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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念春闺-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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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就让她到将军府去寻你,让你给她出个主意。”

这种八卦,把袁夫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了,她兴致勃勃地笑道:“那敢情好,咱们忘忧本就是个神仙般的人儿,这回可得好好挑挑!”

华姬是个识趣的,这便把卫忘忧的事情说了。

三太夫人选了三家人,都出自卫氏旁支。就是老将军还要上一代的旁支。因为老将军那一代都是亲兄弟,她自己也是三太爷的妻子,要招赘其他人的儿子,那等于是在自己妯娌手上。三太夫人虽然常年守陵,可是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懂。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确实也有些尴尬。就算是庶子,也少不得麻烦。

一家是京城边缘朱坊的卫氏,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是家里的嫡三子,今年刚刚考下秀才的功名。朱坊卫氏和卫氏本家的关系是很远的,应该可以追溯到百年前,第一代卫将军那里。似乎他们的祖先和第一代卫将军,还是堂兄弟的关系,是因为沾了第一代卫将军的光,才慢慢起家的。几十年前也曾经风光过,可是近两年也没落了。嫡三郎一心求学,又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所以拖到这个岁数没有成亲,家里也没有人逼他。

但是好好的儿考了个功名,要入赘给别人家,怕是谁都舍不得的。他们既然答应了,连华姬都觉得可能不对劲。这朱坊卫氏毕竟离本家太远,一直以来又没有怎么走动,谁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

一家是也是在京城附近的章州城里的卫氏。章州比朱坊大得多,但也要远,那个卫氏和京城将军府的关系近一些,但是也足够打上八竿子才打得着了。说的是他们家三房的嫡次子。但是三房本身就是庶出的。这个小子比卫忘忧大一岁,今年十九,听说是生得一表人才,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已经考了个武举人的功名在身。

再一家是京城本地的卫家,算起来还是老将军爷爷那一辈的堂兄弟,身家比起前两家,却是显赫的多。现在他们家主还挂着一个五品武职。说的是家主的庶孙,听说在家族新生代里,顶了尖的人才,考中了文举人的功名的在身。

谢葭细细听了,沉吟道:“说家世,京城卫家恐怕近了些,说不定族里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咱们也不明白。但是另外两家,又太远,保媒的说的千般好万般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谁又清楚呢?不过既然是招赘入门,而不是要咱们忘忧嫁过去,这婆婆妯娌的,就可以少考量一些。”

华姬也叹气,道:“是啊,这远的又担心,近的又害怕,如今一时之间,也是为难的了。”

袁夫人抿着唇,道:“有什么为难的?忘忧常年守陵的,三太夫人也甚少出来走动,可是咱们不一样嘛。你们等着,明儿我就去招呼一声,让人先给咱们细细留意这京城卫氏的底细。至于其他两家,忘忧去不得,咱们也去得啊。就算不行,随便找个什么名目,把人请进京来瞅瞅,也是使得的。”

谢葭想了想,道:“婉婉姐说得对。只是咱们府里没有男人,要用什么名目把人叫来?”

袁夫人眨眨眼,笑道:“咱们是没有,不过可以让谢大人,帮把手嘛”

谢葭分明看到她眼中那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她不禁也低下头笑起来。就算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但是这个时候,多给舒芷娘找点事情做,也是好的。

说着话,夜就深了。

元宵节,是大燕朝唯一开夜禁的一天。谢葭却是无力跟着人去狂欢。她的生物钟非常老实,到了点儿就是要睡的,一夜不睡,几天都难补回来。

袁夫人按捺不住,自带着人出去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谢葭就自在华姬屋里找了张小榻,睡下了。起初众人都是不肯,哪有让将军夫人睡在这榻上的?可是谢葭赖着不肯走,华姬也就笑吟吟地允了。

隔日一早,一脸疲惫的袁夫人才回来了,带着谢葭回了将军府去,两人齐整地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也知道元宵这种日子,有袁夫人带着,众人必定不会老实的,恐怕又是在外面疯玩了一晚上。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随便说了两句,就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谢葭一晚上睡得挺好,精神头好得很,便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

过了几次,卫忘忧找上门来。看来她也是去过华姬那里了。

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这姑娘竟然自己出面了,而且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神情,实在是让人汗颜……但是她自己既然不顾虑,那谢葭当然也没有顾虑的道理。

