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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让爱自由落地-第59章

小说: 让爱自由落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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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衣室顶上的灯突然灭了,室内漆黑一团。

    她轻轻吁了口气,攥紧拳,闭上眼,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背后的搭绊松开了,比基尼象块抹布般滑到脚下,她踢开。

    越来越近了,她嗅到他身上的酒香,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叶大哥。。。。。。”她轻叹一声,纤手伸过去,他刚系好的*应声而开,肌肤的滚烫迅即传达到她的指尖。

    她非常轻柔,每一个毛孔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迅速地占领着她的领地。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门咔地一声拍上了。

    他抬起双臂颤栗地搭*的双肩,也许有一秒的犹豫,但是一秒太短,可以忽略不计,全身的血液疯狂地在四脚、大脑、心脏迸流,思绪都没来得及整理。她芬香灵巧的舌已俏皮地撬开他的齿,纠缠上他的舌头,搅乱着他的神智。

    脑中嗡地一声,一团烟花在夜幕中开放,五彩斑斓又璀璨旖旎。

    他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直想把她纤细的娇躯揉进自己的体内。

    下一刻,他也这样做了,水深火热,飞流直下,云山雾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问不了,只想更热、更烫。。。。。。

    “你明明已溃不成军,又能逃到哪里?”黑夜里,娇笑如花。

    ********

    夜色如流水般漫过青台的大街小巷,月亮轻盈地挂上树梢。仿佛起风了,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再细听,又象是下雨。童悦睡得模模糊糊,想起厨房的窗户没有关实,撑坐起,把床头灯拧亮,听着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慢慢又躺了下来,斜睨了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半。

    “怎么还没睡?”叶少宁西服搭在手臂间,衬衫的领子敞着,没有领带,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覆在额头上。

    “刚醒,雨很大吗?”她咕哝问道。

    “呃?还好。”

    “把厨房的窗关了,我熬了松子粥,在微波炉里,你吃了早点睡。”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眼睛眨了眨了,睡意加深。

    听到他进了浴间,水笼头水流声很大,他好像在里面呆了很久,然后又吹干了头发。

    后来也不知是夜里几点,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腰,不安份在她身上*,细细密密的吻没头没脑地落下,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间。

    “少宁,我要睡。”

    身后没有任何回答。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温柔地包裹住她。

    她眼睛也没睁开,温顺地依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缓缓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在这寂寥的深夜,这样的美妙绮丽得无法言传。

    星光缱绻,夜色缠绵。

    生物钟准时在早晨五点叫醒她,她往床边挪了一下,“今天我休息,不吃早饭。”身后的人梦呓般冒了一句。

    她枕回他的臂弯,容允自己又眯了半小时。

    五点半,她轻轻拿开腰间的手臂,探身下床。洗衣篮里扔了一堆的衣服,她蹲下来,按门别类地分开,准备清洗。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外面已经非常明亮了,她还嫌不够,把浴间的灯全部打开。

    心“咚”地狠撞了一下。

    他洗澡时的换洗衣服都是他准备的,昨天她很清晰地记得给他的内裤是浅灰的四角裤,当时他还讲喜欢这款,穿着非常舒服,让她下次再买几条,衬衫是米白色,隐隐的蓝色条纹,而篮子里他换下的内裤是非常性感的斑点三角裤,衬衣是神秘的粉紫。

    她愣在篮边,心跳得都无法自如地呼吸,手脚冰凉。扭头朝卧室看看,那人整个在埋在被中,睡得正沉。

    她没有洗衣服,也没有做早饭,不到六点就晕沉沉地出了门。上车发动引擎,手象被折断了,钥匙扭都扭不动。进校门时,差点和乔可欣的小甲壳虫撞上。

    乔可欣吓得瘫在座椅上,她也脸色苍白,还是骑车过来的赵清帮她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你这脸如丧考妣,怎么了?”赵清问她。

    她强作镇定,揉揉额头,“压力大呀!”

