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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令我像花一样盛开-第53章

小说: 令我像花一样盛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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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斌带着狗送他下楼。

    他在公寓大门处停下脚步,“外面冷,你别出来了,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多想高兴的事,任何时候都尽量保持快乐的心情,为你,也为我。”

    “我记着,我会的。”

    他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再开口,终于退后一步:“再见。”

    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逐渐远离,谭斌心里空荡荡的,象被人狠狠挖去一块。

    小蝴蝶在她怀里不安地骚动,拼命挣扎。

    谭斌放它下地,低声道:“去,死缠烂打耗住他,他一定会带你走。”

    小蝴蝶迅转过脑袋看着她,似乎听懂了她的话。

    谭斌为它拉开门,“乖,上啊!”

    小蝴蝶似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一头撞在沈培腿上,死死咬住他的裤脚,再也不肯松口。

    沈培无奈地拍着它的头顶,转过身朝谭斌摆摆手。

    谭斌怔怔地立住脚,象看一个陌生人。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她,浓密的短,乌黑的眼睛,未曾褪色的淡泊从容。小蝴蝶安静地蹲在他身边,也静静地看着她。

    一人一狗的身后,是林立楼群间璀璨的万家灯火,

    谭斌抬起手慢慢摇了摇,寒风撩起她的长贴在脸上,视线变得模糊,这幅画面就这样永远定格在她的心里。

    十一月二十二日上午十点,普达集团公司集采一轮商务标截标。

    谭斌和其他人都在办公室等着现场唱标的结果。

    十一点了,王奕那边依然没有消息。谭斌原本平静的心境变得忐忑,拿起手机离开办公桌,打算出去给她打个电话。

    刚站起来,手机就响了,正是王奕的电话。

    “cherie,cherie……”她的声音竟带着哭腔。

    “怎么了?yvetee,你慢慢说。”

    谭斌心抽紧,已有不祥的预感。

    “我们完了!”王奕到底哭出了声。



………【第70章】………

    作者有话要说:结文了,结文了,翻滚,什么狗尾续貂,什么虎头蛇尾,都顾不得了,阿弥陀佛,先让我结束吧。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

    所有未尽的遗憾,请等我缓口气,也许还能攒个番外,写写他们在异国的生活。

    啊啊啊,学晴雯大叫一声,我在也不能了!!!

    哦,对了,要看的同学赶紧看,留24小时,明晚8点锁文。谢谢大家一直的陪伴和鼓励,没有你们这书绝对不会有出版的机会。

    只有一个请求,请无授权转文的同学尽快撤文。我信任大家,也请大家留给我一个下回还能这样更到结局不锁文的理由。多谢!谭斌眼前黑了一黑,她扶住桌角,喘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你好好说,出什么事?”

    “我们的价格……价格最高,”王奕断断续续地说,“Fsk二,比我们低了三千六百万欧元……众诚比Fsk低三百万,还有一家公司,竟然零报价,完全是捣乱……”

    谭斌的耳畔有细微的嗡嗡声,王奕还在接着汇报,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完了,的确如王奕所言,彻底完了。

    将近一点五亿的总价,二三的出价,比最高的一家低了百分之二十五,再加上一个零报价,阶梯式的记分方式,更会人为加大彼此的差距,即使mp1的技术标满分,也已无法挽回商务标上的颓势。

    这轮游戏胜负已定,甚至不必等待十天后性价比的综合评标结果,就已经有了结论。

    mp1铁定出局了。

    市场份额排名二的供应商,居然一轮就被踢出了short1ist。

    谭斌仍维持着声音的镇静,慢慢对王奕说:“你辛苦了,赶紧回来吧,路上开车当心。”

    挂了电话,她茫然地抬起头。

    前方的格子间里,有几个同事也站了起来,彼此惶惑对视,显然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销售办公区一片沉寂,是大势已去的缄默。

    谭斌闭上眼睛,勉强自己定下神来,别人可以方寸大乱,她却不能乱,她需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呆会儿。

