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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伸出手,我给你阳光-第38章

小说: 伸出手,我给你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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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能离开,你现在必须赶到医院,这里有人需要输血,只有你才能将血输给她,不然她就活不了。”我对萧美解释说。

  “是谁?”

  “文企山的老婆。”我看着正站在我对面听我讲电话的文企山说。

  “你母亲?好,我尽快赶到。”说完,就挂了。

  “不是我的母亲,不是。”我对着已经剩下嘟嘟的声音的手机说。完了之后,我将手机塞回到衣袋里,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等待着萧美的到来。

  “先生,我已经问过附近的医院,都说没有这种血。”医生突然出现在我们中间,带着遗憾的语气说。“如果二十五分钟内再不给病人输血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已经找到一个相匹配的血型的人了,那个人正往医院赶。”我看着医生说。

  “恩,那我先进去急救室,尽量稳住病人的病情。那个人到了,你们叫她马上进急救室。”说完,医生就径自走进急救室。

  急救室的门再一次“嘭”的一声关上了,我们在外面等待的人的心也再次咯噔了一下。急救室的门,不是通向天堂,就是通向人间,进去的人,没有感觉,不清楚,没有痛苦。而我们这些在外面守候的人,心里清楚,所以心始终悬着,不安,等待上帝的宣判,那是一种无形的精神折磨。

  “寒,你说萧美是Rh血型的对不对?那她肩膀是不是一道疤痕?”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文企山走到我身边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抬起头看着他问。

  “寒,怎么样了?伯母还好吗?”这时萧美喘着气,正从走廊另一头向我们跑来,身边跟着森。

  “还在急救室,医生说你来了,就马上进急救室里去。”我站起身,迎向萧美。

  萧美听我这么说,将手里的包交给我后,就快速的跑进急救室。望着萧美快速消失的背影,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一个多小时后,萧美和她一起离开了急救室,萧美刚输完血,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而她,出来后,医生说已经度过了危险,随后她被送入普通病房。

  “茵茵,你在哪里?在哪里?”在送她入病房时,她嘴里不断的叫着茵茵。

  医生说要让病人好好休息,我们几个人就出来,在走廊边坐着。大家此时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气氛显得平和了许多。

  “伯父,你不要太担心,医生已经说阿姨已经度过了危险,很快会好起来的。”萧美走到文企山的面前安慰着他说。

  “恩。萧美,你曾对我说过,你的父母早就死了?”文企山看着萧美问。

  “恩,然后我就被送到孤儿院了,院长说我是4岁的时候被送的那里的。我都不记得了,当时还小。”

  “那我问你,你的右肩膀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伯父,你怎么知道我右肩膀有一道疤?这件事情,连寒都不知道的。”萧美惊讶的看着文企山说。

  “你一定是阿清的女儿,一定是。”

  “伯父,你在说什么?伯母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呢?她应该是寒的母亲。”萧美看着我说。

  “不是,刚才他已经对我说了,我的亲生母亲已经在5年前死了。”我跟萧美对望着说。

  “什么?那阿清阿姨真的是我的母亲?”萧美惊讶的问。“不可能的,我的父母早就死了。”

  我和萧美久久的对望着,像是要在彼此的身上找到自己所要的答案似的,但那是不容易的。我们两人,一开始就是秘密之外的人,怎么能了解到秘密本身呢?如果真的要找到什么,那也只是惊讶跟茫然,而我内心,总是在得到与失去之间游移,煎熬。

  “医生,刚才那个在急救室里的人,是Rh血型,而我的血型是跟她一样的,我们有可能是母女吗?”这时,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萧美抓着他问。

  “理论上你们是母女,因为这种血型真的很少。如果想更确切的知道是不是,就要做亲自鉴定了。”医生说完就走了。

  医生的一句话,把原本没有关系的人拉到了一起,我的父亲和萧美的母亲结婚,那我们两人,以后就是姐妹了,是一家人。

  感觉这个事实很可笑,一家人,两个原本是孤儿的人,现在竟然有家,有亲人。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一切又都来得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这就是宿命,我们不能抗拒,也无力抗拒。

  现在,我终于知道刚才见到萧美的背影的那种感觉是什么了,那才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伯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伯母真的是我的母亲吗?你又怎么知道我右肩上有一道疤的?”萧美拉着文企山的手焦急的问。

  “等阿清醒来,让她亲自跟你们说吧。”

  [正文:第四十八章      远离   回来]

  文企山留下那么一句话,让我和萧美的心里很是难受。我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对于他,我一直是将其规划到陌生人的行列里的,对于陌生人,我从不想去了解。不过,他这样说也好,至少可以让我们有一个接受事实的过程,最近这段时间,事情过多的变化,早已经让我对生活产生恐惧。我怕那种频繁的变化,因为过多的频繁是一种难解的复杂。

  萧美答应做亲子鉴定。接下来,我们就只剩下等待,等清阿姨醒来,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

  对于清阿姨在我心里角色的转变,我慢慢的接受了。我发现我自己对于别人的宽容度出乎自己的想象。也许,别人离我远,伤害不到我,所以,我才会对他们那么宽容吧。也也许我自己本就认为别人的事情不应该是我关心的,我也没有那个权力,才会对别人犯的错误表示最大限度的理解。

  在清阿姨昏迷的那段时间,森,韩,萧美,我,文企山都守护在她身边。

  “醒了,阿姨醒了。伯父,寒,你们快来。”森在病房里面叫着。

  我们三人在走廊上听到森的叫唤,马上跑进去,她,确实醒了,因为看到我们时,她冲我们笑了,怎么她的笑带着明晃晃的光泽呢?那种光泽让人感觉温暖,舒服。

  “寒,开水打好了,今天拿开水的人好多……”萧美正拿着热水瓶从门外推门进来。

  “萧美,阿姨醒了,醒了。”森,对萧美兴奋的说。

  “醒了?”萧美嘟囔着,不相信地迈着缓慢的脚步,向病床这边靠近。

  “阿清,我告诉你,萧美有可能是跟你失散多年的女儿。”文企山对躺在病床上的清阿姨说。

  “什么?你说什么?”她躺在病床上,伸出手抓着文企山的说,情绪变得有点激动。

  “萧美的血型跟你的一样,而且,她的右边肩膀上,有一条疤,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你的女儿,右边肩膀上有一条疤吗?”

