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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后宫如珏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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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钴禄乐萱左右看了看,又走到门边亲手合上了门,道:“这件事儿,说来也奇怪,听闻中堂大人半夜里晋见了太皇太后,第二日,太皇太后便亲下懿旨,将那月歌从幸者库直接接到了储秀宫。”
  卫珏道:“乐萱妹妹可真是耳目灵通,竟象亲眼所见一般。”
  赫舍里丽儿道:“这你可就不知了,萱姐姐有好几位堂兄弟在护卫营做事,那晚便当值,自是知道得清楚了。”
  钮钴禄乐萱和赫舍里丽儿一样,也是一等一的贵女,阿玛是四位顾命大臣之一,她阿玛遏必隆虽没有鳌拜那样的炽手可热,但耳目灵通,却比卫珏等强了许多。
  安佳怡奇道:“这月歌这么大的本事?竟比瓜尔佳凌月还得中堂青睐?”
  钮钴禄乐萱道:“月歌被中堂大人收了义女,与瓜尔佳凌月一样的身份参与选秀。”
  赫舍里丽儿道:“这倒真是奇了,从未见过中堂大人对一名女子这般用心提携的。”
  钮钴禄乐萱道:“这些消息是从内廷传了出来的,必错不了了,听闻月歌的父辈对中堂大人有救命之恩,她改了本名入宫,中堂大人辗转之下,这才打听到了她的消息,为报父恩,这才深夜向太皇太后请旨,让她参与选秀。”
  听了这话,安佳怡感叹道:“这便是人与人的命运不同了,指不定什么时侯,家里边的人前边做的好事,便会荫护着了你。”
  赫舍里丽儿也道:“说得也是,月歌原是幸者库的姑姑,到了年岁,便要发配出宫的,想不到却无端端天降鸿运,有这般大造化,既有中堂大人全力协助,她日后的造化不是一般秀女所能比的。”
  钮钴禄乐萱也道:“是啊,她哪会知道,先前还在幸者库为奴婢,一瞬眼间,便被中堂大人找着,飞上了枝头?”
  安佳怡眼底露了艳羡之色,“这便应了那句俗语,运气来了,便什么都阻挡不住。”
  赫舍里丽儿见卫珏长久没有开言出声,推了推她,取笑道:“珏姐姐,你也是太皇太后亲下懿旨参与选秀的,如今来了个比你更厉害的,是否有些不是滋味?”
  她这么一说,其它两人都掩着嘴笑。
  卫珏却是仿若不闻,眼波透过了窗棂望向窗外,似是望着窗外那株玉兰,又似没望,微微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舍里丽儿再推了她一下,“珏姐姐,魂夕归来,魂夕归来……”
  卫珏这才猛然惊醒,回过头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安佳怡与钮钴禄乐萱齐齐地笑了,钮钴禄乐萱道:“合着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一句也没听过去?”
  赫舍里丽儿道:“我还以为你拈酸吃醋有些忘了时间了呢,想不到一点儿也没听进去?”赫舍里丽儿原带着取笑的态度,却看清了卫珏眼底全无笑意,一片清冷,不由道,“珏姐姐,你想到了什么?”
  卫珏眼眸越过了她,飘向远处,似是望着某处,又似没有望着,轻轻地道:“有的时侯,来的是不是运气,没有人知晓。”
  赫舍里丽儿三人对望了一眼,莫名所以,赫舍里丽儿道:“珏姐姐,你在担心什么?”
  卫珏浅浅地笑了:“我和你们一样,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突勿而已。”
  钮钴禄乐萱道:“珏妹妹,你以往和那月歌是旧识,她来之时,我见你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她可透露出了些什么?”
  卫珏摇了摇头:“我们虽是旧识,但在幸者库时并不亲近,她不过前来打声招呼而已,哪会透露什么?”
  安佳怡笑道:“珏妹妹就是思虑太多了,她再怎么着,也和我们一样,是参选的秀女而已,哪会有什么事发生?”
