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赵熙之--"财主"姑娘 >

第37章

赵熙之--"财主"姑娘-第37章

小说: 赵熙之--"财主"姑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谁捏小梅子我和谁拼命




36

36、冷露无声湿桂花 。。。 
 
 
  他匆匆走过去,开了门出去之后又迅速带上,压低了声音问:“何事?”
  
  那小厮亦是小声回道:“外头有个姑娘自称是您的故人,小人瞧她似乎来头不小,便先让她在前厅候着了。”
  
  梅聿之神色微凛,将手里的漆盘递给他,撑起伞便往前厅走。
  
  这场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似乎有道不尽的愁。
  
  梅聿之走到前厅,看着那个正背对着他研究墙上字画的女子,微微蹙了起眉。泽越似是听到声音,倏地转过身来,扬了扬嘴唇,神色里溢着满满的喜悦:“果真没有走错呢,这还真是你府里。”
  
  她看着梅聿之将一柄油纸伞搁在外头的走廊里,再不急不忙地走进来。他穿了一件青灰色的直裾深衣,同这秋雨一样,沉静又黯然。
  
  “公主殿下突然造访寒舍,在下很是惶恐。”
  
  ——还是同以前一样客套,泽越几乎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见他站着,便道:“我前两日便到京城了,无奈天公不作美,每回想出来自己走一走,却都被这连绵雨给挡了回去。早前听人提起你如今住在京城,便顺道过来看一看。”她略停,接着道:“坐罢,不必拘礼什么,在京城好歹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梅聿之也不同她继续客套,对跟进来的小厮吩咐了几句,便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之后又同她道:“可惜在下这里没什么可招待公主的,公主不介意那是最好。”
  
  泽越挑了挑眉,她道:“随国一别,许久没见了罢。梅家不打算做沿海生意了么?”
  
  “在下不打理家族事务已久,阿姊现也成婚,一切事都交给阿姊了。”梅聿之淡淡回道。
  
  “我听说了,你入仕了。”泽越端起左手边案几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低着眉问道,“是因为不愿打理家族事务而入仕,还是入仕之后便不再插手家族事务了呢?”
  
  “许多事情,若能分出先后,便烦扰不到我们了。若公主非要排出个先后来,那不是自寻烦恼么?”
  
  泽越动了动嘴角,将茶盏重新放回,又问:“旬假结束之后又要忙了罢?”
  
  “是。”应答利索而不多余。
  
  泽越把玩着杯子,幽幽道:“既然单纯只是为了入朝为官,去哪儿不都是一样么?到随国为官,恐怕仕途只会更无可限量呢……”
  
  “随国虽富庶,在下却更愿留在离家更近的地方。”
  
  泽越皱了眉,好似微微笑了一笑,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我似乎听闻上头出了调令,你就快要去江州了?”
  
  她这话说得让人很不舒服,梅聿之却无谓笑了笑,回道:“还是没谱的事。何况,朝廷真正出调令之前,传出的消息几乎都是谣传,公主难道不知道么?”
  
  泽越不语,瞥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雨似乎小了一些,便站了起来,说:“不带我在府里转转么?”
  
  梅聿之却一口回绝了。他道:“公主还是早些回罢。”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泽越脸上浮起一丝尴尬,却笑道:“好罢。”
  
  梅聿之替她拿了伞,将她送出门,又道:“公主若是真想在京城多转转,还是让下属陪着罢,近来京城不大太平。”
  
  泽越勾了唇角:“是么?真是可惜,你明天旬假就结束了。”
  
  梅聿之面色上淡淡的,一句话也没有说。以前为了梅家的各种事情,偶尔也需要曲意逢迎,现如今,当初那些必须迎合的人与事,都渐渐远去了。有时想,他同阿植是一样的,都想从以前的事中走出来。可再细想想,他丢开梅家一切事务,却又有逃避的意味了。
  
  ——*——*——*——*——
  
  阿植卷着被子窝在床上看书,间或打一两个喷嚏,嗓子有些疼。她揉揉鼻子,继续翻书看。旁边的灯台总是一跳一跳的,晃得她眼睛痛。外头的光线依旧灰暗灰暗的,这种天气真是令人讨厌呐。
  
  她正看得入神,就又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扭过头去看了看,蹙起眉又把头转了回去:“你又来做什么?”
  