  “是,是,是。真的是萧美吗?你没有骗我?”

  “你好,请问谁是萧美小姐?”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进来。

  “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情?”萧美放下热水瓶,走到护士小姐身边说。

  “哦,这是你的亲子鉴定报告,许医生叫我送到这个病房来的。”

  萧美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护士小姐手里的牛皮纸袋,随后,护士就转身离开了。我们都看着萧美手里的牛皮纸袋,森,催着萧美将它打开,事实就在里面。萧美看了我们一眼,就低头拆开纸袋。

  “你真的是我母亲。是我母亲。”看完报告后,萧美走到病床旁,抱着清阿姨哭着说。

  报告我们大家传阅了一遍,结果确实是母女。看着萧美和清阿姨泣不成声的样子,我安慰的微笑着。萧美,在这方面,比我勇敢,她总是能那么坦然的接受事实,从不对事实做任何反抗,坦然的接受事实,这样伤害才会降到最低。而我,却不能,我很难去接受我不想面对的现实,特别是那种曾背叛我的事实。

  等大家的心情都平静下来之后,清阿姨向我们讲述了当年她跟萧美失散的经过。

  “那年,我带着只有三岁的萧美去菜市场,原本那时萧美还小,我不应该将她带到人多的地方。但那时我已经跟萧美的父亲离了婚,家里只有我跟萧美,我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就带着她一起去市场。

  就在我买完大白菜后,一转身,发现坐在自行车后面的萧美不见了,我当时拼命的市场里来回的跑,找寻着她,但始终不见她的踪影。

  随后几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找她,报了警,派出所的人说,肯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他们虽然答应会尽力去帮我找,但随着时间一天天,一年年的流逝,我的心也一点点的失去信心。

  萧美右边肩膀上的伤疤,是在她三岁的时候,被她的亲生父亲用水果刀划到的,那年他因为喜欢上外面的一个女人,要跟我离婚,但见萧美还小,我就不愿意离婚,他就每天逼我,水果刀划到萧美的那一天,也是我答应跟他的离婚的日子。”清阿姨哀伤的讲述着已经过去的事情,我知道,重新回顾自己伤心的过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天,萧美跟清阿姨抱着,哭着相认。看着她们抱在一起,我轻轻的起身离开了。我最不习惯面对这样的情景,而且,我需要时间来整理我自己的思绪。

  在病房里的时候,文企山望着我,我看到了他满眼的渴望,他希望我能跟他相认,可这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难,要我自己亲手去打破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生活模式,我下不了手,更多的,是我不想去改变,以前,父母对我来说没有,那么以后也就让它继续没有下去,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这不是很好吗?要我叫他一声“爸”好难,每次想到这,我的心和喉咙都会被一种无名的东西堵住。

  清阿姨身体康复得很快,不久她就出院了。萧美跟森没有离开,留了下来,因为萧美说她希望以后的日子都在母亲身边。森,是真爱着萧美的,他说,萧美在那里,他就会在那里,因为他要永远守护着她。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到阳光咖啡屋来,过了今天,我就要离开N城。我打算开始旅行,在N城停留太久了,心里变得沉甸甸的,我需要用行走来倾倒心里的东西。

  踏进咖啡屋,感觉跟第一次来一样,洁白的桌布,温馨得让人来到这里仿佛找到家一般的感觉。我走到我固定的位子旁坐下,不用对任何人说我要什么,东西自然会送上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对我,都是那么熟悉,因为我对事物的执著,什么东西,都是要一种唯一的执著感。

  “跟你父亲有联系吗?”韩将一杯卡布基诺和一份提拉米苏放到面前,坐下来后说。

  “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嘛!”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在问你跟你父亲的事情。”

  “不要说他好吗?我跟他不可能相认的。他现在出现,对我来说是一种多余。”我喝了一口咖啡说,依然是韩不变的细腻。

  “寒,虽然你生命中,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他没有参与,但那也不是他愿意的,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参与你以后的生活?”

  “不需要。”我放下杯子,坚决的说。

  “那天,清阿姨被送进急救室时,你是什么心情?我相信当时你的内心是有一种怕失去她的恐慌。如果有一天,躺在里面的人是你的亲生父亲,而医生又宣布已经尽力了,你想给他机会参与你生活,都没有机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话,我相信你能深刻的体会其中的意思。”

  “够了,不要再说了。”韩,说到我的痛处了。确实,我的内心是在乎他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他,我需要时间,但上天会给我多长的时间,我不得而知。

  “你勇敢的面对你的心好吗?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的心关得那么严实?看到你这样,我的心很难受。”

  “放心吧,过了今天,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

  “你要离开吗?”韩惊讶的问。

  “恩,想出去走走,闻琳一直在催我的绘本,我想利用出去旅游的这段时间将它完成。”

  “为了逃避才离开的吗?”韩低着头问。

  “不是,就是想离开,就起程。”

  “打算走多久?还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回来,也许再也不回来。”

  “不要走,留下来好吗?”韩,看着我说。

  “我决定的事情,是会轻易改变的。”

  “难道这里就没有让你留恋的事物?”

  “我只是觉得应该离开,就离开。我是一个随性的人。”

  “我爱你,留下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韩,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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