    写字楼下的小花园,不复春夏两季的繁茂葱茏,触目一片枯黄。

    谭斌攥着抽屉里摸出的半包烟,揿下打火机点燃一支。

    为程睿敏不喜欢她抽烟,她已经戒了一个多月,这是最后一点存货。

    她想理清头绪,大脑却呈现胶着状态,倒是一些不相干的小事异常清晰。

    她想起初进mp1,曾以为外企都是衣履风流的俊男靓女,报到一天却大跌眼镜。所到之处,销售们打电话时温和谄媚,放下电话就大声骂娘,工程师们则穿着牛仔裤走来走去,说话时更是直接坐在别人的桌面上。

    和余永麟一次谈话,余永麟问她酒量如何,她看着他回答,放倒你肯定没有问题。

    一次招标预备会,余永麟说:最终能巅峰对决的,只有Fsk和mp1。

    记起这句话,谭斌竟然埋头笑起来。此刻它显得如此讽刺而荒唐,决战尚未开始,其中一方的入场资格已被取消,不战而败。

    她试着给程睿敏电话,但铃声只响了一声便被挂断,显然他在一个会议中。

    这是他的习惯,会议进行中无关电话一概不予接听。

    她坐了很久,抽掉半包烟,并且错过了午饭时间。往常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打电话来约工作餐,但是今天,她的手机一直保持着沉默。

    两点多的时候它终于响起来,一遍遍奏着欢快的音乐。

    谭斌看一眼号码,是公司的总机,她接起来,找她的是刘秉康的助理。

    助理往日对总监们一向客气,未言先笑,今天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hi,netet一下,kenney的通知,明早十点,十九层一号会议室,所有sa1esdirenetbsp;

    “明白,谢谢。”

    谭斌没有问什么内容,因为纯属多余。

    想必刘秉康已得到消息,这时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以为一轮十拿九稳,至少可以囊括七个省、年底前四千五百万计入销售收入。这自说自话的如意梦,如今却被现实毫不留情地粉碎。

    而且坏消息来得如此突然,没有给人留下一点缓冲的机会。

    刘秉康一直没有出现,他一定在为晚上的电话会议做准备,向总部解释,向董事会解释。普达集采的失利,对mp1中国,甚至对mp1全球,都是一件大事。

    那个下午无比的平静,所有人都在埋头工作,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象是一切没有改变。

    对谭斌来说,它却是如此的漫长,她几乎是在一分一秒地熬着时间。

    她不知道刘秉康会如何向总部解释失利的原因,但明天的会议之前,她还有几件事要做。

    虽然败局已定,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她总要给上面一个完整的交待,死也要死得明白。

    一个拨通的,是田军的电话。他没有象往常一样,接到电话后慢条斯理地问一句:小谭哪,又有什么吩咐?

    而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时间似凝滞不动,谭斌听得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仿佛过了很久,他开口说:“你们是怎么报的价?我们魏总对你们的意见非常大,说别的公司都已经开始摆正位置,只有你们mp1还是妄自尊大,放不下跨国公司的架子!如今弄得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办?”

    魏总就是普达的总经理,一把手,谭斌没想到他的反馈会上升到如此高度。

    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坦然:“田总,您的意见,我一定转达高层。您能告诉我,还有补救的可能吗?”

    “没有!投标完全公开透明,没有任何暗箱操作的可能。”他停顿片刻,又接着说,“小谭,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你能挽回的了,让你们的高层出面吧。也难怪魏总生气,你回去问问你们的总经理和董事长,这半年和我们普达的人照过几回面?”

    田军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谭斌握着电话楞一会儿,再找项目组的其他人,除了或真或假的同情,总算收获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Fsk的低价,竟来自百分之三十的免费赠送。

    这一招相当老辣,既把价格降到和国内供应商近似的水平,又维持住了正常的折扣率,为二轮的价格谈判和今后的商务合同,留下了足够的余地。

    三千多万的损失,终于把老对手mp1踹出战局,它丢下的将近百分之三十的市场占有率,完全值得这份投资。

    谭斌无言以对,明白这回mp1是彻底被人玩了一把。

    如今她只剩下一个疑问,普达集采的预算,难道也是一个骗局?

