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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神话迷娘曲(女尊)-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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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枉称上仙战神,偏偏生育能力低弱,不足一提,苍茸海宫更是人丁单薄,那靳陵光正是靳少瑛独子。”苏丽姬轻蔑作答。

“娘亲,你且替儿子打听打听,那靳陵光,可否是甘愿嫁与那少宫主?”苏九郎沉默片刻,继而轻轻言道。

“我儿这话可问得奇怪,人家甘愿不甘愿,与我儿何干?莫非我儿已定下了内讧之计?”望苏九郎眼神,苏丽姬隐隐感觉儿子周身洋溢的懒散之气在缓缓变化,他眼睛里闪现的神光,那是她所欢喜,所中意的,发现了猎物的敏锐精练之光,不免得意笑问。

“算……是……罢?!”苏九郎不置可否地,慢慢回答,整张脸变得阴沉不定,然后再也不肯多说半句,俨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第502章 幻境(三)

苏丽姬走了,苏九郎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慢慢又睁开一线光,向着那碧萝深处,沉声启唇道:“呼凤可在?”

“奴婢在,不知九公子有何吩咐?”苏九郎话音未落,一道轻灵敏捷的黑影已经从树荫里显出身形,低头跪倒于他脚下。

“传令下去,彻查苍茸海宫少宫主来历,等我睡醒了,仔细报与我知,不许有半点遗漏。”苏九郎神色淡漠地吩咐罢了,轻轻转过身,又安然睡去。

“是!九公子。”被他唤作呼凤的狐女首领低低应了,很快遁形飞离乌其丞相府。

一梦恍惚千年,一梦仿佛又只一瞬。

待苏九郎从梦中醒转,白日的天光已散,剩下一片深沉夜色,满盛于他眼眸,他看到他忠诚的狐婢,依然如同去时一般,恭恭敬敬跪倒在他身边,没有丝毫声响。

“说。”苏九郎斜倚在美人靠上,不紧不慢地发话。

“启禀九公子,有关苍茸海宫的少宫主来历,属下能够了解到的,都写在这上面了。”呼凤双手递上一卷薄绢雪纸。

苏九郎伸指展开,一双黄金色泽的动人凤眸,在夜色里闪烁出耀光芒,足以令他看清,薄绢上的每一个蝇头小字。

“不知名姓?也不知从何而来?有时候被紫箫神君叫作小鱼儿。有时候被龙族公子叫作夫人,有时候被宝稚神君叫作妖怪?有时候被豆丁神君叫做姐姐?!”他低低念着,修眉轻挑刹那,狭长眼角渐渐荡出一抹冷厉又妩媚的笑意:“呼凤,你是不是没听清我的命令?我是叫你替我查清楚对头来历,可不是叫你弄这种没用的东西,叫我费脑子猜。”

“九,,公子,九公子息怒,奴婢不敢,,只是奴婢不敢,现如今证据不确,因那少宫主有事外出,下落不明,奴婢等未能见到那少宫主真容,委实不敢妄言。”感觉主子尖锐的眼神如刀刺来,呼凤背脊不禁一阵发寒,所幸她服侍他的日子不算浅,勉强镇定着,还能说出话来。

苏九郎深深凝视着在他脚边瑟瑟不止的狐女,声音忽然变作温柔如蜜道:“呼凤,你是不是猜到了,那少宫主可能是谁?”

“九公子?!”儿郎声音悦耳,公子声音,引呼凤不由自主抬头,脸色微含羞涩,又微含惊惧道:“不可能的!!她,,她,当日既为九公子所除,岂有生还之理,九公子过虑了,绝对不可能的!!”

“枯木逢春生,野草烧不尽。“苏九郎微微一笑,越发柔声道:”呼凤自己不也说了,可不可能,要见过才明白。”

苏九郎说着话,慢慢将一双赤足落到淹过了脚踝的青草地上,他一脚一脚左飘右浮踩踏过去,再也不看呼凤半眼,只管仰头望天,轻轻笑语不断,诡异奇怪的笑语,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根本不想知道答案:“小鱼儿,妖怪,夫人,姐姐,好有趣,原来你有这么多的名字,那我呢?我叫你什么?我叫过你什么?我应该叫你什么?”

“九公子!!九公子!!!”可怜呼凤追了好久,追到天明时分,苏九郎总算肯停下来。

当他停下来,再度向呼凤转身说话的时候,被冷风吹得发白的俊美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表情:“呼凤,我要回天庭了,你安排些人手去苍茸海附近,等我消息。”

正午,苏九郎不经旱跋宣召,径直进入灵霄宝殿面圣:“九郎拜见娘娘,娘娘金安!”

