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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话迷娘曲(女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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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有所不知,迷娘不止是连真的奴才,也是连真的手与脚,若砍断了手脚,连真还怎么活?”连真腰板挺直,跪倒在连雅面前,神态毅然道。

看连真受伤,迷娘却是惊惶失措,急得在他身边跳脚道:“殿下!迷娘皮粗肉厚,在司徒慕欢手里摔过那么多跤,挨了好多次打都没事,区区一百庭杖,迷娘还受得住,你何苦弄伤自己呀!?”

她说着话,完全不理会旁人在场,伸出手来就要替连真解开头巾,察看伤势。

迷娘丝毫不懂得此时情形紧张的样子,令连真气极,他反手一个巴掌狠狠抽过去,冲她嘶声低吼道:“别人说你不长眼,难道你真的不会长眼么?还不赶快跪下向皇姐请罪?!”

“可是,,,”迷娘忍疼捂住脸,望连真容色严厉,不容置辩,只好委委屈屈,折了双膝,对连雅认真开口道:“求陛下息怒!不要责罚六王子殿下,千错万错都是迷娘的错,恳请陛下宽宏大量,饶恕迷娘这一回。”

“罢了罢了!”目睹连真坦护迷娘之意异常坚决,于公于私,连雅都不想与幼弟闹僵,转瞬冷冷发话道:“瞧在你家主子疼你的面子上,朕就暂且饶过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连雅说罢,见连真额头血流得厉害,赶紧宣太医晋见,替连真诊治。

连真原本就不喜欢酒宴食物,以受伤为借口,很快匆匆告退,带着迷娘离开了金晖殿。

连真回到新博都城的第一场家宴,就这样,有些不干不脆地散了。

连真走后,被连雅唤作九郎的苏九公子也跟着起身告退。

连雅酒兴正浓,不禁极力挽留道:“九郎,今晚月色明亮,朕还想与你多饮几杯,干嘛急着要走?”

苏九郎一反方才娇媚温柔,语气淡淡回:“陛下好没意思,叫九郎陪你喝酒,却另外请了别人,想必九郎在陛下心目中,也不过了了,若是在陛下身边呆得久了,定会如其他人一般,惹得陛下望而生厌,既是如此,趁着陛下待九郎还有几份情意时,自己识趣走掉,岂不是免了陛下许多烦恼?”

“九郎!怎么会呢?”连雅急切道:“九郎应该知道朕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说了喜欢九郎,自然永远都会喜欢九郎,难道九郎还在怀朕的一片真心么?”

脸孔遮在青纱帽底的黑缎男子,闻言轻轻笑了起来:“陛下也知道自己金口玉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要赐死那个敢偷看九郎的下贱奴婢,结果还不是被自己弟弟一个响头嗑得又收了回去?”

听对方话里,字字讥诮,满腔轻慢得紧,连雅涨红了脸,仓促拉紧他一只袖子。温柔呵哄他道:“闹了半天,九郎是在怪朕没替你出气么?这有何难?过几日,等朕仔细想出个连真再没办法保她的理由,叫她在九郎面前,死上千次万次也不成问题。”

“陛下一言九鼎,可不许再骗九郎哦!”苏九郎说罢,忽然掀开面纱,往连雅脸颊亲昵亲了一口。

面纱下的一张脸,红唇玉鼻,眉尖隐含一点轻愁墨色,斜长入鬓,一双眼睛仿佛笼在深重烟雾里,充满梦幻水气,浓睫微抬刹那,眼波恰如春水横流,似薄怒还嗔,眉目之间,固然不是存心勾人,被他不小心望上一望,那人也会情不自禁沉醉进去,真正是天上地下少有的妖异绝色。

他这一吻可不打紧,连雅顿时胸怀大悦,伸手欲相抱,他却轻轻滑出她身边,姿态空灵走近寝殿门口,才恬柔笑着回头道:“陛下可不许再食言,九郎可是真心等着看她人头落地。”

苏九郎笑语未落,人已远走,留下连雅独自在寝殿里,回想着他音容笑貌,无不风流倜傥,**夺魄,竟是想得口干舌躁,辗转难眠。

那边苏九郎旁若无人出了女帝寝殿,又往西走了百米远,立时迎来两名同样穿着黑色丝质衣裤的年轻女子,压低了声音向他拱手行礼:“奴婢见过九公子。”

苏九郎也不吭声,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往前,不紧不慢地迈着碎步。

左边的女子腰别一把尖刀,跟在他背后,利落走了几步,忽然忍不住开口道:“九公子,奴婢刚才守在这里,好像见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熟人。”

“哦?”苏九郎淡淡应道:“玉姐儿说的,可是个头上插着只珊瑚钗,脚上穿着过时旧靴的女孩子?”