  “我自己的卧房为何不能来?”梅聿之瞧了她一眼,“曹小姐你如今越发有鸠占鹊巢的样子了。”
  
  阿植又打了个喷嚏。她正要伸手去揉鼻子,梅聿之已经伸手探了过去,摸摸她额头,好似又有些发热。他轻叹道:“你这破身子骨再不好好养着就真废了,我替你先备棺材罢,要楠木的还是梓木的?哦,前阵子听说有人用黄金做棺材,那不是明摆着让人偷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握着书本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拿过她的手握了一会儿,拔凉拔凉的,像是握着一块化不开的冰。他神色微微变了变,忽见阿植一直盯着他,便问道:“瞧什么呢?”
  
  阿植猛地摇了摇脑袋,敛回神说:“没什么没什么。”
  
  梅聿之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说道:“昨天的姜汤难不成被你倒掉了?”
  
  阿植暗自嘀咕了一声,突然有些后悔喝昨晚上的姜汤了。以前先生可说晚上吃姜,等于吃砒霜的。哎,算了,喝都已经喝了……她缩进被子里,又蜷成一团。
  
  梅聿之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抱了一床新被子出来给她盖上。阿植窝在被子里面咳嗽了两声,带着一丝哑意,又有些闷闷的。
  
  她一动不动地睡着,仿佛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梅聿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威胁她说:“下回我进来的时候你若是还将头埋在被子里,我就真给你准备寿材了。”
  
  阿植露了个脑袋在外面,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翻了个身朝床里侧了。
  
  ——*——*——*——*——
  
  梅聿之连续几日都早出晚归,排上值宿时,更是几天都不回府。阿植身体稍好些了,在府里觉得闷,便偷偷摸摸溜出了府。是日,中秋,外头好不容易放了晴,路过别人家的宅子时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阳光打在身上有微弱暖意,阿植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她的衣服在这天气里显得有些薄了,故而也觉得冷一些。京城的冬天每年都来得特别早,总是刚到中秋就迅疾地冷了下来,让人误以为到了冬天一样。
  
  她摸摸袖兜里的铜板,恩,有六个,便放心地继续往前头走。
  
  想着自己的行李还在容府里头,还有攒了些日子的一些碎银子,她琢磨着等容夫人离京了一定要想办法回去。她本打算往湘堂去的,然前阵子梅聿之同她说湘堂最近不便去,她虽不知晓其中缘由,却也不敢冒这个险。再想起那日陈树的阴沉脸色,她总觉得有什么发生了,她只是被蒙在鼓里。
  
  她抬头瞧了瞧这天气,日光温和,天也淡淡的,仿佛很近。有许多事她都被蒙在鼓里,不在乎多这一件。
  
  阿植本打算在附近转一转,买些吃食带回去的,哪料这附近着实冷清,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她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便走远了,瞧着街景有些熟悉,等她反应过来,才惊觉快走到了湘堂门口。
  
  她连忙掉头,转身就要走。然就在此刻,后头却有人喊住了她。
  
  “哎呀,曹小姐,您回来了呀!”是湘堂金叔的声音,阿植许久没见过金叔了,遂转过身朝他笑了一笑。
  
  “金叔您是要去哪儿?”见他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难不成……湘堂真出了事?
  
  “哦,东家前阵子谈了一桩生意,我替他跑腿。”金叔指指自己的包袱,解释道,“这——样品。”
  
  他瞧阿植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东家怕也是许久没见您了罢?走,进去喝杯茶。”
  
  阿植正想着如何推拒,金叔却看着门口的马车惊诧道:“哟,看样子府里来客了,我这才出去多一会儿呀,啧啧,东家如今结交的人越来越多了。”他说罢就拉着阿植往里走。
  
  阿植心里头有些许忐忑,她试探性地小声问道:“金叔,府里头近来还好罢?”
  