  钮钴禄乐萱笑了:“正因为有珏妹妹这个忧心人,咱们才能做袖手掌柜啊。”
  卫珏垂了头道:“倒不是我平白地杞人忧天,我只是知道,凡事必事出有因……”
  随着她的话语,有风从殿门隙处吹进,带来阵阵幽冷,让殿内几人俱都打了一个寒颤。
  钮钴禄乐萱道:“珏妹妹,且放宽心些,我们都使人盯着她呢,她再怎么厉害,也玩不出花样来。”

第九十章 密谈
  赫舍里丽儿道:“是啊,珏姐姐,乐萱姐姐一知道了这个消息,便来使人打听祥情,如今看来,也是那月歌运气好,得了父辈的荫庇,这才有了这样机会。”
  卫珏低低地叹息:“如果真是这样,便好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谈论的无非是各自的穿着首饰而已,赫舍里丽儿见卫珏神情郁郁,便说了几个笑话儿来逗她开心,卫珏虽也陪坐着笑,但却不知道怎么的,心底那股不安之感却隐隐而来,消褪不了。
  ……
  夜幕之下,月歌披着翠翡缎子斗蓬,悄无声息地沿着长廊走到了厢房门前,停了停,用手指轻轻磕着门框,那合页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她一闪身,就从那门缝边钻了进去。
  来到内室,室内烛火摇红,瓜尔佳凌月坐在矮榻之上,洁白如玉的脸带着些微笑,道:“你可真难等,我这都吃了两盏茶了,才把你给等了过来。”
  月歌一望,便见她的手边,有碎屑的瓜子壳与点心渣子,忙笑道:“我要等外边人少了,这才敢寻路过来,让月姐姐久等了。”
  瓜尔佳凌月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碎屑拍落,掩着嘴笑:“这声姐姐,可不敢当,我和你,可不是什么姐妹,你叫我一声月小主便成了。”
  这便是不承认月歌的秀女身份,还是直接将她划入了奴婢的行列,月歌心底的屈辱无边无尽而来,咬着嘴唇道:“是,月小主。”
  红锦咳了一声,扫了瓜尔佳凌月一眼,她这才垂了头,眼底却依旧不以为然,红锦道:“先别说这个,月歌,你既已答应了老爷了,那么,心底有什么计划没有?”
  月歌抬起头来,道:“姑姑,义父既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定会全心全意地帮着,家父年青的时侯,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刑部司狱……”
  瓜尔佳凌月便插嘴,“哦,你的生父,倒真是阅历丰富,就连这个都做过?”
  刑部司狱,是从九品的狱中小官,所从事之职,无非是刑讯bi供看管犯人等职,这等职务在民间都令人不齿,凡略有身份地位的满人又岂会去做这种官儿?
  她语气之中的讥嘲,月歌如何听不出来,她抬起头来,低声道:“月小主,奴婢出身卑微,奴婢自是知道,但义父既是给了奴婢这个机会,奴婢定当尽全力协助您。”
  她定定地望着瓜尔佳凌月,神情坚定,全不退缩,倒让瓜尔佳凌月一滞,便说不出话来。
  瓜尔佳凌月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红锦冷冷地道:“月小主,月歌如今和您一样,都是秀女身份,无论怎么样,奴婢都得唤她一声小主,象对您一样的来对待她,老爷期望你们在宫里边能互相助着,你可别将老爷的一番期望全抛至脑后才好。”
  瓜尔佳凌月转过头来,温顺地道:“是的,姑姑。”
  红锦不再理她,转头对月歌温和地道:“月歌小主,你且继续往下说,您被老爷收为义女,便也是我的主子,你有什么吩咐,竟管说来。”
  月歌脸上展了个舒心的笑意,眼底露出些自得来,微微斜着眼望了瓜尔佳凌月一眼,复又转过脸去,道:“先前说到,家父年青的时侯,未成家之前,很做了几年的刑部司狱,别的且不多说了,但对付那些犯人的方法,倒有不少……”
  瓜尔佳凌月见她不以其父为耻,反以为荣,在心底冷笑,眼角之处扫到红锦冷冷的目光,只微微笑着答道:“不知他有些什么方法?”
  月歌脸上带笑:“其中有一样,比如说对待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他们身份隐密,同伙众多,隐藏在百姓当中,往往抓捕来了,没隔几日,又被其同伙救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这些重犯一旦被捕入狱,先不管其它,先在脸上用特制的墨刻上印迹,那印迹渗入皮肤当中,甚至连骨头都浸了墨印,却是怎么也弄不掉的……”
  瓜尔佳凌月懒洋洋地道:“你说的这个,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咱们看的水浒传里边那武松,不就被这墨黥面?我还当你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要说,原来是这个?”