谢葭笑了起来,道:“你来的正好,姨娘刚对我说了,那三家的家世都是不错的,不过我瞧着,咱们既然是挑人上门的,就不挑他们的家世了,当然还是要看人怎么样。”

卫忘忧虽然淡定,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却的确不懂多少,她听了谢葭的话,便颦眉道:“嫂子,这人都在深宅大院里养着的,平时也不和咱们这儿的人一处……”

谢葭笑道:“他们不跟咱们一处,咱们还不能找他们去吗?这可是终身大事,三爷府好歹袭了个伯爵的爵位,这嗣女又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咱们就是怎么挑剔,也不为过。”

卫忘忧哭笑不得,却是道:“嫂子,若是,瞧上了我们家这伯爵的爵位,我倒宁愿不要那人了。”

谢葭倒是没想到卫忘忧会有这等见识,看来,她看着虽然冷漠,可心底,还是渴望能找个如意郎君的。

谢葭心念一动,压低了声音,道:“忘忧,我这儿有一个极好的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卫忘忧一怔。

谢葭笑了起来,道:“昨个儿,我正和婉婉姐商量着,不如让父亲找个名目,把那些人都请到公爵府去……看看品性如何。到时候,人就让你自己挑”

卫忘忧傻了眼:“让我自己挑?”

谢葭笑道:“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呢?我也不让人认出来,只乔装打扮去看一眼,你说好不好?”

卫忘忧就笑了起来。她极少笑,尤其是成年了以后。这个笑容,连谢葭也要看呆了……

袁夫人这几天都玩得疯,自然起得晚,匆匆去给太夫人请过安,就回来补充睡眠。正好这时候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心里正想着这春困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过去……

到了谢葭这儿,就看到谢葭和那卫忘忧相谈甚欢,她倒是笑了起来,道:“我说呢,没进门就能听见你们的笑声,原来是忘忧妹妹来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卫忘忧连忙站起来给袁夫人行礼,嘴里道:“婉婉姐。”

袁夫人让她坐下,笑道:“你还别说,我正惦记着忘忧妹妹呢,这就瞧见了”

说着,就把她这几天在京里上蹿下跳的结果说了。

“那卫家的小公子,倒也是个有志气的。他爹是嫡七子,在府里,和他嫡母分管内外事物的。生母是府里的一个丫鬟抬妾,听说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卫家重武抑文,他们家的嫡长子是拖了关系送进了松鹤堂。所以这卫小公子一开始并不得宠,后来博了个文举人的功名,才有些起色——生母就是那时候抬了妾”

NO。205:相看(上)

袁夫人好像对这人颇满意……

可是谢葭却皱了皱眉。这人是个有志气,又是大家族碾压出来的,想来应该是想借着卫忘忧家的爵位,一步登天。可是,他有志气,有孝心,是他的事。她谢葭的妹妹,却不会被人拿来做石头踏。

袁夫人好似非常感兴趣,谢葭也不好扫她的兴,看看卫忘忧,面色淡淡的,也没什么情绪。谢葭只好笑笑,道:“到底还是要见过人才知道。”

若是给谢嵩选媳妇,这样的人也许不错。可是给卫忘忧选上门女婿,却……

袁夫人也看出来她好像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她又没收人家的好处,犯不着给别人说话。何况她是个琉璃般通透的人儿,一下子就想通了谢葭所忧为何,因此也只是笑笑,道:“也好,到时候只管把人叫来,相看相看。”

谢葭看向卫忘忧,却见卫忘忧笑了起来,看来是颇满意这样的做法。

对于谢葭提出的要求,就是再离谱,谢嵩也没有不答应的。何况这种相看女婿的事儿,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谢嵩早年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人。

很快就让舒芷娘安排下了。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正赶上雎阳馆沐休结束,开学的日子,谢嵩借着新学开馆,宴请年少英才的名目,请了几位公子进京。但是大多都是世族公卿家的旁支庶室的年轻公子,打着的是礼贤下士的名义。那三位候选人都是卫家的后代,自然是符合要求的。