  “很好,好得很呐。”金叔随手掐了左边一截桂花,拿着嗅了嗅,“真香,改日做桂花汤圆吃。”
  
  金叔几乎不说假话,阿植听他这样说,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金叔又说:“前厅有客,东家过会儿便得空了,您先去以前的住屋歇会儿罢,我让人送些吃食过去。瞧您这脸色,近来太辛苦了罢?”
  
  阿植心想,这样也好,原先的住屋清净,也不会被人撞到,等陈树忙完了,再去打声招呼便可以走了。
  
  金叔沿着小径往绣房去了,阿植则慢吞吞沿着走廊往自己原先的住屋走。
  
  几只栗毛孤雀落在一株芙蓉上叽叽喳喳叫着,有些焦躁又落寞的意味。
  
  她低了头从关着门的正厅轻悄悄地走过,听得里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急不忙地说道:“人被逼迫到山穷水尽了,自然会设法解救自己。故而不是我帮你,而是你自己愿意接受完全陌生的自己。何况,我利用你,你因此获利,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今天过来见你,不过是想着,道一声谢。”
  
  阿植的步子停了停,听得陈树问道:“恕在下冒昧,曹阿植不是曹家人罢?”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吃红薯的时候,明天去买红薯吃… …




37

37、此生此夜不长好(上) 。。。 
 
 
  阿植倏地屏住呼吸,然里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良久,金叔忽地冲了过来,看见她道:“哎哟曹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啊?”
  
  木头移门忽地被推了开来,陈树立在门口看着她,波澜不惊地问她:“来多久了?”
  
  阿植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低着头回了一句:“刚到……”
  
  陈树低下头去伸手抬了她的下巴,撇撇嘴道:“又瘦了一圈,你都不吃饭的?”
  
  阿植本想说前几天又病了一阵子,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陈树又瞥了她一眼,说:“回住屋加件衣服,带你出去吃晌午饭。”
  
  一旁的金叔像做错事一般站着不吭声,陈树轻叹了口气,刚要抬脚往屋里走,又侧过身来吩咐道:“去拿个暖手炉来。”
  
  金叔忙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阿植回自己屋里换了件厚衣服,慢腾腾走出来,脑子里还想着陈树问的那一句“曹阿植不是曹家人罢”……她神色又回到了那种空茫状态,心里还是疑问重重,却又不晓得开口问谁。
  
  陈树在拐角处逮到她,拉了她就往外头走,什么也没有说。到了门口,他让阿植先上了马车,然阿植一掀开车帘子就愣住了,管仪竟然同去?
  
  管仪坐在马车里朝她浅笑了笑:“随意坐罢。”阿植便挪进一个角落里,也不看着他。陈树最后上了车,随手塞给她一只暖手炉,睨了她一眼道:“天转凉了,多穿点。冻着了又是旁人替你折腾,自己也受罪。”
  
  阿植抱着暖手炉,又往里头窝了窝。小树越来越凶了,如今连个笑脸都没了!
  
  管仪偏过头轻咳了咳,拿了毛毯递给她。他伸手轻轻挑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看。明瓦天棚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慢悠悠地吃早茶。阳光打在棚上,于地上落了一片浅影。满街市声,秋风清明,倒可以兼想一路心思。
  
  “京城百姓都不过中秋么?”
  
  阿植想了想,若是在随国,八成有夜市,定是十分热闹。她神游了一会儿,旁边陈树轻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下车。
  
  是通济街上一家新开的饭庄,十分清净。管仪走在她前面,颀长的身体挡掉了一片光。阿植看着地上的影子,觉得眼睛有些痛。走廊两侧皆是雅间,细听还可察觉里头传来的谈笑声。廊檐下的一排风铃懒懒散散地随风轻响,走廊底下的酢浆草一簇一簇的,很是好看。
  
  最前头走着的是饭庄的小伙计,领着他们进了雅间。陈树同他吩咐了几句,他便退了出去,屋子中便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最近湖蟹上市,皆是一早上从津州运来的,很是新鲜。”陈树说完,阿植忽抬头看了他一眼。
  
  陈树反瞥回去:“你在津州不吃湖蟹啊?”
  
  她要吃得起早就吃了。阿植揉揉鼻子:“我只爱烤红薯。”
  
  “…………”
  
  正说着,便看到小伙计端着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