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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斗春妍-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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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海棠春睡早

【由文】

第一卷 第一章 极品亲戚

陈籽妍厌烦地把手中的锅铲摔在锅子里,堂屋里的哭声,从清早到现在一直就没断过,有时好不容易换成了低泣,过不了一会儿又嚎啕起来。

“妹子,饭可煮好了?”门帘被掀开,闪进来一人,“就这两菜?五个人用是不是太少了些?”

“就这两个我都觉得浪费了!都把老子给气死了,还好意思来这里哭,真不明白爹是怎么想的,换成我,早把他们给轰出去了。”陈籽妍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随意丢了几根烂青菜进去。

看着她的举动,陈籽瑞一时瞪大了眼,“妹子啊,平时这些烂叶子,你可是眼都不眨一下就丢了,今天怎么?”

抓了把盐洒进锅里,等锅里的水开了花,便倒入了碗里,嘴角轻轻一撇,“这一碗是专门给那个不孝子的!”

陈籽瑞看着一碗洗锅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他不也喜欢那个所谓的堂弟,但怎么说当年大伯曾经对他们有恩,“妹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大伯他。。。。。。”

陈籽妍朝堂屋的方向冷哼了声,“说什么遇上了骗子?被人把酒馆和祖屋给骗走了,这话谁信?爹不知道,大哥你也不知吗?”

“他烂赌活该是没错,可伯母刚刚丧夫,总不能让她也跟着受苦吧。”

“照我说,也是她活该,把个儿子惯成了败家子,现在好了,哼!连家都没了。不过,我看她除了担心没地方落脚之外,哪有半点是为大伯伤心。”那个女人除了儿子,什么时候关心过大伯,平时就会欺负他老实。

堂屋里,那女人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断气了般,时不时发出重重地抽气声。“娘,娘!”败家子梁江的喊声钻入陈籽妍的耳朵里,她不耐地用手掌拍了拍耳朵。

“哥,你送进去吧,等他们走了,我再去。”把大哥推出厨房,陈籽妍重新拿起锅铲做起了菜,爹的身体越来越差,得炖只鸡来补一补,当然只是这些不够,她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捡了一根品相完好的参放了进去。

等她端着炖好的鸡回了堂屋,屋子里只剩下了梁康和陈籽瑞两父子,桌面上的两个菜还一动未动的摆在那里,“哼,不是说两天没吃饭了吗?怎么嫌我们家的菜不好?”

“他说,这菜不是人吃的。”籽瑞笑着帮妹子把那两个菜收了起来。

“没错,确实不是给人吃的。”陈籽妍收拾得很畅快,那怕是等会儿去喂鸡,也比给那两个人吃要好。

脸色苍白的梁康无奈地摇头,捂着胸口咳了起来,“籽妍,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再不好,也是大哥的亲人。”陈籽妍瘪着嘴没有说话,手掌在梁康的背上替他顺着气。

“妹子,爹刚刚答应了要帮他们。”籽瑞有些忧心的看着梁康,刚刚被那两人一闹,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不错,梁康并不是他们的亲爹,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俩,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陈籽妍用力地吹了下额前的发,然后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爹,你不会真的要帮那个败家子吧?你别说不知道是他赌钱把酒馆给输了。”她其实不相信养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们兄妹俩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过,可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大伯出事之前,曾经来过他们家。

梁康伸手摸了摸半蹲在他面前的女儿,籽妍已经十四了,却单瘦得像个男孩子,如果不是这些年太累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发育好,“祖屋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中。”

又是祖屋,对于古代人来说,祖宗就真的那么神圣吗?真的能保佑子孙吗?没有祖屋他们就会像没有根的飘萍?她陈籽妍没有祖屋,也没有祖宗保佑,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爹,这件事,你交给我好了,你这阵子咳得厉害,还是不要去了。”陈籽瑞很担心他,却又不想妹子太受累,想着只有自己出马了。

“大哥啊,你确定你说谎话的时候,脸不会红?舌头不会打结?算了,如果真要出手,还是让我来好了。”大哥太过纯良,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这种老手来做的好。

陈籽瑞却不肯,“妹子,你不是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就算要骗也不能在自己镇上骗的吗?”

没错,这是她一向的原则,青阳镇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他们做的是这一行,估计又要逃命了,“只此一次,而且我不去,难道你们能拿回祖屋吗?”

