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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轻微疯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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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看见那家医院没,那里上个月发生了一件趣事。”
  开着车的方凯文忽然指了指我看的方向。
  我心里难受,但我还是扯唇配合他,“什么趣事?”
  “产房里一个新生儿冲出母体就在哈哈大笑,接生的护士们就奇怪了,她们发现这个孩子紧握拳头,结果掰开一看里面竟握着一粒堕胎药,只听那小孩说:哼!想干掉我,没那么容易!”
  我破涕为笑,“胡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不会?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比他更厉害,他会直接在产床上给护士们来段藏族舞。”
  越说越离谱,方凯文吹起牛来真不含糊,看他愉悦的样子,好似他的孩子无所不能。
  我情不自禁地扬唇,伤痛的心变得柔软了。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宝贝,这阵子大家都心情浮躁,明天我就要上班,我实在不放心你,你答应我,你不能单独去见简涛,更不能见齐樱,我不希望你和孩子出任何意外。”
  “好。”我轻声应允,我知道我不能再任性,既然他是我唯一可依靠的人,以后我就要学会听他的话。
  我们很快到了家,方凯文为我放了首班得瑞的轻音乐,让我和肚里的宝宝听,他自己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晚饭。
  方凯文手机响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发呆,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小樱”。
  我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厨房把手机递给方凯文,“给,你前妻。”
  方凯文笑了,“宝贝,你帮我接吧,我的手上有面粉。”
  我耐心地摁了接听键,再把手机贴在方凯文的耳朵上,这服务算到位了吧。
  “我是方凯文……”方凯文边听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只是他越听他的表情越严肃,最后他的身子僵硬了,他的眸光紧盯着我。
  “怎么了?那女人又有什么事?”我迟疑的问着,我的心里没来由地阵阵发紧。
  “宝贝,你听着不要激动……”方凯文说话了。
  我点头,我为什么要激动?
  “你爸爸方才病逝了……”
  方凯文的声音很轻,轻得我没听清,我怔了下,我把手机塞进方凯文满是面粉的手里,我转身往外走。
  “喂,宝贝你去哪儿?”方凯文紧跟在我的后面。
  “我去给我爸爸打电话……”
  我去翻找我的手机,可是我扔在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宝贝,你爸他已经接不了电话了,他病逝了…”
  方凯文握住我颤抖的手,我抬起脸来看他,我的脸上早已湿凉一片,我怎么能相信他的话,我分明方才还和他在一起。
  我推开方凯文,我向大门走去,只是我的眼前却阵阵发黑……
  “宝贝!”
  方凯文惊呼,他的大手已拉住我抚头的胳膊,我的身子一沉,彻底昏倒在他怀中……
  55、心泣悲伤尽 。。。
  爸爸终是离我而去,这个不争的事实终究击倒了我,我病倒了。
  我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他的葬礼理应由我来一手操办,只是我什么都不懂我无从下手,我心情悲痛茫然无措。
  方凯文请了假他代替我操办了我爸的葬礼,他运用了他的关系,把殡仪馆与墓地的事宜都安排妥当,在我的建议下我们一切从简。
  在阴冷的殡仪馆里,方凯文并没有避嫌,他很坦然地和我一起披麻戴孝,无论是白天来者的吊唁还是夜晚的守灵,他都不曾离我左右。
  这期间方凯月夫妇扶着方凯文的母亲过来了,高朝跟在后面,他看到我哭,他也哭。
  我心里虽心存感激,只是这个时候我已无暇顾及,我直感自己就是一个悲伤的木偶,我除了哭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到了第三日出殡的日子,殡仪馆方的人主持了最后的告别仪式,方凯文陪着我站在父亲的遗体旁向来告别的亲友鞠躬表谢。
  我手脚冰凉,彻身发寒,我的泪眸早已呆滞,我眼前晃动的人流已成不了具体的影像,方凯文搀扶着我,他很怕虚脱的我再次晕倒。
  “小茜……”熟悉的嗓音在我耳边缭绕。
  我僵滞的眸光终于现出光彩,我抬眸望向简涛,我泪如泉涌,“涛……”
  简涛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后面跟着简叔叔和简阿姨,他们望向我的目光溢满了担忧。
  简阿姨轻轻叹息握住我的手,“小茜节哀顺变吧,好好照顾自己。”
  我含泪点头,他们随着人流在我眼前走过。