    赵清哼了声,“你要是也倒下,郑校长会疯的。”

    “也?”她抬起头。

    “孟老师昨晚住院了,说是劳累过度,肝不好,医生命令他卧床休息。其实哪里是劳累,又不是第一次带毕业班,分明是心病成疾。”

    她无声地叹息。

    凌玲说,离婚是她和孟愚的解脱。她背负心灵的枷锁,放逐他乡来惩罚自己,而留在原地的孟愚呢,走在校园里,想着从前的一朝一夕,与凌玲的相依相伴,回到家,看到凌玲布置的一点一滴,如何解脱?

    时光很好的灵药,会治好所有的伤痛,但在这治疗的过程中,我们该怎么熬?

    午休时,和班上的几个同学去医院看孟愚。孟愚半倚在病床上,埋头改模考试卷,杨羊眼睛红红的站在他床边。

    班长喊了声:“孟老师好!”,把手中的花束放在桌上。

    孟愚抬起头,不太赞成地看了看童悦:“现在学习那么紧,怎么还把他们带过来?”

    “关心你呗。”童悦说道。

    “我挺好的,明天就回去上课。”

    “你疯了?”杨羊急了。

    “窝在这里,我才会疯。我的病我有数,我会每天过来输液,现在是模考阶段,我比较而言轻松些,没事的。”

    “你是怕今年的优秀教师被人抢了?”杨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语气非常关心。

    “杨老师,你先回去吧,同学们也回去上课,童老师,我想麻烦点事。”

    杨羊十指绞着,不太情愿。孟愚却把脸别过去,不再看她。

    杨羊无奈,领着几个学生先走了,孟愚长舒一口气,把被上的试卷叠起,“我都改好了,这次没办法给他们讲解,有些要注意的要点,我都写在上面,你帮我发下去。”

    “为什么不接受她?”童悦看着孟愚灰暗的面容,心酸酸的。“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孟愚苦笑,“我和凌玲的恋爱,是她倒追我的。那时,她的温柔、体贴胜过杨羊十倍,不然我这个书呆子也不会被她打动,可是,结果呢?我不想再花个八年、十年的,再等来又一个凌玲。”

    “人和人是不同的。”

    “但是人是会变的。我不是声讨她们,我只是在反省自己,我可能无法带给别人幸福感吧!”

    “你太悲观。”

    ‘事实让我不得不悲观。所以暂时我不想开始新的感情,我只想做个称职的老师,不想连我的学生们也恨我。”

    “凌玲并不恨你。”

    孟愚沉默了,护士过来输液,严令他躺下休息,童悦起身告辞。

    她替孟愚上了一堂语文课。未来的栋梁们都有自学的能力,孟愚的批注又那么明细,她只需坐着维持课堂纪律就行。

    晚自习结束,等到学生们回了宿舍,教室里的灯熄了,她才回办公室拿包下班。

    叶少宁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位置上,斗地主斗得正起劲。

    “你怎么来了?”

    他摆摆手,递给她一个纸袋,“这盘就要赢了,等我两分钟。”

    她打开纸袋,里面是豆花和蛋饼,还挺暖的。纸袋上的标记是青台一家老作坊,生意非常火,早晨店门前都排着长队。她经过时都是咽下口水,瞟一眼,不敢停的。

    她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其实她也没吃晚饭,今天胃有点不舒服。

    “哇,我现在也开跑车了。”他笑嘻嘻地关上电脑。

    “光脚的可比开跑车的狠。”

    “为啥?”

    “开跑车的不小心就成了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的不小心就成了穿草鞋的,穿草鞋的不留神就光了脚,光脚的可以横着走竖着行,再输也输不到哪里去,谁怕谁!”

    “你简直就一亡命之徒。”

    “是哦,所以你可别欺负我。”清眸倏地掠过一道冷光。

    “欺负你的后果是什么?”

    “非常非常严重。”

    他笑了,揉揉她的头发,“那我可得小心着点,童老师,现在可以和我回家了吗?”

    天上,一弯勾月,两颗闪亮的星辰。

    他没有开车过来,“太久没这么放松了,我走着来的。”

    夜风非常凉爽,她也不想开车,“那我们就走回去吧!”

    “你明早上班怎么办?”虽然步行只有半小时,但那样她就得又早起半小时,他舍不得。

    “你送我!”

    “明早我要去恒宇上班,一大早就得去机场接人。”

    “谁呀?”