“原来九公子已经见过她了么?迷娘,当年九公子叫奴婢特别买下来送人的小女孩,九公子可曾记得?”

这女子,正是五年前,在天贝郡西镇奴隶市场,听从主人苏九郎之令出面买下迷娘的大户人家女随从,曾经被迷娘夸耀又会使刀又会做包子的玉姐儿。

闻听玉姐儿问话,苏九郎抬头望天,冷冷笑道:“可惜了我那十个铜板,当年我怎么就没发现,她是个短命鬼呢?”

“九公子?”玉姐儿吓了一跳,满怀错愕道:“奴婢实在愚钝,不知九公子何意?”

苏九郎不答,只管向着天空喃喃低语:“连雅这老色胚,没了春华公,办事差了许多,总是叫我不太放心。”

“玉姐儿,你且去替我办几件事。”苏九郎拧了拧眉,沉思片刻,转瞬唤玉姐儿近前来,往她耳边低低叮咛了两句。

连雅寿诞一日接一日临近,光是接受四处朝贺,便忙得不可开交,她没有空闲找连真,连真与迷娘都乐得安静。

尤其是连真整日躲在王子殿里,成天不是捧书,便是练剑,就是不愿出门。

连真因为先天不足,真气不畅,尽管武功难达化境,身子骨不算太结实,却很少生病,倒也多亏了他平日里勤学苦练不曾松懈。

这天,正午,阳光晴好,西元零五年冬月初四,连真胸前盖了层小棉被,躺在卧榻上指导迷娘写字,未曾料到苏九郎居然单独来访。

迷娘稳稳蹲着马步,站在书桌前,手腕悬起,气定神静,看样子似模似样,落笔却经常是一团漆黑,额头被连真手指都敲肿了。

“主子我的名字都写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连真训责严厉,迷娘吓得吐舌头,忙着低头认过错后,继续鼓起腮帮子,运气写字。

“就是就是!这样又蠢又笨的奴才,要来何用?六王子不如卖个顺水人情,转送给我可好?”一道沙哑男声,仿佛追着连真的话而至,将连真与迷娘两个生生吓了一跳。

伴着这夹杂着深深嘲笑的说话声,空荡安静的王子中央殿内,出现了一道衣袂飘飘的挺拔人影。

这人黑缎垂地,青纱软帽遮面,全身上下裹得严实不透风,偏偏长长的袍子下摆,露出一双晶莹赤足,精致纯美如象牙玉雕,惹人无端暇想。

连真见了这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苏九公子,只要你一日未过门,终究只是邬其国人,怎能不经允许,肆意出入我新博宫殿?”

似早已知晓连真会有如此反应,苏九郎微低头,从袖子里亮出一块牌子,慢慢靠近连真面前,声音柔滑道:“六王子殿下,这是陛下特意赐给我自由出入的黄金令牌,你且看看,是否有假?”

连真死死盯住苏九郎轻轻捏在指尖的金牌,金牌正面刻着连雅国主大印,背面镂着一朵新博国花…凤阳牡丹,正是连雅随身携带之物,确证对方没有诓他,立时咬牙道:“不知苏九公子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我若说,我来是想请六王子殿下将这奴婢让与本公子,殿下绝计不会答应罢?”苏九郎猫下腰来,凑近了连真耳边低语,似笑非笑。



第四十六章 无双的公子(三)

先前在新博东阳寝宫中,迷娘已见识过苏九郎手段,知道他轻轻一句话,足够她马上掉脑袋,此时眼看对方与连真靠得极近,心里担忧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等连真说话,迷娘已经扔下笔,急着奔至连真身边护主。

迎着王子殿外照进的一抹阳光,迷娘刚跑了两步,忽然停住脚,凝神仔细盯住苏九郎片刻,继而神情错愕地吸了一口气,向连真高声叫道:“六王子殿下!你别动,迷娘求你!不管九公子怎么对你,你都别动,明白么?”

苏九郎闻言,微扬双眉,斜睨了迷娘一眼,依旧站在原处,姿态端静衣袂飘飘,对着连真不紧不慢道:“六王子殿下,你且听听,你家奴婢这是说的什么话?!

前几日她在宴席上,无礼偷看本公子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含沙射影,好像我会害六王子殿下什么,这该从哪里说起?!如此不知好歹的奴婢,我劝六王子殿下不要也罢。”

对方声音一派恬糯悦耳,话里意思却是绵里藏针,说不出地尖锐寒凉,连真躺在软榻上,越听越觉不对劲,用力捉紧了锦被一角,转过脸冲迷娘怒喝道:“迷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给我赶紧闭嘴!