旱跋惊讶且不悦:“九郎,这里是本宫议事的大殿,不是你自由来去的后宫,有什么事等本宫回去再说。”

“九郎听闻娘娘正为苍茸海宫之战而生烦,九郎虽不才,幼时却也修习过一点幻术,愿为娘娘效力,替娘娘分忧。”苏九郎一把撩开长袍,向旱跋一跪到底,眉宇间流露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一点幻术?一点幻术也敢在这么多大仙长面前卖弄?”旱跋初听苏九郎主动请战,颇不以为然,因她老早认定苏九郎仅是一介人间公子,入宫之时她已试过他,修炼的功夫相当有限,即便替她成功擒过迷娘,也是靠了家里人相帮,哪里知道苏九郎故意谦虚起来,竟谦虚至此,苏九郎称病不出许久,出来便甜言蜜语地要帮她分忧,故而旱跋虽是喝斥了苏九郎擅自进入大殿的孟浪之举,倒也有几分开怀,她正好也为着天界幻术人材欠缺而暗中急躁,沉吟片刻,索性松了口,凛然发话道:“你且将这一点幻术使将出来,与本宫见识见识,若叫他人看了笑话去,本宫定不轻饶!”

“娘娘可否金口玉言,先答应九郎,无论九郎在幻术里做了什么,即便是无意冒犯了娘娘,只要九郎的幻术能入得娘娘法眼,都保九郎无罪。”苏九郎望了旱跋一眼,忽然咬了咬牙,低声恳求道。

“大胆!!!”苏九郎之言,出乎旱跋意料,她不及发话,她身边的老臣北斗星倌先行怒气冲冲拧眉喝道:“尔身为后主之贵,岂可峙宠而娇,不懂分寸,居然敢与娘娘讨价还价?!!”

“月老有所不知,这幻术也有轻重之分,”苏九郎微微一笑,面对月老,竟是毫无惧色:“行得轻了,娘娘会误会九郎是虚言托大,对付自己人都是不疼不痒,如何拿得出手对付敌人,行得重了,又难免会伤害到受者元神,得罪诸多仙家,九郎不过是胆子小,想先讨个免死金牌护体,求娘娘体谅九郎为难之处,成全九郎!!”

“原来九郎是有备而来,”旱跋听苏九郎侃侃而谈之际,俨然滴水不漏,她若一口拒绝,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心思电转间,旱跋当即威严正色道:“本宫既允了你请命,也不在乎多应你一事,如此就依九郎之意。”

“多谢娘娘。”苏九郎谢过旱跋隆恩起了身,往十个指头戴好了七彩的护甲玳瑁,继而从袖子里取出一把玉石琵琶,先是叮叮咚咚拨了几声弦,仿佛平淡的前奏,又仿佛单纯的试音,转而靠着殿中央的一根盘凤金柱,漫声轻唱道:“苍海长啸起,地动山也摇,我叹世人看不清,究竟是海在啸,还是我在笑?”

伴着那漫不经心的唱腔,奇诡清润的音色,伴着那徐徐扑面的白雾,旱跋面前忽然一亮。

她看到了一道挺拔不凡的神气姿影,驾着涛涛海浪,朝着她越来越近地飞舞。

旱跋情不自禁地倾身向前,吃惊地瞪大眼,想要看清楚一些。

这刹那,那姿影仿佛听从她心声行事,从重重白雾里一点点现出清晰的轮廓,那是她久违的骄傲容颜,银眸红唇,发似流泉,眉如青峰。

更重要的是,他在对她笑,神色是那般爽朗,眼波是那般温柔而深情。

“东,,东璃!!”浑然忘记她此时置身于何处,旱跋骤然失声。

“我不是东璃,我是一只鬼。”丰神俊朗的男人,就在她失口叫出他的一刻,整个人阴沉下来,好像被一团黑雾包围住了,他异常悲伤地收起了笑容,冲着她凄声道:“旱跋,我死了也舍不得你,我来接你了,只要你用自己的火焰,烧上自己千回,就可以跟着我去了。”

男人说着话,身影忽然变得很浅很淡,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消失不见。

“啊啊啊!!!东璃!!你不要走!!不要走!!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旱跋目睹此景,忍不住发出尖锐至极的叫喊,痛不欲生,真正是痛不欲生,男人刺进她双耳的言语犹如不能抗拒的命令,她疯狂挥起衣衫,放纵火烈鸟将自己身上点燃。

仙家百官不懂天宫娘娘为何忽然发了狂,只看到大殿里腥红火焰熊熊,烧得他们元神灼痛,避无可避,大祸将至,人人大惊失色,却不知如何是好:“娘娘!!娘娘饶命!!”

