后阿容就告退了。
  她可真是懒得跟这几个打小就戴上了面具的姑娘继续扯下去,她们不嫌累,她还嫌无趣呐。
  次日用完早饭后,阿容就开始摆开了桌案,大公主府里的丫头婆子争十个为一组,上午和下午各一组,七天时间就能忙完,但也不排除出现特殊情况,所以十天时间大概是需要的。
  其实来大公主府里,主要的不是为给丫头婆子们布药,而是看各人身上是不是干净。什么小丫头和小厮珠胎暗结的事那是不可能出现的。三个月诊一次,谁敢动这念头。
  至于婆子则是看身体成不成,不成的打发回乡去。
  这头一天的诊治结束后,倒都顶好,除了有个婆子身子不太好,阿容给发了绿牌子之外,丫头们都没什么事。头疼脑热的当然劳不了,那都是小事儿。
  发绿牌子回乡的婆子是高兴的,还冲阿容谢了又谢。
  第二天的诊治也很顺利,到第三天安排的是长平园的丫头婆子,长平园啊,那是谢长青住的园子,阿容心里嘀咕,幸好是给女眷施药来的,谢长青就算在府里来不能冲撞过来。
  “下一位。”看了看还有三个人今天又完成任务了,阿容正高兴着的时候,忽然排到眼前来的这小丫头却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而且满脑门子都是汗。
  阿容看了眼,然后说:“坐吧。是受了风寒吗。用过药了吗?”那丫头没回话,只上下身一直嗑着。那响声让阿容渗得慌。
  阿容正想说“你伸出手来”的时候,后头看着的婆子吼了一句,“抖什么。赶紧把手伸出来,难道要盛药女三催四请不成。”
  望了眼那婆子,阿容心说:“估摸着是怕你才成这样的。您在我身后已经吓着不少姑娘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长平园里做什么的。司衣还是扫尘。书房还是内院?”阿容试图让那小丫头安稳下来。所以先问了这句话来缓和一却没料到那丫头抖得更加严重了起来,即不伸出手来,也不回答阿容的话,更不敢看向阿容。
  这让阿容疑惑了起来,而那婆子在她疑惑的出口上。走了过去。拧着那丫头的手就放到了脉枕上:“盛药女。您细细瞧瞧。别是这丫头出了什么夭蛾子。”
  这么一说阿容也疑了起来,略带着些探究地伸出去切脉,四指一沉没过多会儿她就知道这丫头发抖的原因了。
  这丫头竟然怀了身孕,后花园里私相授受,这是天大的罪名。更何况还是伺候未婚的谢大公子的屋里的丫头,这些默认将来是要做通房的。没想到有人抢在前头撬了这墙角。
  阿容心里寻思了一番,面上却波澜不惊。依旧是一副笑得稍稍有点傻的脸。
  要不是这几天施药诊脉没出错儿。反而颇有效果。谁都会瞧着她这傻笑怀疑她的能力。
  “嬷姆,您别吓着她了,这位姑娘可能是最近心神有些不宁。脉相有些乱,怕是夜里睡得不好。嬷姆我领她进去施针。待会儿再领出来再诊脉。'阿容顺嘴胡谄,那婆子也不懂什么。只是一味的厉声厉色,专是为等在这拖那些不干净了的丫头出去的。她不能让一姑娘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出什么事儿,但更不能让自己出事儿。
  她需要时间想周全一些。也需要时间想到底该不该插这手。大家族里的阴私事儿掺和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这就好比有人溺水了。救是要救的,但救人也得保全自己,英雄一旦光荣了。就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叹息而已。
  进了屋里,那婆子也没再跟过来。只是在门口看着而已“于是阿容背对着那婆子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丫头。一边抽出针来扎上去说:“姑娘最近睡得不好吧,这样可不好。歇得好才能好好伺候主子。这样心神不宁的是要扰了主子的安宁的……”
  那婆子听了这句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而是冲屋外嚷着剩下的两个丫头好好等着。
  见状阿容连忙指了指肚子。那丫头或是明白了她没有恶意一样。点了点头,却仍带着十分的恐慌:“我给你下绿牌。只说你身体不好。不能伺候了,你可愿意?”
  她满以为那丫头会同意。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摇头。泪流得跟雨线似的,瞧着说不出的可怜:“不……不可以。家……家里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那孩子的父亲呢,找他负责啊!”
  阿容之所以说给绿牌。主要是想让这姑娘赶紧的去成亲,这时代未婚生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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