    “裴董,明晚你还得腾出时间陪我去吃个饭,所以青台分公司的高层领导都要携眷参加。明天下午我陪你上街买件礼服,我瞧你衣柜里没有这种场合穿的衣服。”

    “好呀,正好也帮你买几件内衣。对了,昨天那条三角的斑点内裤舒服吗,是啥牌子的,我忘了。”

    他慌忙清咳几声,捂住她的嘴,“咳,咳,童老师,在校园里讨论这限制级的问题好吗?”

    她看着他,只觉得心越过千山万水,前面,山穷水尽,仿佛已是天的尽头。

    她给过他机会,他放弃了。

    那些曾经描绘过的关于将来的一幅幅蓝图,那些曾有过的心动、执著,象突然爆破的玻璃,一片片散向四周,找也找不回了。

    也许他并不会离开她,但过去的某一个时间里,他走远了。她说过不问过去,只要现在,只要眼前,其实那也是有条件的。

    那个过去只指他们没有相遇过的从前。有了她之后,她能接受他的走神、恍惚,却无法原谅他的。。。。。。

    “怎么了?”他察觉他的缄默。

    “我。。。。。。我去开车。”她从他手臂中抽回手,转身。

    她突然想到,那双手臂昨晚抱过别人之后又抱了她,“呕”地一声,刚吃下去的豆花与面饼全数喷了出来。

    

正文 72,只有云知道(三)

    

    失眠犹如天人大战,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天明,眼睛睁开,看看室内薄薄的晨光,乐静芬沉着脸下了床。

    毫不例外镜子里的女人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再昂贵的遮瑕霜也遮不住一脸的憔悴。步入中年的女人就是隔夜的凉茶、昨日的黄花,关于美丽,关于风情,都是久远的事了。

    车城已经坐在餐桌边,边吃早餐边看晚报,头发湿湿的,刚洗过澡。

    车家的早餐向来各吃各的,车城爱吃豆浆油条或清粥小菜,她喝一杯牛奶,吃个鸡蛋加半只苹果,车欢欢就一杯咖啡。

    她不知道车城什么时候起床的。之前两人还坚持晨练,欢欢回国后,她自发地取消了,车城每天还出去跑个步。

    “乐董,早!”阿姨把她的早饭端上来。

    她看看楼梯,“欢欢醒了吗?”

    “她昨天睡得晚,我没喊她,让她多睡会。”

    她皱皱眉头,“前晚她什么时候回家的?”前天,欢欢和一帮人给叶少宁送行,她睡的时候都十二点了,欢欢还没回来。

    阿姨欲言又止,然后笑了笑,“我睡得沉,没注意。”其实,阿姨记得早晨起床做早饭,刚进厨房,听到门锁响动,以为是小偷,吃了一惊,回身看去,车欢欢低着个头,象是疲累之极的走了进来,连招呼都没和她打。

    乐静芬端起牛奶,稍有点烫,她又搁下。

    车城自始至终专注于早报上的车市版,眼抬都没抬。

    “车城,你也该分点精力关心关心欢欢,她也是你女儿吧!”她没好气地说道。

    车城从报纸后面露出半张脸,“欢欢不是挺好吗?”

    “挺好就不要关心?难道非得她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躺在医院里,你才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现在失职了?”车城把报纸挪开,定定地盯着她。

    “我是全幅身心爱着欢欢的,而你起码没有做到这样。”她冷冷地迎视着他的责问。

    “不要含沙射影,把话讲清楚。”车城板起了脸。

    “昨天我遇到保险公司的王总,他说前几天和你一块吃饭,你向他咨询替一个女人办保险的事,那个女人大概不是我或是欢欢吧,你妈妈和姐姐又都不在人世了,所以我有点好奇,就去查了下。”

    车城没有紧张,也没有慌乱,神色自如,“然后呢?”

    乐静芬“啪”地拍了下桌子,腾地站起,“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我们复婚的时候,财产进行公证,这个家里所有的开支现在是我在付,欢欢已*,不需从我这里拿零花钱。我用我其他的钱要向你申请?”

    “车城,打发叫化子的小钱我不会在意,而是你对那个*余情未了,你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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