  她一边说着,一边重拿了案几上的点心来吃,秀美的眼眸似闭非闭,竟是困倦之极,想要睡了。
  月歌笑了:“月小主,奴婢说的,自然不是这般的简单,你且听奴婢把话说完。”
  红锦低低地咳了一声,两道目光似利箭一般扫向瓜尔佳凌月,她知道瓜尔佳凌月心底想些什么,她不屑与月歌为伍,她是天生的贵女,生于金马玉堂当中,从小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看不起月歌,那是当然,连红锦自己,她也未必放在眼底,只不过因为她于她还有用处,这才百般忍耐,伏小做低。
  可那又怎么样?
  人与人之间,何尝不是一场利用?红锦所做的,也是帮助中堂大人控制他这两名女儿罢了。
  因她知道,她只有紧紧地依附着中堂大人,这世间,才有她的一席之地,只要她们能帮中堂大人达到目地,她红锦才能生活得好好儿的。
  她看见瓜尔佳凌月在自己地目光之下垂下头去,心底微微冷笑。
  “月歌小主,你且继续往下说。”红锦温声道。
  月歌道:“那些重犯,还未经过审询,照道理来说,是不应当受那黥面之刑的,狱官私底下给犯人黥面,那便是犯了重罪,家父等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瓜尔佳凌月见月歌脸上现了神秘微笑,只道她故作高深,慢慢地拿了桌上的茶来吃,微微地笑:“原来你阿玛倒是个谨慎之人。”
  月歌微笑道:“不错,家父的确谨慎,但为了能辑拿重犯归案,使他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家父齐集民间大夫,仔细研究,终于制得一药,既能在那些重犯脸上黥面,又不会触犯律法。”
  瓜尔佳凌月把一颗瓜子放进嘴里咬破,吐出了瓜壳儿,道:“是么?难怪你的阿玛未经科举考试能官至直中宪大夫,的确有些门道。”
  月歌微微垂首,“义父那一次被我阿玛所救,便是因为阿玛认出了那位在义父身边侍奉的小厮是一位逃犯所扮,这才救了义父,这其中,这黥面之墨便功不可没。”

第九十一章 阴毒
  瓜尔佳凌月听得她口口声声地提醒自己,是她的阿玛救了自己的阿玛,她才能得到这般的荣耀,心底暗暗着恼,暗骂这女子腆不知耻,她手一挥,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壳儿丢进了盘子里,笑道:“倒是个什么样的药水,这般的厉害,你且说说。”
  月歌道:“这种药水,刺破肌肤涂于其上,透明无色,看不出什么来,但一经夹有依兰依兰的熏香熏过,脸上的墨迹便会显现出来,但显现之后,一柱香的时间之内,便又消失不见,但此时,那墨迹却已深入了肌肤当中,只不能浮现于皮肤之上而已,等到那重犯落案之时,再次以依兰依兰的熏香熏过,那墨迹才会完全显现,永不褪去,就算死去肌肤腐乱,骨头之上也会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瓜尔佳凌月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嫣然地笑:“这可真是一个好故事,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说了这么多,和那卫珏等又有什么关系?”
  月歌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澄静有波,能照得清人的影子,忽尔,她嘴角现了一丝淡淡微笑:“月小主,咱们秀女,能入选当主子,所凭的,自然是德言容功这四样,其中么,容貌便占了好大一部分,卫珏么,我是知道的,在幸者库容貌就出挑,性格狡猾多智,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如果咱们能毁了她的容貌,你且说说,就算她再怎么狡猾,在后宫这处地方,又哪里能再有她的立足之地?”
  瓜尔佳凌月悚然一惊,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就算脸上长了一颗小小的红点子,她也会愀然不乐好几日,如果当真毁了容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她抬起头来,月歌一张清丽的脸带着些天真,她笑起来的样子,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谁能想到,这么个女子,会想出这般狠毒的方法?
  瓜尔佳凌月忽地有些明白,阿玛为何挑选了月歌来助她了,人不可貌相,她的确有些本事。
  此时此地,瓜尔佳凌月才露出些真心的笑容来,道:“月歌妹妹,你且说说,咱们怎么做才好?”
  月歌听她唤了自己一声妹妹,脸上笑意更甜,道:“月姐姐,这药水么,透明无色,只要我将它涂在指甲之上,借故和她吵上几句,一失手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一划,那涂着豆寇的鲜红指甲便临空划过,似要划上她的脸来,竟让瓜尔佳凌月心底悚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月歌便将手收回,微微地笑了,“便在其脸上划上两道痕迹,不过小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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