陈籽瑞低下了头,脸面浮起愧色,自小他就不会说谎,一说谎脸就会红,他们一没有田,二没有钱,养父的伤太重需要长期卧床休息,最后他们只能靠骗人来为生,籽妍不过六岁,便已经学会怎么骗人,怎么才能利用别人的同情得到一些吃食,到后来,为了赚到更多的钱给养父看病,她的骗人手段越来越厉害,骗回来的钱也越来越多,但养父却总是说,籽妍心太软,最终难免像他一样。

“籽妍,这次还是我去吧,这些年实在是太为难你了。”梁康不忍心籽妍为难,他鲜少出门,就算被人发现,也没什么大碍。

陈籽妍冲着两人丢了个白眼,难得和他们啰嗦,“就这么决定了,爹你只要拿回祖屋是吧,没问题!”

镇南的梁家酒馆如果用后世的眼光来看,不过就是一个沽酒屋,斜斜的边蓬,下面摆了两张桌子,打开的厅堂其实就是梁家的祖屋。

陈籽妍这些天来一直装扮成各式各样的人物,有时是歇脚的樵夫,有时是赶考的书生,有时是落魄的乞丐,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她发现了一些事情,现在经营酒馆的齐家人,根本就不会经营,不说酿酒,甚至连普通的兑酒都不会,酒馆的生意一落千丈,她已经看到那两夫妻吵了几次。

不懂就好,终于找到了下手的点,她好好地计划了一番之后,拉上她大哥给她放风,这次是在镇上,事情有些难办,还好爹爹最拿手的就是易容,而她深得此道精髓,三两下就把自己打扮停当了。

第一卷 第二章 借花献佛

三伏午后,街道两边不时有商家把水洒在门前,想赶走热浪,可毒辣的太阳却不肯就此服输,不一会的功夫,地上的积水已经烘干,升腾起来的水气弥漫在空中,让人更觉湿热难耐。

梁家酒铺虽然已经换了主人,但门上的招牌还没来得及换,齐老财本不是生意人,用出千将这酒铺和屋子赌了回来,谁知这家实在是穷啊,一个小酒铺,每天连几钱银子的生意都难。

天热气盛,出门的人少了,酒铺里生意更是难上加难,齐老财的老婆一边数着盒子里的碎银子,嘴里数落着,本来还以为有了铺子有了屋子,以后可以安稳了,谁知道比起当初行骗,这日子可要差很多,“你个缺德鬼,搞个这亏钱摊子回来,你看今天钱没赚到,反而还贴了这些菜钱!”

“我呸!当初不是你看中了这家铺子,我会接这个烂摊子?不能去赌坊不说,还得每天守在这里。”齐老头两只手紧撮着,一刻也闲不住。

两人相互埋怨着,突然看见街角走来一位穿着艳红轻衫的妖娆女子,说是妖娆女子其实有些过了,这女人走路的姿势、摇扇的模样到是不错,只是这张脸实在不敢恭维。

齐婆子看着她的脸,胃里一紧,早饭都快吐出来了,女人摇着扇子看了下日头,径直坐到了酒铺里,带着小痣的眼角朝齐婆子扫了一眼。

虽然她不会做生意,可看人的眼色却是看家吃饭的本事,生意临门没有推出去的道理,想及此,人已经到了桌前,利落地倒了杯茶,“夫人请用茶。”

女人微抬着下巴,带小痣的眼角扫了她一眼,似是对这一声“夫人”很是受用,嘴角一扯,脸颊抖了抖,厚厚的香粉也跟着抖落了下来,“老板娘,上次来时和老板说的事情,可考虑清楚了?”

齐婆子压下心底对香粉厚度的猜测,“夫人指的是?”

女人眉头一皱,香粉轻轻落下一层,艳红色的唇一开一闭,“叫你家老板来。”

齐婆子眼珠一转,心里已经打起了小九九,这个女人的派头不小,虽然脸上的妆有些碜人,但凭这身衣服、头上摇晃的鎏金钗儿,可不像是贫苦人家里的女人,“我那老头子出门办事了,有什么和我说吧,定会让夫人您满意。”

“你?”女人抬起了她的桃花眼,在她身上扫了又扫,“能做主吗?”

“那当然!平时看他在外面威风,其实什么都是听我的。”齐婆子一脸的得意,身板不由地拔高了几分。

“成!把你们最好的酒给我上上来!”