说时迟,那时快,幸有一只石头般沉重的大手,狂风般扇过来,牢牢捂住了旱跋双眼,且在她耳边大喝如雷道:“娘娘!!这里是灵霄宝殿!!你是天宫娘娘!!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是雷神,是她的雷神。

旱跋定睛一望,触目所及,是雷神炯炯发蓝的眼瞳,她顿时醒过神来,惊愕自己居然中了苏九郎的幻术。

再回过身,凝视苏九郎抿着唇角,似笑非笑的一张绝色面容,这个从人族里挑选出来的郎君,明明曾经距离自己非常非常近,她只消轻轻的出手,便可掌握他生死,但为何,她此时望他,却如雾里看花,竟是从未看清过,就连他的笑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念至此,旱跋一身冷汗因此,涔涔而落。

定了惊,后定神,想通其间道理,旱跋已是大怒:“苏九郎!!竟敢存心戏弄本宫!本宫断不能容你胡作非为!!”

苏九郎躬身行礼,又是温柔一笑:“娘娘言重,我若是存心戏弄娘娘,叫娘娘出丑,又怎么会让雷神大人陪着娘娘留在结界里?九郎之心可昭日月,娘娘应当明白。”

苏九郎所露这一手,虽叫旱跋颇有些颜面无光,但因事先是经旱跋圣意恩准,在场天官都是见证,旱跋纵然恼极,也无法当众反口,最后终于准了苏九郎所请,允许他三日后以幻术师之职,跟随雷神军队出征,再度讨伐苍茸。

世间没有不通风的墙,哪怕是天庭,也少不了插上翅膀的多嘴天鸟存在,尽管旱跋在战事上的安排,纯属机密,就在苏九郎毛遂自荐的当晚,便被一只知道消息的梅花鹿给找上了门。

这只梅花鹿是瞅着四下无人,趁苏九郎在赤霞宫碧池里独自静坐的时候,冲到他面前的。

苏九郎不是第一次跟这只梅花梅打交道,看到梅花鹿现身,也不慌张,只是淡淡道:“你又来干什么?”

梅花鹿不说话,猛然跳进碧池里,搅起了冷水,濺了苏九郎满脸,这才飞快跳出来,变成一个清秀小和尚的模样,瞪着两只圆润清亮的大眼睛,恶狠狠瞪住苏九郎。

这只举止奇特的梅花鹿,自然就是月老心爱的坐骑神兽,鹿童。

鹿童天生是个哑巴,听到苏九郎发话,也不能出声,只能口吐梅花画字:你,,你好可恶,你害了她一次还不够么?怎么还有脸去害她第二次?

看着夜色里,那焕发异香的文字,苏九郎的眼神慢慢变了几变,他深深望住鹿童道:“你知道,她没死?”

苏九郎这一问,鹿童似乎意识到他说错了话,脸色慌张地赶紧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苏九郎逼近鹿童,一把抓住他衣襟,冷冷道:“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她没死?”

鹿童很生气,他不想告诉苏九郎,但是苏九郎只一句话,就叫他不得不说出来。

他平素波光敛滟的美丽眼睛里,闪动着比毒蛇还凶狠的锋芒,死死盯着鹿童清澈无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如果叫旱跋知道她没死,一定会亲自出马。”

见识过旱跋的残忍,无情,鹿童浑身一个激零,只好吞吞吐吐告诉苏九郎:她活着,我脚上的孽缘线不会断,她死了,才会断。

“什么活着?什么孽缘线?”苏九郎惊了一惊,忍不住急切追问。

你脚上也有的,不要来问我!——鹿童愤怒之下,眼泪如珠断。

却原来,鹿童心性单纯,藏不住心事,他打从误以为迷娘已死,便变得寝食不安,神魂不定,帮月老做事经常出错,不多久便被月老察觉出异样,几番逼问细查,很快得知座下神兽居然与半妖女子私通结下孽缘,月老痛心之余,少不得暴露天机,教鹿童利用姻缘宝镜观看他脚上的线儿,说是线未断,迷娘便未死,鹿童随时有机会跟着线去寻找迷娘。

鹿童得知迷娘尚且安在,如同吃了颗定心丸,他害怕旱跋发现他出走,迟迟不敢动身,一直老老实实呆在月老宫里做事修炼。

我脚上也有的,我脚上也有的,是什么?鹿童所说太过玄妙,苏九郎素来疑心甚重,哪里肯轻信,转瞬半是逼迫半是威胁,叫鹿童偷了月老的姻缘宝镜,照着他的脚来细看端详。

这一照,真正叫他无双的玉容失了颜色。

胸口一阵阵地狂跳不止。

戴着漂亮金环的左脚,居然在那奇怪的镜子里,另外缠着一层漆黑丑陋的细线,摸不着的细线……到了这时候,苏九郎方才知道,他脚上居然连着迷娘生死的线索。

“照你这么说,我只要沿着线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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