  我爸生前医院的同事和亲友来了不少,方凯文已在酒店中餐厅包了席,不过去墓地的人都已经被他找来的车子直接送去了酒店,尚美和潘子博在那里帮我们招呼客人。
  告别仪式结束后,我望着父亲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刹那,我还是崩溃了,我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方凯文心痛地抱紧我,“宝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坚强些。”
  这是自我父亲病逝后,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父亲的骨灰终于出来了,我拾骨灰的手都在抖,人来世上走这么一遭,到头来只不过换来一堆碎裂的骨灰,我把骨灰盒紧贴入怀里,我最后一次拥抱我的父亲。
  按本地习俗,父亲死后应由儿子来打幡,没有儿子则有侄子来代替,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亲自为父亲打了幡,摔了盆,我想这应该是他生前最希望的,我生前没有孝顺他,死后我不能再让他失望。
  今天承蒙老天垂怜,绵绵的细雨飘洒了一天,从未停止过,我妈妈过世时我爸在她的墓地旁为自己预留了墓位,现在我爸的遗体终于可以与我的妈妈合葬在一起。
  我跪在那里久久地悲泣,我面前的曾是最疼爱我的爸爸妈妈,现在他们与我却已是永远的阴阳相隔,如若他们在天有灵,我希望他们在地下能相亲相爱,相守相伴,不要再分离,不要再彼此伤害……
  从墓地回来,我爸委托的律师找到我,我才想起我爸还有所谓的遗产,律师告诉我,我爸临走前就已立了遗嘱,他将生前所有的积蓄和两处房产都留给了我。
  原来我的爸爸对他的死早有预感,他已然为他的离去做好了准备。
  我真是痛彻心扉,我爸年近五十就过早的撒手人寰,我不知道这是命运对他的惩罚还是对他的怜爱,让他回到爱人的怀抱,这应该算是一种幸福吧。
  我爸的丧事过后,我人已是心力交瘁,我卧床不起,浑浑噩噩地躺了几天,在方凯文的悉心照顾下,我的身子似恢复了些许的精神气。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我憔悴苍白的脸,镜中的人好陌生,这哪里是我,暗淡无华的面孔仿佛是一个沧桑凄凉的老妇。
  我抚了下我的小腹,我全身除了这里再长,其它地方都在惊人地削瘦,我真怕伤着身体里的这个小生命。
  方凯文中午又匆匆赶回来陪我吃饭,看我起来了他很意外,他亲自拿木梳为我梳理凌乱的长发,
  “宝贝,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的长发剪短?”
  “为什么要剪?”我伸出手指抚脸,是不是我现在变得好丑。
  “你看你全身都在消瘦,只有这一头长发乌黑发亮,我怀疑它把你的营养都吸收走了。”
  我笑了,“你是怕它把你孩子的营养都抢没了吧?”
  “抢谁的都不行,一个是我的大宝贝,一个是我的小宝贝,我都心疼。”
  方凯文磁性的嗓音温柔地刷过我心尖,我莞尔,我的心情开始转好,我没有一无所有,我还有一个体贴入微的老公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方凯文利落地为我梳了个麻花辫,他把我转了过来,
  “宝贝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吃饭,你再继续消沉下去,我们的宝宝生出来一定会是个不足三斤的小猴子。”
  这阵子我们家扔掉的饭菜比吃掉的还多。
  我的眼眸湿润,我把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好,我答应你……”
  我要好好吃饭,我不能再饿坏我的小宝宝。
  自从我爸爸去世后,方凯文没有再提举办婚礼的事,我知道他再考虑我的感受,父亲尸骨未寒女儿就热闹地办婚礼摆酒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午饭后我跟方凯文提出要回家去收拾些衣物,顺便把户口本等证件带回来。
  他拗不过我,他只好趁下午上班前把我送回了家,他嘱咐我呆在家里等他,他下班后就来接我一起回家,我听话地点头,他才放心地离去。
  我的衣物本不多,很快就收拾出来装了包,我把户口也放进包里,我决定还是与方凯文先把结婚证领了,他说的对,为了孩子我们也要名正言顺。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便把家里的老相册找出来,我倚在床上慢慢地翻看,我抽出一张我爸爸年轻时的照片,我细端量他的眉眼,他很英俊,我们父女俩在外貌上有几分相似。
  如若不是我爸他长了一副好皮囊,我妈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我妈是位音乐教师,她曾是我爸的病人,结果病治好了,心却丢了……
  美妙的音乐赋予了我妈妈浪漫多情的性格,她把爱人当成了生命的全部,然生命却跟她开了场残酷的玩笑,她的爱人亲手毁了她的全部……
  我一张一张照片翻看着,我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房门响动我都未曾发觉。
  我身后有人轻缓地伸出手臂抱住我,我还以为是方凯文,我转眸,
  “怎么这么快就下班了?”