    为她解答疑问的,竟是陈裕泰。

    谭斌和他通话的时候,正走出写字楼的大门。

    昨天的小雨,今天转成了雨夹雪,大厦的物业管理还没有来得及铺上防滑地毡。

    她在恍惚之中踩在台阶的边沿,脚下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下去。手机滑出去很远,摔得四分五裂。

    落地的瞬间,她下意识用左手撑了一下地面。倒在地上时,臀部没什么感觉,左臂却象断了一样剧痛入心。

    门边的保安过来扶她,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坐在地上大口吸气。

    保安一声“小姐你没事吧?”,让她维持一天的冷静完全崩溃,眼泪断线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脸。

    “我的手机……”她哽咽。

    保安跑过去替她拾起来。

    幸亏手机是以耐摔著名的诺基亚,几块零件合上,开机依然是熟悉的铃声。陈裕泰又拨了回来。

    谭斌的左臂几乎不能挪动,只能勉强用肩膀夹住手机通话。

    “出什么事?”陈裕泰急问。

    “我……刚摔了一跤。”

    “喂喂喂,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胳膊垫了一下,有点儿疼。”谭斌站起来擦净眼泪,说话时依然有掩不住的浓重鼻音。

    她忍着疼痛努力伸直弯曲左臂,看起来活动还算自如,骨骼并未受伤。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然后陈裕泰说:“我现在外馆斜街的圣淘沙茶楼,你过来吧,说话方便点儿。”

    安定门附近的圣淘沙,号称北京最豪华高档的茶楼,是豪富高官的出没之地,陈裕泰一向喜欢这种地方。

    那天晚上谭斌记不得喝了多少壶极品冻顶乌龙,从茶楼出来,她几乎不辩东西南北,陈裕泰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轰轰作响。

    “你看着挺聪明,怎么会傻到相信一个半年前的预算?此一时彼一时也。田经理今昔非比了,他马上要升了!你知道他升职的投名状是什么?就是保证集采成本降低百分之二十。那他升职的路又是谁帮他铺了最关键的一块砖?你肯定想不到,就是你们mp1被开除的前销售总经理……”

    他说这番话时,声音里是明明白白的不屑一顾,看得出来对田军非常不满。

    谭斌猜测,那应该是妒火中烧。他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宣泄一腔怒火,才会挑中她泄。

    她在黑暗里抱膝坐着,浓茶的刺激,加上手臂的剧痛,她醒得双目炯炯,整夜没有睡意。

    将半年来的情景一一回放,许多不经意的小事慢慢被串在一起,她最终勾画出了事件的整个轮廓。

    她仰起脸,对着天花板笑起来,笑得酸楚而凄凉。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的。

    被她关掉声音扔在客厅沙上的手机,屏幕又开始不停闪动,旁边躺着一根固定电话线,水晶头硬撅撅地翘在空中。

    她不想再见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她不知道几百公里外的铁道线上,有人一遍遍拨打着她的手机和市话,因为无法联系到她满心焦虑,同样无法入眠。

    程睿敏知道消息时已是晚饭时分,一桌人杯筹交错,正轮番向他敬酒。

    接完电话,他脸色大变,当即说声抱歉,起身离开饭局,站在酒楼过道里打通余永麟的电话。

    余永麟心情极好,兴高采烈地嚷嚷:“老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喝酒去。太他妈痛快了,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我真没想到啊,1iukenetupid!人给下个套就钻进去了,本来我还留着几个后手,准备后期和他们短兵相接呢,现在全用不着了!”

    程睿敏耐心等他说完,却迎面泼了他一瓢冷水:“你并不比刘kenney聪明!完全做了别人的枪手。”

    余永麟愣住:“什么意思你?”

    “我这儿不方便说话,等我回去再谈。”

    程睿敏接着找谭斌,但她的手机和家里的市话,任铃声一遍一遍空响,却一直没有人接。

    他急躁起来,电话直接打到公司的秘书处,让她查一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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