起初舒芷娘还想动点心思——若是能和卫忘忧结亲,承了爵位,那是再好不过。她就安排自己母家一位堂兄也过来了。她这位堂弟,学问是有的,也是旁支,最重要的是生得貌赛潘安,不知道多少人家的闺女眼红,其中不乏门阀贵女。但是像卫忘忧这种,娶过去就能承爵的,却还是头一个。而且她也相信,卫忘忧一个年轻娘子,自家堂弟还是拿捏得住的。

礼单送到谢葭这儿,谢葭一眼就瞥到那个姓姜的,问了几句,二话没说就把名字给划了去。帖子上统共就七八个人,谢葭却还是嫌多。

“是来干什么的,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何必弄出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呢?难保他们是什么心思呢。”

说着,又划掉了两个,于是统共剩下五个。

当日,谢葭带着卫忘忧回公爵府去了。

卫忘忧对谢府有些抵触,更有些抵触由谢嵩来打理她的婚事。这个父亲,对她而言,和对谢葭而言完全不同。谢葭纵然怨他,也记得他的好。可是在卫忘忧心中,谢嵩的糊涂,风流,薄幸,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她曾想,自己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嫁一个像那样的人。甚至因此而对文人骚客都退避三舍,反而羡慕谢葭的良人卫清风,心中对舞刀弄枪的武夫生出好感来。

当然,她平时也不怎么和人说话,这种话就更不可能说了,谢葭她们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但是她抵触,不代表她怕。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怕。在府里,当年对她冷嘲热讽,捧高踩低的人,如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见她。

因此,谢葭说要借着名头,在谢府相看,她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进了公爵府,自然要先去给谢嵩请安。

谢嵩对于这个过继给自己亲妹妹的女儿,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见她们来行礼,只是笑着让她们起来。

他问谢葭:“人都请来了,你要怎么相看?”

谢葭抿着唇一笑,道:“难道就不能让儿和忘忧妹妹出席吗?”

谢嵩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斥了一声,道:“胡说八道,哪里有姑娘家像你这样的?还是按你母亲说的,给你们隔一座屏风,让你们躲着瞧瞧就是了。”

谢葭心想那哪儿成啊,她们又不是来看那些人的相貌的

但是自己的计划和谢嵩说出来,恐怕谢嵩是不会答应的。

于是她便笑道:“好,就按父亲说的办。不过其实母亲已经给我们想了个好法子,就不用父亲操心了。”

谢嵩就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舒芷娘,道:“哦,是吗?”

这无疑是往她脸上贴金——谢嵩很愿意见到她和嫡女亲近。虽然猜不透谢葭的心思,但舒芷娘还是笑了笑,道:“侯爷,这种相看的事儿,我们妇道人家会操持的,您也不用担心了。”

谢嵩就笑了起来,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语气虽然随意,却是有些生疏的。最近这段日子,珍姬出奇得得宠,可是侍奉主母,却比从前更尽心了。男人嘛,见面就是三分情。最近谢嵩天天呆在珍姬那里,对珍姬自然是好感倍增,而嫡妻,却是打得照面也少,当然也就生疏冷淡了。

舒芷娘也沉得住气。她知道,谢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她不做错什么天大的事儿,只要她还是谢府名正言顺的公爵夫人,谢嵩就得尊重她一天。珍姬最近有些肆无忌惮起来了,但是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小妾罢了。她只要死死地捏着华姬这张底牌,无论现在谢葭和珍姬怎么折腾,到时候,真要有事,她只要把这张底牌亮出来,就不相信谢葭能不就范。一个珍姬,也不过还是被她拿捏在手里的罢了。

谢葭亲亲热热地同舒芷娘打过招呼,几乎是并肩出了门来。然而出了门不久,她就把舒芷娘甩开了,自往蒹葭楼去了。

舒芷娘也就是笑了笑,没说话,自己去忙碌宴席的事情了。

蒹葭楼是谢葭和卫忘忧都住过的,比起谢葭偶尔还能回来瞧瞧,卫忘忧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少年时,她和嫡姐一块儿住在这里,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嫡姐,竟然在这人吃人的地方,护着自己,一路披荆斩棘,走出一条路来,最后还给自己谋了一个那样的出身。

少年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常年守陵的日子,也很少想起来。但是如今回来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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