  环住我的手臂有瞬间的僵硬,我也辨认出这个熟悉的怀抱不是方凯文而是简涛的。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涛,是你来了。”
  尽管我心里很紧张,但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
  “媳妇,我好想你……”简涛的目光哀切,声音让人听了很辛酸。
  我的心阵阵钝痛,“对不起涛……”
  我知道我的道歉苍白无力,只是我除了这三个字,我真是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
  “媳妇,你已经怀孕了。”
  这是肯定句,我惊讶地抬眸,简涛的眸光愈发哀痛,显然他不能接受我背叛得这么彻底。
  “涛对不起……我……我是怀孕了。”
  我艰难地承认着自己的罪行,我不能再骗他,我真是没脸再见他。
  “媳妇,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决定放弃我的吗?”
  简涛的声音很轻,听到我心里却很沉重,我有些语塞,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在我与他的问题上,我说什么都是错,终究是我伤害了他。
  “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再生育,给不了你一个孩子?”
  简涛在固执地寻找答案,我的手心已然攥出了汗,我不安地抿了抿唇,
  “涛,我不是因为你的病……我是说你不要失去信心,你还有希望能治好……那个我和他是因为……”
  我神情紧张,神经错乱地不知道自己在表达着什么,我的声音愈来愈小,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然,简涛却猛然抬起我的头,他饱满的双唇鸷猛地攥住我的唇,带着灼人的热度,卷肆走我胸中的空气……
  我惊慌地推拒着他,他的臂力大的惊人,我竟然撼动不了半分,我的身子本就虚弱,他的恣意掠夺让我直感眼前阵阵发黑……
  简涛终于感受到我的异常,他放开了我,我被压榨的肺终于恢复了呼吸功能,我手指纠着胸口,我费力饥渴地喘息着。
  简涛蹙眉扶起我,他随手递给我一杯水,我的泪滑落下来,我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很怕他,我发现他好似变了,变得我不认识,变得我无法掌控,我再考虑是不是应该给方凯文打一电话,让他来接我。
  只是简涛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的黑瞳紧锁住我,
  “媳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我茫然地摇头,他还真是执著,这个媳妇的称呼怎么都不肯舍弃。
  “因为我嘱咐了我们的老邻居,你回来后让他们转告我,我就要回省城了,我想在走之前再好好地看看你……”
  简涛望向我的眸光太过浓炽竟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不得不错开目光,我放下杯子,我掩饰地用手背拂去唇边的水迹,
  “涛,你还是听导师的话去免试读研吧。”
  我一直都认为他不该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应该在他喜爱的领域里走得更高更远。
  “你是怕我纠缠你吗?”简涛的眸光倏地暗沉了。
  我艰涩地扯动唇角,“没,怎么会……”
  现在我面前的简涛变得莫名地敏感多疑,这让我说起话来愈发的小心。
  简涛的大手蓦地抚上我的脸,他的大眼睛中竟隐现泪花,
  “媳妇,我舍不得你。”
  看到他哭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我已不能适应他这样的抚摸,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触摸,他再舍不得,我们分手已成事实,我真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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