趁着拿酒的时间,齐婆子端着茶壶打探起来,凭着她多年诓人的本事,硬是把事情打探明白了,大概一月前,那死鬼梁家老头应了这位李姓娘子,替她找最好的酒给家中大老爷摆寿宴时用,今日是特意来看货的,就那女人话里不经意透出来的得意,这生意只怕不下百两银子,这可是天降横财啊!

齐老财靠过来摆放好酒具,给对方斟了一杯,李家娘子装出一副内行的样子,不急不慢地端起杯子,在鼻间先闻了闻,然后小抿了口,半眯着眼,静了会儿神,“嗯,比上回的好了些。”话说到叹息地摇摇头,瞟了眼脸带希冀的两夫妻,嘴角稍稍一弯,一抹冷笑勾上,“不过,咱们家那位老爷,常年呆在京城里,什么好酒没喝过?这酒虽好,年份上只怕不足,我看还是换别家好了。”

看着那杯扑了一层香粉的酒,齐老财对她的话很是不满,他确实不懂酒,但这几坛酒被放在酒窖里,与其他的分开摆放着,肯定与众不同,现在被这女人随意贬低,面皮上有些挂不住了,正欲发作,自家婆娘适时掐了他一把。

“夫人,这可是咱们店里最好的酒了,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若是您能帮上一把,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齐老婆子把自家老公拉到了身后,弯着腰儿给她打着扇。

“这是什么话儿?”李家娘子突地立了起来,“若是我能寻得好酒,老爷一高兴把我带去京城,还用得着贪图你这丁点儿好处?”

齐老财心里暗啐了把,什么夫人?别人不清楚他还看不明白,这年头能爬到老爷床上的女人多了去了,得意个什么劲儿!虽是如此脸上却不敢透露半分,只是一味的陪笑讨好。

“看我这嘴!”齐老婆子涎着脸拉着李家娘子坐下,“您可千万别生气,来喝口茶消消气。”

李家娘子冷哼了声,一双桃花眼在两夫妇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那只肥胖的手上,接过杯子也不喝,只是转着手腕把玩着盏儿,“你们也别怪我不近人情,你那老头子实诚,对街三婶可没少说你们的好话,我没有不帮衬你们的理儿,可这酒若是拿不出手,我也难交待。前日里,隔壁街的酒馆里有种酒,口感和这差不多,可年份却早已经超过了三十年,你们若是没好酒,我也只好找他家了。”

“别!可千万别!”齐婆子急急地拉住她的袖子,看她冷眼扫过,又讪讪地收回了手,“不就是超过三十年的陈酿吗?您就放心好了,我包管给您弄来。”

李家娘子用手指弹了弹有些小皱的袖子,眼底是说不出的厌恶,“咱们吴家可是这镇上的首富,可由不得你哄骗,三天吧,就给你三天时间,时间长了,误了我们家老爷的大事,我可担当不起。”说完,出了门,招手唤来一驾车,朝着东街方向去了。

这人才一上车,齐老财也从屋后出了门,紧紧跟在马车后,看着那马车停在了镇上富户们住的东街,女人抬脚进了角门,赶车的马夫正拿着汗巾擦着额。

“小兄弟。”齐老财在一旁观察了半天,东街上住的都是富户,连个挑担的商贩都没有,一双贼溜溜地眼瞄上了赶车的马夫,看他收了汗巾要离开,急忙凑了过去,“打听下,这里可是吴家?”

马夫黑黝黝的皮肤,在太阳下晒得出了油,听他这么一问,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当然。”

“刚刚进去的那位是?”赶车的消息灵通,说不定还认识。

“认识?”看他摇头,“你这都不认识,那是吴家专管采买的管事娘子。”

采买?管事娘子?那定是不错了,凭空来一桩生意,他可不放心,正欲多问几句,那小伙子已经吆喝着拐出了街角。

回了家与老婆子一合计,这百两的酒生意,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本以为店小利微,没想到那梁老头还有几分本事,“老婆子,你看这事妥不妥?”

“妥!怎么不妥!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好骗的,不懂装懂,还装一副清高的样儿。三十年的陈酿,她不是说隔壁街的酒馆里有卖吗?咱们去买些来,然后转手卖给她,赚个几十两不成问题,什么年份不年份的,她能喝出来吗?”齐婆子自诩阅人无数,这女人放着大酒馆不去,非来这小酒铺,多半是先前梁老头已经打点好了。

齐老财心里不太踏实,可这好事临了门,不试上一把,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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