迷娘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戒备地瞪住苏九郎,苏九郎却浑若无事地撇过目光,不望迷娘,反而转过话题,向着连真笑道:“进门就是客,陛下特意叫我们两个多亲近亲近,是以九郎才冒昧未经传告来探望六王子殿下。

六王子殿下知书答礼,明智聪慧早已天下闻名,想必不会立刻赶九郎走罢?”

对方一番笑语甜言,端出连雅名头,连真没有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只好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冲迷娘挥手道:“别老愣着!还不去奉茶!”

迷娘迟疑片刻,一双眼睛盯住苏九郎不放,见他行为表现似无多少异常,旋即咬牙低头道:“是!迷娘遵命!”

迷娘跟在周杏身边五年,不止学会了做菜,杀鸡,学会泡的茶也名目繁多,她平常无事,收集了许多干果,干花,还有药材之类,用作泡茶原料。

连真口味清淡,喝的茶通常是绿茶,偶尔也会叫迷娘泡上一两壶冰片银耳来养身。

这边苏九郎十分随意地,双□叠,往殿内一张小圆桌边就坐。

那边迷娘麻麻利利提起一壶沏好的绿茶,替苏九郎倒了一盏。

苏九郎与连真相对而坐,顺手揭开茶盖,漫不经心闻了一闻,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原本以为迷娘粗手粗脚,头脑简单,举止鲁莽,实在未想到她的茶与人不一样,茶里香气竟是细滑纯正,实非凡品可比。

新博冬月的天气,外面虽有阳光照地,却暖意甚微,连真双脚套着厚厚的鞋袜,尚觉有点冷,看苏九郎来来去去,皆一双天足坦露,白里透红,骨节晶莹剔透,不止毫无半点怕冷模样,甚至隐含轻浮媚人之态。

连真暗自艳羡之余,对苏九郎更添几许莫名嫌恶。

苏九郎观他神情冷淡生疏,表面装作不知,只是抿唇微笑道:“陛下没事的时候,经常告诉九郎,说六王子殿下小时候便生得冰雪可爱,最招人疼,每年殿下过生日,陛下总忍不住费尽心思,送礼物给殿下。

记得有一次,陛下无意得了块稀世蓝玉,自己舍不得用,特别找来能工巧匠雕成一枚辟邪玉佩,特别送给六王子殿下。

这件事,不知六王子殿下有无印象?这枚玉佩可还收在身边?”

苏九郎一字一句缓缓道来,连真脑子里几欲乱成一锅粥。

他勉强镇定住心神,语气沉静道:“连真承蒙皇姐厚爱之事,不敢忘怀。但凡皇姐送给连真的东西,连真自然都仔细收着。

“这就好!这就好!”苏九郎轻拍手掌,故作欢喜道:“我们苏家虽然在邬其也称富甲一方,却从未见过那稀世的蓝玉是何模样,六王子殿下可否不介意,暂且借九郎一饱眼福,也好满足九郎一番好奇之心?”

迷娘垂手敛息,在旁服侍,将苏九郎所言从头到尾听了个真切。

她只知连真当初拿来,替她送给白炼的订情玉佩是连雅之物,却不知是这般珍贵无匹,价值连城。

迷娘这一吃惊,非同小可,她张大嘴,想要说什么,却见连真迅速使了一记严厉眼色过来,只好赶紧捂住双唇,但凭连真独自与对方应对。

连真神色淡淡,望向窗外道:“不好意思,苏九公子,这次连真出门匆忙,将玉佩留在了天贝郡王府,若是你有耐性等等,我回头修书一封,叫天贝郡王府的人,速速抬上我放置玉佩的珠宝箱,赶来都城送与九公子一观便是。”

“六王子殿下实在太客气了,九郎只是随口说说,怎好劳累六王子殿下大费周章呢?”

苏九郎说罢,浅浅品过迷娘泡的茶,又往连真王子殿周围肆意闲逛片刻,点评了几句连真挂在殿壁之上的几幅书山水画,然后姿态优雅告辞。

看他背影消失,连真已是一身大汗淋漓。

脸上强装的镇静好似断坦倒碎,连真捉紧迷娘一只臂膀,使劲摇晃不止:“迷娘!去!!赶快收拾东西!赶快去收拾点东西,你先逃命去!”

迷娘吓了一跳,满脸疑惑道:“主子,好端端的你叫迷娘逃什么命?收拾什么东西?要逃到哪里去?”

“迷娘!我没办法跟你多说,反正,你记住一点,不管谁问你玉佩的事,你都说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千万千万,绝对不能告诉别人,送给了白炼,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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